從葬禮回到公寓 我在地上爬著,大哭 四處搜尋妻子的頭髮 兩個月間從排水管、吸塵器 冰箱底部和衣櫃裡的 衣服上找到幾根 然後幾位日本婦人來訪 我就停了,因為再也分不出 哪些是她的。過了一年 在替美智子種的酪梨換盆時,我發現 一根又長又黑的頭髮糾纏在泥裡 ──〈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