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套書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卡繆最精要的兩部思考經典,是閱讀卡繆所有作品的思想來源。
◎ 人生最重要的兩個議題,就是自殺與殺人,卡繆的思考帶我們深入這亙古以來的叩問。
◎ 卡繆開創荒謬及反抗思考的經典作品全新譯本。
◎ 《薛西弗斯的神話》是問號,而《反抗者》是驚嘆號。只要是對生命存著疑問,對自由抱著嚮往的人,都會成為這兩本書的讀者,因為生存的過程,本就是一連串交錯的問號與驚嘆號。
◎ 「作品具有清晰洞見,言詞懇切,闡明當代人的良心問題。」——瑞典學院諾貝爾獎讚詞
《薛西弗斯的神話》
真正嚴肅的哲學議題只有一個:自殺。
人生因為有意義才值得活?人是因為洞悉活著的無意義才能幸福地活著!
只要蔑視命運,就沒有任何命運是不能被克服的。
「幸福和荒謬是同一塊土地的兩個兒子,二者無法分開。
若說幸福必定是從發現荒謬開始,是錯誤的;
但有時,荒謬的感覺是來自幸福。
保持清醒洞悉折磨著人,卻也同時是人的勝利。」——卡繆
薛西弗斯被神處罰推著大石上山,然後石頭滾下,他得走下山再把石頭往上推,再滾下⋯⋯這種日復一日的徒勞,彷彿是現代人生活困境的寫照。
在這充滿厭世感的時代,種種人生困境,是我們身在其中而難以跳脫的。這類的厭世感與荒謬感,起源於自我認知與現實世界之間的落差,但這種落差是必定存在的,所以荒謬會一直存在。
既然荒謬是必定存在的,那人生可以怎麼活?或者,人生值得活嗎?
卡繆認為,判斷人生值不值得活,人要不要為此自殺,是唯一嚴肅的議題,其他的哲學考量都是次要的,必須先來好好面對這實際而難纏的問題。
卡繆帶我們去思考過往哲學思考者對於生命困境的理解,尤其是對宗教的寄託,他認為宗教給的是對來世的美好寄望,其方便的解答,使人感到溫馨懷念。這種解答讓人不必費力推敲,只要不加思考地相信,彷彿就可以解決苦惱。但這種寄望是虛假的,在此世無法證實,但卻使人因為不加思考而接受擺佈,反而更像是被迫推著巨石卻不明所以的人。
卡繆在本書透過情聖、演員、征服者幾種人生類型,去展現人即使知道最後必會面臨死亡來勾消一切,而唯一可以把握的就是當下的生命。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剝奪的,只有自己能夠決定怎麼讓自己的生命充滿熱力。生命不會是永恆,也就沒辦法達到過往以為的唯有永恆才是有意義,反倒是因為不受限於「意義」的束縛,才更能好好地活著,好好地體驗自己這獨一無二的人生。
是以,卡繆說:荒謬是必然的,而與荒謬的奮鬥本身,就足以充實人心。
「我們必須朝著真理與自由前進,雖艱辛卻充滿決心。在這漫長的道途上,會感到疲憊和退縮,然而我不會忘記陽光和活著的樂趣,以及我成長於其中的自由。」——卡繆,〈諾貝爾文學獎典禮致詞〉
《反抗者》
用別人奴役你的手段,再去奴役其他人,
你就變成了原本你想要推翻的那種人。
「在荒謬經驗中,痛苦是個體的;
一旦產生反抗,痛苦就是集體的,是大家共同承擔的遭遇。
反抗,讓人擺脫孤獨狀態,奠定人類首要價值的共通點。
我反抗,故我們存在。」—卡繆
卡繆常被認為是提倡荒謬思想的大師,但這種簡化的描述只搆得到卡繆的創作初期。這位成長於兩次世界大戰間的文學大師,面對世界劇烈變動的景況,無可避免地去探究為何文明的發展卻帶來了巨大的破壞。他的作品《異鄉人》及《薛西弗斯的神話》思索個人面對生命的處境,因理想和現實的落差造成了荒謬感,以及個人如何面對這種荒謬。對人世充滿熱情的卡繆並不滿足於此階段的答案,他接著更進一步去討論,從個人進到與他人的關係、人類群體社會時,該又如何面對群體生命的挑戰,是更入世、更社會性的思考。
《反抗者》是卡繆處理個人與社會群體關係的重要著作,思考著人類社會巨大的難題:
人要脫離被奴役的身分,便必須反抗,被逼迫到一條界限時,要站出來說「不」。
如果為了反抗不義,是不是可以用盡任何手段?
若為了遠大的目標,是不是就該犧牲一切,即使是必須殺人?
反抗與革命之後,如果建立起來的社會又形成另一種壓迫專橫,該如何解決這難題?
這是卡繆處理對二十世紀巨大的法西斯政權和共產主義專政的思索,特別是後者一度被認為是人類未來社會的希望,在卡繆的時代許多思想家都熱烈擁護,但現實卻證明其墮落,如同卡繆所說的陷入虛無主義的毀滅。而從二十世紀後半的冷戰到今日,人類社會的挑戰還是籠罩在卡繆的這個思辨裡,只是當下盤據人類社會上空的權力幽靈,從政治權力轉為力量更加綿密無孔不入的經濟政治綜合體,帝國的勢力時時刻刻影響我們的生活。從專制體制紓解出來不久的人們,脫離了政治力的箝制,卻又面對了更嚴峻的考驗。
為此,思索反抗對當代的我們更形重要,如何反抗但卻不致於形成全面毀滅的虛無,或者避免反抗之後卻建立起另一座牢籠。
卡繆的推敲是我們不可或缺的永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