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經過多少時間才能放下過去?
《行過地獄之路》曼布克獎得主、澳洲作家理查‧費納根又一暢銷代表作。
榮獲澳洲文壇最高榮譽維多利亞總督文學獎
作者親自擔任導演搬上大銀幕,入圍柏林影展正式競賽
如果悲傷沒有理由,世界上就沒有受苦的理由
真相,真的值得用人生去換取嗎?
一九五四年,坡匠‧布羅決定帶著妻子和女兒離開斯洛維尼亞當地的戰後難民營,來到澳洲南方塔斯馬尼亞山區,協助當地興建水壩,從頭開始新生活。某個嚴冬夜晚,他心愛的美麗妻子獨自離家後再也沒回家,留下他獨自照顧三歲女兒松婭。坡匠滿腹痛苦無人可以傾訴,只能夜夜借酒澆愁,酒精卻徹底壓垮了父女間的橋梁,終於女兒也一去不回。多年以後,長年在雪梨一人生活的松婭,在工作的電視臺觀賞水壩興建紀錄片時,竟認出了畫面中那個發狂猛揮大錘的身影,正是自己的父親。母親不告而別後父親總是那樣悲傷的臉,那張臉曾經像一堵牆,幾乎令松婭窒息,如今那道牆遠遠看上去像一扇門,而門後那個人多年來守住一個祕密在等著她回家。
「我的媽媽是蕾絲。我的爸爸是木頭。
我是被撕成兩半的蕾絲。裂成兩半的木頭。」
我是什麼呢?孤伶無助的女兒半生苦思,不勝悲抑。如同前作書名取自「奧之細道」,本書書名援引日本禪師白隱慧鶴的知名公案「隻手之聲」──兩手拍掌可以發出聲音,一隻手發出什麼聲音?寓意人生中面臨到無解,其實是無能為力的問題。作者藉由書寫一對固執又不知變通的父女,經歷家庭悲劇,無法相互諒解,任數十年時光蹉跎。從蕾絲、木頭等一般物件,作者展露海明威「冰山理論」的修辭技法,透過象徵去揭示人物性格並豐富內涵,書中「象徵」無所不在,亦如浩大的水壩工程,以及書中提到一九六七年塔斯馬尼亞叢林大火。其實理查‧費納根用情極深地透過書寫這本小說,去關注二次大戰後,短短十五年內湧入澳洲多達一百五十萬人的歐洲移民,他們水深火熱的窘迫生活。以簡潔、含蓄而詩意的象徵手法,一筆舉起這群小人物,他們人生中的失落的時光,與對愛的堅毅執著。
「要不害怕,就得去想像沒有經歷過的世界。」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暴力史。這是一部悲愴的小說,如同《行過地獄之路》,本書主角同樣「在時間中漸漸失去愛的能力,產生了日後影響一生的錯亂和痛楚。」然而,平凡怯懦之人,也有充滿慈愛光輝的時候,比如坡匠滑稽的示愛木作,再現作者擅長的「頓降法」,藝術終會在絕望時出手拯救。親人的愛有時很痛,像一個謎。轉身離開,還是重逢互擁?掩卷之際思緒如浪濤淘湧,心跳搏動難以撫平。從一個家庭的悲劇,作者有意圖帶領讀者從漠不關心,到更開闊地去沉思人類的創傷和同理心,真相往往比謊言傷人,但記憶終會尋回正義。反覆讀下去,更加驚覺這部小說的偉大。
「不快樂的人,除了過去,什麼也沒有。」──《行過地獄之路》
如果痛苦依舊每天早上都會重新出現
人,不應該任由更大的命運所擺布。
獲獎記錄
榮獲澳洲文壇最高榮譽維多利亞總督文學獎
作者親自擔任導演搬上大銀幕,入圍柏林影展正式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