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學與思想史有著息息相關的相互聯繫。思想史家無法告知我們真實如何取得,或史學應當如何等等認識論的規範真理,而毋寧是提出議題及其重要性的討論。跨國族或國際化的思想史寫作雖然有引人之處,但其困難度較諸槍砲或傳染病的全球歷史,不可以道里計。或許,在通古今之變與全球思想史之外,思想史可以更專注於議題的整合與擴大。思想史應該更敞懷地擁抱各類歷史議題,期能與整體史學的發展脈動同步。如果思想史家們相信,他們終究不只能回應、預流史學新潮,也能夠概念化、問題化、意義化各式新舊的歷史議題,思想史或許能夠成為其他史學次領域發掘議題、聯結議題、解決議題的靈感來源。
特稿來自余英時正在撰寫的最新專著《論天人之際》,並邀集名家專文如:黃進興討論儒教的俗世性格、王汎森以探索「煩悶」的本質來討論「主義」與中國近代私人領域的政治化問題、張旺山論社會學大家韋伯的「時代診斷」的核心構想,同時刊登國際知名史家Quentin Skinner討論真理與史家的英文論文。另闢中英文對照的論壇,邀請大衛.阿米蒂奇、包弼德、葛兆光、李蕾、慕唯仁、孫隆基等國際學者就思想史的國際轉向進行討論、詰辯和反思。此外尚有陳正國赴上海閱讀嚴復翻譯筆記的研究紀要、蔡孟翰及John Dunn紀念最近去世的洪特伊斯凡先生(Istvan Hont)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