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一個十八歲的人,
你得從頭學起,你得放空自己。」
跟青少年子女斷了線?
或許只是,我們自己跨不出去……
晚餐桌上兩代共讀共辯的經典
▎收錄全新序文 ▎
1999年,安德烈14歲,龍應台離開歐洲,回台就任台北市首任文化局長。她和安德烈每天只能透過電話聯繫彼此,久而久之,在分隔兩地的情況下,兩人竟漸漸變得無話可談。2003年,龍應台卸任回到安德烈身邊,這個曾經與自己最親暱的孩子已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坐在桌子那一端,有一點「冷」地看着媽媽。
龍應思考著到底該如何重新認識這個人,於是邀請安德烈一起透過書信的方式,用三年的時間,重新認識彼此。
在一封又一封的通信中,母子間幾乎無所不談,他們的話題,從生活品味、情感世界聊到年輕人對未來的徬徨不安。更一起探索了兩人對當代總總社會現象的觀察,從對威權的抗爭、歐亞文化的差異,聊到社會與全球貧富差距的階級思考。
「安德烈,請你告訴我,你信中所說「性、藥、搖滾樂」是現實描述還是抽象隱喻?
儘速回信。MM」
「MM,
能不能拜託拜託你,不要只跟我談知識分子的大問題?生活裡還有最凡俗的快樂:「性、藥、搖滾樂」當然是一個隱喻。我想表達的是,生命有很多種樂趣,所謂「藥」,可以是酒精,可以是足球或者任何讓你全心投入、盡情燃燒的東西。我想從佛洛依德開始,我們就已經知道人類是由直覺所左右的。「搖滾樂」不僅只是音樂,它是一種生活方式和品味的總體概念:一種自我解放,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自由自在地生活,對不可知的敢於探索,對人與人關係的聯繫加深……。安」
36封書信,兩人互述觀點,信中言語交鋒,展現世代與東西文化價值的差異。安德烈對母親直來直往、有時坦率得近乎尖銳;龍應台則以最大程度的溫暖、以理性與生命的智慧,去理解並回應眼前這一位如此年輕的「成年人」。
面對安德烈的傾訴,龍應台選擇分享自己的生命經驗,從旁提醒,卻不干預。他們重新進入了對方的生活、時間和心靈,同時也記錄下兩代人試圖消除隔閡與衝突的努力,呈現了母子兩代人心靈的碰撞脈絡,以及中西文化對個體思想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