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芝詩觀
在『遙遠之歌』中,我曾表白:「寫詩如練劍,有其正道大法,一首詩如不能托出厚實的情懷、深刻 的情境,那麼字詞、語法之矯造,主義、花招之賣弄,徒使人厭而已。」說的是詩法。
現在讓我們思考詩心。「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是一種心;「人生有情淚霑臆,江水江花豈終極」又是另一種心。詩心,無非掌握生命中最難言的枝節,像是飄飛在時間中的光影,從中發現了一些什麼,並且精確地傳達出來。
陳義芝由『青衫』少年,而進入『遙遠之歌』的中年,在心境與詩情上的演化,由浪漫的嚮往而沈穩的言志,而潑辣恣肆的想像,而恬淡智慧的觀照。
其詩路越寫越廣,並充滿了深情與睿智,其所選輯而成的『陳義芝‧世紀詩選』更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