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慧空大師臨終前贈與徐元平的戮情劍,劍匣竟被金老二設計奪去,情繫徐元平的鬼谷二嬌姐妹倆,允諾要幫徐元平尋回。
原來,戮情劍匣上繪有孤獨老人所設的古墓機關圖,機關內藏有數不盡的奇珍異寶,徐元平誤打誤撞先金老二一步進入古墓,與神算子楊文堯、鐵扇銀劍于成等人一番鬥智鬥武,一行人驚險萬分地逃出古墓,徐元平這才知道,他一直厭惡的金老二,竟是自己父親的結拜兄弟,而金老二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忍辱負重好替徐元平的父親報血海深仇,而他的仇人,正是武林黑白兩道人皆稱頌的神州一君易天行……
出版重點
《玉釵盟》塑造了「神州一君」易天行這一獨特的人物形象,似奸雄而又不失英雄氣,作惡而又行善,居心不良卻又並非十惡不赦,真有點「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味道。這一人物形象給《玉釵盟》增加了極大的魅力。
臥龍生是台灣最著名的武俠小說作家之一,自然也是海外新派武俠小說家中的重要一員。
在台灣武俠小說界,臥龍生曾獨領風騷被稱為「台灣武俠泰斗」。後來司馬翎、諸葛青雲脫穎而出,才與臥龍生並稱台灣俠壇的「三劍客」。那時候古龍還默默無聞。後來古龍名氣漸大,躋身高手之林,與「三劍客」合稱「台灣武俠小說四大家」,但臥龍生仍是深受讀者歡迎的武俠小說作家。──著名小說評論家及電影研究專家 陳墨
內文試閱
金老二突然站起身子,叫道:「小兄弟請留步片刻,在下有事請教。」大步追了上去。
徐元平回身說道:「老前輩有何見示?」
金老二道:「小兄弟姓徐嗎?」兩道目光,凝注在徐元平臉上,一眨不眨。
徐元平道:「不錯,晚輩叫徐元平。」
金老二一語不發,在徐元平臉上瞧了半天,說道:「徐兄的令尊、令堂,可都健在人世嗎?」
這兩句話,直似一柄鋒利之劍,刺入了徐元平的心上,登時覺得胸前熱血沸騰,滴滴淚珠奪眶而出,緩緩答道:「不敢相欺,家父早已去世,家母生死不明!」
金老二沉吟一陣,道:「敢問小兄弟令尊可是叫徐榮麼?」
徐元平答道:「不錯,老前輩適才昏迷之時,曾經提過家父之名……」
金老二突然雙目圓睜,沉聲問道:「天下姓徐名榮之人何止一個,小兄弟怎知我昏迷時呼叫之人就是令尊呢?」
徐元平倒是想不到他有此一問,怔了半晌,才緩緩道:「這個晚輩很難肯定答覆,不過晚輩曾聽師父說過家父一些事跡,雖因當時年紀幼小不能全盤悟解,但大略經過尚可默記心中,所以不揣冒昧……」
金老二神色凝重地接口問道:「你師父叫什麼?」
徐元平道:「晚輩恩師姓梁,單名一個修字,和家父有著金蘭之交,如非恩師相救,只怕晚輩早已不在人世了,唉,恩師雖然救了我的性命,但卻因此和人結仇,身遭慘死,最可悲的卻是,恩師膝下唯一的骨肉,被人誤認為我,也吃仇家活活震斃掌下……」
話至此處,忽見金老二老淚紛紛,黯然說道:「這麼說來,你當真是弟兄的骨肉了。唉!孩子!你可知道,這世間還有一個人,為著要替你父母報仇,不惜聲譽狼藉,偷生人世,混跡江湖之上,終年奔走,費盡心機,為了掩飾他的企圖,曾經大背良知,做下了很多不願做的事情,因此為很多正大門派的人物所不齒……」
他雖是半百年紀之人,但說到傷心之處,也不禁真情激盪,涕淚滂沱。
徐元平雖然已聽出他言中之意,但一時間卻想不透他的身分,不知如何接口,呆呆地站在一側。
金老二痛哭一陣後,心情逐漸鎮靜了下來,又把目光投注在徐元平的臉上,端詳了一陣,自言自語地說道:「十幾年未見榮兄夫婦風采,今日重在小兄弟面貌神情之中見到……」他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無際蒼穹喃喃祈禱:「感謝皇天保佑,榮兄有此佳兒,大哥身負血海沉冤,洗雪有日了,榮兄陰靈有知,亦當瞑目泉下了……」
徐元平看他對自己關注之情如此深切誠摯,心中大是感動,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兩步,扶住了金老二顫抖的身軀,說:「不知老前輩和我父如何稱呼?」
金老二伸出獨臂,撫著徐元平頭頂說道:「我和你那師父梁修同時和榮兄結義南嶽,二十年前,江湖上並稱我們為南嶽三傑,榮兄長我兩月,我長梁修三歲……」
徐元平此時心中全無懷疑,撲身拜倒地上,說道:「二叔父請恕平兒不知之罪,以至在古墓中言語間開罪叔父。」
金老二不知是高興還是傷悲,老淚滾滾而下,扶起徐元平說道:「孩子!你那三叔梁修可曾把你父母蒙冤慘死之事,告訴過你嗎?」
徐元平黯然一歎,道:「師父一直未對我談過此事,只說平兒父母雙亡,他受我父母托孤之重,定要盡他心力把我教養成人,日日勸勉我用心學習武功,並且對我說,待我把他一身武功完全學會後,他就要把我引薦到另一位高人門下,再求深造……」
金老二道:「可憐三弟,用心這等良苦,也不枉大哥對他一番情意,不知他對你提到過我沒有?」
徐元平道:「師父從來對平兒,絕無提到叔父……」他口稱師父慣了,一時間改不過口。
金老二嘆道:「三弟為人忠厚拘謹,心中雖然恨我甚深,但卻不肯在人前罵我一句……」
徐元平道:「師父雖然未把平兒父母慘死經過告訴於我,但平兒卻從師父平日言語之中,聽到一點蛛絲馬跡,我也曾數次追問他老人家,但都被他用言語推過,再不然就聲色俱厲的把我教訓一頓,不許平兒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