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歌第一部:權力遊戲(上) | 拾書所

冰與火之歌第一部:權力遊戲(上)

$ 342 元 原價 380

◎HBO電視影集將於2011/8/28在臺灣上映
◎連續多年蟬聯亞馬遜網路書店年度最佳奇幻小說
◎「星雲獎」、「雨果獎」、「世界奇幻文學獎」及「軌跡獎」得獎作家
◎《魔戒》的托爾金之後,最能代表奇幻文學的名字:喬治‧馬汀,入選二○一一年《時代雜誌》百大影響人物
◎全系列由灰鷹爵士譚光磊總策畫、導讀
◎全美總銷量6,000,000冊、全球總銷量16,000,000冊(還在繼續爆炸性成長)。
◎網路票選史上最佳百大奇幻小說,「冰與火」名列第四,前三名是托爾金(《魔戒》和《哈比人歷險記》)和 J. K. 羅琳的作品。
◎全系列登上紐約時報平裝本小說排行榜:《權力遊戲》第一名、《烽火危城》第四名、《刀風劍雨》第六名、《群鴉盛宴》第八名。英國亞馬遜書店總榜前十名;西班牙書店暢銷排行榜前十名。
◎已售出美國、英國、德國、法國、荷蘭、西班牙、義大利、葡萄牙、瑞典、芬蘭、波蘭、俄國、捷克、匈牙利、塞爾維亞、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克羅埃西亞、愛沙尼亞、以色列、日本、中國、台灣、越南、土耳其、巴西等二十餘國版權。

時代雜誌封喬治馬汀是「美國托爾金」:「當今的奇幻史詩書寫者,喬治‧馬汀毫無疑問是箇中翹楚。事實上,我們現在大可稱他是『美國的托爾金』。」

究竟是什麼樣的奇幻小說,能吸引全球無數的讀者瘋狂追,作者拖稿拖越久、讀者越是忠心耿耿,還讓作者被《時代雜誌》封為「美國的托爾金」,更影響了一整個世代的年輕奇幻作家?

喬治‧馬汀是當代重量級的奇幻小說大師,累積三十年寫作編劇經驗的顛峰代表作《冰與火之歌》,以莊嚴壯闊的架構,歷史小說般的寫實筆觸,恢弘的布局,嶄新的手法和深具創意的背景,模糊難辨的善惡分野,顛覆了奇幻小說的傳統。本書震撼了歐美文壇,獲得壓倒性的好評,更連續被專業雜誌評選為年度最佳奇幻小說。

Winter is coming!
凜冬將至

這是一個四季時序紊亂、溽暑跟寒冬動輒長達十餘載的世界。
時屆夏末暖陽將逝之際,遠在南方的七大王國國王勞勃‧拜拉席恩,於此時造訪北方的臨冬城,會見城主艾德‧史塔克公爵。他們倆是從小一同長大的摯友,曾在十五年前並肩推翻了暴政。戰後勞勃成為一國之君,艾德則回到終年冰封的北境,守著妻子兒女,以及家族世代相傳的古堡。

只是,國王這次不遠千里地親自來訪並非為了敘舊,而是為了任命艾德擔任七大王國的御前首相;勞師動眾、大張旗鼓北上的國王顯然不會允許艾德推辭。

艾德此前已風聞前首相瓊恩‧艾林猝逝的消息。他本以為瓊恩年事已高,猝然過世不足為奇,但一封祕密的書信卻指出瓊恩是被謀殺的,而元凶正是勞勃的皇后,出身王國第一望族的瑟曦‧蘭尼斯特。
為了支援處於蘭尼斯特家環伺之下的勞勃國王,更為了北境的安寧,艾德毅然放棄在臨冬城的平靜生活,投入宮廷鬥爭的漩渦之中。

夏日將盡,凜冬將至。象徵史塔克家族的冰原奔狼,代表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和標誌著蘭尼斯特家的怒吼雄獅,即將齊聚一堂,究竟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精采摘文
序曲

「既然野人 已經死了,」眼看周圍的樹林逐漸陰暗,蓋瑞不禁催促:「咱們回頭罷。」
「死人嚇著你了麼?」威瑪‧羅伊斯爵士帶著輕淺的笑意問道。

蓋瑞並未中激將之計,年過五十的他算得上是個老人,這輩子看過太多的貴族子弟來來去去。「死了就是死了,」他說:「咱們沒必要和死人打交道。」
「你確定他們真的死了麼?」羅伊斯輕聲問:「證據何在?」
「威爾看到了,」蓋瑞說:「我相信他說的話。」

威爾早料到他們早晚會把自己捲入這場爭執,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我媽說過,死人不會唱歌。」他插嘴。

「威爾,我奶媽也說過這話,」羅伊斯回答:「千萬別相信你在女人懷裡聽到的話。人就算是死了,也能讓我們學到很多東西。」他的餘音在暮色昏暝的森林裡迴盪,似乎大聲了點。

「眼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蓋瑞指出,「最起碼八天,說不定要九天,況且現在天色漸漸暗下來了。」
威瑪‧羅伊斯爵士意興闌珊地掃視天際。「每天這時候不都這樣?蓋瑞,你該不會怕黑罷?」
威爾可以看見蓋瑞緊抿的嘴唇,以及他厚重黑斗篷下強自遏抑的怒火。蓋瑞當了四十年的守夜人 ,這種資歷可不是隨便給人尋開心的。但是蓋瑞不只是憤怒,在他受傷的自尊底下,威爾隱約可以察覺到某種潛藏的不安,一種近似於畏懼的緊張情緒。

威爾深有同感。他戍守絕境長城不過四年,當初首次越牆北進,所有的傳說故事突然都湧上心頭,把他嚇得四肢發軟,事後回想起難免莞爾。如今他是擁有百餘次巡邏經驗的老手,眼前這片南方人稱作鬼影森林的無垠荒野,他早已無所畏懼。

然而今晚卻是個例外。此夜迥異於往昔,四面環暗中有種莫可名狀,讓他汗毛豎立的驚悚。他們輕騎北出長城,九天來晝夜不斷推進,緊咬野人土匪的足跡。情況日益惡化,而今天已然降到谷底。陰森北風吹得樹影幢幢,宛如猙獰活物,威爾整天都覺得自己受到一種冰冷且對他毫無好感的不知名東西監視,蓋瑞也感覺到了,此刻威爾心中只想調轉馬頭,沒命似地逃回長城。但這卻是萬萬不能在長官面前說起的念頭。
尤其是這樣的長官。

威瑪‧羅伊斯爵士出身貴族世家,在兒孫滿堂的家裡排行老么。他是個俊美的十八歲青年,有雙灰色眸子,舉止優雅,瘦得像把尖刀。騎在他那匹健壯的黑色戰馬上,比騎著體型較小的犁馬的威爾和蓋瑞高出許多。他穿著黑色皮靴,黑色羊毛褲,黑色鼴鼠皮手套,黑色羊毛衫外頭是硬皮甲,又罩了一件閃閃發光的黑色環甲。威瑪爵士宣誓成為守夜人還不滿半年,但他絕非毫無準備空手而來,最起碼他的行頭一件不少。

他身上最耀眼的行頭,自然便是那件既厚實,又軟得嚇人的黑色貂皮斗篷。「我敢打賭,那一堆黑貂一定是他親手殺的,」蓋瑞在軍營裡喝酒時對戰友說:「我們偉大的戰士哦,把牠們的小頭一顆顆扭斷啦。」當時可引得眾人哄笑成一團。

假如你的長官是個大夥兒飲酒作樂時嘲笑的對象,你要怎麼去尊敬他呢?威爾騎在馬上,不禁如此想著。想必蓋瑞也深有同感。

「莫爾蒙 叫我們追查野人行蹤,我們也照辦了,」蓋瑞道:「現在他們死了,再也不會來騷擾我們。眼前還有好長一段路等著我們。我實在不喜歡這種天氣,要是下起雪來,我們得花兩個禮拜才能回去。下雪還算不上什麼,大人,您可見過冰風暴肆虐的景象?」

小少爺似乎沒聽見這番話。他用他特有的那種興致缺缺、漫不經心的方式審視著漸暗的暮色。威爾跟在他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知道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打斷他。「威爾,再跟我說一遍你看到了些什麼。鉅細靡遺地講,別漏掉任何細節。」

在成為守夜人以前,威爾原本靠打獵維生。說得難聽點,其實就是盜獵者。當年他在梅利斯特家族的森林裡偷獵公鹿,正忙著剝鹿皮,弄得一手血腥的時候,被受雇於梅利斯特家的流浪武士逮個正著。他若是不選擇加入黑衫軍,就只有雙手被砍一途。威爾潛行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在森林裡的無聲潛行沒人比得上,而黑衫軍的弟兄們果然也很快就發現了他的長處。

「營地在兩哩外,翻過山脊,緊鄰著一條溪。」威爾答道:「我已經靠得很近了。總共有八個人,男女都有,但沒看見小孩。他們背靠著大石頭,雪幾乎要把營地整個蓋住,不過我還是分辨得出來。沒有營火,但火堆的餘燼還很明顯。他們動也沒動,我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活人絕不會躺得這麼安靜。」
「你有發現血跡麼?」

「嗯,沒有。」威爾坦承。
「你有看見任何武器麼?」
「幾支劍、兩三把弓,還有個傢伙帶了一柄斧頭。鐵打的雙刃斧,看起來挺重的,就放在他右手邊的地上。」
「你有記下他們躺著的相對位置麼?」
威爾聳聳肩。「兩三個靠在石頭上,大部分都躺在地上,像是被打死的。」
「也有可能是在睡覺。」羅伊斯提議。
「肯定是被打死的,」威爾堅持己見:「因為有個女的躲在鐵樹林裡,應該是斥候。」他淺淺一笑。「我小心得很,沒讓她見著。但等到我靠近,卻發現她也沒反應。」說到這他不禁一陣顫抖。
「你受寒了?」羅伊斯問。
「有點罷,」威爾喃喃道:「大人,是這風的關係啊。」

年輕騎士轉頭面對灰髮老兵。結霜的落葉在他們耳邊低語飄過,羅伊斯的戰馬侷促不安。「蓋瑞,你覺得是誰殺了這些人?」威瑪爵士隨口問道,伸手整了整他貂皮長袍的褶襉。

「是這該死的天氣,」蓋瑞斬釘截鐵地說:「上次冬天來的時候 我親眼見過人活活凍死,再之前那次也看過,當時我還是個孩子。人人都說當時積雪深達四十尺,北風冷得跟冰一樣,但真正要命的是低溫。它會無聲無息地逮住你,比威爾還安靜,起先你會發抖、牙齒打顫,兩腿一伸,夢見燙過的酒,溫暖的營火。它可是很燙人的,再也沒別的東西像寒冷一樣燙人了。但只有一下下,接著它會鑽進你體內,開始填滿你的身體,過不了多久你就沒力氣抵抗。你會覺得坐下或小睡片刻要容易得多,聽說到了最後完全不會覺得痛苦。你會先渾身無力,昏昏欲睡,然後一切漸漸消逝,最後就像是淹沒在熱牛奶裡一樣,安詳得很。」
「我看你很有詩意嘛,」威瑪爵士下了評論:「沒想到你有這方面的天分。」

「大人,我親身體驗過嚴寒的威力,」蓋瑞往後拉開他的擋風帽,好讓威瑪爵士清楚看見他耳朵凍掉之後剩下的肉團。「兩隻耳朵,三根腳指,還有左手的小指,我這樣算是輕傷了。我大哥當年就是在站崗的時候活活凍死,等我們找到他,他臉上卻還掛著笑意。」

威瑪爵士聳肩道:「我說蓋瑞,你該多穿兩件衣服的。」
蓋瑞怒視著他的年輕長官,氣得耳根發紅。當年伊蒙師傅把他壞死的耳朵割去之後,現在耳洞旁還留著傷疤。「等冬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再看看你能穿得多暖。」他拉起擋風帽,縮著身子騎在馬上,陰沉地不再吭聲。

「既然蓋瑞都說是天氣的關係了…」威爾正要開口。
「威爾,上禮拜你有沒有站衛兵?」
「有啊,大人。」他哪個禮拜沒抽到站衛兵的籤,這傢伙究竟想說什麼?
「長城的情形如何?」
「在滴水啊,」威爾皺著眉頭說。這下他聽懂了。「所以說他們不是凍死的,假如城牆會滴水 ,表示天氣還不夠冷。」

羅伊斯點點頭。「聰明。過去這禮拜結了點霜,偶爾還下點雪,但絕對沒有冷到凍死八個人的地步。更何況他們穿著保暖的毛皮禦寒衣物,所處的地形足以遮擋風雪,還有足夠的生火材料。」騎士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威爾,帶路罷,我要親眼看看這些死人。」
事情演變至此,他們別無選擇。既然命令都下了,也只有照辦的份。

威爾打前鋒,騎著他那頭長毛的馬,在矮樹叢裡小小心翼翼地探路。昨夜下了一場小雪,這會兒樹叢底下有許多石塊、樹根和水窪,一不小心就會失足。威瑪‧羅伊斯爵士跟在後頭,他那頭高壯駿馬不耐煩地吐著氣。巡邏任務最不適合騎戰馬,但貴族子弟哪聽得進去?老兵蓋瑞殿後,一路低聲喃喃自語。
暮色漸沉,無雲的天空轉為淤青般的深紫,然後沒入黑幕。星子出來了,新月也升起。威爾暗自感謝星月的光亮。

「我們應該可以再走快點。」羅伊斯說。這時月亮已快升到天頂了。
「你的馬沒這能耐,」威爾道,恐懼使得他無禮了起來。「還是少爺您要走前頭試試?」
威瑪‧羅伊斯爵士顯然不屑回答。

樹林深處傳來一聲狼嗥。
威爾在一棵長滿樹瘤的老鐵樹旁停住,然後下了馬。
「怎麼停下來了?」威瑪爵士問道。
「大人,後面的路用走的比較好,翻過那道山脊就到了。」

羅伊斯也停下來凝神遠望,一臉思量的表情。一陣冷風颯颯響過林間,他的貂皮大衣在背後抖了一下,彷彿有了生命。
「這兒不太對勁。」蓋瑞喃喃地說。
年輕騎士輕蔑地對他一笑。「有麼?」
「你沒感覺麼?」蓋瑞問道:「仔細聽聽暗處的聲音。」

威爾也感覺到了。在守夜人服役這四年來,他從未如此恐懼過。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風聲,樹葉沙沙作響,還有狼叫聲。蓋瑞,是哪一種聲音把你嚇破膽啦?」羅伊斯見蓋瑞沒接腔,便優雅地翻身下馬。他把戰馬牢牢地綁在一根低垂的枝幹上,跟其他兩匹馬離得遠遠的,然後抽出長劍。這是把城裡打造的好劍,劍柄鑲著珠寶熠熠發亮,月光在明晃晃的鋼造劍身上反照出璀璨光亮,看起來是新打造的。威爾很懷疑它有沒有沾過血。

「大人,這兒樹長得很密,」威爾警告:「可能會纏住您那把劍,還是用短刀罷。」
「我需要指導的時候自然會開口。」年輕貴族道:「蓋瑞,你守在這裡,看好馬匹。」
蓋瑞下馬。「我來生個火。」
「老頭子,笨也要有個限度。要是這林子裡有敵人,我們難道要生火引他們過來麼?」
「有些東西就只怕火,」蓋瑞道:「像是熊、冰原狼、還有…還有好些東西。」
威瑪爵士緊抿嘴唇。「我說不准就是不准。」

蓋瑞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臉,但威爾還是看得到他瞪著騎士時的眼神。他一度害怕這老頭會衝動地拔劍動粗。老頭的劍雖然又短又醜,劍柄早被汗漬浸得沒了顏色,劍刃也因長期使用佈滿缺口,但倘若蓋瑞真的拔劍,威爾知道那貴族公子哥必死無疑。

最後蓋瑞低下頭。「那就算了。」他訕訕地說。
羅伊斯當他妥協了,「帶路罷。」於是他對威爾說。

威爾領著他穿越濃密樹叢,爬上低緩斜坡,朝山脊走去,他先前便是在那兒的一棵樹下找到有利的藏身處。薄薄的積雪底下,地面潮濕而泥濘,容易滑倒,還有石塊和暗藏的樹根絆你一跤。威爾爬坡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身後卻不時傳來公子哥環甲的金屬碰撞聲,葉子沙沙作響,以及分叉枝幹絆住他的長劍,勾住他漂亮貂皮斗篷時所發出的咒罵聲。

威爾知道那棵大哨兵樹位於山脊的最高處,最低的枝幹離地僅有一尺。於是他爬進矮樹叢,平趴在殘雪和泥濘裡,往下頭空曠的平地望。

他的心臟停止跳動,有好一陣子不敢呼吸。月光灑落在空地上,照出營火餘燼,白雪覆蓋的岩石,半結冰的小溪,全都和數小時前他所見一模一樣。

唯一的差別是,所有的人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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