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漢(下):生死相許 | 拾書所

霄漢(下):生死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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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點中文網百萬點閱率 氣勢磅礡的三國穿越大作
縱使機關算盡,也未曾算到有一天我會如此愛你!

百萬網友點閱,氣勢磅礴的三國穿越史詩巨作──且看犀利的亂世紅顏,如何以詭譎多變的機謀,在群雄中崛起……

◎封面繪圖:游素蘭
內附插畫天后 游素蘭 精心繪製彩色拉頁

心懷壯志凌雲霄,氣吞山野震河漢──銳勢磅礴、文采錚錚的三國穿越小說!

縱使血染半壁河山,也埋葬不了我們的生死約定──最壯闊激烈的烽火英雄爭戰,最浪漫淒美的亂世兒女情長!

檄文和血衣詔公開,傳遍天下,她的名字和曹操的綁在了一起,被所有諸侯唾駡,她與徐榮之前的濃情蜜意,一夕決裂,正好給流言佐證。雖然還是盛夏,風卻一日比一日冷,吹到耳邊,涼到了心裡……

她斜過眼,看到絹書上面曹操的字跡,字體飄逸,似乎可以被風吹走,卻又藏著透了紙背的剛硬和霸道──「你我若敗,同葬一處。」只有短短的八個字。她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風越來越大……

亂世裡最少不了的就是戰爭。總有調和不平衡的利益,總有爭來爭去的理由,要麼就是在爭鬥,要麼就是在醞釀爭鬥,所以,戰火從來等的都是時機,一點即著,一著燎原。

故事大綱

蕭若出任務時不幸罹難,穿越到最喜歡的三國時代,遇見亂世梟雄曹操,卻被他下藥轉送給董卓。為保貞操,她故意欺騙董卓自己有花柳病,原以為可以逃過一劫,卻被董卓麾下大將徐榮要走。據說徐榮此人生性殘忍好殺,懷著惴惴不安的心,小心應對這尊殺神,生怕對方一個不如意,自己就被上帝寵召。

就在以為自己落入了另一個水深火熱的虎穴之中時,蕭若慢慢發現,徐榮冷酷的外表下隱藏著赤誠的熱血,一身令人聞風喪膽的肝膽只為效忠朝廷。隨著他幾次征戰下來,她的心慢慢地被吸引,即使他揭穿了自己刻意偽裝溫柔乖巧的面具,她依然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內文試閱

帳外大雨聲連綿不絕地響著,夢中驟然被驚雷嚇到,蕭若從昏睡裡醒轉。胸口還停留在心悸裡,下腹的劇痛卻將她的意識瞬間扯回了現實。床邊坐著的侍女不停地擦拭著她額頭上的冷汗,見她伸出手,忙伸手握住,安慰道:「司空去請名醫了,貴人不要害怕,孩子安好。」

 

蕭若反過手,忍著幾乎可以將人撕開的疼痛,緊緊握著侍女的手。轉眼之間,那雙手上已多了淺淺的紅痕。恍如夢囈的呢喃脫口而出,恍恍惚惚中,似乎那人就在身邊,似乎握著的就是他的手。她緩緩地收攏指尖,蹙起眉,想說什麼,卻除了一聲低低的喚,便再也除了喉嚨裡帶著疼痛的呻吟之外,發不出一個字。侍女聽到那一聲,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娘娘醒了嗎?」

聽見另一人揭簾進來詢問,她慌忙出言掩蓋:「娘娘方才被魘住了,並未醒來。」

 

等應付過那人,再回頭的時候,蕭若已經側過身,蜷著身體靠過來,臉輕輕挨在她的手上。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扶她睡到枕上的時候,手背上已悄然濕了一片。此時,譙縣郊外的邙山,到了後半夜,雨勢非但沒有減弱,還越下越大,浙漸漸有傾盆之勢。背後的戰馬不安地抬起蹄子打響鼻,曹操再也忍不住,拔出劍來,對柵欄中屋裡投在窗戶上蠟黃燈光中的黑影道:「醫者救人為先,老匹夫,你休要不識好歹!孤再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要麼你出來,要麼孤移了你這邙山!」

 

雨幕裡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屋裡響起話音,與他的怒意相比,這聲音要平靜許多。「老朽醫術不精,不敢替司空看脈,司空還是請回吧。」曹操怒火上竄,咬牙冷聲道:「既然如此,就勿要怪孤不客氣。」說著正要下令軍隊衝進屋裡綁人的時候,華佗的聲音又慢悠悠地響了起來:「窗戶上懸著短刀一炳,乃老朽平日看診所用,若是司空執意要進來,此刀雖鈍,但也劃得破老朽的喉嚨。」

 

幾乎是下意識的,曹操舉起了手,制止了背後的人。

他強壓住怒氣,抬眼再看向窗戶:「你為何如此記恨於我?」

「你自去問徐州幾十萬慘死你刀下的百姓。」

回答的聲音依然悠緩,卻帶上了不可察覺的悲哀和憐憫。

曹操的劍越握越緊,許久許久,才又艱難地開了口,聲音甚至帶上了點懇求的意味:「先生怎麼才肯隨我走?」還未等他開口,又懇切地道:「實不相瞞,孤這次並非為了私事,是為了陛下現在唯一的子嗣。」

 

蠟黃燈光滿著窗口,投在床上的影子定定不動。曹操見事態有好轉,神色一振,往前兩步走到華佗前面:「當今陛下身患重疾,神志不清,弘農王又為董卓所殺,漢室無人,社稷垂危,先生真不肯出手相救唯一的龍裔?」原本從影子看來,拿筆的人正在緩緩走筆行書,此時卻忽然停住了,停在半空,筆的影子也濃厚,像是要將白色的窗布染出一點重重的墨跡來。將這一幕收入眼底,曹操眼眸深了幾分,嘴角也不自禁微微揚了揚。

 

「醫者仁心,先不提是不是陛下血脈,先生記恨的是曹某,而非弱女幼子,真要袖手旁觀,指下還配再診誰的脈?」筆尖猛烈地一顫,搖動的燈彷彿瞬間都安了幾分。

華佗還是不答話。

曹操也不再說話。

 

雨裡只剩下久久的沉默,跟在曹操身邊的夏侯惇遲疑了片刻,也走進了雨裡。接著,曹操身後的親兵,一個一個都走了出來。郭嘉站在最後面最濃密的樹下,撐著傘,對著空出來的那隻手哈氣,試圖驅走春雨帶來的寒意。這時,看到其他人一個個往雨裡走,抬起眼來,怔住了。

 

思忖片刻,還是覺得這樣下去就顯得他的傘太顯眼了,立馬一掃不甚關心的態度,低下頭,微微鎖眉,很快又抬起頭來,看著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捨得扔掉,拿著往前走了兩步,湊到夏侯惇的耳朵邊耳語幾句,又悄悄退到更角落的地方去了。

 

夏侯惇面露難色,左右顧盼,最終還是不忍看自家主公在雨裡面再淋下去,便硬著頭皮往前挪動了一步,狠心將手中長刀順手倒插入泥中,單膝跪到了泥濘的草她上,粗聲道:「在下明公麾下折衝校尉夏侯惇,借邙山一跪,以謝徐州無辜枉死之人!」說著狠狠地理下了頭。

 

曹操未曾想到他會突出此舉,怔了一怔,眉間有憤怒之色一閃而過,卻還是未開口。夏侯惇這個折衝校尉一跪,背後的士兵就斷然沒有再站著的道理。刀劍落地和男兒跪地濺起積在地上泥水的聲音此起彼伏,曹操握手成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屠徐州並非單單為了報仇,他一個毫無根基,被譏為宦官之後的人,要在短時間內威懾百姓,只能用這種辦法。御民之術無非兩種,懷柔和鎮壓。沒有懷柔的時間,要短時間讓這麼大的土地臣服,只能選擇後者,但與這匹夫說不清。他鎖著的眉皺得更深,一聲不吭地忍受著手下的人在別人面前下跪的奇恥大辱,握成拳的手指指節用力得發白。

 

時間過得越發地慢,每過一刻就像烈火燒灼在喉尖,只能沉悶地再嚥下去。曹操喉結上下滾動,幾乎要用盡全力,才能忍住心裡凌遲般的恥辱感。就在最後一個人跪下一盞茶後,門外的氣氛就要繃緊到會被雨點沖散崩塌的時候,窗前的影子淡了去。接著,木門緩緩打開了。門扉上暖光輕柔,屋內的藥爐透出紅紅的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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