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和我 | 拾書所

諾和我

$ 252 元 原價 280

令人心碎的現代版《小王子》

她們是兩條平行線。
盧──就讀高二的十三歲資優生,聰明卻不擅與人相處;因著媽媽患病、妹妹夭折而承受重大壓力與孤單。
諾──十八歲卻已流浪街頭數年的女遊民,白天總是等待時間過去,卻又害怕夜晚到來。
當天才少女與年輕街友相遇,她們才發現,偽裝的美好假象並不重要,要終止流浪,你只能揭開面具真實去愛……

本書討論主題為法國遊民現象,加上「中輟生」、「家暴」、「憂鬱症」等面向之議題,甫出版即獲得高度矚目,出版後更獲得由5000家法國、比利時、瑞士、加拿大的書店選出的「法國書商公會文學獎(Prix des libraires)」,並入圍法國龔固爾獎。

本書特色
探討法國遊民現象的小說,加上「中輟生」、「家暴」、「憂鬱症」等面向之議題,挑戰美好家庭神話。出版後即獲得法國書商工會文學獎並入圍法國龔固爾獎。

人物介紹
盧‧貝爾蒂尼亞克
十三歲但跳級就讀高二的天才資優生,智商一六○,個子嬌小,喜歡做各種實驗、觀察人們的表情;聰明卻不擅與人相處,在班上獨來獨往,偷偷暗戀著班上最帥的男生盧卡斯。因為做口頭報告而去採訪女遊民諾,而和諾成為互相倚靠的朋友。

盧卡斯‧米勒
盧班上最高的男生,帥氣、叛逆不羈,很受女生歡迎,是班上的老大。上課很少記筆記,總是忘記關手機,坐在椅子上時喜歡把身體斜一邊,敢公然頂撞老師。父母離異。有顆善良的心,知道盧想幫助諾的心,也極力協助她一起照顧諾。

諾‧勒溫爾
年僅十八歲就無家可歸的女遊民,媽媽被人強暴後生下了她,七歲之前由外公外婆帶大,外婆過世後搬去跟媽媽住。十二歲時因為媽媽酗酒,諾被安排至寄養家庭,也開始離家出走,進入少年管教寄宿學校後則常長徹夜不歸,漸漸地開始了夜宿街頭的生活。

皮埃爾‧馬藍
盧班上的老師,出了名的嚴格:上課時不能用腳在下面踢椅子,不能拿起手機看簡訊,也不能偷看教室裡的鐘,心想怎麼還沒下課;不能用手不停地撥弄頭髮,不能跟旁邊的人小聲議論;就算熱到四十度,也得穿上不會露出肩膀的衣服。要發言前得先舉手,上課時不准嚼口香糖,連原子筆的筆頭都不准咬。是學生們的惡夢。

盧的爸爸
喜歡規畫、訂定策略,在公司擔任主管職務。失去二女兒、妻子罹患重度憂鬱症時,堅強地支撐著整個家,煮飯、洗衣、打掃、粉刷牆壁,也努力維持家中的和樂氣氛,但有時也會躲在洗手間一個人流淚。

盧的媽媽(阿努克‧貝爾蒂尼亞克)
在盧八歲時懷了第二胎,但二女兒泰出生幾個月後就夭折了,阿努克漸漸封閉自己,不去上班、不跟人說話、不梳洗、整天對著電視機發呆,最後被診斷罹患了重度憂鬱症。但在諾住進盧家中後,又開始有了笑容。

內文試閱
奧斯德里茲火車站,是我星期二和星期五放學早的時候,經常出沒的地方。
我喜歡來這裡看火車出發時,人們臉上流露出的種種情感。觀察人在各種情境下自然流露的感情是我的一大愛好。比如,足球比賽的時候,球員在進球以後互相擁抱,邊跑邊用手在空中做出各種手勢,一個接著一個把自己像沙袋一樣往草坪上摔出去。再比如,「誰將贏得一百萬」裡面那些女性參賽者,每次只要答對了問題,她們總是會把手放在嘴巴上做出驚喜狀,然後把頭往後面仰,開心地大叫起來,還淚眼汪汪的。
火車站裡人們的情感則通過眼神和手勢傳達著。有即將離別的情人,有結束假期準備回家的老奶奶,有衣著光鮮在男人陪伴下的女士。我觀察著這些即將離開的人們,不知道他們要上哪裡去,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要離開,更不知道會離開多久。他們或者隔著火車的玻璃窗戶互道再見,或者做個離別的手勢,也有人徒勞地大喊著,哪怕對方早已經聽不見。有的時候,這些送別的人流露出的感情如此強烈,讓你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們而變得濃稠。這些人沉醉在離別的萬千情緒中,世界對他們來說好像是不存在的。火車到站時也是同樣的場面。我站在月臺的最前面,觀察著來接旅客的人。他們的臉上寫著焦急和緊張,雙眼尋找著,然後突然嘴角邊漾起一個笑容,他們揚起手臂激動地揮舞著,接著往某個方向走去,和他們等待的人擁抱在一起。是的,我喜歡這些人們任憑自己的感情傾泄流淌的場面。
這就是為什麼我今天又出現在奧斯德里茲火車站的原因。下午四點四十四分有一列從克萊蒙費朗開來的列車,這班車是我的最愛。搭乘這班車的人什麼樣子都有,年輕的、老的、衣著體面的、胖的、瘦的,上半身穿的和下半身完全不搭調的。我如此專心地注視著這些從車上走下來的人,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通常我專心做某樣事情的時候,就算有頭長毛象踩了我的腳,我都感覺不到。我轉過身去。
「你有沒有香菸?」
她穿著一條很髒的卡其褲,舊罩衫的袖子一直捲到手臂上,脖子上圍著一條只有在我奶奶的衣櫥裡才能找到的舊圍巾。
「我沒有香菸,對不起,我不抽菸。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有薄荷口味的口香糖 。」
她不滿意地撇了一下嘴,向我伸出了手。我把一整包口香糖都給了她,她往包包裡一塞。
「你好,我叫諾,你叫什麼?」
「諾?」
「嗯。」
「我,我是……盧‧貝爾蒂尼亞克。」
每次我跟別人說我的名字叫貝爾蒂尼亞克,人家都以為我跟歌手路易‧貝爾蒂尼亞克有什麼血緣關係,還有的人以為我是他女兒。國中的時候,有一次我騙同學說,我就是貝爾蒂尼亞克的女兒,結果他們不但相信了我,還要我幫他們簽名。
可是今天當我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對方卻完全無動於衷。我跟自己說,也許她不喜歡聽這一類的音樂。她向離我們站的地方幾公尺遠的一個站著看報紙的男人走去。男人抬眼看看她,嘆了口氣,從口袋裡的香菸盒抽出一支菸。她一把拿過香菸,看也不看那個男人,又朝我走回來。
「我在這兒見過你,好幾次了,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這裡看人。」
「你們家那裡沒人可看?」
「有是有,但是和這裡的不一樣。」
「你幾歲?」
「十三。」
「你有沒有零錢?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沒吃過東西。」
我翻了翻牛仔褲的口袋,拿出了身上所有剩下的硬幣,看也沒看就全部給了她。她數了一下總共有多少,然後收了起來。
「你上幾年級?」
「高二。」
「十三歲就上高二?」
「嗯,我提前了兩年。」
「什麼意思?」
「我跳級的。」
「這個我明白,但是你為什麼跳級?」
我心想,她是不是在嘲笑我。但是她看上去一副嚴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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