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刑警【第二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首獎作品】 | 拾書所

遺忘.刑警【第二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首獎作品】

$ 225 元 原價 250

第2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首獎作品

他遺忘了六年歲月,
卻忘不了那抹死前的濃豔笑意……

我從睡夢中驚醒,頭痛欲裂,完全記不清自己昨天的行蹤,發生在東成大廈的雙屍命案卻漸漸清晰成形:一個狂暴的丈夫殺死情夫和情夫的懷孕妻子。表面上看來這個案件再簡單不過了,但我卻感到一絲不協調感,或許是刑警的直覺吧。

當我掙扎起身去上班,才驚覺今天竟然是2009年3月15號──我明明記得現在是2003年,命案才發生了一個星期啊!

難道……我失去了六年的記憶?

正在不知所措時,有位女記者為了這宗轟動一時的「陳年舊案」跑來找我採訪,並決定和我聯手重新展開調查。然而挖掘越深,我就越感到不安,因為我發現在那段遺忘了的過去之中,我跟案件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決選入圍作品評語
日本推理小說之神/島田莊司

華文本格推理的確有潛力彌補日本本格小說中容易不足的要素。

作者本次投稿的作品中,最打動我的就是他對「二十一世紀本格」的理解。他在投稿時所附的文章中,提到了他對於「二十一世紀本格」創作條件的認識。

A謎團需要具幻想性,即使寫實也要具備特異的戲劇性。
B作品的謎團設計必須具備嶄新的方法論,或是概念上顛覆傳統作品的模式。
C運用科學原理,以新世紀的科學知識來補強作品,甚至當作主題。
作者的這種認識相當精闢而正確,本作品在這些要素的基礎上,運用了C的高度推理邏輯鋪陳整個故事,當然無愧於成為「二十一世紀本格推理」。

這三點內容除了是作者對「二十一世紀本格」推理的認識,更是作者表達內心創作熱情的宣言。為看似神秘、匪夷所思的懸疑作出合理的解釋,成為故事的出發點,為了讓這種手法具有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仍然不曾改變的生命力,並得到進一步發展、更進一步的深入,必須充分了解最新科學的資訊,更加透徹地發揮「夜的詩人」愛倫坡的感性,比愛倫坡更追求匪夷所思的未知體驗,努力幻視具有詩般優美意境的神秘現象。

順利地達到這個境界後,必須再度運用從最新科學中掌握的知識和方法,富有邏輯地、合理地在現實中拆解這些神秘現象,呈現在讀者面前。為了忠於原點的精神,任何當今二十一世紀本格推理作家都必須做到這一點。

然而,經過一百五十年的歲月,推理作家將愛倫坡時代曾經令讀者瞠目結舌的科學方法,逐漸固定化、遊戲化,簡直變成了棒球遊戲規則,結果反而愈來愈忽略故事本身的要素。在這種發展潮流中,科學創意和科學的日新月異這種重大的要素逐漸被人遺忘,作者不斷創作定型化的故事(這已經不能稱為故事。人們將新鮮驚奇的集結稱為故事),為讀者喜歡這類作品的傾向感到安心,導致推理小說逐漸喪失了文學性。
話雖如此,這種方法並非錯誤,這也是必須追求的目標之一,因此,這種類型的作品也可以向島田莊司獎投稿,但是,絕對不能以為這樣已經足夠,不能為此感到安心。本格推理也必須追求豐富的故事性和文學性,必須不時回歸原點的思想和原理,反省目前的方法論,這種態度十分重要。如果所有作家都疏於這項工作,本格推理領域就會像汽車一樣故障、拋錨,逐漸衰退,最後只剩下暢銷書,而這些暢銷書往往並非「本格推理」。

「二十一世紀本格」的提議,向不斷面臨陷入定型化、類型化陷阱危險的日本本格推理界,提出了突破眼前困境的方法,本作品更用一流的才華完成了這項任務。

繼續進行剖析,就會發現本作品的不足之處也逐漸浮上了檯面。作者在本作品中運用了最新科學知識和見解,包括了記憶障礙、PTSD、腦內出血等醫學知識,但其實這些病症在二十世紀就已經司空見慣,缺乏成為「二十一世紀型未知體驗」的前衛性。

當然,比起這些問題,這部作品的可讀之處,在於主角追蹤凶手、試圖鎖定特定人物的整個過程,在看似找到真相和真兇的剎那,再度峰迴路轉,出現離奇曲折的情節,這種故事的發展饒富趣味。在看到終點的那一剎那,案情的景象完全顛倒,他所掌握的整起事件都失效,進入出人意料的發展。然而,如果按照他的理解繼續追蹤下去,又將再度面臨顛覆的局面,再次創造驚奇。作者靈活運用了前面所提到的科學知識和見解支撐了故事的整體架構。

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具備足夠的寫作能力,讓讀者充分相信顛覆前的世界,這位作者的文筆具有不斷說服讀者的能力。一次又一次顛覆的驚奇,其實都牽涉到某個專有名詞,當事人的生活史也隨之發生變化。作品呈現出宛如變魔術般令人眼花撩亂的發展,作者巧妙拿捏、掌握了讀者的驚訝和推測,所有這些能力都成為巧妙架構出作品整體的設計能力。

作者毫不諱言,他在理解「二十一世紀本格」的概念所投稿的這部作品,是在承襲第一屆島田莊司獎的得獎作品《虛擬街頭漂流記》,和拙作《Helter Skelter》創作方法的基礎上進行挑戰。拙作以披頭四的同名曲作為題目,該作品則以大衛.鮑伊的歌曲〈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作為英文副標題。

這位作者本次的創作,是運用他的理解力和高度的寫作能力,迅速對於「二十一世紀本格」這個新詞彙、這種推理小說的新型創作方法,所作出的示範解答。

因此,對作者而言,這部作品並非自然出現在他腦海的自發性創作,而是運用自己的一部分才華,回應了在台灣登陸的「二十一世紀本格」這個全新想法,對作者而言,只是非主流的習作。果真如此的話,顯然這位作者具備了未來無可限量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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