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旅,幾乎已成為現代人追尋自我、觀看世界的一個名詞,藉由空間的移動,擴大了個人的生活疆界,延伸了想像的界域。地誌則指涉著地方書寫,其間包含了對地方的定位、觀看,乃至於「書寫」及「如何書寫」。至於記憶,則又可視為一種「重要的文化選擇」。行旅記事既有地誌書寫的面向,書寫行旅經驗亦為社會記憶之積累。
本書以行旅、地誌、社會記憶三則向度詮釋王士性之紀遊書寫,並非僅為「專人」研究,而是以其為詮釋座標,透過其地域經驗的書寫,考察其對於人、地關係的思索,並就其治理經驗,思辨漢族與異族的民俗與文化。
王士性之著作《五嶽遊草》、《廣志繹》、《廣遊志》涵蓋了遊記、詩歌、筆記、雜錄,就內容而言則又有方志、行記之質素。在仕宦與世情之網中,王士性跨越了大地山川,演繹日常生活及地理想像,譜寫一曲浪遊之歌;以依違於紀實之筆與抒情之眼的文學表述,開展多重而豐富的文化視野。透過本書之考察與抉發,應可重新審視明代「遊的文學史」,還原王士性一個獨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