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堅持:七等生精選輯 | 拾書所

為何堅持:七等生精選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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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理想與熱情再度燃燒

  七等生從一九六二年首次在聯合報副刊,經由主編林海音之手,發表小說處女作〈失業、撲克、炸魷魚〉,便開啟了他的創作生命。至二○一○年之秋,七等生獲得第十四屆國家文藝獎,發表得獎感言的散文近作。再到今年的二○一二年,他的文學創作歷程,正走過了漫長的半世紀五十年。
  在臺灣文學史的系譜上,七等生向來被歸為戰後的第二代,但毫無疑問的,他是本土派現代主義的先驅者、獨行者,也是代表性、指標性的傑出作家。與他同代的大多傾向社會批評或鄉土情懷的寫實主義同儕比較起來,七等生可說最具有鮮明的、與眾不同的特質。
  他的小說特質,一在主題思想,一在形式風格,一在小說語言。他創作的終極目標,認為是不斷通過文學的再現對生命的冥思,以塑造完整自我的工作歷程,因此其小說的著眼點,自不在於現實表象的反映而是揭露內心的感應。在形式風格上,七等生經常運用寫實與幻想的交融,創造寫實、寓言或象徵的美學形式,操作他那獨自性的語言節奏脈動,來探索繁複尖銳的現實問題,並且將它轉化為內心的冥想,內化為生命哲理性的省思。
  依長期對七等生文學研究頗深的張恆豪先生對七等生創作的分期,在早期的「居城時期」(一九六二年之後、七○年之前),依次選了〈灰色鳥〉(1966)、〈我愛黑眼珠〉(1967)、〈慚愧〉(1967)、〈精神病患〉(1967)、〈結婚〉(1967)、〈分道〉(1969)等六部,這其中,〈精神病患〉是中篇,原先即有兩種不同版本,最早發表於《文學季刊》第二期(1967),後來七等生本人做了某些刪減,大林出版社的《放生鼠》(1970)、遠行出版社的《放生鼠》(1977)及《我愛黑眼珠》(《七等生全集》,2003)都是蒐入此一刪減本,本選集亦復如此。〈分道〉,原先發表和後來蒐在《巨蟹集》(新風出版社,1972)都命名〈十七章〉,〈分道〉是作者後來的改名。
  中期的「離城時期」(一九七○之後,至七三年),選了〈流徙〉(1971)、〈禁足的海岸〉(1971)、〈期待白馬而顯現唐倩〉(1972)、〈在霧社〉(1973)。後期的「沙河時期」(一九七四至八九年),選了〈睡衣〉(1974)、〈德次郎〉(1976)、〈散步去黑橋〉(1978)、〈銀波翅膀〉(1979)、〈夏日故事〉(1979)、〈環虛〉(1984)、〈目孔赤〉(1987)、〈我愛黑眼珠續記〉(1988)等七篇。晚期的一九九○年自教職退休後的「放浪時期」,七等生雖然仍有〈灰夏〉、〈草地放屎郎〉兩個短篇,但顯然的,其創作重心,其思維焦點,都放在獨白體的兩個中篇,一是〈思慕微微〉,一是〈一紙相思〉。由於篇幅較長,九○年代之後的作品,未再選入,有興趣的讀者逕可直接參考《七等生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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