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羅生門 | 拾書所

歷史的羅生門

$ 207 元 原價 230

見微知著,以嶄新的筆觸披露驚心動魄的真相。
去偽存真,用生動的細節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

歷史是最大的「羅生門」。歷史的真相,如同一盞風中的燈,似有若無,忽明忽暗,撲朔迷離,誘導著、指引著我們不知疲倦地去追問去探索,這也是歷史永遠充滿活力與魅力的原因。

岳飛因何而死?問題似乎可笑,因為在有宋一代,岳飛即被平反昭雪,宋廷將全部罪責一古腦地推給了秦檜,連正史《宋史,岳飛傳》也說「檜亦岳飛不死,終梗和議,己必及禍,故力謀殺之。」歷史的誤會竟有百餘年之深,直到明代史評家文衡山有一首詞問世後,才如石破天驚,「但徽欽既返,此身何屬?千載休談南渡錯,康王自怕中原復。嘆區區秦檜亦何能,逢君欲。」詞中的「康王」即宋高宗趙構。文詞寥寥數語,一掃籠罩在歷史上的塵埃,道出了殺害岳飛的真凶是宋高宗。原來趙構擔心如果岳飛北伐成功迎還二帝,自己將帝位不保,因此必殺之以絕後患。秦檜不過是「逢君欲」的替罪羊罷了。真實是可怕的,但我們必須正視。

事情並沒有結束。岳飛的死因一直在追問、辯駁和探索中。例如二○○九年第4期《百家講壇》刊載了一篇署名文章,認為岳飛死於自身性格,南宋大理學家朱熹都說他「恃才而不自晦」,剛正耿直等不為當世所容的性格,命中注定了岳飛的悲劇。

然而,爭論還在繼續。有論者從北宋的政治、經濟、文化和道德等諸方面進行考量,得出結論為岳飛之死,其真正的兇手不是秦檜,也不是趙構,更不是一己之性格,而是家天下的封建專制制度。岳飛有很強的民本思想,他上得罪於君主,中脫污於百僚,下雖得到廣大民眾的擁戴,卻又拒絕做人民領袖,其死不可避免。

哪家說法更接近歷史的真相,我們還難以確定;能夠確定的是,爭論和探索還將持續下去—這就是歷史的魅力。

歷史的豐富、多元,甚至吊詭,遠遠超出人們的想像,讓人接觸之下彷彿步入了「迷霧森林」!秦檜在政治上是個千古罪人,然而史料披露說,他還是一個飽學之士,尤擅書法,他集各家之長而獨創了流傳至今的「宋體」字,只不過因他為人卑污而不能像顏(顏真卿)體、柳(柳公權)體那樣以姓氏來命名罷了。

歷史的愛憎猶如冰火不能同爐。更有意思的是,秦檜的後人還都不錯,其曾孫秦巨曾任蘄州守備,為抗擊金人侵略而奮勇殺敵,以致以身殉國,成了民族英雄。秦檜的另一位後人、清乾隆年間的秦澗泉以博學而中狀元,一次他到杭州拜謁岳飛墓,想到先祖之劣跡而愧疚,毅然揮筆寫下了「人從宋後羞名檜,我到墳前愧姓秦。」傳為歷史佳話。岳飛的後代呢?史料雖不翔實,但其二十一世孫岳鍾琪,官至清雍正的川陝總督,冊封寧遠大將軍,曾將友人以謀反而告發,親手炮製了株連數百人的曾靜冤案,令人髮指,轟動全國。對待歷史,如同對待萬事萬物一樣,切忌簡單化、片面化、僵化,而應多角度、全方位,在變化中去考察和體認。

歷史的豐富和厚重,為認識的不斷深化和更新提供了永不枯竭的源泉。例如對明亡原因的探討,是以李自成為代表的農民起義使其摧枯拉朽,還是清人早已虎視眈眈終因吳三桂的勾結而長驅入關,抑或是黃仁宇的明亡於財政破產說更貼近歷史的真相?再如,康熙大帝與彼得大帝為同時代人,此時的歐洲資本主義已從萌發到成熟,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均己完成,科技和機器製造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兩個皇帝都有向西方學習的歷史記載,然而因了學習的態度和深度迥不相同,兩個國家的歷史走向也是天壤之別,東西方此消彼長的深刻原因到底何在?

另外,清王朝的GDP曾經世界第一,是全球的三分之一、英國的六倍,卻被那些「蕞爾小國」打得暈頭轉向,割地賠款,惶惶不可終日,其中的癥結到底是甚麼?至於一些歷史人物如曹操、袁崇煥等究竟應該怎樣評價?「歷史門」的「興奮點」比比皆是,且又不斷刷新;其昭示與鑒借,也如春之驚雷秋之颶風,回蕩在一年四季。學者在探究,平民在含玩,歷史的魅力無法窮盡。
本書以具有新鮮史料價值特別是具有獨樹一幟的銳思卓見價值為取捨考量,遴選了近年來的一些歷史文字,呈現給讀者。從個體到群體,從微小到宏大,從先秦到現代,正與邪的爭鬥,善與惡的較量,愛與欲的糾結,萬事翻覆如浮雲,再現了歷史的豐富和厚重。

因了見識與史識的融合,鏡鑒既往與洞悉未來的對接,文章有一種令人或怦然心動,或迴腸盪氣,或拍案叫絕,或沈思凝想,直入人心的溫度和力度,激發思考,助力當今,彰顯了歷史的巨大的魅力和誘惑力。而誘惑則預示著無盡的可能,使人在期待與想像中參與創造,他們的心因而迴旋激蕩,意象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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