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戰記:二部曲 | 拾書所

人體戰記:二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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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血球軍醫小李一刀,獨力對抗野心勃勃的科學天才東方飛刀及其克隆大軍,還有從自己陰暗內心所培育出來的新小李一刀,而支撐他以弱勝強、以寡敵眾的最大力量,竟是柔美甜蜜的歌聲……

目錄:
真假小李一刀
「念動咒語,嚕……西……」
「一刀」與「飛刀」
無三不過望
鳳兮鳳兮……
點亮你自己的燈
山外青山樓外樓
丟失的心
奶油之路
咄咄怪事
大博覽會擂臺賽
男兒到死心如鐵
北斗七星高
懸崖上的生死搏鬥
心的團圓

內文試閱:
真假小李一刀

話說長勝在他生命彌留之際,也就是他消化完黑伯爵的細胞核,準備將那只葫蘆放入身邊的靜脈小溪中,讓它回歸到邊境看守老人那兒時,長勝旁邊的一個大腦皮層神經元──也就是大腦議會的一個議員──看見了這只寶葫蘆,他知道長勝還有救,便連忙喊了起來:「祕書,快請小李一刀小李醫生!」
站在他身邊的祕書聽見他的命令後,遲疑地望著自己的上司。
議員急了,喝道:「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
祕書往議員跟前湊了湊,小聲說:「您是說那位失心的瘋子?」
議員大怒:「什麼失心的瘋子?胡說八道!快去請他!」
祕書謙恭而又執拗地說:「大人,您附和這位醫生在議會的遊說這件事已成為議會的笑柄,甚至成為一些人的把柄!大人,如果您非要救這位上士,我去請別的醫生好了。」
議員怒不可遏:「滾!你給我滾回老家,滾回脊髓末端去!我自己去找小李一刀!」
祕書見上司動了怒,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飛一般地跑了。不一會兒,他就帶著小李一刀來了。
小李一刀,他面相聰明,儀表清爽,在他的氣質深處,藏著一種淡淡的憂鬱。見到他後,誰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優秀的青年,誰會同意他是一個「失心的瘋子」呢!
小李一刀看見長勝和葫蘆,馬上就明白了。他快速地檢查了長勝的病情,然後拿起葫蘆,喃喃地說:「我倒要試試看,看這是一個美麗的神話,還是一個神奇的事實!」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刃長柄的小刀——這是他的手術刀,他把小刀插進葫蘆中,飛快地旋轉起來,把葫蘆的內層刮出粉末,又從懷中掏出三四包藥──他的白色風衣裡面有許多口袋,這件軍醫服裝就像是一個藥箱──然後把這幾包藥倒入葫蘆之中。他一邊晃著葫蘆,一邊扶起奄奄一息的長勝,將葫蘆裡的藥餵進長勝的口中。
「怎麼樣?」議員問道。
小李一刀顧不上回答,他凝視長勝片刻,又從懷裡掏出一個點滴瓶,將點滴瓶的一頭扎入自己的脈管,另一頭扎進長勝的脈管,然後催動內力。只見一股鮮紅的血液從小李一刀的體內流出,輸入長勝的體內。
議員「啊」了一聲。他覺得長勝雖然不凡,但畢竟只是個上士,而小李一刀是軍中名醫,軍銜起碼是上校。一個上校輸血給一個上士,太過分了!
輸完血後,小李一刀拔下管子,握住長勝的雙手,繼續催動內力,他的內力也緩緩輸入長勝體內。只見長勝的呼吸漸漸增強,面色也漸漸好轉,最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議員歡呼一聲,小李一刀的淚水卻湧上了眼眶,他喃喃地說:「真是奇蹟啊,杜大師沒騙我,古人沒騙我!」
長勝醒過來了,這時他雖然全身軟弱無力,心中卻一片空靈。他與小李一刀的雙手依然相握著,他心有異感,先對議員真摯地說:「謝謝你救了我!」然後才對小李一刀說:「你就是小李一刀?」
小李一刀模糊的雙眼望著長勝,心中一動,莫名其妙地對這個不知名的人湧上了一種敬慕之情。
「我是長勝。」長勝說,他也是滿眼喜愛地望著小李一刀。
「啊,難怪……」小李一刀的淚水再次湧了上來。
「長勝……是什麼人?」看見小李一刀如此激動,議員不禁問道。
小李一刀搖搖頭,轉身對議員說:「他是我白血球軍中的英雄!在大樹十字坡一戰中,他就像趙子龍一樣在萬馬千軍中七出七進,從而名動天下。然後他又萬里走單騎,消滅了一個由單核將軍突變的癌細胞!長勝將軍的大名已在我白血球軍中廣為流傳!」
聽見這話,議員高興地說:「聽說過這件事!沒想到就是你!」他得意自己的眼力,高興自己做了件好事,他說:「今日群賢畢至,這位壯士起死回生,真是難得!咱們不能不喝一杯以示慶賀!」
這話正合大家心意。小李一刀扶著長勝慢慢地站了起來。長勝舉目看去,只見這裡與繁華的肝臟州、嘈雜的肺臟州截然相反,極其安靜,大片的樹木和草坪掩映著灰色的樓群,街上也很少見到人影。但這裡到處彌漫著那種最高首腦機關的緊張神祕的氣息。
他們走進了路邊的一家酒吧,長勝要了一大杯白酒,小李一刀要了一大杯蘋果酒,議員要了一杯紅葡萄酒。
長勝喝了幾大口酒後,覺得精神恢復了不少,他提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腹中空空如也,那股強大的氣流沒有了。長勝不禁一愣,然後明白了個中原因——他的溶酶體已消耗殆盡,他的內功已經盡失。他心中不由得湧上了一陣傷感和惆悵,但這傷感和惆悵只停留了片刻便消散了,心中唯有一片澄明和寧靜,這是所有問題完全解決後的徹悟。
長勝拿起他的葫蘆,用手撫摩著。現在這葫蘆較之前輕了許多,長勝輕輕歎道:「現在這個寶葫蘆跟我一樣,成了一個廢物了。」他話雖這樣說,但他的神情卻寧靜、從容和安詳。
小李一刀知道長勝已內功盡失,但長勝現在的樣子使他更為心痛,他不由得說:「寶物終是寶物!將軍能否將這個葫蘆送給我,我用它配藥,藥效定能大增。」
長勝微微一笑,他明白這是對方在安慰他,他便對小李一刀更加喜愛了。他將葫蘆遞了過去,說:「你如不嫌棄,拿去好了!好兄弟,你也別叫我將軍,如果願意,叫我一聲大哥最好!」
「真的?」小李一刀喊道。
「真的!」
小李一刀雙眼放光,站了起來,然後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去:「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長勝連忙扶起小李一刀:「咱們一見傾心,這些俗禮就免了吧!」
議員卻直皺眉頭。這兩人都是正規的軍人,小李一刀還是軍中名醫,怎麼就搞起江湖上這一套來了!這議員從來沒出過大腦皮層,他從不知道白血球軍中的具體情形。
小李一刀興奮得臉上泛出紅暈,說:「大哥,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長勝說:「我倆已是兄弟,還有什麼話不能說?」他看著小李一刀,眼中全是愛憐,這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喜愛。男人只有功成名就,又心境澄澈時,他才會有這種無私的情感。
「大哥,」小李一刀臉又紅了,「我在軍醫大學讀大三時,發過一次高燒,此後便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說到這裡,小李一刀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埋在深處的憂鬱漸漸浮現出來。
議員眉頭一揚,然後一皺。
小李一刀低聲說:「就好像是心裡缺了一角,那裡空蕩蕩的,不時地疼痛,還伴隨著膽怯和恐懼。每次我都忍不住要哭泣,然後把自己灌醉。別人說我得了『失心病』。」
聽到這裡,議員的眉頭又是一揚一皺,而長勝則凝視著小李一刀。
小李一刀用更低的聲音說:「這些話我對誰也不曾說過,今日一見大哥,我不由得想一吐衷腸。」
長勝點頭說:「說下去。」
小李一刀說:「今日見到大哥,心裡安定了不少。之前我就想結拜大哥為兄長,為我壯膽安心!再次謝謝大哥!」
長勝說:「我得謝謝兄弟你!你不嫌棄我已是個廢人!」
議員的眉頭完全皺起來了。他聽見小李一刀自述「失心病」後,明白自己的確犯了錯誤──對於一個政治家來說,小李一刀來議會陳述的是否是事實並不重要,而支持過患有失心病的小李一刀這件事卻足以置他的政治生涯於死地。他後悔不迭,正好這時他的祕書站在門口焦急地對他示意,他便趁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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