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道爾北極犯難記 | 拾書所

柯南道爾北極犯難記

$ 468 元 原價 520
・亞瑟・柯南‧道爾的北極歷險記塵封了一百三十多年後首次出版,可比喻為《白鯨記》真實版。
・柯南・道爾的日誌和插畫手稿全面曝光,充滿童趣的插畫風格盡現這位偵探小說大師的幽默感。
・北極捕鯨之旅讓柯南・道爾幾次身陷險境,福爾摩斯差一點就不會在這世上誕生;這段經歷同時也讓他在文壇上顯露頭角,成了知名的年輕作家和探險家。
・本書讓讀者了解柯南‧道爾寫作的源頭,對於柯南‧道爾/福爾摩斯迷來說,這是一部不容錯過的好書。
・除了航海日誌之外,本書還刊載了柯南・道爾撰寫與北極之旅相關的四篇作品。
・柯南・道爾對北極海上的「殺害獵捕」做了仔細而詳盡的描述,為英國晚期的捕鯨業留下堅定無畏且罕見的第一手史料。
・由兩位研究柯南・道爾的專家撰寫註解,有助讀者了解他的生平事蹟與時代背景。
百年前不一樣的Working Holiday
你從未見過的柯南・道爾!
講海豹冷笑話、為海螺取名和寫打油詩、與北極熊鬥智鬥力、畫可愛風塗鴉,還獲封為「偉大的北方跳水員」⋯⋯

「要欣賞女人,必須六個月沒看過女人才行,」這是福爾摩斯的創作者經過半年的海上生涯後的感言——亞瑟‧柯南‧道爾從未忘記長達數月與世隔絕而產生的孤立感。
一八八○年三月的某個下午,只有二十歲還是名醫學系窮學生的柯南‧道爾,決定暫停學業,到北極捕鯨船「希望」號上擔任船醫。這趟為期六個月的航行,讓他一頭栽進北極海浮冰危險而血腥的工作。日後柯南・道爾回憶:「我的成年禮在北緯80度」,剛開始他被嘲為「偉大的北方跳水員」,但不久便學會了與各種北極動物「打交道」:捕獵海豹、北極熊、鯨魚,還學會以海豹皮製成香菸袋的技藝,以及和船員打成一片⋯⋯當然他也盡了一位船醫的責任。
柯南‧道爾在北極的時光,敲醒了他熱愛「晃蕩的靈魂」,為他不斷成長的寫作野心提供龐大的燃料。返鄉後,他以這次經驗撰寫了一部靈異小說〈「北極星」船長〉,因此成為知名的年輕作家。之後他在雜誌上發表文章,討論前往北極的幾條可能路徑,北極探險家之名遂不脛而走,而在日後福爾摩斯探案中亦多次援用自己在船上的經驗。除〈「北極星」船長〉外,本書還包括另一篇因航海經歷而啟發的小說作品,以及兩篇他討論海上經驗的文章。
柯南‧道爾死前不久曾畫了一張奇怪的素描,稱為「老馬」。他把自己描繪成一匹疲憊不堪的馬,這匹馬身後拉的貨車上,裝著他人生所累積的貨物──「醫療工作」、「福爾摩斯」⋯⋯而在這堆貨物的最頂端則是「北極地區」。道爾在回顧這段過程時仍充滿敬畏:「你站在未知的懸崖邊,」他說,「你射下的每一隻鴨子,砂囊裡留存的小石子,都來自地圖尚未繪出的地方。那是我人生中一段奇異而美妙的篇章。」

本書刊載柯南・道爾完整的航海日誌摹本,讀者能近距離親睹他的私密日誌和令人驚喜萬分的插圖創作;透過這位當年還沒成名的小說家特有的幽默與優雅,在日誌本上留下生動的描述,讓十九世紀末英國日漸式微的捕鯨業活生生再現眼前。


各界佳評:

「《柯南道爾北極犯難記》與《白鯨記》有何共通處?⋯⋯兩本書都應該從頭讀到尾,可以與朋友分享,也可以在溫暖的爐火前重新回味⋯⋯它們能讓你重燃對文字的熱情,而且書中人物的一言一行都有值得回味之處。」 ——《紐約時報書評》比爾‧斯崔佛(Bill Streever)

「這本日記的問世,不僅補充了目前仍在增加的柯南‧道爾早期的作品,也讓我們了解柯南‧道爾寫作的源頭。」——《出版者週刊》

「這本日記或許是近年來最令人興奮的文學發現,因為我們原以為已對亞瑟‧柯南‧道爾研究透徹,但日記的出現很可能觸發全新的理解與認識。」——《每日郵報》菲利普‧霍爾(Philip Hoare)

「《柯南道爾北極犯難記》不僅顯示柯南‧道爾日後創作福爾摩斯的雛形,也表現出柯南‧道爾有為自己的經驗加油添醋使其變得浪漫的傾向,為了在描述自己經歷時讓文筆活潑生動,他往往必須虛構一些善意的謊言。」——《新共和國》蘿拉‧瑪許(Laura Marsch)

「《柯南道爾北極犯難記》不僅為柯南‧道爾的生命注入令人興奮的新見解,它本身也是一部美好的作品……對於柯南‧道爾作品的收藏者來說,這是一部不容錯過的好書;對於喜歡閱讀維多利亞時代冒險作品的讀者來說,這本書足以讓他們廢寢忘食;而對於研究福爾摩斯生平、時代及其創作者的學者來說,這本日記也是觸發靈感的來源。」——《夏洛克‧福爾摩斯學報》

「他的日記本身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加上兩位現今研究柯南‧道爾最透徹的學者的註解,使本書更加充滿無可抵擋的魅力。⋯⋯〈「北極星」船長〉是他寫過最恐怖的鬼故事,〈黑彼得懸案〉則是最戲劇性的福爾摩斯推理小說。簡言之,這本日記不僅成為學界關注的焦點,許多讀者也迫不及待想拜讀這本書。」——《論柯南‧道爾》作者麥可‧德達(Michael Dirda)

【內文摘錄】
前言(摘錄)
一八八○年三月的某個下午,一個名叫亞瑟•柯南•道爾(Arthur Conan Doyle)的年輕醫學系學生,突然一時衝動,決定暫停學業,到北極捕鯨船上擔任船醫。這趟為期六個月的航行,帶他進入未知的領域,給予他無法想像的閱歷與經驗,讓他一頭栽進北極海浮冰危險而血腥的工作。面對前所未見的艱困環境,他更努力地工作。他與同船水手辯論哲學與宗教,不只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他說,這趟旅程是「我人生第一次親身經歷的冒險犯難之旅」。
「事情是這麼發生的,」許多年後他在自傳《回憶與冒險》(Memories and Adventures)中解釋:

愛丁堡一個溼冷的下午,我正坐在桌前努力準備考試,每個醫學院學生都被這些考試搞得焦頭爛額,此時有個叫居里(Claud Currie)的人走進來,他也是醫學院的學生,我跟他稍有交情。接下來他問的荒唐問題讓我的心思無法專注在書本上。
「你想不想下星期跟著捕鯨船出海?」他說,「你可以擔任船醫,一個月兩英鎊十先令,獲得的鯨魚油每噸以三先令計算。」
「你怎麼知道我上得了船?」我毫不思索地反問他。
「因為我自己在船上有個鋪位。我是上個月找到這份差事,但現在我沒辦法去,所以我要找個人頂替我。」
「到北極的服裝配備呢?」
「你可以用我的。」
這件事當下就搞定了,不到幾分鐘,我的人生突然轉了大彎,往全新的航道駛去。1

柯南•道爾此時只有二十歲,是愛丁堡大學醫學系三年級的學生。「說到我的大學成績,」他回憶說,「我總是屬於人數最多的那一群,既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我的考試成績大概可以贏六成的人。」他典型的自謙之詞,總是輕描淡寫自己在面對困難時的努力與成就。數年後,他以慣有的振奮語氣表示,他是在「刻苦自勵的貧困生活中」長大的,但這段話顯然掩蓋了「家中的混亂與艱難,亞瑟十歲前,道爾家至少搬了五次。然而他們家雖然貧困,卻還是重視教養,亞瑟的父親查爾斯•道爾(Charles Doyle)長年染病酗酒,勉強靠著測量員的薪水度日,直到他丟了這份工作為止,當時他才只有四十四歲。
無論如何,家裡還是籌足了錢,讓年輕的亞瑟到斯托尼赫斯特(Stonyhurst)—— 英格蘭傑出的耶穌會寄宿學校—— 接受第一流的教育。畢業後,亞瑟覺得自己必須分攤一些父親的責任,並且設法改善一大家子的生活。「日子艱難對我來說或許是好事,」他寫道,「因為我桀驁不馴、精力充沛而且容易闖禍,但家裡的狀況需要我費心與投入精力,這樣才能解決家庭困境。我的母親努力持家,所以我們不能讓她失望。很早我就決定當醫生,主要是因為我認為愛丁堡是個醫學研究重鎮。」
而就在這個時期,夏洛克•福爾摩斯(Sherlock Holmes)故事最初的種子也開始播下。柯南•道爾小時候讀過「世上最原創的短篇小說家」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的作品,還大聲朗讀他的小說,有時「會把全家人嚇得魂不附體」。在愛丁堡大學,柯南•道爾有幸擔任約瑟夫•貝爾醫生( Joseph Bell)的助理,貝爾的觀察與診斷技巧是極具魅力。只要簡單看一下病人,貝爾就能看出病人染上什麼病,以及病人詳細的背景與職業資訊。「對喜愛華生(Watson)的讀者來說,」柯南•道爾晚年開玩笑說,「一切似乎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但在解釋之後,卻又變得如此簡單。」這位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未來創作者,早在二十歲時就已出版了一本推理小說,因而讓他賺到了三基尼(guineas),令當時經常為了花兩便士買舊書而不吃午飯的他興奮不已。
柯南•道爾簽約參加北極捕鯨,這個決定在勤奮而節儉的母親看來,無疑是冒險而莽撞的,但這也給予柯南•道爾難得的機會。他可以滿足心中的探險欲,而且這麼做還有錢可拿。此外,在船上的六個月也讓他有機會磨練文筆,滿足他成為作家的野心。在前往蘇格蘭港口彼得赫德(Peterhead)登上捕鯨船「希望」號(Hope)之前,柯南 '道爾把克勞德 '居里給他的航海裝備再加以擴充,他增添了幾本書,包括詩、哲學與文學,以及幾本空白的日記本,用來記錄旅途上的所見所聞。這些日記本將成為這名年輕人在遭遇前所未有的試煉下的深刻個人紀錄。
可惜的是,柯南•道爾一直到了「希望」號從彼得赫德出航時,才開始記錄,但大家其實很想知道出發前幾天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有相關紀錄記下柯南•道爾辛苦工作的母親,對於二十歲的兒子中斷醫學學業從事這趟危險的旅程作何感想,應該會是件有趣的事。「幾乎沒有人知道捕鯨船在北極海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自然學家法蘭西斯•巴克蘭(Francis Buckland)於一八七六年寫道:「他們從事的工作十分凶險。」他說,他們的船有時甚至要像攻城鎚一樣,靠著蠻力在冰上「撞出一條航道」,否則的話,浮冰「一合圍,船隻被凍住無法動彈,屆時全船的人都將困在北極過冬」。
柯南•道爾如果寫下他對於船長與船員,以及往後七個月他要待的「希望」號的第一印象,那麼想必內容應該會非常有趣。「希望」號是在一八七三年由亞伯丁的亞力山大霍爾公司(Alexander Hall & Co.)建造完成,長四十五英尺五英寸,寬二十八英尺一英寸,深十七英尺。一八八二年,『希望』號奉命執行一項危險的北極救援任務,因為這艘船「在各方面都很適合探險工作。它的結構堅固,吃水線下敷設了雙層木板,內部以鋼鐵支架加固,船頭蒙上鐵皮。與其他捕鯨船相比,『希望』號的破冰能力更加傑出;凡是駕駛『希望』號的船員都相信,這艘船可以協助他們完成任何任務」。
柯南•道爾提到,「希望」號可以搭載五十六名人員。『希望』號的船員名單現已不存,但是與「希望」號大小差不多的捕鯨船,也就是來自鄧迪(Dundee)的「北極」號,則是可搭載五十八名船員:船長、大副與二副(兼任魚叉手)、一名船醫、一名勤務員、一名輪機長、一名大管輪與鐵匠、三名火伕、一名木匠與一名木匠助手、一名負責切除鯨魚油脂的「鯨油手」(兼任魚叉手)、兩名「資深」魚叉手與兩名「見習魚叉手」、一名桶匠(兼任魚叉手)、八名纜繩手(他們纏繞纜繩的技巧攸關全船的生死)、六名小艇舵手、一名水手長、一名負責將鯨魚油脂儲藏在船的儲藏槽的「儲藏長」(水手長與儲藏長也兼任舵手)、一名船舶看守員、一名廚師與一名廚師助手、十名一等水手、五名二等水手與三名船上服務員。「希望」號的船員,來自彼得赫德與來自昔德蘭群島的人數比例大約是二比一。

「希望」號是依照彼得赫德的約翰•格雷船長( John Gray)的訂單建造的,此次出航他正好五十歲。「我看見船長,」多年後,柯南•道爾回憶說,「他有著紅潤的臉龐,鬚髮都已斑白,他的眼珠是淺藍色的,總是望著遠方,全身充滿肌肉,總是站得直挺挺的。沉默寡言、冷嘲熱諷,必要時相當嚴厲,但終究來說他是個正直的好人。」約翰•格雷與他的哥哥大衛(David)和弟弟亞歷山大(Alexander)是彼得赫德捕鯨家族的後裔,他們在此發展已歷三代。「不可擊敗的格雷家族」建立的捕鯨事業在十九世紀中葉達到巔峰,現在則因鯨魚數量減少而沒落。為了回應挑戰,格雷家族除了採取前瞻性的保育措施,也在帆船上裝設蒸汽引擎,好讓船隻能深入北極海域。一八八○年代,捕鯨業終於步入衰途,但彼得赫德當地的捕鯨業,如研究當地的史家所言,「由於格雷家族的堅持,因而比其他地區持續更久。有人說,捕鯨業的消亡不是因為產業本身的衰微,而是因為格雷家族的人年老體衰所致,這話恐怕不假。」6約翰與大衛•格雷在一八九一年賣掉他們的船隻,就此退休。
一八八○年,當格雷與他的船員準備航行時,誰也沒想到捕鯨事業未來將畫上句點。柯南•道爾馬上就對船長產生好感,但船長先前不知道柯南•道爾是什麼樣的人物,等到他們見面之後,他覺得這名新船醫跟他的想像有點差異。「我很快就發現到,」柯南•道爾寫道,「船醫的主要任務是陪伴船長,由於行規的關係,船長與其他船員只能進行非常簡短而技術性的交談,因此幾乎找不到人可以聊天。如果船長是個惡劣的傢伙,我應該會無法忍受,但『希望』號的約翰•格雷是個傑出人物、了不起的水手,同時也是熱心的蘇格蘭人,因此他跟我成了朋友,長期相處下來,我們從未起過爭執。」
柯南•道爾雖然在彼得赫德待的時間很短,但他發現這座城鎮非常殷切地盼望日漸減少的捕鯨船隊能獲得成功。一九○二年,愛丁堡報紙《蘇格蘭人》(The Scotsman)的一篇文章回顧過去那段「光輝而偉大的產業」榮景。

現在住在鎮上的居民想必都還記得,當時出港捕鯨的船隻不下三十一艘,而商人從捕鯨船運回的珍貴貨物獲得了大量財富。不難想像,那是彼得赫德人的輝煌時光。在上個世紀的四○與五○年代,鎮上很少有人與捕鯨業無關,鎮民要不是捕鯨船的船主或船員,就是在鯨油處理場(把「鯨油」製造成可販售的商品的地方)工作。當春天來臨時,鎮民總是成群前往港口,向北航的船隊致予「祝福」;到了夏末,鎮民急切地等候捕鯨船捎來豐收的佳音,當被暴風雨摧殘的船隻終於拖著沉重的船身進港時──這是當時常見的場景──民眾開始歡喜慶祝。

對英國捕鯨業的一項研究估計,在捕鯨業存在的三個世紀裡,至少從三十五個港口出發了六千趟船次前往北極地區,要不是到「格陵蘭漁場」── 介於格陵蘭東部海岸與挪威之間的海域,向外延伸到斯匹茲卑爾根島(Spitzbergen)──就是前往格陵蘭西邊的戴維斯海峽(Davis Strait),包括哈德遜灣(Hudson Bay)與巴芬灣(Baffin Bay)。「希望」號在格陵蘭漁場作業,先是在冰島北方揚馬延島(Jan Mayen Island)外的菱紋海豹漁場,然後再往北到捕鯨海域。「主要獵捕的鯨魚是『格陵蘭鯨』、『格陵蘭露脊鯨』或『弓頭鯨』(Baeaena mysticetus) & &此外還獵捕白鯨(Delphinapterus leucas)、一角鯨(Monodon monoceros)、北瓶鼻鯨(Hyperoodon ampullatus)、海象(Odobenus rosmarus)與數種海豹。」捕鯨人每年有六到七個月的時間在海上,從年輕到退休乃至於死亡全在海上,在北極圈的他們,完全不知道一般夏天是什麼樣子。
一八八○年,當船隻啟航,柯南•道爾站在後甲板,接受盛大慶祝與傳統的洗禮。「我查了一下日誌,發現那是二月二十八日下午兩點,我們在群眾的歡呼聲中從彼得赫德出發,」他回憶說。海上生活的現實很快就讓他們受夠了。當「希望」號往北朝勒維克駛去,也就是昔德蘭的主要港口,船遭遇了不良的天候與暴風。「我們趕在暴風雨來臨前進入勒維克港,」柯南•道爾在自傳裡回憶說,「風勢極為強勁,船隻停泊時我們僅靠幾根柱子固定,而在缺乏遮蔽下,每個人的身子都彎成極尖銳的角度。如果暴風早幾個小時到來,我們鐵定會損失幾艘小艇── 而這些小艇是捕鯨人的命。」
在天氣好轉前,恐怕要等待一個星期以上。在這段時間,柯南•道爾逐漸喜歡上昔德蘭群島的遺世獨立。「我與當地一名老人說話,他向我問起一些新聞,」他寫道。「我說,『泰河橋(Tay bridge)倒塌了。』這件事其實已是舊聞。他說,『喔,那麼他們在泰河上蓋新橋了嗎?』」柯南•道爾對於勒維克並沒有太大興趣,但他在當地待了十一天,正值三月初該鎮最熱鬧喧騰的時候,那是現在已不復見的蘇格蘭捕鯨熱季。一九二三年,研究勒維克的史家問道:

有多少人記得在二月與三月初,勒維克港裡許多格陵蘭捕鯨船爭奇鬥豔的景象?── 雙桅橫帆船、三桅帆船、前桅橫帆三桅船,這些船絕大多數是三桅;蒸汽船與帆船,有些在船身漆上炮眼,看起來就像戰艦一樣;船隻的旗幟在微風中飄揚著;充滿活力的船員到了岸上,立即加入狂歡的行列,然後把自己搞得累到半死;全國各地對捕鯨充滿熱情的人紛紛雲集於這個城鎮;船公司辦公室日夜擠滿了人,許多簽約上船的船員在這裡採買航往北極所需的各項裝備與補給。

三月十一日,惡劣的天氣好轉。「希望」號離開勒維克,繼續往北前進,柯南•道爾的船醫工作也正式開始。「由於我的醫學知識只有醫科生大三的程度,」他寫道,「我常想,船上應該不會出現太嚴重的病症吧。」然而,多年後的輕鬆回憶,掩蓋了他醫療事業上的一個重大悲劇:他第一次遭遇病人死亡。這名病人染上嚴重的腸胃疾病,在海上,年輕醫生沒有辦法治好他。
柯南•道爾有處理傷口的經驗,他自己弄傷的部位都是自己處理。「我念書的時候,拳擊是我最喜歡的消遣活動,」他回憶說,「我發現,為了爭取時間念書,必須尋找一種能將最多運動量壓縮在最短時間完成的運動。因此,我隨身帶了兩副打扁而且褪色的拳套。剛好勤務員也有點喜歡打鬥,於是等我行李一放好,他就馬上拿起拳套,提議兩人打一場。」
勤務員的身材矮小,但體格強壯,他後來成為柯南•道爾最喜愛的船員之一。「我看見他,」他日後寫道,「碧眼黃鬚,個子矮小,胸膛厚實,肌肉發達,雙腿外八。」柯南•道爾剛戴上拳套,勤務員就舉起雙拳壓上來。「我們的比賽不太公平,」他說,「因為他比我矮了數寸,手臂比我短得多,而且他對拳擊一無所知,不過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們是在街頭打鬥,他會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他一直衝過來,我只好用拳頭頂著他,最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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