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歸來 | 拾書所

亡者歸來

$ 315 元 原價 350
「劇情縈繞心頭……翻頁聲不絕於耳的佳作。」——《人物》雜誌
「炙手可熱的初試啼聲之作。」——《美國娛樂週刊》
「出類拔萃……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出版者週刊》焦點書評
「一讀便無法放下。」——《華盛頓郵報》
「文思動人的不凡小說。」——道格拉斯.普萊斯頓、林肯.柴爾德 Douglas Preston,著有《聖骨之匣》與《聖者之物》等書。
「屏息驚歎。」——《克科斯書評雜誌》焦點書評
「構思令人驚奇。」——愛歐文.艾維 Eowyn Ivey,著有《雪地裡的女孩》。
「企圖心十足,真摯動人。」——《達拉斯晨報》
「大師之作。」——《圖書館期刊》焦點書評
「扣人心弦。」——《西雅圖郵報》
「印象深刻。」——《今日美國報》

內容介紹:
五十年前死去的愛子,忽然自死亡歸來,樣貌身形依舊是一九六六年那個純潔天真的孩子。
他究竟是天使?還是誘惑人類的魔鬼?
當越來越多的逝者自死亡歸來,幾乎要如潮水般淹沒這個世界,讓人不禁懷疑:這究竟是上帝顯現的奇蹟?還是《聖經》預言中的末世象徵——「死者,即、將、復、活」

「優美無比的作品,讓人禁不住沉思:人為何所以為人?」——Booklist,焦點書評。

自從八歲的愛子雅各,不幸溺死於一九六六年之後,哈洛.哈葛夫與妻子露西亞度過了五十年悲欣交集的歲月。已入遲暮之年的兩人,早已習慣了沒有雅各的日子……直到有一天,雅各神祕地出現在家門口——有血有肉,依舊只有八歲。
在全世界,人們已逝去的摯愛正不斷從遙遠的彼方歸來。沒人知道原因,也沒人知道這究竟是奇蹟?還是末日象徵?連哈洛與露西亞都無法確定,這孩子究竟真是雅各,或只是讓人驚歎的仿品?但隨著在各地爆發的亂象,重新團聚的這一家人發現自己身陷在瀕臨崩潰邊緣的小鎮裡,被迫去探究前所未見的謎團。

桂冠詩人傑森.默特Jason Mott以含蓄的優雅文筆與灼熱人心的情感深度,探索關於信念、道德、愛與責任的永恆問題。震撼人心的初試啼聲之作,《亡者歸來》故事讓人難以忘懷,為當代小說文學標示了新里程碑。

目錄:
──【推薦序】
從《亡者歸來》看愛情的本質:親情、愛情、友誼、信仰與各種免不了的懷疑
──亡者歸來
──作者後記──與現實不同步的時光
──作者訪談Q&A
──讀書會探討題目

【推薦序】
年度暢銷書《你沒看懂的後宮甄嬛傳》作者、知名部落客
羅霖Rosy
從《亡者歸來》看愛的本質:親情、愛情、友誼、信仰與各種免不了的懷疑
當許多人談愛的時候,也許會覺得這並非是個嶄新的話題,然而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親情仍舊是每個家庭或難解、或平淡的題目。
《亡者歸來》的發生地Arcadia,在作者筆下是那樣一個看似普通卻又奇特的地方,原著的文字帶給讀者的意象,有時驚天動地,有時平鋪直述,然而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和相處之間,各種衝突所散發出澎湃洶湧的激盪,細審時卻別有一番溫情的感動。
對於雅各及父母之間的感情,往往能使閱讀者的心扉淌進一股撼動,有幾分疑慮、開心、不安、動容,這樣錯綜複雜的感覺很難釐清。
愛對我們而言,似陌生,似熟悉,似遙遠,又似近在眼前。
孩童洋溢著幸福的笑靨,或面露寵溺微笑的老夫妻,卻不免由於多年以後雅各的歸來產生迷惑。
誰歸來這個家,就說明他愛你,話雖簡單,卻很符合《亡者歸來》的故事邏輯。初看譯本關於父子、母子、親友和陌生人之間的糾結,真的非常吸引人,用一條死者復活的主線將所有脈絡貫穿在一起,確實是個非常有看點的故事,既能重溫童年情境,也能稍稍回想一下美劇各個角色之間的關係。
這是一部有著黑暗元素的小說,但故事中已不是偶爾一、兩個角色的人性崩壞,所有的人物圍繞著復活的形式存在,總的說來,《亡者歸來》整體設定在《聖經》的架構之下,其中的人物都有所指涉、暗示、對照等,總體傾向是解析感情和回歸家園的主線。同眾多歐美小說一樣,在劇情中圍繞基督信仰的主題,再加入一點家庭的元素,看似氛圍更容易引起觀者身臨其境的感受,不過《亡者歸來》並不僅僅探討於此,有些家庭內外的矛盾、衝突、溫馨或變化,成為關鍵的重點之一,由小處觀察大方向,零零碎碎的枝節用充滿人性面的對話組織起來,一點一點奠定故事的基調——愛。
最難以解讀,同時也是最簡單能夠表達的愛,通常來自於自己的家庭。
故事開始於歸來,開始於雅各回家那天,也開始於男孩重回父母身邊那一刻。
不可解的亡者持續歸來,有的反映出陰影,有的激發了爭執,席捲整個世界的歸來者,讓所有人覺得自己可能生活在虛假或複製的記憶中,幸福或痛苦的往事影響著所有人的生活。而歸來的亡者,開始於雅各的出現,作為小小的男主角,雅各在故事裡的地位自然有無可爭議的重要性,用家庭的溫馨去開解迷惑的老夫妻,正應了一般小說中很少出現,卻直指本心的一個重點——重建家庭的價值與珍惜所愛的重要性。
情節內的所有衝突,一開始集中在Arcadia地區,人物的豐富多樣,為我們構建了一張巨大的關係網,同時隨著故事的漸進,把生與死的探討放入我們的視野:有不可化解的仇怨,有謊言與善良的交織,有前世今生的屈辱和驕傲,無論破壞或告慰無數受傷的心靈,均展現人性複雜多面的灰暗及光明之處,也預示著故事的不可定性,無論是創作的思路還是人物的塑造,都展現了無與倫比的魅力。
亡者到底是不是原來那個人歸來了,還是《聖經》啟示了復活的規律?
人物形象的塑造,將現實世界的虛假與真實並現,形成角色的主旋律,並將留下的各種懸念一一揭露。原著作者將《亡者歸來》改編為電視劇集,筆者當初賞觀內容,便覺得小說版本很值得期待。
故事裡沒有美劇常見的窠臼,沒有一眼可辨的憂恨情仇,也沒有膚淺的男歡女愛,只有一些需要細思的哲理:如果能再活一次,人最需要珍惜的是什麼?雅各多年前意外死去,等他歸來後,他母親露西亞的一段話始終讓筆者印象深刻:「很久以前,我曾害怕自己會忘掉一切。之後我卻希望自己能忘掉一切。不管遺忘或記得,都不會比較好,但至少比寂寞好……。」
是的,人們需要愛,或許只是因為太寂寞了,寂寞得需要一種愛的表象,或者是一種屬於愛的堅持。
許多人重生的經歷造就了一切的詛咒,同時,死活和復活的本身也在拯救每個人的自我與心靈,在探討愛的本質的過程中,人們不斷掙扎著,愛著,也恨著,有人想要去愛,卻也不敢去愛……愛,永遠是難解的謎題,它永遠有著最完美和溫馨的結局,只是,現實中很難發生亡者歸來的情況;人死便無法復活,就現代科技而言,信與不信的界線往往僅僅是科學再三論證的冰冷實驗罷了。
但是愛並無法實驗,是否接受亡者歸來的人們,也許不會信仰奇蹟,或者可能感謝奇蹟,卻絕對難以擺脫自我懷疑的痛苦。而這部小說對於我們的意義,就在於給予美好的期許與希望,能夠讓自己有著思索存在的目標,努力去過自己的生活,也要珍惜任何和自己所愛之人共處的美好時光。
這樣的譯本既忠實於原著,順暢的文字和跌宕起伏的劇情也絕對值得閱讀再三、細細品味。

內文試閱:
一、

那天哈洛打開門,一位黑皮膚的男人站在他眼前,身穿剪裁考究的西裝,正朝他微笑。哈洛一開始想去拿獵槍,但接著想起,早在許多年前,因為牽涉到巡迴講道牧師的一起意外,以及一場與獵犬有關的爭執之後,露西亞就要他把槍賣掉了。
「有什麼事嗎?」哈洛在陽光下瞇起眼——太陽的光芒只是讓身穿西裝的黑皮膚男人看起來更黑了。
「哈葛夫先生嗎?」男人問。
「是吧。」哈洛回答。
「哈洛,是誰呀?」露西亞喊。她人在客廳裡,正生著電視的氣。新聞播報員正在談論首位歸來的亡者,愛德蒙.布萊斯,以及他死而復生後,現在的人生遭遇了什麼樣的改變。
「第二回的人生,會比較好嗎?」電視裡的播報員面對鏡頭拋出這個問題,將沉重的答案直接壓在觀眾肩上。
風掠過庭院,吹得靠近屋子的那棵橡樹沙沙作響,落日低垂,陽光透過橡樹枝幹的下方,水平朝哈洛的雙眼射來。他舉起手,如遮陽板擋在眼睛上方,但在空闊院子後方的那片松樹林,與樹林後方那一大片無雲蔚藍天空的襯托下,黑皮膚的男人與那男孩的輪廓,依舊像是厚厚塗在這片藍綠色背景下的剪影。男人很瘦,但這身乾淨整齊的西裝讓他看來端正體面。男孩個兒很小,哈洛估計大概差不多八或九歲。
哈洛眨眨眼,眼睛更適應了些光線。
「哈洛,是誰呀?」發現第一次沒人回應後,露西亞喊了第二次。
哈洛只是站在門口,雙眼像閃亮的警示燈般眨個不停,低頭看著這越來越吸引他注意力的男孩。他腦袋深處裡的突觸 忽然接通,「啪」的一聲恢復機能,告訴哈洛,站在這位黑皮膚陌生人身旁的男孩是誰。但哈洛確信他的腦袋出了問題。他心裡盤算了一下,依舊覺得可能是自己腦袋有問題。
客廳裡的電視攝影鏡頭轉到一片揮舞的拳頭與喊叫的嘴巴上,群眾舉著牌子大吼,接著鏡頭轉到如雕像般站立的持槍軍人,只有他們能同時身負威權與彈藥。人群正中央是愛德蒙.布萊斯連接在主宅旁的小屋。所有人就只知道他在那小屋裡。
露西亞搖搖頭,說:「你能想像這種事嗎?」然後又問:「哈洛,誰在門口?」
哈洛站在門口,仔細瞧著這男孩:個頭矮小、膚色蒼白、臉上長著雀斑,還有一頭蓬鬆的棕色亂髮。他穿著過時的上衣與牛仔褲,眼裡滿是如釋重負的神情——那雙眼不再冰冷靜止,而是微微顫動著生命與淚水盈眶。
「什麼東西有四隻腳,會發出噓聲?」男孩用顫抖的嗓音問。
哈洛清了清喉嚨——那時他甚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我不知道。」
「是感冒的母牛!」
在哈洛根本還來不及確認或拒絕接受之前,那孩子便一把抱住了老人的腰,啜泣著:「爹地!爹地!」哈洛被撞得往後靠在門邊——差點整個人被撞倒——出於某種長久蟄伏的父親本能,他輕輕拍著那孩子的頭。「好了好了。」他說:「沒事了。」
「哈洛?」露西亞又喊,目光終於從電視前移開,確認某種恐怖已經降臨到家門前。「哈洛,怎麼了?外頭是誰?」
哈洛舔舔唇,說:「是……呃,是……」
他想說:「約瑟夫。」
「是雅各。」他最後終於說。
對露西亞而言,慶幸的是,她昏過去時剛好就倒在沙發上。

*

雅各.威廉.哈葛夫死於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五日。事實上,死於他八歲生日那天。這些年來,鎮民會在深夜無法成眠時,議論他的死亡。他們會翻過身,喚醒伴侶,開始低聲談起這個世界有多變化莫測,而他們又該如何惜福。有時他們會雙雙從床上起身,站在孩子臥房門口,看著孩子睡覺的模樣,默默思考,到底是什麼樣的上帝,會這麼快就將一個孩子從這個世界帶走?他們終究不過是一處小鎮裡的南方子民:這樣的悲劇,如何能不引領他們更走向上帝?
雅各身亡後,他的母親露西亞常說,她早知道雅各生日那天會發生可怕的事,因為就在前一天晚上,她做了個夢。
那夜,露西亞夢見她的牙齒全掉光了。她母親在很久以前就說過,這是死亡的預兆。
在雅各的生日派對裡,從頭到尾,露西亞不只無時無刻盯著自己的兒子與其他小孩,同時也盯著所有其他賓客。她像隻緊張的麻雀四處轉來轉去,問每一個人還好嗎?問他們吃飽了沒?並且談著自從上次見面後,他們瘦了多少,或是談著他們的孩子長高了多少,並不時地談著天氣有多好。那天陽光普照,一切都生氣勃勃,充滿活力。
露西亞的不安使她成為完美的女主人。每個小孩都沒餓到肚子,每位賓客都不曾被冷落。她甚至還想辦法說服了瑪莉.格林在那天晚上唱歌給大家聽。瑪莉嗓音柔美,比蜜糖還要甜。而雅各呢,年紀已經大到能迷上女孩子,被她迷得團團轉,這點常被瑪莉的丈夫佛瑞德,拿來取笑這孩子。那天是個好日子。非常美好的日子,直到雅各消失。
沒人發現雅各悄悄溜走,像是一起神祕事件的開端,或是以一種小孩才能辦到的特有方式,他消失了。那是在大約三點到三點半之間——哈洛和露西亞稍後是這麼告訴警方的——在這段時間,為了一些只有這孩子和老天才知道的理由,雅各走過院子南邊,往松樹林走去,穿過樹林後繼續走到河邊,就是在那裡,沒有經過許可,沒有一句抱歉,他溺死了。

*

不過就在那位管理局官員出現在他們家門口的前幾天,哈洛和露西亞正在討論,要是雅各「變成了歸來的亡者」,他們該怎麼辦?
「那些東西不是人。」露西亞絞著雙手。他們人在門廊上,所有重大的事情都在這地方發生。
「我們不可能就這樣拒絕他。」哈洛告訴妻子。他跺腳,爭執很快變得大聲起來。
「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人。」她再說一次。
「好吧,如果不是人,那是什麼?蔬菜?礦物?」哈洛的嘴唇發癢,急著想抽根菸。在和妻子爭執時,來根菸總是能讓他占上風,他懷疑這才是露西亞對他這習慣小題大做的真正原因。
「哈洛.納森爾.哈葛夫,別敷衍我,我是認真的。」
「敷衍?」
「對,就是敷衍!你每次都敷衍我!老是這麼敷衍!」
「我發誓我沒有。昨天是什麼來著?『狡辯』?所以今天換成了『敷衍』,是嗎?」
「別嘲笑我,好讓你自己覺得了不起。我的腦袋還是和過去一樣敏銳,說不定甚至更敏銳,還有你別想試著轉移話題。」
「敷衍?」哈洛嘖嘖有聲地唸著,特地加重最後一個字的語氣,唾沫星子穿過門廊上的欄杆縫隙噴濺出去。
「我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露西亞繼續說。她站起來,又坐下。「我只知道不像你我,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她停住。她在嘴裡準備這個詞,小心翼翼地組合,一塊塊疊在一起。「是魔鬼。」她最後終於說。然後她身子往後退,彷彿這個字眼會轉過頭來咬她。「那些東西是來索命的,或是來誘惑我們!這就是末日。『死者將復活。』聖經裡寫的!」
哈洛「哼」了一聲,仍念念不忘「敷衍」。他的手摸到口袋,說:「魔鬼?」他一面找打火機,一面心裡另有想法。「魔鬼不過是迷信,是心胸狹窄的傢伙們想像出來的玩意兒,或甚至更缺乏想像力的產物罷了。字典裡有個詞應該要被禁止,就是『魔鬼』。哈!現在又多了一個『敷衍』。那根本就和現狀無關,也根本和那些『歸來』的親人們無關。露西亞.愛比蓋爾.丹尼爾斯.哈葛夫,他們就是人,他們可以走過來親妳,我可從沒見過有惡魔能做到這樣的……不過,和妳結婚前,有個週六晚上我在塔爾薩市 遇見過這樣一個金髮女孩。沒錯,現在想想她有可能是個小惡魔,說不定就是。」
「住口!」露西亞回嗆,大聲到似乎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才不要坐在這裡,聽你用這種口氣說話。」
「這種口氣?」
「我們的孩子不會。」她漸漸重新意識到嚴肅的事實,像是痛失孩子的記憶——或許——於是語氣放慢。「雅各已經去到上帝身邊。」她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握成了瘦弱蒼白的拳頭。
兩人之間一片沉默。
然後沉默被打斷。
「在哪裡?」哈洛問。
「什麼?」
「你說在聖經裡有,在哪裡?」
「什麼在哪裡?」
「聖經在哪裡說過『死者會復活?』」
「啟示錄裡!」露西亞張開雙臂,彷彿這問題再腦殘也不過,彷彿哈洛剛問她松樹的飛行模式是什麼?「就在啟示錄裡面!死者將復活!」她很慶幸見到自己的雙手仍握成拳。她對著空氣揮舞拳頭,電影裡那些人有時也這樣做。
哈洛笑了,說:「啟示錄的哪一部分?哪一章?哪一段?」
「你住口!」她說。「總之就是在那裡面,現在你給我住口!」
「遵命,女士。」哈洛說。「不想敷衍您。」

*

但當惡魔實際出現在前門——只專屬於他們倆的那個小惡魔——一如多年前那般矮小、令人充滿驚奇,那孩子因為離開雙親太遠,被一群陌生人陪伴得太久,那雙棕色眼睛裡閃著淚光、喜悅與瞬間的如釋重負……結果呢,露西亞從昏厥小插曲中恢復過來後,她就像蠟燭般,瞬間融化在這位身穿俐落剪裁西裝打扮的官員面前。就這位官員而言,他的態度非常從容,面露制式微笑,無疑在最近幾個星期裡,已經目睹過完全一模一樣的場景不下數回。
「有不少支援團體。」官員說。「是特別照顧歸來者的支援團體。也有支援歸來者家屬的團體。」他微笑著說。
「他是在——」這人繼續說下去——他提過自己的名字,但哈洛和露西亞兩人對人名的記憶力都已經很糟糕,而和死去兒子重逢,這會兒也沒多少幫助,所以他倆心裡就稱這人是「從管理局裡來的官員」——「中國北京市外的一個小漁村被發現的。當時他跪在河邊,試著想捕魚或什麼的,他們是這樣說的。當地沒有人的英文好到能和他溝通,他們用中文問他名字,問他怎麼到那裡的?從哪兒來?一堆遇見走失小孩時會問的問題。
「發現語言明顯無法溝通後,一群女人想辦法讓他冷靜下來。他開始哭了——怎麼會不哭呢?」官員又露出微笑。「畢竟,他不再是身處肯薩斯州了。當地人把他安頓好,然後找到一個會說英語的官員,接下來,就這樣了……」他在深色西裝裡的肩膀聳了聳,暗示剩下的故事情節無關緊要。接著他又補充:「像這樣的事情,到處都在發生。」
他再度停頓,臉上帶著客套的微笑,看著露西亞熱情萬分地親近忽然復活的兒子。她將孩子緊抱在胸前,吻著他的頭頂,接著雙手捧住他的臉,親吻與笑聲與淚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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