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死=往生」走向「再生」
新‧荒木經惟的原點就在這裡
自罹患癌症後,荒木經惟作品中的死亡意味終於從影像中溢出,成為緊緊纏住他的現實。儘管手術成功,荒木仍進行了三十三次的放射線治療,那是生之欲的頑強抵抗,卻也是恐懼本能的真實體現。
然而,面對人生的終極提問,這位大師終究以寫真找出了專屬荒木流的獨到解答。他在陽臺天空的照片上揮毫,稱之為「遺作」,並將「往生」之意扭轉為「往生而去」,讓「死亡」成了「再生」的中繼站。
《死即再生》是荒木與病魔對抗中的一次人生整體回顧,也如攝影家生涯的切片報告,既坦率道出當下的痛苦與掙扎,也深刻檢視自我與所愛之人作為被攝體所表現的生命樣態,更預示了日後走出陰影,將死亡恐懼轉化為豐沛創作能量的「新.荒木經惟」的誕生。
往生路上的風景
照胃鏡
「從食道、胃到十二指腸,我全都看到了……我不行了,感覺像是看了一部十五到二十分鐘左右的錄像作品。不妙── 好官能啊。那麼漂亮的照片,光看就要射精了哦(笑)。」
失去力氣的CHIRO
自從她失去力氣後,就沒辦法走近我了。於是我對她說「等一下」,然後換上50mm的標準鏡頭……「好,來吧!」一面把鏡頭對準CHIRO,此時,她的眼中蓄滿淚水。這,已經是人類的臉了,好美。
表情陰暗的陽子
與其解讀成她擺出陰暗的表情,應該說是我莫名地喜歡把她拍成這樣吧?雖然這樣想,但也可能是她出生成長過程中的各種經歷化作「陰暗」,被我拍了下來。
拍攝臨終
拍攝死前一刻總伴隨某種莫名的罪惡感。不禁讓人思考:捕捉生命臨終的掙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拍攝遺作
或許,我並不是在這裡結束,而是從這裡開始我的生命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