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部「影評」,似過於沉重,稱之為「影話」,應較合適。「戲謔」不妨作為一種新的文類,廣東人稱電影為「戲」,謔而不虐之謂「謔」,「戲謔」,即以輕鬆幽默、嬉笑諧謔的方式談電影。雖然就本書文風言,是輕談多於笑謔。要之,作者大概不想以「論」或「話」自居,而認為不過是以非正規嚴肅的話語談對電影的一/獨得之見,行文時帶自嘲自謔,所謂己欲謔而謔人而已。這倒並不表示作者並不認真,相反,對於電影的各個細節,由鏡頭的擺弄、情節的虛實、內涵的得失,以至道具、佈景、配樂,都條分縷析,娓娓道來,其啟導讀/觀者之功,絕不弱於規行矩步的評論,非深於睇戲之道不辦。可以肯定的是,即使讀長篇大論(分成若干篇)說任白、陳韻文、小津以至西方各大師等的作品,絕不會有受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