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1930!
首本穿越到台灣日本時代的文學小說
「日本帝國浪漫自由的大正時代剛剛過去,強壯奮發的昭和時代正開始對世界踏出鐵蹄。可是,如同氣勢洶洶的蒸汽火車不斷向前奔馳,推動世界快速前進,窗外有美麗得令人心痛的景色飛逝,卻也有刺眼嗆鼻的煤灰使人流淚。 光明與陰影,美好與醜惡,花朵與槍砲,強盛帝國所拓展的視野以及殖民地所必然承受的禁錮,同時並存。儘管雪子能夠預見不遠的未來,領會其中的諷刺與悲哀,卻又無法不對迎到眼前來的一切發出由衷的讚嘆。
這是花開時節,也是花落時節。」~摘自《花開時節》
那個美麗眩目,又有什麼怪怪的世界,女孩們牽手綻放如花開燦爛!
二十二歲的現代大學畢業生,落水後穿越成台灣日本時代台中楊姓大家族裡最受寵愛的六歲屘千金楊雪泥(雪子),並一路經過大正、昭和時期來到二戰初始,長成了十七、八歲的女當家。
在小小的身軀裡,藏著成年心智,雪子即便能「預測」未來台灣可能的變化,卻發現一個人──尤其一個女人──在時代中的無力感,僅能一方面維繫著大家族平安昌盛,一方面守護著心中宛如鈴蘭花般存在的情感。
大家族中的一干女性:掌權的阿嬤、摩登優雅又順服的長姊、聰慧的雙胞胎表姊們、家族養女、二房的細姨等等,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心思,以及種種不得已的選擇。雪子在他們之中學會了女性在這時代的生活術,也在自身夢想和家族現實中掙扎著尋求出路。
同時,從小一起長大的華族灣生早季子,則成為雪子唯一的眷戀與寄託。可是兩人間的台灣本島/日本內地的身分背景,以及雪子背負的家族命運,似乎讓他們的未來隱含不安……
當時代更迭,在這群一段生命經歷是一場花開時節的女人們中,他們所思所想並引頸期盼的,恐怕不見得是多大的波瀾壯闊或大時代激情,他們自有自己的歷史,也自有應對歷史的綻放方式。
本書讓我們回到1930年代左右的台灣,正是文明進步時期。尤其那時被當成日本京都治理的台中,雖不比台北燈紅酒綠,卻自有一派優雅。作者用細膩的筆觸和考察,舉凡交通、教育、服裝、節日活動、飲食、居住裝潢等等,娓娓道來1930年代的風雅台灣。
駱以軍(小說家)
高嘉勵(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黃震南(活水來冊房)
陳又津(小說家)
~花開推薦~
●駱以軍/小說家:
這個年輕小說家筆下的世界,總讓我覺得像是雷諾瓦或那些晚期印象派的畫:樹木的光影、蟬鳴如暄、港口、移動的火車、壓抑的,美麗的,有教養的穿著洋裝的女性。這是一種偏執的昭和風,太平洋戰爭時期,台灣的「南方的憂鬱」。作者對殖民地的女校景致、流行雜誌、服裝、文人酬酢、日人與台人社群微妙的邊界,這些史料的蒐集,以及轉換成一個謎樣的小說時空,讓我佩服。她在這個復刻的世界裡,寫出只有川端、夏目漱石,或井上靖,才有能力寫出的,瘋狂、空幻、決絕的女子的愛情。這個造幻若夢的才氣,讓我著迷。
●高嘉勵/國立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花開時節》帶領讀者穿越回到大正和昭和時期的臺灣社會,藉由交織著現代風華光彩和豐富傳統習俗的過往歷史,細膩地刻劃出女性在層層疊疊的性別權力運作的環境中的掙扎、韌性、情感與情誼。
●曾淯慈、蔡佳真/梓書房:
〈歷史小說裡的百合花開時節〉
小說家中島京子在《東京小屋的回憶》裡,藉由女傭多喜婆婆的記憶,寫下平井一家人的故事,也記錄二戰前東京的繁華摩登,到戰爭興起的困頓與衰退。我們應該如何記憶過去?《東京小屋的回憶》一書與戰後日本人的集體記憶有極大落差,透過年輕的健史和多喜婆婆的對照,一邊傳達男性普遍認知的「正確」歷史,另一邊則用女性和庶民的眼光來反駁,多喜婆婆用細微且準確的記憶,描繪一個小家庭在食衣住行育樂的生活細節,見證了時代的美麗與哀愁。
而明顯向作家楊千鶴於一九四二年作品〈花開時節〉致敬,双子的《花開時節》同樣描寫一群日本時代的女學生,自台中高等女學校畢業之際,對於世界有無限的想像,卻又無法掌握自己身為女性的命運,而隱隱覺得不安和迷惘。主角楊雪泥(雪子)個性獨立,思想勇於跳脫常規,她觀察且明白女性在父權社會中的困境,但仍然尋求女性自我意識和實現的可能,並用這樣的信念,去影響身邊的朋友。在小說裡,雪子和摯友小早有這樣一段對話:
「唉!生為女人太吃虧了。要比男人付出更多努力,才勉強可以到達同樣的地方,叫人怎麼甘願呀?」
雪子說完,發現小早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對小早來說,我想說的事情可能太難了。」
「小雪果然腦袋很好。」
小早眉宇間展現出早慧的思索神情,「女人要當大學教授很困難,對不對?父親、母親的朋友們也是,沒有女人是大學教授的。內地、本島,全世界,都是同樣的,只要生為女人就會成為第二等的人。原來就是小雪說的這樣。我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情,可是小雪很簡單的就說出來了。」
小早侃侃而談。
「女人的命運沒有辦法改變嗎?我心裡也有小雪說的,感到很不甘願。這個世界,肯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雪泥(雪子)不只是一個出身於王田楊家的屘千金,她是現代「穿越時空」至日本時代的女子。穿越雖稱不上新意,但双子用的謹慎,也有其反思的力道。一個現代女性穿越到過去,能否改變世界?楊馨儀倏地穿越,帶給她自身極大的困惑,我為何而來?又要往哪裡去?但是遇到小早,「唯有看著小早的光芒,雪子才能夠胸口鼓動,點滴蓄積舉步前進的力氣。」
小說裡每一處用文字細細雕琢,呈現昭和時代台中的庶民生活,飲食、民俗、建築、服裝、音樂、閱讀等等,本島人和內地人日常往來,傳統與現代亦各自閃耀。若我們提到日本時代的台灣人,一定會想到台灣人的國族和民族認同,但《花開時節》的主角卻是一個小女孩成長至青少女階段,她所經歷和在意的事情,會是什麼?一樣是國族和民族認同嗎?我想,双子絕不這樣認為。
除了本書寫雪子和小早之外,另也可找短篇小說來看,〈木棉〉是春子姊的故事、〈竹花〉寫的是秋霜倌……是一系列以日本時代的少女們為主角的「百合歷史小說創作計畫」,呈現日本時代下,從女性視角觀看的台灣,以及寫那些過往在歷史上不被看見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