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日本 | 拾書所

失落日本

$ 288 元 原價 320

當描繪未來的美好藍圖悉數破裂,我們如何在失落之中尋找希望?
寬鬆貨幣政策後,經濟復甦創造出一片榮景,卻像是社會集體失落幻化出的海市蜃樓──
失去保障的新世代陷入徬徨,高齡化帶來的社會問題侵蝕日常。
被現實戳破的漂亮願景,剩下來的虛無,是我們共同面對的失落。

失落日本,流行文化中的現形
請演員來扮演家屬的《被遺忘的新娘》、
《月薪嬌妻》的契約婚姻、
被打上標籤的「寬鬆世代」、
深受健康與家庭問題困擾的下流老人⋯⋯

失落日本,重鑄的希望
《海街日記》、《比海還深》的家族解體與重構、
從破壞到守護的哥吉拉、
《銀魂》便利屋文化的擬家族關係、
《你的名字》引起的結婚潮……
讓我們將已然失落的連結重新建立!

在咖啡市場的浴血戰中,星巴克如何創造出「星巴女」文化?
新海誠的窪地與坑洞、黑澤清的廢屋、東野圭吾作品中對犯罪者家屬的心理刻畫,這些意象又反映出什麼樣的集體潛意識?

→此時此刻湯禎兆這般抒情的語調,正是代表著我們這個知日世代,在長期的批判與反省之後,對於即將終結的平成年代,這個已然失落的日本,某種無奈但也僅能給予的最後慰藉與祝福。--陳國偉(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失落日本」,或許指涉的是,失落之後面向現實......用手中可拿的工具修補世界......當我們開始動手做,或許我們會知道,世界或許更接近各種正反並呈的矛盾共同體,就像故事一樣,也就像人性一樣。--劉定綱(流行文化與次文化研究者)

陳國偉(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劉定綱(流行文化與次文化研究者)
~專文推薦~

〈致我們終將失落的日本〉
陳國偉/國立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一直以來,湯禎兆在中文書寫世界的日本文化觀察者中,可以說總是位處於最前沿的位置。一如他過去曾用的「文化病理學」概念,他不僅敏銳地觀察到最新的現象,更難能可貴地是,他像是外科手術醫生般,可以一刀刀地深入日本社會病體的內在肌理,挖掘出深層的病灶,更能剖析其內在的病史,給予具歷史意義的脈絡性觀照。
也因此,他總是可以領著我們看日本各式各樣的風景,從最日常的居酒屋與餐桌一隅,到職場霸凌與老人霸凌,甚至是對一般人而言最瞠目結舌的不倫與無「性」化問題。湯禎兆總是能透過流行文化(次文化)、社會問題、生活日常等幾個軸線,架構出觀察日本當代現實既獨特卻又最全面的視角。
我曾在為他二○一四年於香港出版的《亂世張瞳》所撰寫的推薦序〈湯禎兆的日本文化病理學〉中,有過這麼一段描述:湯禎兆所建構的是一個「橫跨文學、電影、社會學、文化工業、運動的全景式檔案學」,這正是法國思想家傅柯(Michel Foucault)認為最理想的圖書館式的知識景觀。而如今在《失落日本》中,這份全景式檔案學的名單,還可以加入戲劇、飲食與企業文化。
然而,除了犀利依舊的筆觸外,此次的《失落日本》中,我卻也同時感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那彷彿是目送一個時代離去的悵然。在本書的最後,湯禎兆特別以〈失落共同體〉為「後記」命名,描繪了日本目前的政治處境,也間接概括了我們所面臨的當代現實處境,只求不會更壞,一種終極的共同失落。
的確,從二○一六到二○一七年,隨著天皇退位與SMAP的(被?)解散,對台灣五、六年級(六○、七○後)世代而言最親近,也在文化生產上最為輝煌的「平成年代」,也象徵性地結束。
我們這一輩曾經頂著「哈日」這頂國族帽子的、在平成年代啟蒙的「知日青年」(如今也已是中年了),若以今日的分類,更應被歸入「日劇宅」、「J-POP宅」、「宝塚宅」、「動漫宅」、「遊戲宅」、「戰國宅」、「推理宅」……,他們的專業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只是從早年的bbs、新聞台的群聚,現在散落潛伏在部落格、Facebook的各種網路縫隙間,只有在某些活動場合,某些網路上的日本文化討論時,我們才會驚覺到:原來你也在這裡。
而在許多次的互動經驗中,我都深刻地體會到,原本彼此也同樣是湯禎兆所言的「失落共同體」,無論是嚴苛地認為這些流行文化生產的創新性匱乏,或是如同在《正宗哥吉拉》、《謝謝你,在世界的角落找到我》中所強烈感受的那樣,對於日本戰後七十年的反省仍然深感不足,但無論如何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所同步的這個平成年代,終究是遺憾地終結了。

也因此在《失落日本》中,我無意間一直留意到湯禎兆某些抒情的筆觸,並啟發我對相關問題新的想像。像是他在〈J-POP的企業文化批判〉中,一反大眾對J-POP彷彿只有情歌而沒有社會思考的立場,娓娓道來J-POP與時代對話的軌跡,從尾崎豐懺情與殤情的〈畢業〉、〈十五之夜〉等曲對校園體制的反動,一路談到BUMP OF CHICKEN式的弱者反擊。但他在文中特別舉了SMAP的〈加油吧〉,也讓我也聯想到隨著他們解散逆勢躍升日本史上第三暢銷的單曲〈世界上唯一的花〉,其中那句「無法成為No.1也好,原本就是特別的Only One」,何嘗不是對於日本那種既強調群體的一致性、卻又同時追逐第一的矛盾社會(既歧視差異少數又蔑視弱者),最有力的批判,但同時又是最溫柔的支持。
而面對著日本當代最棘手的血緣、親緣、地緣全面破壞的「無緣社會」問題,他不再只是將其當成「病徵」,而是尋找重新「繫連」的可能。從書中最開始日劇《月薪嬌妻》、《偽裝夫婦》、《○○妻》中關於「偽裝結婚」、「契約結婚」的問題,到黑澤清拍攝《贖罪》中的「擬家族」顯影,然後再到〈下流老人和幸福老人〉與〈日本老人難唸的經〉等文中關於當前日本高齡社會中最嚴峻的老人問題,湯禎兆透過現有的日本相關論述,為香港及台灣這些即將面臨相關問題的社會,提供先行的觀察與討論,提供新的社群關係範例或家族關係想像可能。
然而當他話鋒一轉,回到動漫的領域時,我們卻又能在他分析《你的名字》中「繩結」的視覺隱喻,新海誠與「世界系」的關係,以及電影在對日本社會所造成的新一波「結緣」影響時,也看到延續以上問題的變奏與回應,並提出這樣的結論:

「由阪神大地震,到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乃至三一一東日本海嘯等,每一次均令日本人充分感受到人類的渺小無奈,也因此珍惜現在的現實性及修訂歷史的想像性,成為今時今日最能夠觸動人心的主旋律母題所在。」~~〈新海誠的「世界系」及「美少女遊戲」命脈〉

而我認為,此時此刻湯禎兆這般抒情的語調,正是代表著我們這個知日世代,在長期的批判與反省之後,對於即將終結的平成年代,這個已然失落的日本,某種無奈但也僅能給予的最後慰藉與祝福。

〈失落日本失落了什麼?〉
劉定綱/流行文化與次文化研究者

《失落日本》是奇異果文創與湯禎兆老師合作的第三本書(前兩本分別是《悶騷日本》與《殘酷日本》)。套用日本評論家宇野常寬的概念,每回出書,我們都像是重新經歷了一次,疏理日本流行文化與社會集體意識的「想像力結構」之工作。
詮釋流行文化並不容易,除了文本本身的資訊量很大之外,各種對文本進行詮釋的說法,其實資訊量也很大。吸收消化各種作品,博覽各家詮釋之言,再提出自己的觀點,能夠同時完成這三件事,並且轉譯成一般大眾可以理解的文字,禎兆老師完全是箇中高手。
對我而言,禎兆老師更厲害的地方,在於他會緊抓一種社會中無可名狀的情緒,以此情緒為主旋律帶出流行文化作品與社會變化的二重奏。《悶騷日本》那個情緒是一股對於崩壞社會的企求改變之火。《殘酷日本》則鎖定311大地震之後,日夜日本的殘酷對比。那麼,《失落日本》中的失落又是哪種失落?
一般來說,理想與期待成空會失落,但失落可能延伸出兩種反應。其一我們從理想的正面走向理想的反面,例如從社群主義走向個人主義,從左派走向右派。找到本來令人失落的理想的對立面,用相同的態度擁抱它,這是第一種失落反應。
但我認為,禎兆老師所描繪的「失落日本」,或許所指涉的不是這種失落(反應),而是失落之後面向現實──不再相信宣傳口號,不再相信太容易營造的二元對立,我們務實地面對問題,用手中可拿的工具修補世界。就像已故法國人類學家李維史托所說的「拼裝修補術」(bricolage),在動手做的同時我們也說故事。所以我們一邊修補婚姻(制度)一邊說著《月薪嬌妻》。一邊反省教育改革,一邊思考《寬鬆世代又怎樣?》。面對新的世界與日美局勢,一邊重新講述核災神話的矛盾象徵-哥吉拉。
當我們開始動手做,或許我們會知道,世界或許更接近各種正反並呈的矛盾共同體,就像故事一樣,也就像人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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