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底拾貝:還原真實的近現代中國知識分子 | 拾書所

沙底拾貝:還原真實的近現代中國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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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曾經有過什麼樣的知識分子,他們曾經有過什麼樣的成就,又曾經有過什麼樣的命運?懂得回首歷史的人,才會懂得走向未來。

蔣介石文膽陶希聖的外孫、中國全國人大副委員沈鈞儒的堂侄,家學淵源使他不敢忘記歷史真相,提筆記下親聞‧親見‧親歷的點點滴滴。*記憶一個不被許多人記憶的年代,在歷史的空白上尋找沈雁冰、胡風、胡適、陳立夫、陳獨秀、蔡元培、蔣夢麟、豐子愷等數十位知識分子的真實故事。
*蔣介石文膽陶希聖的外孫、中國全國人大副委員沈鈞儒的堂侄,提筆記下親聞‧親見‧親歷的點點滴滴。【題解】
歲月之沙,社會之沙,政治之沙,功利之沙。愚蠢之沙,自私之沙,淺薄之沙,謊言之沙,卑鄙之沙。一粒沙作為個體,沒有靈魂,沒有個性,沒有思想,沒有色彩,沒有力量,顆粒細微,幾乎很難被意識到其存在,但當無數沙粒聚集到一起,就變得野蠻,粗暴,瘋狂,無理性,強大無比。當聚集起來的沙粒構成鋪天蓋地的迷霧潮流,一次次,一層層,經年不止,就會吞沒一切,掩埋所有的貝。
而珍貴的貝,有的是真誠,有的是純潔,有的是人性,有的是生命,有的是正直,有的是友情,有的是歷史,有的是生活,有的是人格,有的是思想。貝是光亮的,彩色的,美麗的,真實的,但是貝也很脆弱,沒有能力同漫天遍野的沙暴抗爭,於是就被一次次,一層層,埋沒到沉重的沙堆下面,幾千年過去,幾百年過去,幾十年過去,甚至幾年過去,便似乎已經不復存在。
要做一粒沙,隨同著千千萬萬同樣的沙,覆蓋大地上善良的生命,輕而易舉。那不需要思想,不需要意志,不需要人格,不需要知識,只要冷酷無情,泯滅靈魂,就足夠了,也許還能成為一粒大沙,或者沙中的領袖。
但要做一粒貝,那就太難,至少得準備著,隨時被沙暴埋沒,甚至毀滅成粉末。但是即使被壓沒在沙底,即使被碾成粉末,貝也仍然能夠以其生命之光,戰勝沙粒,得以永恆。古往今來,每一顆貝,只要是貝,就是不滅的。
當世界被覆蓋在荒涼而厚重的沙堆底下的時候,要想尋找並且挖掘出一顆顆美麗的貝,非常艱難,需要無畏的勇氣,需要獨立的思維,需要充分的自信,需要足夠的愛。但是不論多麼難,這個世上必定有人,立志要從沙底尋找到一片又一片閃光的貝。
被挖掘出來之後,最微小的一片貝,也比最巨大的沙,更加偉大,更加光輝,更加耀眼。

【自序】
因為家庭出身極黑,上個世紀在中國大陸的三十年間,我在學習和工作以及生活等各方面,都不能如意。年到二十,沒有大學可進,也沒有工作單位敢接受我,似乎只能終日游手好閒。那種狀況,對於我,特別難以忍受。我的父母兩系,祖祖輩輩都是讀書人,都做事業,都獲得成功。我的祖父是滿清最後一代秀才,我的伯父沈鈞儒先生是光緒年最後一批進士,我的外祖父陶希聖先生北京大學畢業又做北京大學教授,我的父親母親都是重慶中央大學畢業,文史兼備,中英俱佳。偏偏到了我這一輩,無學可上,無書可讀,無職可就,無事可做,上不能承祖宗的傳統,下不能傳家族的文化,那是何等的悲哀。
正是在那種痛苦而孤獨的環境裡,我更加渴望了解和牢記家族的文化傳統,將之視為不容遺失的珍寶。經常在無所事事的白天,或者無所事事的夜晚,望著灰矇矇的天,灰矇矇的夜,我默默地回想自小在家裡聽到過的各種故事,家族前輩們的故事,以及世交師友們的故事。記得某位作家講過:當一個人絕對孤獨的時候,他所剩下的,就只是不斷反覆溫習的記憶。那些留在腦中的印象,每個點滴都會清晰而生動地鮮活著,幾十年不淡忘。我想這個作家講得太對了,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記憶成了最後的財富。所幸者,強權能夠剝奪我的所有身外之物,卻無法消滅我腦中的記憶,而我的記憶力自小就強,於是許多家族歷史就這樣留存下來,在我的腦中,我的心裡。
我的外祖父是個史學家,曾對後輩人講,他小時候上學做史論,拿《三國演義》做根據寫了一篇,被老師狠罵,從此再不敢把小說當歷史來讀,只以《三國志》為據。但事實上,《三國志》也已經有了演義的筆法,特別是裴松之的小註,紀錄了許多演義故事。而《三國演義》則也是七分實三分虛,用了許多裴松之的小註故事,把《三國演義》稱為史傳,也是可以的。所以我想,古人做史都並不能絕對避免演義筆法,現今史家也沒有理由,動輒以雜有演義而否定記史的文字。雖然這樣的想法,給我自己許多安慰,對記史不再那般的誠惶誠恐,但我寫作,到底並不重在記史。我既無司馬遷寫《史記》「通古今之變」的雄心,更無范曄著《後漢書》「正一代得失」的壯志。我記錄的都是中國歷史上曾經著名的人和事,官方民間都有許許多多的記載或傳說,既已人所共知,何必再費筆墨,我只寫我親耳聽到,親眼見到,親身經歷的點點滴滴,為的是補充一些被遺失的史料,只要讀者們看到了,相信了,點點頭,我就很滿足。
不少人喜歡引用格言警句,給歷史下負面的定義。有人說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有人說歷史是個人盡可夫的娼妓,也有人說歷史是強權者的奴仆等等。照我看,那都並不是歷史之過,沒有理由去指責歷史本身。歷史就是歷史,一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都是歷史,再也無法改變。應該受到指責的,是那些記錄歷史的人和他們的紀錄。只是一些不負責任的人,或者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把歷史當作隨他們任意打扮的小姑娘,把歷史當作任他們姦淫的娼妓,把歷史當作任他們恣意使喚的奴仆。
記得幼時母親給我講過一個伊索寓言,某國王問伊索,天下什麼東西最好?伊索回答:是舌頭。國王點頭,又問:那麼天下什麼東西最壞?伊索回答:是舌頭。國王聽了,不解其意。伊索那個時代,文字不夠發達,天下大事主要依靠口傳,所以舌頭成為記錄和傳播歷史的主要工具,因此舌頭成為天下最好和最壞的東西。現在記錄和傳播天下大事,除了舌頭,又多了紙筆和電腦影視等工具,所以伊索所說的舌頭,就是指一切紀錄和傳播歷史的工具,包括紙筆,電腦,以及影視。
人講話,毫不費力,舌頭一轉,好事可以說壞,壞事可以說好。人寫作,也可以毫不費力,筆頭一轉,好事可以寫壞,壞事可以寫好。蔣介石先生領導中國軍民英勇抗戰,做出巨大的犧牲,最後戰勝日本侵略者,到有些人的嘴裡或筆下,蔣介石先生卻成了最大的賣國賊,也還有不少人真的會相信。我在中共官方媒體上讀到過這樣的文字,「曾昭掄被劃為右派後,並沒有悲觀失望,又有機會回到熟悉的講臺和實驗室,直接為國家培養人才和發展事業貢獻力量,而使他異常興奮。」五十年過去,時至今日,仍用如此輕描淡寫的筆調,記錄迫害了數十萬中國大陸知識分子的「反右」運動,用如此歌頌化的輕薄語氣,紀錄曾昭掄先生那樣偉大科學家的悲慘命運,真乃世間最為惡劣的舌頭,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有些人的嘴裡或者筆下,沒有任何約束和標準,根據一時的政治需要,或者一時功利需要,可以隨意編造歷史,隨意刪除或節選歷史。我查過許多中共官方公佈的史料,對胡風先生的記載,都是始於一九三一年而終於一九五五年,似乎他總共只有二十五年生命,也就是從他擔任左聯的領導,為中共革命做出貢獻開始,到他被打成反黨集團之間的一段。之前之後,都被略去不提,好像那些歷史紀錄沒有任何價值。而中國大陸的民眾,特別是一些青年,沒有機會接觸真實的歷史紀錄,只能把謊言當做事實,再以謊言為依據,義正言辭地反對真理。
英國著名歷史學家托馬斯‧卡萊爾曾經宣告:「生於謊言是我們的不幸,死於謊言是我們的恥辱,結束謊言是我們的責任。」我比同齡青年稍許幸運,因為幼承庭訓,對真實歷史的了解稍多一些,深為兩三代中國大陸人的無知和狂妄感到悲哀,很想把結束謊言作為自己的責任。
因為父母兩系的家庭背景,前輩友朋也都是讀書人,而且有很多名人。查閱他們的身世,凡一九四九年後留在大陸的知識分子,似乎都有一處相同,就是在各種中共官方簡介記錄中,每個人生命中都有二十年到四十年的短缺,好像那些年根本不存在。我們都曾經歷過那個時代,自然曉得其中的原因,但太過刻意的文過飾非,就算不是對歷史犯罪,至少是對歷史的不尊重。而我所聽到過的許多故事,經常就發生在那些不被他人記憶的年代。所以我紀錄下來這些故事,只想填補一些歷史的空白,或者糾正一些歪曲和編造。但我知道,以一人之力,無法同完整而強大的中共國家文化機器抗衡。我只做我該做的,能做的。
我小時候,祖母講過她的祖先褚遂良,在唐朝任起居郎中一職,職責是記錄皇帝的言行。唐太宗自己規定,起居郎對皇帝的言行記錄,只為真實記史,不允許給皇帝過目。後來唐太宗忍不住,問褚遂良:「真的不可以給皇帝看看《起居注》麼?」褚遂良回答:「本朝所以設起居之職,就如古時的史官,善惡都記,使得皇帝檢點言行,不犯過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做皇帝的自己要看這些記錄。」唐太宗又問:「如果我真有錯處,你一定要記錄下來麼?」褚遂良回答:「那是我的職務,皇上一言一行,我都是必記的。」真可惜那種時代,那種皇帝,那種史官,在大唐以後至今的中國社會及朝廷,再也沒有存在過。
春秋時代,齊國有個大夫,名叫崔抒,擅權亂政,殺了齊莊公。齊國的太史伯,便刻竹簡紀錄:崔抒弒其君。古時稱上級殺下屬為殺,下屬殺上級為弒。崔抒為掩蓋歷史,把伯殺了,也把他刻的竹簡燒了。太史伯的大弟弟仲,又刻了一塊竹簡:崔抒弒其君。崔抒獲知,把仲也殺了,把第二塊竹簡又燒了。太史伯的二弟叔,不屈不撓,再次刻下一塊竹簡:崔抒弒其君。崔抒氣急敗壞,把叔又殺了。太史伯的三弟季仍不停止,第四次刻竹簡:崔抒弒其君。這下子,崔抒終於害怕了,沒有殺死季。於是崔抒弒其君的歷史便留存下來,而且因為崔抒連殺太史兄弟三人,更使那亂臣賊子遺臭萬年,而且也為中國後來幾千年設下一個如何記史的悲壯標準。
我自認沒有齊太史兄弟那麼大的勇氣,不過我想,如果齊太史兄弟活在二十世紀的中國大陸,怕也不敢公開對抗中共朝廷。我們都知道一個著名的猜想:如果魯迅先生活到一九四九年之後,他要麼什麼都不寫,坐享榮華富貴,要麼關在監獄裡,繼續寫作,直到殺頭。我們的時代,連魯迅先生那樣的人物,尚且仍然不保,如果齊太史的三弟膽敢繼續刻竹簡,也將被毫不遲疑地殺死,而且恐怕砍頭之前還要先割斷喉管,不許發聲,終使暴行不被歷史紀錄。所以今天的大眾,特別是青年人,除了背誦幾句經典謊言,幾乎已經對真實歷史毫無了解。
家父生前,在北京,有過一次,中央電視臺派了一個編導組,到家裡來採訪他,計畫就父親一生經歷,拍攝一部電視記錄片。我在美國,跟家父通電話時得知,非常高興,請求家父在採訪中多講講母親的事情。過了幾天,再打電話回家,父親說,他已經婉言謝絕了中央電視臺的邀請,節目計畫作廢了。我很驚訝,不知父親何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父親告訴我,那幾位中央電視臺的記者編輯,年紀很輕,也都很熱心,但是對中國歷史所知甚微。父親講幾句話,他們提一個問題,父親解釋一番。然後再講幾句,他們又提一個問題,又解釋一番。父親說,那麼要我講完我們家的經歷,不是得把中國通史全部講一遍,把我累死了嗎?我聽了,無言以對。我想,能到央視做記者編輯,至少必須大學畢業吧,或者研究生畢業,怎麼會這樣?他們在大學或者研究院讀書嗎?讀的都是什麼書呢?央視記者編輯尚且如此淺薄,普通大眾會怎樣的無知,不難想像。
為什麼?因為我們沒有歷史記憶。強權為了鞏固他們的統治,肆意編造歷史,報紙、電視、教材、史書、微博、網文,冠冕堂皇、義正言辭、謊言轟炸,意圖消滅歷史的記憶。多少人記得七十年前中國大陸發生過什麼?多少人記得五十年前中國大陸發生過什麼?多少人記得三十年前中國大陸發生過什麼?而中國大陸民眾在喪失瞭解真實歷史途徑的同時,集體保持沉默,將歷史從自己的個人記憶中刪除,並且逐漸地從被迫沉默演變為自覺沉默,這是最恐怖的現實。很少人懂得,沉默就是承認謊言,沉默就是維護謊言,沉默就是製造謊言。或許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罪行,但是你對謊言保持沉默,你就是謊言製造者的同謀,你就是真實歷史的屠殺者。當一個民族集體沉默而失憶的時候,這個民族就將沉淪。而集體的失憶,或者集體的沉默,由每一個人的意志組織而成。記得魯迅先生那句話嗎?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中國近代歷史上,有過一位周予同先生,其國學特別是經學學問,領袖群倫數十年。中國曾經有過一位曾昭掄先生,其化學學識和創造,令國際科學界嘆為觀止。中國曾經有過一位趙敏恆先生,抗戰時期發七國電訊,領先全球,讓世界新聞界目瞪口呆。中國曾經有過一位葉企孫先生,可謂中國現代物理學的鼻祖,幾乎所有為中國製造原子彈的專家都曾是他的學生。中國曾經擁有許多極富智慧,極具學識,極有創造力,極大成就的知識分子,中國文化本來是應該能夠得到長足發展,自豪地立於世界之林的。可是不幸,中國文化在其能夠得以騰飛的時刻,失去了機會,二十世紀初中國內戰不斷,繼而日寇侵略,然後連年烽火,經年冤案。前面提到的幾位大師,全部被迫害,被屠殺。全體中國知識分子都被擱置,被封口,被消滅,被禁止思想。中國文化停頓了,倒退了,沉淪了,消失了,實在令人痛心疾首。
我出版《百世門風》之後,送呈一冊請范敬宜先生指教。范先生是早年無錫國專的學生,是我姑父王蘧常先生的弟子,可說是名副其實的國學家。范先生曾經做過《人民日報》總編輯,外文出版局局長,全國人大教科文衛委員會主任,在清華大學新聞學院院長任內去世。我向他請安時,范先生長嘆道:「現在中國到處都是大師,阿貓阿狗都可以做大師,他們知道什麼樣的人才配稱作大師麼?他們見過幾個大師,曉得大師是什麼樣子的麼?」范先生當年讀書,聽過錢穆先生,周予同先生,王蘧常先生的課。那些先生滿腹經論,學富五車,當時仍不敢居大師之位。近百年間,全中國只有章太炎先生和唐文治先生,才當得起國學大師的稱號。
聽了范先生的話,我肅然起敬,更懂得學問和學問家的尊嚴。現在中國大陸,哪個國學「大師」有膽量跟周予同先生談談經學,哪個化學「大師」有資格與曾昭掄先生比比專業,哪個新聞「大師」有本事同趙敏恆先生論論世界時事,哪個物理「大師」有能力與葉企孫先生說說力熱聲光電。雖然眼下中國大陸,「大師」滿天飛,「狀元」遍地走,可中國文化卻已經沉入歷史的最低點,若周予同先生、曾昭掄先生、趙敏恆先生、葉企孫先生地下有知,恐怕要以自己頭上中國知識分子的名號而感到羞恥了。
我不知道,中國文化還有沒有振興的可能。我但願自己不存懷疑,我但願自己充滿信心。我只是想,如果中國文化還有一次振興的機會,那麼中國大陸人首先必須先了解到,我們曾經有過什麼樣的知識分子,他們曾經有過什麼樣的成就,又曾經有過什麼樣的命運。懂得回首歷史的人,才會懂得怎麼走向未來。缺乏歷史感的民族,沒有前途。我多麼渴望,能夠在前輩大師們的光芒照耀之下,牢記歷史,成為一個真正有文化的人。我更渴望,更多中國大陸同輩或後輩,能夠有相同的願望,使中華民族再次成為一個有歷史有文化的民族。「英國史家托馬斯•卡萊爾曾說:『生於謊言是我們的不幸,死於謊言是我們的恥辱,結束謊言是我們的責任。』沉默就是承認謊言,沉默就是維護謊言,沉默就是製造謊言。或許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罪行,但是你對謊言保持沉默,你就是謊言製造者的同謀,你就是真實歷史的屠殺者。」──沈寧

本書作者係蔣介石文膽陶希聖的外孫,亦是中國全國人大副委員沈鈞儒的堂侄。自幼受淵源家學之熏陶,使他得以親聞、親見、親歷許多中國近現代史上的名人掌故,無論是家族前輩們的故事,還是世交師友們的故事,皆知之甚詳、如數家珍。
作者拒絕隨意刪除或節選歷史,更反對強權意圖消滅歷史記憶的行徑。透過本書,作者回憶了其所認知的于右任、王雲五、沈雁冰、周予同、金仲華、胡風、胡適、馬寅初、陳布雷、陳立夫、陳獨秀、陳麟瑞、曾昭掄、葉企孫、董寅初、趙敏恆、蔡元培、蔣百里、蔣夢麟、豐子愷等數十位知識分子的真實生活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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