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未來文學無限時鐘
時間與零的迷宮競走賽事,此刻開始
字母T到Z狀擬文學對時空之創生潛能。時間的每一刻皆測不準,猶如世界任何一處都無關此在,由是書寫自未知處張開全新眼界,捕捉沃林格式動態生機,萬籟之音穿透生命的單義性齊聲奏鳴,作品從無有處裂生而出,再於終/起點歸零時刻返抵未來。
《字母會:從零度到未來》屬於字母會實驗寫作計畫的最終一部分成果,字母A到字母S過去曾部分在《短篇小說》刊登,且已陸續出版成冊。本次春山出版將發行的是T到Z七冊,這七冊是作家在近三年來最新的創作成果,此次出版將銜接上七年前字母會開始的那一刻,意味著字母會實驗寫作計畫之終了,但它正是文學的意義上的真正開始。《字母會:從零度到未來》為T到Z七冊限量套書,特別在專屬書盒上燙上流水序號,且在最後一冊《字母會Z零》書中,邀請全程參與二十六個字母寫作計畫的核心八位成員親筆簽名。
《字母會:從零度到未來》套書七冊內容如下:
字母會T時間
楊凱麟—策畫/胡淑雯、張亦絢、陳雪、童偉格、黃崇凱、駱以軍、顏忠賢—小說/潘怡帆—評論
有事件,是因為有著使事件暴長而出的時間,有流變,因為有使流變湧現竄逃的時間……,如果有作品,是因為有使其成為可能的獨特時間性。
時間在文學裡一刻與恆常互文見義。張亦絢描述女同志洞見金箔時光,燼滅後自我祝福的餘生;黃崇凱捕捉網友與炮友間並非全無真意,卻總錯時落拍的時光間隙;陳雪躲進婚與愛乾涸後,現實擠壓出的每個十分鐘;胡淑雯筆下的小女孩預習「姦殺」二字,來複習權力的黑色暴力;童偉格取徑一通告知母親自殺緊急電話,抵達家鄉橫看生死兩面的碑塚山頭;駱以軍描繪從火柴盒般房子到廢墟之間的時光,只是如看紀錄片般考古與拾遺;顏忠賢寫困於幻聽與法會之人,持續在業與夢中擺盪壞掉的生命指針。
字母會U單義性
楊凱麟—策畫/胡淑雯、陳雪、童偉格、黃崇凱、駱以軍、顏忠賢—小說/潘怡帆—評論
每個存在物都表達差異的聲音,經驗分歧而零亂,嘩嘩響著龐大的聲浪,毫不相同亦毫不同調,但這些聲音其實都傾訴著「存有被訴說的單一意義」。
文學的單義是無窮的收納術。胡淑雯剪歪女孩頭髮,凸顯建制與權利只不過是可笑歪曲了的規矩;童偉格讓離婚者結婚、生者託孤,顯現結合與分離不可能各如其義;駱以軍以基因改造種子失去傳統種子的繁殖能力,猶如初戀之吻一去不返,無靈光之物即便存在無異於消失;黃崇凱使工傷被輾斷手臂的少年娶先天殘疾之妻,漸漸習慣了生活退讓,無異於先天缺乏;顏忠賢描述大樓自來水斷水引出焦慮,如嗅到自身內在乾涸的惡臭;陳雪進入夢中與舊情人爭吵,述說愛與痛的完了與未完並進。
字母會V 虛擬
楊凱麟—策畫/胡淑雯、陳雪、童偉格、黃崇凱、駱以軍、顏忠賢—小說/潘怡帆—評論
不可見卻又決定現實的虛擬分子雲霧才是小說中的真正誘惑,文學在此直抵事物的創造性潛能。
虛擬張開一個絕不實存卻得以進入的世界。駱以軍讓被稱為精神分裂者的說故事,再以AI關機使故事說之不盡;黃崇凱描述神愛世人卻不愛同性戀,此可釋義教徒的「愛」說一套做一套;胡淑雯收下老同學的無緣無故送的香水,而在閨香酒醇之間嗅出騙子的真意;陳雪以約炮及錯聊一個月情色電話,投射出渴忘愛情的自我形變;顏忠賢寫在治痛的短暫夢境內,重歷畢生的痛與劫;童偉格通過小說化島津、太宰治與蕭紅展演「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文學性指向」,因其就是虛擬本身。
字母會W沃林格
楊凱麟—策畫/胡淑雯、陳雪、童偉格、黃崇凱、駱以軍、顏忠賢—小說/潘怡帆—評論
沃林格使得完全不同於古典心靈的另類生命成為獨特的美學問題,從此生命成為一種怪異的、高張力與高動態的表達,充滿暈眩……
沃林格闡揚哥德式大教堂落地後仍鎮日鼓動,文學則是擱筆後始生機蓬勃。陳雪將失憶的女人帶至陌生的城市,再由被騙的情人揭露其自身謊言;黃崇凱的夢中列車載著長日所思入夜再搖晃而出;胡淑雯以對性的未知與坦然,逼騷擾者掉入困窘的沉默;童偉格在停靈的家屋貼糊滿滿舊報,而人們徒勞地注視往故與流散;駱以軍點亮空總的廢墟,使絢爛與鬼火皆再次搖曳;顏忠賢描寫游泳入迷者,帶著其一生的偏執與不安在池底湧竄。
字母會X 未知
楊凱麟—策畫/胡淑雯、陳雪、童偉格、黃崇凱、駱以軍、顏忠賢—小說/潘怡帆—評論
對於小說應該問:什麼是這本小說所重新問題化且總是變幻無踪的「事物=X」?
未知數X幻化文學題式與解答。顏忠賢筆下小說家X拚命代入偉大作家,卻在自己的作品裡碎裂;黃崇凱使〈在畢加島〉流亡者們在不可能的時刻就地歸返;童偉格描寫在客運順行公路與操場練跑迴圈中目送生命光景;駱以軍在哥們聊著將迎接的機械狗時,忽然淚憶故犬,以此哀悼無法寄存於科技的文明;陳雪前往男色酒吧買賣春色,意外拾起破碎心裡尚存的溫柔;胡淑雯的性服務者在限時開放的洞口,試圖為失性者探索生命未至的疆域。
字母會Y 眼
楊凱麟—策畫/胡淑雯、陳雪、童偉格、黃崇凱、駱以軍、顏忠賢—小說/潘怡帆—評論
特異之眼(或耳)內建於作品中,文學賦予我們所沒有的陌異之眼,我們由此開始觀看。
文學之眼從全新觀看點看出絕無僅有的光景。黃崇凱進入印傭客家華僑女子的身體,攬看關於閩客、性別、移工種種歧見;胡淑雯以女童的眼光,觀照外婆被國家剝奪丈夫的病痛與寂苦;陳雪鋪陳如鏡對照的美好青少男女純情,如何在自我逼視中起火燃盡;駱以軍將班級鬥戰拆成漫畫式分鏡,使一瞬可無限次重播重演;顏忠賢看著陰陽眼與乩身中層疊太多交錯的身世,過度張開了眼而無力闔上;童偉格寄存人們離去前對著山谷家屋的拜別,當神靈不再遶境、賽鴿盤桓遠颺、一切隱沒之時,唯一張開動態的即小說之眼。
字母會Z零
楊凱麟—策畫/胡淑雯、陳雪、童偉格、黃崇凱、駱以軍、顏忠賢—小說/潘怡帆—評論
書寫的零度是解放的預感,文學的時代總是由此重新揭開,零。
零度意味著起點、開始與歸零、重新開始,文學須從未知的路徑全新出發,並在完成時再度歸零。童偉格描寫護送一顆母親自栽的西瓜,繞經清明節後無可回返的事物後重獲時序;陳雪在女同志伴侶人工受孕的對話裡勾出腦海深處墮掉仍存活的嬰孩;駱以軍以字母B曾被讀書會以零票評價的事件反手轉出字母會投給未來宇宙的片言;顏忠賢將肛門視為肉身的零點、破洞與盡頭,須將死物排空以抵達未來;胡淑雯讓小女孩成熟於看穿掠奪者裝作若無其事地拿取,不若真正的給予者不說半分;黃崇凱筆下日本姪子欲描寫作家伯父,試圖理解臺日情結與語文藩籬,然在作品裡互為虛構,一切必得從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