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死了,我和妹妹為牠悲傷。
我們死了以後,誰會為我們送葬?
用書寫為記憶安魂 一個少年最沉痛的懺悔錄
「焦土黑市派」代表作家野坂昭如半自傳作品
九十週年冥誕紀念版
六部精湛短篇 直擊世人最不願面對的痛
楊照專文導讀
文藝評論家尾崎秀樹解說
◎第五十八屆直木賞評審團一致通過獲獎作
◎吉卜力工作室改編同名動畫獲日本藍絲帶特別獎 受黑澤明盛讚與國際間無數殊榮
◎直面二次大戰之後流浪孤兒、民生潦倒、崇美情結等敏感真相
◎「焦土黑市派」作家野坂昭如自稱「焦土黑市逃亡派」作家,因為他自認,自己一生都過著從戰爭記憶中逃亡的生活。
■內容簡介■
我希望,我們這個世代的人,
是親眼見證戰爭的最後一代。
──野坂昭如
B29轟炸機在日本上空持續盤旋的那個夏天,十四歲的清太帶著四歲的妹妹節子前往親戚家避難。在飢餓和冷淡人情的折磨之中,清太仍盡心照顧日漸衰弱的妹妹。看在天真的節子眼裡,夜空中的軍機就像螢火蟲一般絢爛明亮。她曾經捧著螢火蟲的死屍,對清太說:「我要幫螢火蟲做墳墓,媽媽不是也在墳墓裡嗎?」清太決定,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直到最後……
濕疹、跳蚤、權充照明的螢火蟲、眼神呆滯的飢餓孩童……這些都是作者野坂昭如二次大戰期間的真實經歷。他一生始終為當年未能悉心照料妹妹的往事後悔,因此自我期許:「希望至少在小說中,讓哥哥直到最後都能全心愛護妹妹。」本書收錄〈螢火蟲之墓〉、〈美國羊栖菜〉、〈焦土層〉、〈養育死兒〉、〈La Cumparsita〉、〈Poor Boy〉,六部短篇皆出自野坂昭如戰後的親身見聞,是少數專注書寫戰時疏散生活、黑市日常、美軍駐紮下的日本社會、戰後孤兒遭遇、戰敗國卑屈心理的作家。有「焦土黑市派」代表之稱的野坂昭如,是戰後史的書寫者,畢生致力於反戰和平活動。身為在戰後焦土廢墟中倖存下來的「焦土世代」一員,他期望,他們應當是親眼見證戰爭的最後一代。人們必須正視,任何一場戰爭之下,最大的犧牲者永遠是尋常百姓。
〈螢火蟲之墓〉、〈美國羊栖菜〉是第五十八屆直木賞評審團一致通過的得獎作品,於評審意見中,大佛次郎說:「野坂昭如對如此殘酷令人嫌惡的事情,也絕不移開目光,表現堅毅令人佩服。」松本清張說:「野坂昭如繁複卻毫不冗贅的『饒舌體』,是最適合捕捉當下的獨特文體。」本書是野坂昭如獻給死去妹妹的安魂曲,也如同為太平盛世的今人敲響的一記警鐘。世局仍然動盪,極權主義浪潮再起,一部反戰經典何以仍能拷問著我們:生存之為何物?
■六部精準傳達「焦土世代」戰後日常的短篇■
短篇No. 1__螢火蟲之墓
「哥哥,你不吃嗎?」四歲的節子在地上用石頭擺出一桌「食物」。
看著日漸消瘦的妹妹,十四歲的少年清太為妹妹張羅食物時,偶爾會想:「要是沒有妹妹就好了……」
糖果罐裡的骨灰、草叢中的螢火蟲,被世人逼到山洞裡生活的兄妹倆,誰會記得他們?
短篇No. 2__美國羊栖菜
戰時的美國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戰後人們卻好像忘了一切的屈辱?
二十二年前,小小年紀的俊夫當美國大兵的皮條客,受盡委屈。二十二年後,俊夫招待妻子京子在夏威夷認識,來日拜訪的美國老夫妻,費盡心思的討好。為什麼他一看到希金斯的臉,就滿腦子只想著如何滿足他的需求?到底是本能的懼怕?還是戰敗國的恥辱心在作祟?
短篇No. 3__焦土層
在焦土層的瓦片與瓦片之間,混著泥土與骨灰,那遲來的團圓。
那場空襲,讓父親健三當場死在瓦礫焦土堆中,母親絹嚴重燒傷,兒子善衛只能投靠他人遠走他鄉。一家人生離死別,平凡的幸福就此終結。多年後,破碎的家庭,只奢求那再一次相聚的美好……
短篇No. 4__養育死兒
我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可以說完全不顧文子的死活。
十五年來,久子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戰時的陰影,忘卻了妹妹文子的死亡,有美好的婚姻和女兒伸子。但隨著女兒一天一天長大,愈來愈接近當年文子過世的年紀,久子心中的恐懼卻逐漸浮現,逐漸腐蝕了她的理智……
短篇No. 5__La Cumparsita
一九四六年,少年高志學會了像牛一樣反芻。
戰時,為了緩解飢餓恐懼症,高志無所不用其極,他偷吃、偷竊,只求能有東西在嘴裡咀嚼。最後的歸處只剩少年收容所。吃飯是為了滿足,還是為了生存?最簡單的幸福卻離的最遙遠……
短篇No. 6__Poor Boy
「老媽斷了氣,老爸逍遙去,妹妹愛上了流氓,我也失風蹲苦窯。苦窯裡朝思暮想那女孩,心頭亂糟糟。啊啊……poor boy……poor boy……」
那首歌,唱的就是辰郎的寫照:看不見未來,也盼不到希望。只有那旋律在風中不停迴盪,哀悼那可憐的男孩……
■名家評點■
「絕妙,融入大量野坂氏的怨念和夣想,而且結構完整,為短篇佳作。令人動容。」
──水上勉(日本第五十八屆直木賞評審委員)
「這用心修飾的文體,深深刺入赤裸的現實。野坂昭如對如此殘酷令人嫌惡的事情,也絕不會移開目光,表現堅毅令人佩服,非常期待這位作家的將來。」
──大佛次郎(日本第五十八屆直木賞評審委員)
「作品中用各種話題作為媒介,值得佩服野坂昭如踏入文壇那股雜草般的強勁。總之,我深深受〈螢火蟲之墓〉感動。」
──柴田錬三郎(日本第五十八屆直木賞評審委員)
「野坂昭如的作品體現了文藝作品時常最能反映時代敏感的價值,從他與眾不同的文體中,可以品味到那股老練的諷刺感。」
──中山義秀(日本第五十八屆直木賞評審委員)
▶麥田日文經典新書系:「幡」
致所有反抗者們、新世紀的旗手、舊世代的守望者——
你們揭起時代的巨幡,我們見證文學在歷史上劃下的血痕。
「日本近代文學由此開端。從十九、二十世紀之交,到一九八○年左右,這條浩浩蕩蕩的文學大河,呈現了清楚的獨特風景。在這裡,文學的創作與文學的理念,或者更普遍地說,理論與作品,有著密不可分的交纏。幾乎每一部重要的作品,背後都有深刻的思想或主張;幾乎每一位重要的作家,都覺得有責任整理、提供獨特的創作道理。在這裡,作者的自我意識高度發達,無論在理論或作品上,他們都一方面認真尋索自我在世界中的位置,另一方面認真提供他們從這自我位置上所瞻見的世界圖象。
每個作者、甚至是每部作品,於是都像是高高舉起了鮮明的旗幟,在風中招搖擺盪。這一張張自信炫示的旗幟,構成了日本近代文學最迷人的景象。
針對日本近代文學的個性,我們提出了相應的閱讀計畫。依循三個標準,精選出納入書系中的作品:第一,作品具備當下閱讀的趣味與相關性;第二,作品背後反映了特殊的心理與社會風貌;第三,作品帶有日本近代文學史上的思想、理論代表性。也就是,書系中的每一部作品都樹建一竿可以清楚辨認的心理與社會旗幟,讓讀者在閱讀中不只可以藉此逐漸鋪畫出日本文學的歷史地圖,也能夠藉此定位自己人生中的個體與集體方向。」──楊照(「幡」書系總策畫)
幡,是宣示的標幟,也是反抗時揮舞的大旗。
二十一世紀的我們,仍需懂得如何革命。
日本文學並非總是唯美幻象,
有一群人,他們以血肉書寫世間諸相,
以文字在殺戮中抱擁。
森鷗外於一百年前大膽提示的人權議題;
夏目漱石探究人性自私的「自利主義」;
金子光晴揭示日本民族的「絕望性」;
壺井榮刻畫童稚之眼投射的殘酷現實;
川端康成細膩書寫戰後不完美家庭的愛與孤寂。
觀看百年來身處動盪時局的文豪,
推翻舊世界規則,觸發文學與歷史的百年革命。
▶「幡」書系出版書目〔全書系均收錄:日本文壇大事紀‧作家年表〕
川端康成《東京人》: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川端康成畢生唯一長篇巨作
森鷗外《山椒大夫》:與夏目漱石齊名日本文學雙璧‧森鷗外超越時代的警世之作
壺井榮《二十四之瞳》:九度改編影視‧以十二個孩子的眼睛所見,記錄戰爭殘酷的反戰經典
金子光晴《絕望的精神史》:大正反骨詩人‧金子光晴尖銳剖析日本人的「絕望」原罪
夏目漱石《明暗》:日本國民作家‧夏目漱石揭露人類私心的未竟遺作
高村光太郎《智惠子抄》:改變現代詩歌走向的文學先鋒‧日本現代詩歌史上最暢銷的愛情經典之作
宮本百合子《伸子》:日本戰後抵抗文學先鋒‧宮本百合子宣揚女性解放的超越時代之作
野坂昭如《螢火蟲之墓》:一個少年最沉痛的懺悔錄‧焦土黑市派作家野坂昭如半自傳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