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耗費我的體力、時間在大量的夢境裡,我願意?當然願意,再累都願意。每天,我必然作夢、好幾個夢接連而來,甚至可以有續集,相當地有劇情。去年(二○一二)有個夢,夢裡一個男子說:「吳孟樵,妳為什麼還不走,妳牽掛什麼?」接著,他帶我去個地方,門開了,另個人只講了一句話為我解惑,應允一件事。醒來,我慨嘆:何為走?何為留?夢裡顯示陽陰顛倒,或許,現在的我,不是「我」。迷.離.驚.悲二○一一—二○一二年,短短一年多,我的生活圈裡發生四件生死事件。每件幾乎都屬突然。這四件生死簿依序是:年輕來不及長大的、戲劇性離開人世的、安靜撒手的、棄絕自己的。他們與我的因緣深得令我陷入自責,明知不該自責,明知生有時、死有時。記憶綿長、遺忘是哲學。但我想記得,陷入夢裡再造記憶,記憶的記憶……是種境界。不只是「他們」,還有更早之前的「他們」,早以死亡預示生命之路,我卻蠢得視而不見。每一個生命自有其姿態,每一天每一刻,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