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沒有規則,更別談公不公平。它總是突如其來,和畫家的年紀或健康狀態毫不相關。畫家也許三十歲就離世,也很有可能活超過八十歲,有時可能因為意外,像西諾雷利(Signorelli)一樣從鷹架跌落而死;或者是意料中事,像為糖尿病而苦的塞尚(Cézanne)在信中所描述的:「親愛的貝赫納,我又老又病,但我保證我到死還是會一直畫畫。」和緩平靜的死亡少有,它總是像瓊安.米契爾向全世界永遠致敬的那幅名為《謝謝》(Merci)的畫作一樣,猝然又鮮明。
死亡也不會有顯著的證據,因此這些作品的年代都盡可能以年份、而非以月份表示;然而,即便其中存在許多不確定的因素,也應該乾脆俐落地了結。藝術史學者和專家之間的辯論有時能夠解決問題,但也可能永遠懸而未決。這些謎團,讓我們有機會隱約窺見那些美好的故事。
我們能欣賞到形形色色的作品:最後的一幅畫可能已經家喻戶曉,可能成名在望—即便畫家在世時賣掉的畫作寥寥可數;它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