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昆德拉的小說《玩笑》(The Joke)中,有個角色寄了張明信片,上頭寫著這麼一行字:「樂觀是民族的鴉片。」這個角色因此遭指責為民族公敵,被判處到煤礦場勞改。昆德拉自己也因為寫《玩笑》受到處罰,遭共產黨開除黨籍,他的作品不僅不能收藏在圖書館,也不能在書店販售。此外,政府還禁止他到西方旅行。
美國的正向思考宣揚者若發現自己竟然在一本書裡被人拿來與史達林主義的審查員與宣傳者相提並論,無疑會驚駭萬分。畢竟,他們可沒有想把不聽正向思考教誨的人拖去勞改營。
一般人通常不會認為共產主義是個令人歡欣的制度,但它卻是用正向思考來控制社會的範例。資本主義的民主政體則是把這個工作丟給市場,各類勵志書、演講、企業文化將正向思考擁護成新興宗教,熱切的信徒都在自我審查,強迫自己排除負面的念頭。
「正向思考不好嗎?」
正向思考最根本的問題就是,若「正向思考」是對的,若情況真的在改善,若世人真的越來越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