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遊留給生活的,是一次無止境的素描,只想讓記憶與想像的筆觸敞開。 夢遊的魅惑在於開端,不在乎長短。我們訪問了從事動畫創作的麥少峯和StungaLab,在香港這惑而不魅的功利都市,他們慢工畫短片,追夢也築夢,一秒廿四格,已足夠來回地獄又折返人間。余婉蘭和楊兩全應邀遊走本土實地,親身拖曳、測繪出今昔、虛實、生死之間的懸疑地帶。我們的城市就像大腦皮層,到處都是皺摺斷縫。「旁觀他人的夢遊」徵稿選代表著一連串凝視,嘗試在他人和自己的不清醒之間描畫各種線條(情之為緒),把被資本機器打斷的夢遊風景延續下去。何倩彤以四幅繪畫呼應陳方〈海有多深〉,同時又化身通靈者,立於深海之側,佈置出竅的機會。羅智成的詩就像永遠滑行在鄉愁邊緣的環迴列車,阮慶岳和陳暉健則留下堅實之物溶解後的證據,如夢的副本或腹稿,無法帶你重遊,卻證明我們都曾委身於純粹的外在。夢遊作為象徵又如何在城市與現代性、文學與影像的拱廊下尋覓它的轉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