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發現了我在世界的身分──一個亞洲女人。
頭一次,在我的生命中,我不需再跟亞洲女人這個鬼魅似的身分抗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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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女人」。
——落後的、邊緣化的、被壓迫的、陰柔的、未開發的、被殖民的、傳統的、屈辱的、苦難的、包袱的、努力現代化的。
每一個詞彙都含有新與舊的對立、不同價值的掙扎,聞上去都充滿悲憤而絕望的氣味。亞洲女人,邊緣中的邊緣,弱勢中的弱勢。「我突然意識到,其實東方才一直是西方觀看的對象。」
但,真的是這樣的嗎?誰來觀看?誰來定義?又是誰來描繪?
胡晴舫在亞洲較頻繁地旅行時,逐漸看清這個出身邏輯的缺陷。然而不僅僅是對於西方人,對於男人,甚至身為一個東亞的華人,亞洲都更容易被簡化,「我天經地義的身分,讓我更輕易忘記省思亞洲的真正意涵。就像我小時候,以為遠方就是西方,我也以為『我』就是東方。」
於是,胡晴舫開始反省,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