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文學的作家,特別是長篇小說作者,對書寫過去的歷史有著難以放下的關懷之情,好像不透過歷史的框架,無法給小說人物定位並解釋其行為動機。小說無法離開呈現人物及所處環境(土地),但是台灣特殊的歷史處境,使得歷史架構中的空間與時間不一定能對應吻合,歷史很諷刺地總不在作家的掌握中,而是在文本與讀者感知的他方。
若以台灣這塊土地為出發點,同一個空間發生了一次次外來政權的統治與撤退,每個政權看待歷史的方式也有不同,因此在台灣這塊土地上我們也目睹了不同政治時代所形成的差異性的歷史敘述。不論是外省人寫的反共小說,還是本省人想要尋回被壓抑的日治時期歷史,過去都與現在斷裂,因此歷史好像總是在「他方」,而我們所處的現在,與過去有巨大的裂變與距離。
台灣的歷史小說,特別是此書所要討論的「台灣三部曲」,往往具有國族寓言的特色;施叔青三部曲的特殊之處,是關於國族主義的「除去」與「前去」,把當代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