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拍照被熟知,以所撰寫的《當代攝影大師》、《當代攝影新銳》兩書被當成將西方攝影潮流引進華人世界的傳道者,又因創辦《攝影冢》雜誌,被認為出了點力,將中國當代攝影家推向國際舞台。其實,在拍照前我是個勤讀書、愛畫畫的文藝青年,寫過詩、小說,發表過數不清的插圖,但一路走來,在攝影投入的時間、精力最多,受到的肯定也比較大。
文學、繪畫著重想象與回憶,攝影卻仰仗直覺與發現。兩方各有所長,但攝影的見証性凌駕其它符號,難怪日本人將之譯為寫真。《人與土地》是我的一個攝影主題,將我在1974到1986年間於台灣農村所捕捉的畫面分為「成長、勞動、信仰、歸宿」四個單元,共八十六幅照片,曾在國內外諸多美術館展出並被收藏。攝影的強度全在瞬間的精準,想要交代前因後果、表達內心的感動,還是有賴於文字。
每張照片背後都有段長長的故事,足以讓行家們寫成一篇篇動人的小說。但我做不來,只有
偶而在課堂上跟學生講講故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