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嚴困頓的離島裡,年幼渴望瞭解世界的胃口,只能到處撿拾片紙隻字來解饞。高一時,不知何故家裡出現一本破舊的郭衣洞短篇小說。其中一篇〈打翻鉛字架〉,讓我發現了「晦澀」的現代詩,也因為它,開始好奇和喜歡新詩。這該是郭衣洞(柏楊)先生為文時始料未及的吧! 詩畫,畫詩。年少喜歡塗抹,連帶鍾情於詩,除了因它晶瑩亮麗,言簡意賅即能營造一個須彌世界,供人賞悅再三;它更像窗臺上一盆懶人植物,偶然想起,澆沃一點水,就能回饋你滿溢的綠意。可惜!我對詩畫的熱情,因為埋首理性思考的經濟世界而沈寂了。感謝主編《金門文藝》的陳延宗學長邀稿,重新點燃我的詩心;感謝《葡萄園》詩刊主張「明朗」的宗旨,讓我不再視現代詩為「鬱悶」和「難親」的沈重負擔;也感謝《臺灣現代詩》詩刊不離現實生活的立場,提醒我徜徉於個人情思時,莫忘對社會議題的關注。 這本詩集結集後,經《葡萄園》賴益成主編轉介著名詩評家謝輝煌前輩,紆尊為名不見經傳的我寫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