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不相信命運,我與它對峙,我不覺得自己會輸。然而,重讀自己的舊事,老是讀到必然,讀到命運,讀到當下即是。幾年前我在巴黎奧塞美術館逛了一圈,最後站回一幅小畫面前――月光溫柔掐住一個女人的咽喉,而她舒坦地將自己敞露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享受存在的撕裂和愉悅。 離開前,我看了畫作旁邊的字卡,發現畫名是「孤獨」。 令我傾心的、與我相連的,終究要我無可規避地重新佔有自己的本性。十年過去,我還是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