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封面故事:起點、頂點,還是終點? 漫談.第5號自從馬勒對「第9號」的害怕與畏懼,到最後甚至真的寫完第9號交響曲便去世後,音樂史一直對於「第9號」這個數字十分著迷,作曲家們與第9號的悲歡離合,成為了最常被描述的音樂故事,《MUZIK》第48期也曾經以第9號為特企主題,隨筆第9號交響曲的各色感想。
編者的話:
初夏五月天,在勞動節、母親節與各國長假(但不包含台灣)之外,《MUZIK》這次回歸到「5」這個數字的本身,要跟各位讀者談談音樂當中的「第5號」。
「第5號」為何可以成為論敘主題呢?樂迷們認真想一下「第5號交響曲」,可能會有意外的發現:貝多芬、布魯克納、西貝流士、馬勒、柴科夫斯基、蕭斯塔科維契、普羅高菲夫……等作曲家們的第5號,幾乎都是後世最常演出的代表之作,而像是協奏曲、獨奏曲、奏鳴曲……也都不約而同有這樣的傾向。究竟為何在經歷了1到4後,就能寫出傳世經典呢?這樣的經典,又是作曲家的起點、頂點,還是終點呢?本期以三種不同的樂種,來與大家一起「漫談.第5號」。
進一步,若從5延伸到50,指揮家們的50幾歲,似乎一般也會被認為是藝術呈現的黃金年代:繼有了足夠的經驗累積,體力又還能負荷大量的演出,但究竟指揮家在50幾歲的這段期間,真的是如此嗎?以前的「大指揮家們」,與當今活躍於樂壇的指揮家們,又有什麼樣的不同呢?身兼指揮家的主筆德岡直樹有極為精采的專文論述。
閱讀焦點:
1. 本月特別企劃 指揮家的50歲 文│徳岡直樹
4月某日,在高雄大東文化藝術中心指揮卡林尼可夫(Vasily Sergeyevich Kalinnikov)第一號交響曲,正在後台換穿燕尾服時「叮!」地來了一封信:《MUZIK》以「50歲的指揮家」為題邀稿。當下沒有想太多就答應了,但認真思考起來,這真是個不容易的主題啊。現在50幾歲的指揮,也就是在1960年到1969年間出生的意思。我自己現在是48歲(成為「50歲的指揮」近在眼前),要寫對我來說是「兄長輩」世代的指揮嗎……其實我自身對於現在50幾歲的指揮也不是那麼了解,這事後文會說明。總之,先來說自己能講的事情……從我們這個世代的成長與教育過程中,開始聆聽音樂時的狀況談起。
2. 話說台灣新音樂 聽音尋路 光復前後的台語歌曲(下) 文│簡巧珍
政府遷台之後,國家的政策是以提倡國語文化為主軸。然而台灣光復後初期,國語教育的成效尚未影響及唱片的發展,日語也不再通行,在青黃不接的背景之下,反而造就了台語歌曲傳唱與流行的空間,形成音樂史上台語流行歌曲創的作第二個黃金時期。只是由於歷經戰爭的摧殘,加上經濟蕭條,日據時期唱片業繁榮的景象不再,新歌曲大抵是透過電台的播送或是歌手在各地廟埕、廣場等人多之處賣唱,才得以為民眾所聽到,並以歌仔簿作為傳銷的媒介來傳唱。爾後出現了巡迴各地的音樂會、歌舞團表演,加上本土唱片自製的市場開展,逐漸擴大了歌曲的流行與影響力。
廣播與歌仔簿傳唱
當時主要的放送機構「台灣廣播電台」(即日後的中國廣播公司)有兩個與台語歌曲創作相關的廣播節目,其一是由演藝股長呂泉生所製播,以流行音樂表演與介紹為內容的節目;另一則是張邱東松領導的「南國音樂歌謠研究會」表演節目。呂泉生的節目其實是延續日據時期的節目設計,分別於每星期一、三、五,及二、四、六輪流製播流行歌曲與古典音樂的現場節目,時間各約半小時。而由於台語歌曲的數量有限,當時也已不適合再播放日本歌曲,為了充實內容,他便鼓勵作曲家們多創作台語歌曲。
3.下一站,大師 名揚四海的法國之聲 文│呂繼先
考慮到其樂手出身,蓋柏在詮釋風格上強調自然流暢,不刻意標新立異,同時講求與樂團之間的合作與和諧。在他看來,強人式指揮的時代已經過去,威權或獨裁的風格不再管用,如何順勢而為,幫助樂團找到最合適的詮釋才是重點。如標題所寫,多數時候蓋柏的曲目主要是以法系作品為主,經典如拉威爾或德布西自然是不可或缺,但同時也努力推廣如浦朗克、杜卡、施米特(Florent Schmitt)等演出相對罕見的作品。若聆聽蓋柏與魁北克交響樂團於ATMA Classique灌錄的法國管弦樂錄音,蓋柏不只讓樂團做出清晰立體、帶有法式色彩的聲音,個別曲目也有著自己的魅力:拉威爾的《高貴而傷感的圓舞曲》或許中規中矩,但浦朗克的《母鹿組曲》則是輕盈精巧,魁北克的木管和銅管有著不少搶眼時刻,是作品第一流的詮釋,奧芬巴赫的《快樂的巴黎人》組曲更是熱力四射,讓人忍不住想要跟著音樂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