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隱藏的眾神:一段在中東尋找古老智慧的旅程 | 拾書所

被隱藏的眾神:一段在中東尋找古老智慧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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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
他們敬拜日月星辰、流動的水,向火獻祭,
在強勢伊斯蘭的遮蔽下,
默默守護人類最古老的智慧與不傳之秘!

  八個垂危的信仰,見證了人類文明的衝突興衰,
  但也指向了和平共榮的可能。

  今天人們對中東地區留有宗教迫害、族群衝突不斷等印象。但事實上,這片長年以伊斯蘭為主流宗教的土地仍庇護著許多獨樹一幟的少數宗教。它們有的在教義上徹底跳脫基督、猶太、伊斯蘭三大一神教的範疇,有的與它們一脈相承,卻另有與眾不同的教義與儀式。

  ★曼達安教──巴比倫的後裔,生活在伊拉克偏遠地區,在出生時及結婚前後都要受洗。
  ★雅茲迪教──生活在伊拉克北部,與庫德族比鄰而居,朝太陽敬拜,尊敬孔雀天使,禁穿藍色衣物。
  ★祆教──曾是伊朗主流宗教,相信世界是善惡勢力鬥爭的戰場,透過火崇拜神,認為愛狗是義務。
  ★德魯茲派──主要居於敘利亞,信仰融合畢達哥拉斯學說,但信仰內容保密到連信徒都搞不清楚。
  ★撒馬利亞人──習俗上和猶太教相似,但有不同版本的十誡,以基利心山為聖山,在此舉辦逾越節。
  ★科普特人──埃及的基督徒,使用法老的曆法記日,每天需禱告七次,重視修道院制度及苦行。
  ★卡拉什人──據傳為亞歷山大大帝的後裔,生活於巴基斯坦興都庫什山區,每年冬至舉辦盛大慶典。
  ★東方教會──起源於巴格達的基督徒,以幾乎絕跡的阿拉姆語進行儀式,不崇拜聖母瑪利亞。

  這些宗教有著漫長的歷史。他們生活在美索不達米亞、波斯和埃及等文明的發源地,多年來在維持自身信仰的同時,不僅見證希臘和印度等文明傳統的傳入,也保存了許多古老文明的習俗。在伊斯蘭進入中東之後,這些宗教或是因為和伊斯蘭同持一神論而被包容,或是因爲躲藏到當局權力鞭長莫及的沼澤、山區或谷地,而得以倖存並延續至今。然而,進入二十世紀之後,孕育這些信仰的故土遭戰火荼毒,大國政治與全球化使古老信仰受到空前的挑戰,這群遭受衝擊的「異教徒」也逐漸失去和家鄉及家族之間的連結。除此之外,有些信仰因為屬於秘傳宗教,記載、討論或透露其信仰內容都是禁忌,使得信徒難以對外人闡明自己的信仰文化,進一步導致傳承的困難。

  精通波斯與阿拉伯語的英國外交官,
  費時十數年,揭開八個少數宗教的神秘面紗。

  《被隱藏的眾神》作者傑拉德・羅素是前英國外交官,曾派駐中東十四年。在本書中,他結合學術知識與旅行經驗,深度呈現八個鮮為人知的宗教群體的今日樣貌。除了爬梳這些族群的歷史及信仰觀點,羅素在書中記述他參訪其主要居住的大城小村的經歷,並且在過程中著重於與這些宗教的神職人員、世俗領袖與一般信徒直接對話,呈現他們在融入世俗社會時的困境與盼望。

  在伊拉克,羅素因緣際會與曼達安教大祭司面對面談話,並遇見遭受伊斯蘭國屠殺的雅茲迪教領導階層。在伊朗,他參訪祆教的最後據點亞茲德。他也前往黎巴嫩,會見擁有悠長歷史與政治重要性的德魯茲派家族。乘著巴士,他來到以色列與巴勒斯坦共同控制的撒馬利亞村莊,從旁觀察於基利心山上舉辦的逾越節獻祭。在2011年的茉莉花革命後,身為外交官的羅素回訪埃及,與科普特政治家談話,更追溯至科普特人在上埃及的發源地。在巴基斯坦的谷地,他參與卡拉什人的冬至慶典,也傾聽卡拉什人對於皈依伊斯蘭所導致的危機與轉機。在美國底特律,他意外地遇見源自中東的東方教會及其他中東信仰的族群,思索他們在移民社會的困境。這些信徒在羅素的筆下現身說法,闡述在瞬息萬變的當代世界中,他們如何對抗主流的伊斯蘭的壓力,守護自身的信仰與認同,一面卻得面對年輕世代出走的危機,奮力維繫傳統的生生不息。

  《被隱藏的眾神》記錄了羅素與這些中東的古老宗教在二十一世紀的相遇。羅素在意識形態、宗教信仰及刻板印象的標籤背後看見活生生的人。透過探討信徒在當代面臨的生存威脅,羅素看見這些人如何在眾多族群交萃的中東安身立命,理解他們的宗教,並多次重新定義他們自己。

內容摘文
第三章、祆教:拜火之人

拉雅.夏爾維尼在一九二〇年代生於亞茲德。這座綠洲城市位於伊朗正中心,四周環繞著貧脊的矮丘。今天,亞茲德整個舊城都是聯合國世界遺產。泥磚牆切割出整齊的街道巷弄,車輛禁行。一座座高聳的風塔巍然矗立。風塔的形狀有如巨型煙囪,是古早時候的天然冷氣,用以捕捉夏季微風,傳到下方酷熱難耐的屋舍。從一道神祕的階梯向下走,可以通往人們曾用來避暑的蓄水池──這個地區夏天的氣溫可達約攝氏四十五度。主廣場擺著一個比人還大的、以柳條編織而成的大轎,是胡笙的棺木的複製品;這裡的穆斯林每年將它扛在肩上遊城,表示懺悔。

拉雅不曾去參觀伊斯蘭充滿熱情的儀式,或前往有青綠色彩瓷圓頂與宣禮高塔的清真寺禱告。她不是穆斯林:她屬於一個更小、更古老的宗教族群。她的族人有自己的節日和紀念日,像是在冬至,他們會守夜度過一年最長的夜晚,把西瓜和石榴從儲藏室中拿出來,邊吃邊說故事,直到破曉。對他們而言,一年當中最重要的節日是白晝終於長過黑夜的春分。純淨對他們的生活很重要:為達純淨,拉雅會進行需要九個晚上都保持清醒、不睡覺的儀式,而過程中,祭司會把公牛尿液灑在她身上,並給她幾滴牛尿,要她喝下肚。她聲稱自己加入「行善的兄弟姊妹」的行列是出於自由意志。

不同於亞茲德的穆斯林鄙視狗,她的家人把每晚餵狗的任務交給她,而且是在她和家人用餐之前。不同於到清真寺禱告,她的家人在附近一間神殿的聖火前,獻上禱文,然後焚燒檀香木。每天晚上,她擔任祭司的父親爬上磚房的屋頂;她看到他站在那裡,手持六分儀和星盤,測量天空中的星星。他們家在禱告時,使用的語言是阿維斯陀語;這個語言在鐵器時代是日常生活中使用的語言,現則不然。在家裡,他們說著被外人貶稱為「嘎布里」的專屬語言:只有和他們持相同信仰的人才會說或聽得懂這個語言。
在伊斯蘭教傳入之前,多數伊朗人實踐著和拉雅家相同的傳統。當帕爾斯省的騎兵在基督前六世紀,向北、向東、向西征服鄰人,建立起當時前所未見的龐大帝國,並稱之為帕爾斯或波斯,這些騎兵所奉行的宗教就是拉雅家的信仰。它從中亞傳來,大概於基督前一〇〇〇年,由先知查拉圖斯特拉(譯按:更常見的譯名為希臘文的瑣羅亞斯德)創立。他的信徒在西方被稱為祆教徒。阿拉伯人稱他們為「馬朱斯」,以他們的祭司「馬吉」(也叫做「摩貝得」)命名。在印度,他們名為帕西人,是在被伊斯蘭征服不久後,以難民身分從波斯前來而得到的名稱。早期基督徒通常把造訪耶穌的「東方三賢士」,描繪成波斯的祆教徒:不過這點不曾被記載於《馬太福音》中,這樣的選擇可說是個巧合。波斯軍隊在基督後六一四年征服伯利恆時,據稱他們之所以放過了主誕教堂,而不是像到訪其他城鎮時大肆破壞,是因為他們看到教堂入口處的三賢士畫。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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