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約翰·伯格:我們這個時代的作家 | 拾書所

凝視約翰·伯格:我們這個時代的作家

$ 410 元 原價 520
他,顛覆整個世代觀看世界的方式。

與蘇珊˙桑塔格、羅蘭˙巴特齊名;
歐洲二戰後最具影響力思想家之一。

從憤怒青年到說故事的人——
回溯約翰˙伯格思考源頭、觀測其書寫抵達之邊界,
探究半個世紀以來人文地景的面貌。

  【影像評論人˙政治大學傳播學院教授|郭力昕|專文推介】

  「除了當畫家之外,我也努力思考藝術,同時為藝術而思考。不過我努力超越畫筆之尖來思考,結果,主要是我對藝術的關懷催生了我整體的政治信仰和社會信念。根本不是我把政治拖入藝術裡,而是藝術把我拖入政治裡。」——約翰·伯格

  約翰˙伯格是戰後歐洲舉足輕重的左翼人文思想家和創作者之一。身為小說家,他贏得一九七二年的布克獎,卻於領獎時大力抨擊該獎項,並把他一半的獎金捐贈給左派政治組織「黑豹黨」;身為電視節目主持人,他以《觀看的方式》改變了人們觀賞藝術的方式;身為說故事的人和積極參與政治的行動者,透過他的著述捍衛勞工、移民和全世界受壓迫者的權利和尊嚴——直至二〇一七年一月過世,他始終如一是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革命家。

  藝術及受壓迫者是約翰˙伯格終其一生最重要的關懷主題,並深遠地影響其生命及作品。《凝視約翰·伯格:我們這個時代的作家》(A Writer of Our Time: The Life and Work of John Berger)圍繞著一系列既關於個人又屬於大時代歷史的分水嶺事件建構,追溯伯格的發展,從早年為英國報刊撰文的文化批評鬥士,歷經一九六〇革命年代意氣風發的歲月,直到晚近伯格重塑自己成為鄉間說故事的人。

  本書作者——約書亞˙史柏林(Joshua Sperling)爬梳大量資料與原始檔案,利用未曾發表過的第一手訪談,旁徵博引撰寫約翰·伯格生命軌跡的細節,陳述與論評深入挖掘爭議的關鍵,完整揭露出伯格這位異常複雜且韌性十足的人物。伯格的思考及關懷從何而來?又將引領眾人往哪去?終將成為我們叩問困擾整個世代宏大命題的關鍵。

摘文
導言|辯證法與梨樹

假設約翰˙伯格在一九六二年離開英國之後(這不是他人生最後一次捨棄某種生活,開啟另一種生活方式)就停止寫作,人們對他的記憶就只會是「為《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寫稿的年輕馬克思主義藝評家」。傲慢、熱情、直言不諱然而言簡意賅(「臉不紅氣不喘,不會有一絲的尷尬或不好意思」,有人如此評論),伯格定期為工黨左翼週刊撰寫的文章提供了英國最卓越的產出,展現一名社會主義者對文化的理解。而這段時間是冷戰引發激烈論戰因而彼此憤恨且傷痕累累的十年,這些論戰即使已經退居陰影之中,仍在那一世代人身上留下了烙印。

當然他沒有停止書寫。是在他遷移到歐洲大陸之後,伯格才開始走自己的路。他首先定居日內瓦(期間短暫停留於巴黎和呂貝宏山區),然後遷移到上薩瓦鄉間(Haute- Savoie,譯註:法國一省,毗鄰義大利和瑞士)。他的題材橫跨自然、政治與藝術;他的工具是一枝筆、一本素描簿和一台摩托車。他寫小說、知性散文、民間故事,還有號稱無法歸類的非虛構創意寫作。他協力創作影片、照片—文本、戲劇和廣播。伯格說,他離開英國以脫離英國新聞業的緊身衣。在他二〇一七年去世之前,他已經在全世界贏得大師的崇高地位。
對於伯格的新身分,英國新聞界從來沒有特別熱衷,也沒有認可他全方位的成就。即使在半世紀之後,在他們眼中他仍然是那位離開祖國時的桀驁不馴煽動者。在他去世之時,那是二〇一七年的第二天,距川普勝選入主白宮以及英國公投決定脫歐才幾個月,依舊鮮少人注意到他的著作和那個時代的歷史現實之間,比較深刻的連結。一篇接一篇的訃聞大多是以樣板的報導方式,緬懷他的「爭議性」。他們描述的是一位藝評家,以種種政治化主張跟策展人和教授為敵;一名在一九七二年輕慢「布克獎」委員會的小說家,將其一半的獎金捐給黑豹黨(the Black Panthers);以及一名電視主持人,透過《觀看的方式》(Ways of Seeing)在節目進行中挑戰肯尼斯˙克拉克爵士(Sir Kenneth Clark)。媒體總是熱愛決鬥,伯格往往奉陪。他們沒說錯,伯格是無可救藥的馬克思主義者,是自我標榜的革命家,去跟農民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也書寫動人的藝術評論。現在以九十歲高齡去世,他可以讓後世頌揚了。一旦昨日的戰役束諸歷史高閣,之前的戰鬥者就會因為他們活出理想即便不切實際而讓人懷念。體制懷柔原先的反對者。過往可以描繪得無比遙遠,而事實上無人關注的能量正在沖刷那個早晨的頭條新聞。

這本書採取相反路徑:過去就存在當下,昔日的故事仍然擁有活生生的氣息。尤其對伯格這樣的作家來說,年復一年在歷史感和希望原則的驅策下前行,貫串他作品的思潮或許依然會繼續流動。這些思潮意義多重、互相連結、層層交疊,抵達了作品以外的地方。要追蹤它們的輪廓,看看它們來自何處,又引領到什麼地方,也就等同於去探究半世紀以來向四面八方延伸的人文地景。無論如何吸引目光,激烈的論戰或許只是漫長旅程中的之字形道路。這些論辯中流淌著複雜的意涵,既涉及歷史也蘊含個人,而報紙不太有篇幅去陳述。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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