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女畫家(新版) | 拾書所

天才女畫家(新版)

$ 252 元 原價 360
無師自通、不立流派……
她是前所未見的天才,還是史上最大的騙子?

「直到最後一刻,都充滿緊張懸疑的作品」
「對這個充滿欺瞞的世界,最有力的反諷與冷笑」
日本亞馬遜書店 五顆星最高評價

巨匠松本清張 大膽揭發藝術市場背後醜陋的商業運作

一探光鮮背後的黑暗面 獨樹一幟的藝術推理傑作!

既晴 專文導讀
提子墨、主兒、薛西斯 齊聲推薦

「這世上難道就沒有讓人耳目一新的畫了嗎?」
收藏家寺村素七總是如此感慨著。
然而,就在這一天,一幅半買半送的畫作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幅無名畫家的作品,不論是構圖或是用色,都超越了現有大師的畫作。
驚為天人的素七,立刻下達了「找出這名畫家所有作品」的命令,
為了達成他的要求,東京的兩家大畫廊――光彩堂和叢藝洞,絞盡腦汁爭取這名個性古怪的女畫家,
只是,當他們愈接近「天才畫師」的真相,意想不到的死亡陰影也隨之而至……

推薦
這是一部充滿濃厚藝術氣息的社會派推理小說!松本清張以其對藝界操作流程的瞭解,以及對歐美藝術派別的賞析知識為骨,穿插入充滿懸疑感的精神病鬼才、神秘的富二代女畫家、內神通外鬼的掮客、圖謀不軌的畫商、各懷鬼胎的各大知名藝廊,與那些盲目追捧的群眾,架構出一幕幕藝壇所不為人知的勾心鬥角亂象。
他更以若有似無的批判筆調,嘲諷了所謂美學專家們說了算數的上流社會,以及七○年代日本對歐洲美學囫圇吞棗的媚外崇洋,逐漸引領讀者走進那個沒有兇手、偵探與謀殺案的推理境界,挖掘出藝術殿堂處處藏污納垢的醜陋秘密。
就在你深感名與利竟然會令人如此不擇手段時,卻又發現松本清張的筆鋒突然一轉,淡淡地告訴你其實當愛情出現時,許多的功成名就有時又變得可有可無了。
──提子墨,第四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決選入圍作家、博客來推理藏書閣書評人,近作《水眼--微笑藥師探案系列》

這本小說就像一幅寫實畫,將人物眼角笑紋中的算計及雙唇間浮現的陰沉都鉅細靡遺描繪出來。背景的藍天白雲看似光明,若隱若現的烏雲卻預示隨時可能變天,讓人在觀賞的同時也不免提心吊膽。
--主兒,推理作家╱《哎喲!這具屍體只有六十分》作者

投身創作之人,對於描寫「才能」的故事總是看得膽戰心驚。 作者一方面犀利狠辣地嘲笑了這個只顧哄抬販售「才能」的世界,另一方面,卻也纖細描繪了那如鏡花水月一般,難以捉摸之「才能」的面貌。 結局橫空一筆,作者對「天才女畫家」的看法,頗堪玩味。
――薛西斯,第四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決選入圍作家,《H.A.》作者

目錄
劃破黑霧的筆鋒——松本清張 譚端

藝壇商戰——談松本清張的《天才女畫家》 既晴

天才女畫家

閱讀松本清張 林景淵

推薦序
藝壇商戰——談松本清張的《天才女畫家》╱既晴


《天才女畫家》為「禁忌的連歌」系列第三話,連載於《週刊新潮》(1978.3-10),是松本清張融合了自身的藝術史素養,深入描寫商業對戰實況的社會派推理小說。這部作品的主題極為特殊,跳脫了傳統的解謎推理框架,著眼點不在殺人越貨、警匪緝捕,而是在追查一位突然現身的天才女畫家,其創作力之根源,是清張在拓寬推理小說既有疆界的力作。
「禁忌的連歌」是清張在《週刊新潮》上的長篇型連續連載,時間自一九七六年到一九八○年,共有四部,為《交錯的場景》(1976.1-7)、《狀況曲線》(1976.7-1983.3)、《天才女畫家》與《黑色筆記本》(1978.11-1980.2)。清張經常與報章雜誌合作小說連載企劃,例如「黑色畫集」、「黑色樣式」、「黑色圖說」、「黑色問候」等,內容十分多元,但作品間並無密切關聯,「禁忌的連歌」亦同,不過,這是清張唯一一個長篇連載企劃。
清張素來雅好藝術。在尚未成為作家、自營印刷廠的期間,他磨練出對海報、文案設計敏銳的審美觀,不僅因此進入朝日新聞社,後來更晉升廣告部主任,還擔任了日本宣傳美術協會的九州地區委員。
專職寫作後,清張曾以知名畫家岸田劉生為藍本,發表了短篇〈完美的評論〉(1958.6),描述畫家與評論家之間的微妙關係,後來又有美術評論〈岸田劉生晚景〉(1965.2-4);關於江戶時期身份不明的浮世繪畫家東洲齋寫樂,清張也有短評〈寫樂之謎的「一解決」〉(1975.2)、小說〈板元畫譜〉(1987.7);另外,清張並發表過同年出生、一同留學美國的西畫家青木繁、坂本繁二郎之間關係的長篇評論〈青木繁與坂本繁二郎〉(1981.1-9)。
此外,清張有歷史短篇小說集《小說日本藝譚》(1961),描寫了日本史上的重要藝術家,隨伺權力者身邊的故事,有運慶、世阿彌、千利休等十人。這在在都顯示清張對美術史、美術研究、畫家生平的關心。
而在這些美術相關著作當中,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短篇小說〈真贗之森〉(1958.6)。清張以美術考古學界為切入角度,描述了一樁利用贗品來顛覆對手學術地位、平反個人主張的犯罪。這篇作品的構想奇拔,又生動地描畫了學閥只重上下權力關係、忽視甚至操弄歷史真相的醜態。故事裡銳利、深刻地對美術學界進行批判,予人非業內人士絕計無法寫出的椎心刺痛。
《天才女畫家》則比〈真贗之森〉有更進一步的延展、有更深一層的挖掘,從文刀墨劍的學術界,轉向畫廊主、收藏家、評論家的金錢、名聲競技場。在清張作品中,只要牽涉到文采、藝術等創意性工作,一旦涉及鉅額利益,大多會指向「贗作」、「盜作」的內幕追查。清張將這種思想、智慧上的「竊取」,視為一種社會價值觀的映射之鏡。以「竊取」構成的社會,看似光鮮亮麗、繁榮富庶,事實上卻是虛妄空洞、荒涼貧瘠的。清張非常擅長處理「竊取」所造成的兩面效應,來揭穿社會不義、道德淪喪、人性墮落,剝除了日本昭和時代經濟發展的假面具。
此外,《天才女畫家》的長篇空間,較之〈真贗之森〉更能容納推理小說的正統元素,不過,清張並未循既有格式,使用謎團破題、調查為軸的結構,而是設計了畫廊經理基於商業利益,著手追查女畫家的美術教育背景,但愈查愈覺不合情理,此時謎團的輪廓才逐漸浮現,拉升為難以逆料的陰謀,由最初的爾虞我詐的商戰路線,巧妙地轉折為邏輯演繹的推理路線。這種元素複合的佈局,不但帶來了豐富的閱讀況味,也令人見識到清張充滿創意的才華。
數年後,NHK的「土曜劇場」將《天才女畫家》改編為電視劇,敘述銀座畫廊「光彩堂」經理山岸孝次與社長秘書偷情,但公寓同層樓發生命案,他為了避免幽會一事曝光,遂對警方宣稱是為了購買鄰戶女畫家畫作,才會在命案現場。畫作品質平庸,卻引起銀行家的收藏興趣,而爆發了一連串的商戰。劇集一共三回,情節與原著差異頗大。這也是《天才女畫家》唯一一次影視改編。

內文試閱
車子八點十分駛離赤坂日式高級料理店門口,一如往常於四十分抵達涉谷南側平台,那一帶都是和緩的坡道。霓虹燈傾洩而出的耀眼光芒此起彼落,對街幽靜燈火悄悄撒落高臺,零零星星沒入一旁黑漆漆的樹叢間。三月末夜空的寒意映入眼底。
寺村素七一到八點便從料理店的榻榻米起身,後續已事先交代常務董事,反正自己是接受招待的賓客,那麼早點離席也不算太失禮。負責買單的,是某家大企業的高層。寺村則是陽和相互銀行的社長,今年六十三歲。
雖年屆六十三,但他的身體狀況頗佳,還不需提早回家休息。雖然頭髮稀疏,但他看起來臉色紅潤、身形福泰。從父親手中接棒的相互銀行隸屬於陽和集團,為兩代薪傳的企業家。
九點前踏上自家玄關,身材高挑的妻子出來迎接。
「葛野大師的畫作送到了嗎?」
寺村素七邊脫著鞋,邊迫不及待詢問跪在坐墊上,穿著西裝褲的妻子。
「已在會客室備妥了。」
「如何?」
他問的是那幅新畫作。
「果然很棒。非常出色喔!中午請中久保先生先給我看了一眼。」
她的聲音相當年輕。
「對吧。我昨天在中久保那兒看了第一眼就決定要弄到手。我可是費了一番唇舌,那傢伙碎碎唸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答應的。」
「你啊,脾氣一點都沒變。中久保先生也是老樣子。」
「畫是大約下午兩點送來的嗎?」
「是的,經理山岸先生親自送過來的。」
「簽了約後,手腳倒挺快的嘛。」
當代大師名作,尺寸十五號的小品。寺村原以為光彩堂畫廊的社長中久保會眷戀不捨,拖拖拉拉半晌才肯送來呢。
葛野宏隆雖年已七十過半,仍持續創作巨幅作品,像這類的小品數量稀少,也因而彌足珍貴,渴望收藏的人應當絡繹不絕。以兩千兩百五十萬圓入手,可說是非常合理的價碼。
寺村素七舉步前往會客室。
「對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呢?」
「晚點再說吧,先看畫要緊。為了這幅畫,我恨不得將宴席趕緊結束。」
「真辛苦呢。」
素七的妻子容貌與笑聲同樣年輕,如同盛開的嬌嫩鮮花。服裝的顏色雖使美人稍顯暗沉,仍掩不住無須化妝的麗質天生。她與丈夫年紀相差約三十歲,是素七第二任妻子。曾是法國餐廳「菈魯涅」的女老闆。餐廳雖小,但其獨特氛圍吸引許多演藝圈與藝文界人士呼朋引伴在此聚會,華麗精緻的小店經營得有聲有色。當時的風采與氣質在已為人妻兩年的她身上仍依稀可見。素七則是在四年前喪偶,失去了第一任妻子。
素七開了會客室的燈,光線立即溢滿整個房間。室內的裝飾品還是一如往常,牆邊卻多了一個茶色的外包裝盒。正上方展示著畢卡索三十號大小的作品。
「要叫阿富來幫忙嗎?」
妻子說著,便打算叫女傭進來。
「不用,我自己來。」
他褪去上衣。要將畫從外盒中取出,需要準確的從某一角掀開,稍有閃失都不行。
「這樣會感冒的。」
暖氣溫度已事先調低。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要緊。」
在年輕妻子面前,素七硬是逞強著。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將重物從外包裝盒中取出。十五號的裱框既重且大,上面細細地裹了一層黃色的布,掀開那層面紗,滿溢的七彩顏料瞬間唰地恣意奔流,幾乎要衝破玻璃而出。素七就這樣凝神靜氣瞧著,接著眼睛越瞇越小。好似要重現大師創作當時,這畫仍被擺在畫架上時,畫家瞇著眼睛進行最後潤飾的神情。
「請問要掛起來再欣賞嗎?」
「嗯,就放在壁爐上頭好了。把壺撤走。」
紅梅點綴著流水的仁清壺(譯註:野野村仁清,江戶時代前期的陶藝大師,其作品多被指定為重要文化財甚至國寶。)被妻子雙手捧著移往他處。素七隨即兩手撐起畫框,將之置於裝飾用的暖爐上頭。這塊大理石寬約二十公分,用來放置圍繞著金色藤蔓花紋的畫框十分穩當。在其上方,電燈的光線從巴洛克風格的燭台尖端流洩而下。
光線透過玻璃反射顏料光澤的微妙變化,惹得夫婦倆左一步右一步的來回調整最佳觀賞位置,好不容易停下腳步。四隻眼瞳保持這個距離將目光集中到畫上。
「真好。」
素七忍不住讚歎。
「這可買到了超值的東西哪!」
葛野宏隆等大師的稀世名作,在逝世後足以叫價三、五千萬,甚至有七千萬的增值空間。妻子含笑在心中盤算著。比起這幅畫作本身,畫作一隅的Kadono(譯註:葛野的羅馬拼音。)落款更是帶給她無以名狀的感動。──
畫中一派南法風情。蔚藍的天空下,橄欖樹林為綿延不絕的低矮丘陵披上一襲橄欖綠毯,以此為背景,上頭是成行成列、或紅或白的別墅莊園。前景是滄海汪洋,遊艇白帆往來交織。波浪以黑線描繪成爪子狀,建築物與丘陵的輪廓則用朱紅色表現。晴空中以金漆勾勒幾縷絲線繚繞取代白雲朵朵,橄欖丘上頭同樣刷上幾筆金黃,採用厚塗技法。
「這幅畫,是哪個時期的創作?」
妻子向丈夫詢問大師創作這幅畫的時間。
「中久保說是最近的作品。葛野大師曾旅居法國八次,最近一次是在一年前回國。應該是那時的創作吧。顏料的色澤還很新。」
「這樣子啊。」
妻子想了一會兒便又望向那幅畫。
「未免太了無新意了……」
她嘟噥著。
她一語點醒了素七,讓他猛然一驚。
「了無新意」──的確,像這樣的畫作在葛野宏隆的作品集中確實很常見。無論是色彩的使用方式或者題材,都能在展覽會或美術雜誌的彩頁瞄到幾眼,這儼然成為葛野宏隆的正字標記,不用確認簽名,僅憑驚鴻一瞥即可認出。葛野宏隆相當多產,有很多機會可以接觸到他的作品,比如畫廊展覽、百貨公司的美術專區、印刷品等等。他的畫風明確,尤其是以耀眼金漆為主的裝飾藝術風格,無人可與之相提並論。其他人只要想模仿他的風格,總是一眼就被看出。
然而,不可否認同類型的畫實在太多了。以收集名家畫作為畢生志業的寺村素七思考起妻子的話。寺村家從上一代開始收集名畫,藏有明治、大正時期著名的西洋畫。西洋畫之外,也珍藏了不少日本畫家的作品。素七跟隨先人的腳步拓展版圖。在畫商間獲得鑑賞力極高的讚揚。
寺村家的寶庫內也珍藏著葛野宏隆的兩幅畫作。一幅是一百二十號、另一幅則是八十號,這些是葛野宏隆壯年時期,也就是戰前到戰後十幾年間的作品。朱紅與綠色為主色調,是葛野被稱為「朱紅王朝」時期的創作。自那時起,他開始使用金漆。只要舉辦展覽會,美術館或畫商一定會出面商請素七出借這幾幅畫作。
說實話,那個時期葛野宏隆的油畫真是棒。生命力與能量張力十足。從巴黎畫派與新印象派的風潮中破繭而出,一窺前人未曾達到的繪畫境界。葛野在現代日本美術史上受到的特殊禮遇與殊榮,至今仍聲勢不墜。所以有「一號一百五十萬圓」這個封號。
望著眼前剛擺放好的畫,可能是被妻子不經意的一句「未免太了無新意」影響,素七發現,葛野宏隆類似風格的作品的確太多了。所謂「了無新意」,背後也代表著手法穩定,風格鮮明,展現出葛野宏隆多年的功力與藝術成就。外行人眼中或許只讀得出「了無新意」,卻不該因此否定專家已臻成熟化境的獨門技藝。
素七雖努力堅定自己的主張,然而對繪畫藝術外行的妻子不經意脫口而出的感歎,仍趁隙闖入內心深處,讓他怎樣都暢快不起來。
「明天,我想就著早晨的光線再好好端詳這幅畫,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他把視線從畫上移開。
「好的。」妻子回答道。看著丈夫掃興的表情,都怪自己不小心發了牢騷的緣故。直覺敏銳的她想轉移丈夫的思緒,所以趕緊圓場說道:
「對了,中久保先生還另外帶了個大紙包過來喔!好像是新人的作品,想讓你過目。如果還滿意就收下,如果不喜歡就隨我們處置。看是燒掉也好,扔給專門回收廢紙的人也行。不過,八十號作品(譯註:約145.5x97cm)那麼巨大的畫,交給收破爛的也只會造成對方困擾,可以直接退還給畫廊,中久保先生是這麼交代的。──哎,隨便看一眼新人的作品,好不好嘛?我很想看呢!畫商說什麼『直接扔給收破爛的』未免太狠了,新人可是拚了命畫出來的,我們如果看都不看一眼,豈不是太殘忍了嗎?」
妻子說這話的用意,是希望拿葛野宏隆的畫作跟新人稚嫩的手法比較,說比較當然是胡鬧的成分居多,最主要是希望能藉此彰顯超級大師「了無新意」畫中神聖的藝術性,稍微提振丈夫的低落情緒,她暗自希望這個方法奏效。
「像這種不知名新人的畫,一定是新人闖進光彩堂千拜託萬拜託,希望獲得垂青,畫商才勉強收下的東西。這種畫多半會被拒收,只有少數還過得去的,畫商就花點小錢買下,卻在倉庫中越堆越多。哪天就當成贈品隨手塞給買畫的客人。正因為我清楚內情,所以連看一眼的興致也提不起來哪。」
寺村禁不住妻子一再慫恿,勉強瞧了牆角用牛皮紙包起的大型板狀物一眼。那麼薄的板子,想必連框都還沒裱,看來是直接將畫布貼在木板上頭吧。
「毫不膽怯的拿著自己的作品走進像光彩堂這等一流畫廊,這位新人還真有過人的自信心呢。況且,像中久保這麼嚴苛的人,很少有畫能讓他覺得勉強過關,還願意花點錢買下,肯定頗有看頭。我們稍微撕開一小角包裝紙,瞄一眼就好嘛。」
「好吧,就看一眼。」
──素七答應妻子稍微瞄一眼,沒想到竟帶來意料之外的發展。
撕開牛皮紙,一張畫布赤裸裸的躍入眼簾。沒有外框,也沒用薑黃色的布包裹,更別提玻璃或是華麗的雕花畫框了。畫布僅以八十號大小的細木框架鑲住,若不找東西支撐,立起來可能會攔腰折斷般搖搖晃晃。
但是,這幅油畫卻強烈吸引住素七的目光。正因為一開始對它嗤之以鼻,現在才會這麼震驚。
不算具象,也無法草率歸類為抽象畫。所謂抽象,是將你眼前現實全部否定,思緒全盤崩解,任由畫家的意識擺布。未知的神祕形狀與直闖人心的色彩與構圖,便是迄今為止令它狠狠攫獲目光的主因。新印象派、野獸派,再怎麼努力仍無法脫離立體派重現搖曳姿態的具象畫範疇。近幾年來,抽象畫進入狂熱全盛時期,沒有人知道具象畫是否能再次捲土重來,遺憾的是,一旦受過抽象畫的洗禮,具象畫只能被歸為老調重彈了。藝術家轉為尋求「描繪畫家心靈圖像的形態與色彩」,被稱之為新具象派的繪圖技巧。但立體派的風格已然定型,缺乏新鮮感,年輕一輩的藝術家徬徨無依,竭力尋找能跳脫以往窠臼,嶄新的創作風格。
可是,這名新人的畫卻不知到底該說是寫實,還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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