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特色:
2016 Perfumed Plume美國香水基金會2016香水書籍大獎得主、
世界首席天然精油調香師——曼蒂‧艾佛帖兒,帶您進入香氛世界:
集結20年香氣世界遊歷的配方書,
縱橫200本香水珍稀古本的香氣歷史。
從西洋史訴說香氣的調性與配方,
高音、中音、低音,
一起探索香氣的秘密生命。
內容簡介:
古埃及人用香氣材料保存屍體,準備來生。
羅馬人灑玫瑰水於鴿子,飛到空中便香氛四溢。
法國瑪麗皇后沉迷於香氣,擁有自己的專屬調香師。
不同氣味的層次、形態、召喚的回憶、引發的情緒……
香氣是一個神蹟、一個秘密、一個驚奇,是一場真正的轉化經驗。
橡苔、歐白芷、茉莉、乳香、
廣藿香、林投花、甜橙和萊姆,
我是一位與全世界神奇香氣物質為伍的手工調香師,
每天勇於探索香氣世界,墜入了香氣織就的情網。
我研究香氣的歷史,收藏超過兩百本香水珍稀古本。
在本書中,我將帶領讀者,
認識五大指標氣味的調性與配方,
肉桂、薄荷、乳香、龍涎香、茉莉,
一起探索香氣的秘密生命。——曼蒂‧艾佛帖兒
身處於一個氣味分子紛雜的世界,我們的嗅覺接收能力終於遲鈍,不可避免地嗅覺疲勞了。這時,請想像聞到一種氣味,一開始我們多半會直覺式地閉上眼睛,好好嗅吸,不要有其他氣味的干擾。讓心思沉靜下來,專注於感受你所吸入的香氣。讓你的嗅覺恣意飛翔吧!盡情感受:
.氣味的層次(單方面的氣味?多層複雜的?)
.氣味的形態(刺激的、銳利的、圓潤的、沉滯的?)
.氣味喚起的記憶
.氣味引發的情緒
問問自己:若這香氣是一種顏色,該是哪種顏色?讓氣味向你展開,然後仔細探索對你來說哪個部分最美、最印象深刻。
為了具體研究及思考,香氛如何深深觸碰我們的原始自我,及人類的群體自我,敘述這種體驗,本書以五種指標性氣味出發。每一種氣味都是香氣歷史中代表性的關鍵,也代表著調香藝術、烹飪、調味藝術中重要的原料,每一種都觸碰且翻攪了我們的某種重要欲望的定義:
●肉桂,最能見證我們冒險欲望的香料——演示我們追求遠方陌生奢侈品的渴望。它是我們與那個不是所有事物都已知且能被標示定位,因此必須犯險探索的時代的連結通道。
●薄荷,對家的渴望的草本代表——我們喜愛那些熟悉的、真實的、在地的事物。薄荷是極為典型的美國植物,也是前往那個在現代性的表象下、潛伏在民族個性裡的那個已經作古的「奇誕怪異老美國」的通道。但今日它仍處處可見,做為舉世皆然的「歡迎光臨」象徵物。
●乳香,一種芬芳深厚的樹脂,一直以來都被用於焚香,是代表我們靈性傾向的香氣。這些樹脂的來源樹種就像它們自己所體現的重要需求的證詞——藉由儀式與身體之外的經驗方式去超越、去轉化我們短暫的存在。
●龍涎香,動物性香氣物質,代表我們無法被壓抑的好奇心——對於未知的、陌生的、非常態的、和他者的瘋狂想像。
●茉莉,在花朵香氣之中代表我們對美的渴望,也代表美學渴望擁抱的「存在終將幻滅」以及「以消逝延續」——這種美學觀具體體現在日本設計哲學中的「侘寂」概念裡。
自《香水的感官之旅─鑑賞與深度運用》(Essence & Alchemy: A Book of Perfume)出版以來,作者終於將20年遊歷香氣世界的過程,集結配方為最新作品。
名人推薦:
這本書是我的《植物的慾想世界》香水版。——作家麥可·波倫
彷彿人類學家對香氣的熱情追尋。——Time Magazine時代雜誌
釋放古老香氣的誘惑力。——Vanity Fair浮華世界雜誌
目錄:
第一章 新鼻子
第二章 探險的氣味:肉桂
第三章 家裡的氣味最好聞:薄荷
第四章 追求超越:乳香
第五章 奇中奇,妙中妙:龍涎香
第六章 唯美所誘:茉莉
註記
參考文獻
內容試閱:
第一章 新鼻子
氣味有一種更甚於文字、表情、情感、或意志的說服力。我們無法逃避氣味,它就像一陣呼吸進入肺腔一樣進入、充滿、灌我們。氣味的影響力沒有解藥。
〜徐四金《香水》
古埃及人把屍體的器官清空,將香氣材料塞滿空腔以保存身體,好為來生準備。羅馬人把玫瑰水灑在鴿子身上後,在宴會廳裡放出牠們,空氣中便充滿香氣。法皇路易十六的瑪麗皇后有自己的專屬調香師路易士法吉昂(Louis Fargeon),依照她的心情量身打造香水。人類享受香氣物質帶來的歡愉,以香供奉寺廟、歡迎賓客、沐浴嬰兒耶穌的腳。不論承載香氣的媒介是什麼—是花朵還是食物、是線香還是香水—為什麼跨越時空的人們都致力體驗或沉迷於香氣帶來的感受?因為沒有其他感覺能如此讓我們感受到自己活著,沒有哪種感官如此人性、如此深刻,讓人下意識立即地連結記憶和經驗。沒有其他感覺能如此影響我們。
做為一個與全世界神奇香氣物質為伍的手工調香師,我每天都勇於深入探索香氣世界。我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把其他人也帶進這個芬芳領域,看著他們一起沉浸於其中。香氣有趣、性感、是內在性格的、是能夠轉化的:香氣提醒我們自己是誰,讓自我與他者和自然界產生連結。即使是在對我們心底深處的那個自我做出最深重的一擊時,嗅覺仍是所有感覺中最快能影響我們的。嗅覺有種無與倫比的喚醒力,讓我們得以成為一個完整的人。如同法國哲學家米歇塞荷(Michel Serres)所觀察到的:“美學喚醒我們,治癒我們的麻木不仁。"
在王爾德所著之「道林格雷的畫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ey)書中,他描繪了我們無意識的想法與情感與氣味之間,深刻而直覺式的連結:
所以現在他研究香水及製香的秘密—包括蒸餾氣味厚重的油和燃燒來自東方的芳香樹膠。他發現所有的心理狀態都能在感官生命中找到對照物,因此決心親自探索其間的真實關係。思索乳香中哪種成份帶來人的神聖性,龍涎香裡的什麼物質攪動人的熱情,為何紫羅蘭可喚醒逝去之愛的記憶,麝香如何擾亂我們的理智,東印度金香木會如何改變人們的想像;這種探索常常推導出一種真實的香水心理學,以及植物各個部位氣味種種影響的推測—那些來自香甜的根部和長滿花粉的馥郁花朵、來自深色香木的樹脂香膠、來自氣味令人作嘔的穗甘松、來自令男人發怒的枳和據說可以驅逐人心中憂鬱的蘆薈。於是他將學習香水及其製造的秘密,蒸餾香氣馥郁的精油和燃燒來自東方的芬芳樹脂。他看見在感官的生活中,每一絲心靈的意境都有它對應的位置,並且讓自己去發現它們之間真正的關係,思考究竟乳香是如何讓人變得神秘、龍涎香如何激起一個人的熱情、紫羅蘭如何喚醒逝去戀情的記憶、麝香怎樣擾亂大腦,而玉蘭花又是如何替想像力上色;並經常尋求該如何發揮香水真正的心理效應,判斷植物根部的甜美氣味與載滿花粉的花朵香氣、芬芳香脂與深沉的木質香、令人頭暈的穗甘松、讓人瘋狂的枳椇(Hovenia),還有傳說中能驅趕憂鬱靈魂的沉香等各種香氣對人們的影響。
王爾德知道了解,香氣能把我們帶到任何地方;它們香氣是一張魔毯,不僅帶領我們穿越時空,還能領我們抵達潛伏在日常生活表象之下,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隱形世界。我們請閉上雙眼睛—這是在嗅聞某種氣味是我們嗅聞之前,出於本能的直覺式動作,也象徵我們正準備展開就好像一趟旅程預備踏上一場內在旅行一樣—而甚至在我們尚未意識到知道自己認出正在聞的是什麼之前,氣味早就已不經同意把我們帶走了。或者香氣也讓我們暫停足下的追尋,專注於此刻(下次聞到臭鼬的味道時,試試看是否可以想到些別的事)。
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在調香師的調香盤中品聞到的那些濃馥郁。那時我參加了附近一間個附近芳療工作坊的香水課。老師把好幾瓶自然萃取的植物香氣物質放在我們面前老師擺出許多裝著萃取自植物天然精油的小瓶子,讓我們調配組合:包括橡苔蘚、歐白芷、茉莉、乳香、廣藿香、露兜花(kewda林投樹的花)、甜橙和萊姆。我俯過身,一瓶一瓶聞,驚異於它們是如此豐富複雜、如此獨特重味出眾且而具有生命力,原來香氣就是這樣傳遞著各種訊息。當我吸入且沉浸在它們的多元風情裡,我的內心彷彿出現同樣的鏡像感受;我感覺自己成為它們的一員,也感覺它們進入了我之中。我不能確定自己何時停止,它們又是何時開始。我找不到無法、也不想找到形容它們的詞彙,我只是感覺自己像它們一樣容光煥發而生機勃勃。我立刻就墜入了香氣織就的情網。
那個時候,我已在加州柏克萊地區生活了超過20年,在那發展正欣欣向榮的心理諮商事業,也寫了幾本書。當我從長大成人的底特律搬到那?時,就已經深刻地被這個城市所影響。我從小在底特律長大,從我一到柏克萊,這個城市就對我一直有著深遠的影響。在柏克萊,我找到自己渴望已久的波西米亞氛圍,那是一種在街頭、餐廳、咖啡館和商店裡就可以感受到的活力。彷彿藝術與手工藝中心的每道牆壁後面都有人在捏陶、設計珠寶、寫作、從事表演、發明新食譜,以蓬勃發展的跨界創意彼此合作。
而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搬進切斯潘尼思小館妮絲(Chez Panisse)餐廳後面的藝術與手工藝中心,那時艾莉絲華特斯(Alice Waters)正開始在餐廳宣傳「在地飲食主義」(locavorism)。隔三個房子就是彼特咖啡館皮特先生咖啡(Peet's Coffee)老店,彼特先生在此親自磨豆。我生活的街區充滿新鮮咖啡和餐廳木炭烤箱的蔬菜香氣。在底特律,家戶的前院常被忽略、縮減、或者只是拿來滾滾草皮,但在柏克萊,人們的前院都是休閒式的花園,植滿新鮮藥草、傳統玫瑰、開花的果樹、茉莉、和從地下室爬到閣樓的紫藤。我從來看過獻給街道更好的禮物!我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街景!儘管柏克萊以反傳統文化的中心自居,它自己卻浸淫在簡單的美學之中,幾乎就是舊世界的美學觀。它所沈浸於其中的,是一種簡約的,近乎舊世界的美。這個美學文化向我發聲,也在我自己的美學觀形成過程扮演重要角色。只用最棒的材料,只做必須做的事情,這就是我創作的座右銘。
除了這個引導我進行幾次職涯轉換的咒語,柏克萊的環境也是動力燃料。先是做為一名編織者,我使用許多自然物質—例如馬毛、山羊毛、綿羊毛、蠶絲紡成紗,再以採集到的藥草與苔蘚將紗染色。我逐漸發展出對全世界如何養殖、加工處理、以及使用原始材料的評鑑能力。接著,我訓練自己成為一個治療師者,並專注於處理我自己深深為其聰穎與創造力所傾倒的藝術家與作家個案。並專注在治療藝術家及作家這類的個案,我被他們那豐富的才華與創意能源深深吸引。研讀關於布萊恩瓊斯(Brian Jones滾石合唱團創始團員)的一本書後,我深深臣服在他融合其他文化音樂與服裝的魅力,臣服在他對凡事沒有不可能的實踐力,以及「生命就是為了創造而存在創意就是生活」的信念之下。
我的另一本著作「你的人生故事」(The Story of Your Life)以虛構故事與寫實陳述交錯,紀錄了身為治療者的那幾年,我所學到關於性格與轉變的事。接著我決定寫一本以香水為主角的小說。我一點都不懂香水這項技藝,但氣味有一種魅力。我參加了一門香水課程,有點夢想著,透過為小說做研究的過程可以發現自己的天命,變成我筆下的藝術大師。
我不只愛上精油,也發現自己懂得某種調和他們的訣竅。就像你有時會遇見某個感覺已經認識很久的人,那些帶著獨特性格的香氣物質,對我來說有種神秘的熟悉感。我能立即就判斷出它們的質地和形態,就像我已很熟悉的語言。當我開始製香,我可以分辨自己在哪裡和如何犯錯,在修正的過程中,我學到很多物質之間互相作用影響的經驗。我展開了自己的香水事業,一個真正的農場事業。我逐漸創造出一系列由全世界尋訪而來的天然素材做出的手工香水。
我同時也開始鑽研香氣的歷史,並獲得超過200本香水古籍,它們咒語般的魅力、美麗與怪異,使我無法自拔地一本接著一本地讀下去。閱讀這些書裡所描述的世界,就像是某個保存了失落文明的完整陶器與箭頭的洞窟的第一個發掘者一樣!在香水的故事中,我們可以使一個舊世界重生,也可以追溯那些前往遠方找尋珍稀香料萃取原木香氣的前人足跡。古老的蒸餾設備上有著精細的雕刻裝飾,看起來像實驗室儀器和巫術工具的綜合體。我不只是發現了香氣的歷史,也進入了香氣與醫藥、科學、煉金術、烹飪、神祕學、美容保養和手工藝共融共生的任性世界;那是個魔法般聚集了所有神奇事物,有著更豐富而超越時間的共感感覺,一個更美好和神秘的宇宙。
最後我還是寫下了一本屬於自己但並非小說題材的書—「物質與煉金:香水之書香水的魅惑之旅」(Essence & Alchemy: A Book of Perfume),裡面向製香者與香水師介紹了自然香氣的感官歷史和其他一起打造出美妙香氣的物質。將調香師和「香水玩家」們引進天然香氛的感官歷史,以及使用它們創作香水的建構基礎。早期的天自然手工香水浪潮擁抱了這本書的觀點,我也一邊教授香水知識一邊進行調香實務。我開始和把自然物質融入食物及飲品的廚師與調酒員討論及合作同時我也開始與一些透過食物與飲料對天然香氛燃起興趣的主廚及調酒師接洽合作。,並發現自己成為探索香氣做為風味其中一個關鍵因素風氣的先驅者,也和一位米其林二星主廚丹尼爾派特森(Daniel Patterson)為這個令人興奮的新領域共同撰寫了一本食譜。我發現自己正好踏在人們以香氣作為調味料主要成份的興趣起始點上,於是我在與米其林二星主廚丹尼爾.派特森(Daniel Patterson)合著的一本料理書中探索了這個精彩的新舞台。
近20年在香氣世界遊歷後,每一次與新香氣的初次接觸仍深深撼動我。不論走到哪裡,我都享受於與人分享我的經驗。有時人們會阻止我,聲稱他們「對香水不感興趣」。就像速食宰制了人們的味覺一樣,我們暴露於粗糙味道的困境中—那些令人不悅的和非天然的氣味充斥在我們食物、清潔劑、香水、以及我們的生活環境之中,我們也因此開始認為自己對香氣無感。因此,親眼看見人們「發現」真實香氣以及其帶來的感官愉悅就令人格外震動,這就像看到一個餓壞了的人大啖美食饗宴,也就是這種喚醒人們香氣覺醒的經驗與渴望促成了這本書。接下來的章節,我不只想為製香師與香水師寫,而是為每個人而寫(專業者當然也將在書中找到新的資訊和靈感)。
如麥克.泰勒(Michael Taylor)在其著作「林布蘭的鼻子」(Rembrandt’s Nose)一書中所觀察到的,這個偉大的畫家直覺地認定鼻子是一個人臉部特徵的關鍵。他筆下的鼻子”擁有自己的意志”。
鼻子有各自的狀態,似乎服從於自我意念而非外在客觀相似性的法則。鼻子或細長或扁寬,平滑或起了皺褶,骨感或多肉,優雅或粗野,凹陷的、帶著傷的、顯示怒意的或毫無瑕疵的—觀者所感受的多來自於藝術家的決定而非詳實傳達被畫者本人狀態。他以和描繪天鵝絨或毛料般光澤同樣程度的挑剔來表達鼻子的狀態。在林布蘭的畫像和自畫像中,他的臉部取角幾乎永遠都讓被畫者的鼻樑成為明亮與陰暗對比區塊的交界。一張林布蘭的臉就是一張部分消蝕的臉;而鼻子明顯而光亮,有自我主張的身居畫面中間,做為觀賞者的注目焦點,誇張地呈現透亮迫人的大把光線與隱晦沉思的幽暗黑影如何在人臉上分部。
林布蘭對鼻子的明顯領悟,我也略有同感。鼻子不僅僅是獨特的嗅覺感受中心,也以最原始的口腹之慾造就我們的自我認知。所謂「胃口」(欲望),不只是對於食物的渴望,而是對於所有驅動我們、帶給我們愉悅、讓我們更能感受活在當下的那些感官上與精神上的經驗。香氣是通往這些基本人類欲望的一道旋轉門—那遠方的、熟悉的、超越的、陌生的、美麗的,從人類起源時期就驅動我們的欲望。
當我研究及思考香水如何深深觸碰我們的原始自我及人類的群體自我,我發現自己找到了某種冒險故事的組成要素,發現一連串遊覽香氣世界後的回歸將帶來更多醒覺與活力,帶來更能幫助人們深刻體會玫瑰之香的一種芬芳書寫。
為了具體敘述這種體驗,我選擇了五種指標性氣味調性—將它們列為香氣世界的五顆搖滾明星。每一種氣味都是香氣歷史中的一段關鍵故事,深深糾結在探索與發現香氣的冒險旅程與複雜網絡的時光中。每一種也代表著調香藝術(以及烹飪及調味藝術)中重要原料的某種類別。每一種都觸碰且翻攪了我們的某種重要欲望的定義。
● 肉桂,最能見證我們冒險欲望的香料—演示我們追求遠方陌生奢侈品的渴望。它是我們與那個不是所有事物都已知且能被標示定位,因此必須犯險探索的時代的連結通道。
● 薄荷,對家的渴望的草本代表—我們喜愛那些熟悉的、真實的、在地的事物。薄荷是極為典型的美國植物,也是前往那個在現代性的表象下、潛伏在民族性格裡的那個已經作古的「奇誕怪異老美國」的通道。但今日它仍處處可見,做為舉世皆然的「歡迎光臨」象徵物。
● 乳香,一種芬芳深厚的樹脂,一直以來都被用於焚香,是代表我們靈性傾向的香氣。這些樹脂的來源樹種就像它們自己所體現的重要需求的證詞—藉由儀式與身體之外的經驗方式去超越、去轉化我們短暫的存在。
● 龍涎香,動物性香氣物質,代表我們無法被壓抑的好奇心—對於未知的、陌生的、非常態的、和他者的瘋狂想像。
● 茉莉,在花朵香氣之中代表我們對美的渴望,也代表美學渴望擁抱的「存在終將幻滅」以及「以消逝延續」—這種美學觀具體體現在日本設計哲學中的「侘寂」概念裡。
2016 Perfumed Plume美國香水基金會2016香水書籍大獎得主、
世界首席天然精油調香師——曼蒂‧艾佛帖兒,帶您進入香氛世界:
集結20年香氣世界遊歷的配方書,
縱橫200本香水珍稀古本的香氣歷史。
從西洋史訴說香氣的調性與配方,
高音、中音、低音,
一起探索香氣的秘密生命。
內容簡介:
古埃及人用香氣材料保存屍體,準備來生。
羅馬人灑玫瑰水於鴿子,飛到空中便香氛四溢。
法國瑪麗皇后沉迷於香氣,擁有自己的專屬調香師。
不同氣味的層次、形態、召喚的回憶、引發的情緒……
香氣是一個神蹟、一個秘密、一個驚奇,是一場真正的轉化經驗。
橡苔、歐白芷、茉莉、乳香、
廣藿香、林投花、甜橙和萊姆,
我是一位與全世界神奇香氣物質為伍的手工調香師,
每天勇於探索香氣世界,墜入了香氣織就的情網。
我研究香氣的歷史,收藏超過兩百本香水珍稀古本。
在本書中,我將帶領讀者,
認識五大指標氣味的調性與配方,
肉桂、薄荷、乳香、龍涎香、茉莉,
一起探索香氣的秘密生命。——曼蒂‧艾佛帖兒
身處於一個氣味分子紛雜的世界,我們的嗅覺接收能力終於遲鈍,不可避免地嗅覺疲勞了。這時,請想像聞到一種氣味,一開始我們多半會直覺式地閉上眼睛,好好嗅吸,不要有其他氣味的干擾。讓心思沉靜下來,專注於感受你所吸入的香氣。讓你的嗅覺恣意飛翔吧!盡情感受:
.氣味的層次(單方面的氣味?多層複雜的?)
.氣味的形態(刺激的、銳利的、圓潤的、沉滯的?)
.氣味喚起的記憶
.氣味引發的情緒
問問自己:若這香氣是一種顏色,該是哪種顏色?讓氣味向你展開,然後仔細探索對你來說哪個部分最美、最印象深刻。
為了具體研究及思考,香氛如何深深觸碰我們的原始自我,及人類的群體自我,敘述這種體驗,本書以五種指標性氣味出發。每一種氣味都是香氣歷史中代表性的關鍵,也代表著調香藝術、烹飪、調味藝術中重要的原料,每一種都觸碰且翻攪了我們的某種重要欲望的定義:
●肉桂,最能見證我們冒險欲望的香料——演示我們追求遠方陌生奢侈品的渴望。它是我們與那個不是所有事物都已知且能被標示定位,因此必須犯險探索的時代的連結通道。
●薄荷,對家的渴望的草本代表——我們喜愛那些熟悉的、真實的、在地的事物。薄荷是極為典型的美國植物,也是前往那個在現代性的表象下、潛伏在民族個性裡的那個已經作古的「奇誕怪異老美國」的通道。但今日它仍處處可見,做為舉世皆然的「歡迎光臨」象徵物。
●乳香,一種芬芳深厚的樹脂,一直以來都被用於焚香,是代表我們靈性傾向的香氣。這些樹脂的來源樹種就像它們自己所體現的重要需求的證詞——藉由儀式與身體之外的經驗方式去超越、去轉化我們短暫的存在。
●龍涎香,動物性香氣物質,代表我們無法被壓抑的好奇心——對於未知的、陌生的、非常態的、和他者的瘋狂想像。
●茉莉,在花朵香氣之中代表我們對美的渴望,也代表美學渴望擁抱的「存在終將幻滅」以及「以消逝延續」——這種美學觀具體體現在日本設計哲學中的「侘寂」概念裡。
自《香水的感官之旅─鑑賞與深度運用》(Essence & Alchemy: A Book of Perfume)出版以來,作者終於將20年遊歷香氣世界的過程,集結配方為最新作品。
名人推薦:
這本書是我的《植物的慾想世界》香水版。——作家麥可·波倫
彷彿人類學家對香氣的熱情追尋。——Time Magazine時代雜誌
釋放古老香氣的誘惑力。——Vanity Fair浮華世界雜誌
目錄:
第一章 新鼻子
第二章 探險的氣味:肉桂
第三章 家裡的氣味最好聞:薄荷
第四章 追求超越:乳香
第五章 奇中奇,妙中妙:龍涎香
第六章 唯美所誘:茉莉
註記
參考文獻
內容試閱:
第一章 新鼻子
氣味有一種更甚於文字、表情、情感、或意志的說服力。我們無法逃避氣味,它就像一陣呼吸進入肺腔一樣進入、充滿、灌我們。氣味的影響力沒有解藥。
〜徐四金《香水》
古埃及人把屍體的器官清空,將香氣材料塞滿空腔以保存身體,好為來生準備。羅馬人把玫瑰水灑在鴿子身上後,在宴會廳裡放出牠們,空氣中便充滿香氣。法皇路易十六的瑪麗皇后有自己的專屬調香師路易士法吉昂(Louis Fargeon),依照她的心情量身打造香水。人類享受香氣物質帶來的歡愉,以香供奉寺廟、歡迎賓客、沐浴嬰兒耶穌的腳。不論承載香氣的媒介是什麼—是花朵還是食物、是線香還是香水—為什麼跨越時空的人們都致力體驗或沉迷於香氣帶來的感受?因為沒有其他感覺能如此讓我們感受到自己活著,沒有哪種感官如此人性、如此深刻,讓人下意識立即地連結記憶和經驗。沒有其他感覺能如此影響我們。
做為一個與全世界神奇香氣物質為伍的手工調香師,我每天都勇於深入探索香氣世界。我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把其他人也帶進這個芬芳領域,看著他們一起沉浸於其中。香氣有趣、性感、是內在性格的、是能夠轉化的:香氣提醒我們自己是誰,讓自我與他者和自然界產生連結。即使是在對我們心底深處的那個自我做出最深重的一擊時,嗅覺仍是所有感覺中最快能影響我們的。嗅覺有種無與倫比的喚醒力,讓我們得以成為一個完整的人。如同法國哲學家米歇塞荷(Michel Serres)所觀察到的:“美學喚醒我們,治癒我們的麻木不仁。"
在王爾德所著之「道林格雷的畫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ey)書中,他描繪了我們無意識的想法與情感與氣味之間,深刻而直覺式的連結:
所以現在他研究香水及製香的秘密—包括蒸餾氣味厚重的油和燃燒來自東方的芳香樹膠。他發現所有的心理狀態都能在感官生命中找到對照物,因此決心親自探索其間的真實關係。思索乳香中哪種成份帶來人的神聖性,龍涎香裡的什麼物質攪動人的熱情,為何紫羅蘭可喚醒逝去之愛的記憶,麝香如何擾亂我們的理智,東印度金香木會如何改變人們的想像;這種探索常常推導出一種真實的香水心理學,以及植物各個部位氣味種種影響的推測—那些來自香甜的根部和長滿花粉的馥郁花朵、來自深色香木的樹脂香膠、來自氣味令人作嘔的穗甘松、來自令男人發怒的枳和據說可以驅逐人心中憂鬱的蘆薈。於是他將學習香水及其製造的秘密,蒸餾香氣馥郁的精油和燃燒來自東方的芬芳樹脂。他看見在感官的生活中,每一絲心靈的意境都有它對應的位置,並且讓自己去發現它們之間真正的關係,思考究竟乳香是如何讓人變得神秘、龍涎香如何激起一個人的熱情、紫羅蘭如何喚醒逝去戀情的記憶、麝香怎樣擾亂大腦,而玉蘭花又是如何替想像力上色;並經常尋求該如何發揮香水真正的心理效應,判斷植物根部的甜美氣味與載滿花粉的花朵香氣、芬芳香脂與深沉的木質香、令人頭暈的穗甘松、讓人瘋狂的枳椇(Hovenia),還有傳說中能驅趕憂鬱靈魂的沉香等各種香氣對人們的影響。
王爾德知道了解,香氣能把我們帶到任何地方;它們香氣是一張魔毯,不僅帶領我們穿越時空,還能領我們抵達潛伏在日常生活表象之下,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隱形世界。我們請閉上雙眼睛—這是在嗅聞某種氣味是我們嗅聞之前,出於本能的直覺式動作,也象徵我們正準備展開就好像一趟旅程預備踏上一場內在旅行一樣—而甚至在我們尚未意識到知道自己認出正在聞的是什麼之前,氣味早就已不經同意把我們帶走了。或者香氣也讓我們暫停足下的追尋,專注於此刻(下次聞到臭鼬的味道時,試試看是否可以想到些別的事)。
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在調香師的調香盤中品聞到的那些濃馥郁。那時我參加了附近一間個附近芳療工作坊的香水課。老師把好幾瓶自然萃取的植物香氣物質放在我們面前老師擺出許多裝著萃取自植物天然精油的小瓶子,讓我們調配組合:包括橡苔蘚、歐白芷、茉莉、乳香、廣藿香、露兜花(kewda林投樹的花)、甜橙和萊姆。我俯過身,一瓶一瓶聞,驚異於它們是如此豐富複雜、如此獨特重味出眾且而具有生命力,原來香氣就是這樣傳遞著各種訊息。當我吸入且沉浸在它們的多元風情裡,我的內心彷彿出現同樣的鏡像感受;我感覺自己成為它們的一員,也感覺它們進入了我之中。我不能確定自己何時停止,它們又是何時開始。我找不到無法、也不想找到形容它們的詞彙,我只是感覺自己像它們一樣容光煥發而生機勃勃。我立刻就墜入了香氣織就的情網。
那個時候,我已在加州柏克萊地區生活了超過20年,在那發展正欣欣向榮的心理諮商事業,也寫了幾本書。當我從長大成人的底特律搬到那?時,就已經深刻地被這個城市所影響。我從小在底特律長大,從我一到柏克萊,這個城市就對我一直有著深遠的影響。在柏克萊,我找到自己渴望已久的波西米亞氛圍,那是一種在街頭、餐廳、咖啡館和商店裡就可以感受到的活力。彷彿藝術與手工藝中心的每道牆壁後面都有人在捏陶、設計珠寶、寫作、從事表演、發明新食譜,以蓬勃發展的跨界創意彼此合作。
而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搬進切斯潘尼思小館妮絲(Chez Panisse)餐廳後面的藝術與手工藝中心,那時艾莉絲華特斯(Alice Waters)正開始在餐廳宣傳「在地飲食主義」(locavorism)。隔三個房子就是彼特咖啡館皮特先生咖啡(Peet's Coffee)老店,彼特先生在此親自磨豆。我生活的街區充滿新鮮咖啡和餐廳木炭烤箱的蔬菜香氣。在底特律,家戶的前院常被忽略、縮減、或者只是拿來滾滾草皮,但在柏克萊,人們的前院都是休閒式的花園,植滿新鮮藥草、傳統玫瑰、開花的果樹、茉莉、和從地下室爬到閣樓的紫藤。我從來看過獻給街道更好的禮物!我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街景!儘管柏克萊以反傳統文化的中心自居,它自己卻浸淫在簡單的美學之中,幾乎就是舊世界的美學觀。它所沈浸於其中的,是一種簡約的,近乎舊世界的美。這個美學文化向我發聲,也在我自己的美學觀形成過程扮演重要角色。只用最棒的材料,只做必須做的事情,這就是我創作的座右銘。
除了這個引導我進行幾次職涯轉換的咒語,柏克萊的環境也是動力燃料。先是做為一名編織者,我使用許多自然物質—例如馬毛、山羊毛、綿羊毛、蠶絲紡成紗,再以採集到的藥草與苔蘚將紗染色。我逐漸發展出對全世界如何養殖、加工處理、以及使用原始材料的評鑑能力。接著,我訓練自己成為一個治療師者,並專注於處理我自己深深為其聰穎與創造力所傾倒的藝術家與作家個案。並專注在治療藝術家及作家這類的個案,我被他們那豐富的才華與創意能源深深吸引。研讀關於布萊恩瓊斯(Brian Jones滾石合唱團創始團員)的一本書後,我深深臣服在他融合其他文化音樂與服裝的魅力,臣服在他對凡事沒有不可能的實踐力,以及「生命就是為了創造而存在創意就是生活」的信念之下。
我的另一本著作「你的人生故事」(The Story of Your Life)以虛構故事與寫實陳述交錯,紀錄了身為治療者的那幾年,我所學到關於性格與轉變的事。接著我決定寫一本以香水為主角的小說。我一點都不懂香水這項技藝,但氣味有一種魅力。我參加了一門香水課程,有點夢想著,透過為小說做研究的過程可以發現自己的天命,變成我筆下的藝術大師。
我不只愛上精油,也發現自己懂得某種調和他們的訣竅。就像你有時會遇見某個感覺已經認識很久的人,那些帶著獨特性格的香氣物質,對我來說有種神秘的熟悉感。我能立即就判斷出它們的質地和形態,就像我已很熟悉的語言。當我開始製香,我可以分辨自己在哪裡和如何犯錯,在修正的過程中,我學到很多物質之間互相作用影響的經驗。我展開了自己的香水事業,一個真正的農場事業。我逐漸創造出一系列由全世界尋訪而來的天然素材做出的手工香水。
我同時也開始鑽研香氣的歷史,並獲得超過200本香水古籍,它們咒語般的魅力、美麗與怪異,使我無法自拔地一本接著一本地讀下去。閱讀這些書裡所描述的世界,就像是某個保存了失落文明的完整陶器與箭頭的洞窟的第一個發掘者一樣!在香水的故事中,我們可以使一個舊世界重生,也可以追溯那些前往遠方找尋珍稀香料萃取原木香氣的前人足跡。古老的蒸餾設備上有著精細的雕刻裝飾,看起來像實驗室儀器和巫術工具的綜合體。我不只是發現了香氣的歷史,也進入了香氣與醫藥、科學、煉金術、烹飪、神祕學、美容保養和手工藝共融共生的任性世界;那是個魔法般聚集了所有神奇事物,有著更豐富而超越時間的共感感覺,一個更美好和神秘的宇宙。
最後我還是寫下了一本屬於自己但並非小說題材的書—「物質與煉金:香水之書香水的魅惑之旅」(Essence & Alchemy: A Book of Perfume),裡面向製香者與香水師介紹了自然香氣的感官歷史和其他一起打造出美妙香氣的物質。將調香師和「香水玩家」們引進天然香氛的感官歷史,以及使用它們創作香水的建構基礎。早期的天自然手工香水浪潮擁抱了這本書的觀點,我也一邊教授香水知識一邊進行調香實務。我開始和把自然物質融入食物及飲品的廚師與調酒員討論及合作同時我也開始與一些透過食物與飲料對天然香氛燃起興趣的主廚及調酒師接洽合作。,並發現自己成為探索香氣做為風味其中一個關鍵因素風氣的先驅者,也和一位米其林二星主廚丹尼爾派特森(Daniel Patterson)為這個令人興奮的新領域共同撰寫了一本食譜。我發現自己正好踏在人們以香氣作為調味料主要成份的興趣起始點上,於是我在與米其林二星主廚丹尼爾.派特森(Daniel Patterson)合著的一本料理書中探索了這個精彩的新舞台。
近20年在香氣世界遊歷後,每一次與新香氣的初次接觸仍深深撼動我。不論走到哪裡,我都享受於與人分享我的經驗。有時人們會阻止我,聲稱他們「對香水不感興趣」。就像速食宰制了人們的味覺一樣,我們暴露於粗糙味道的困境中—那些令人不悅的和非天然的氣味充斥在我們食物、清潔劑、香水、以及我們的生活環境之中,我們也因此開始認為自己對香氣無感。因此,親眼看見人們「發現」真實香氣以及其帶來的感官愉悅就令人格外震動,這就像看到一個餓壞了的人大啖美食饗宴,也就是這種喚醒人們香氣覺醒的經驗與渴望促成了這本書。接下來的章節,我不只想為製香師與香水師寫,而是為每個人而寫(專業者當然也將在書中找到新的資訊和靈感)。
如麥克.泰勒(Michael Taylor)在其著作「林布蘭的鼻子」(Rembrandt’s Nose)一書中所觀察到的,這個偉大的畫家直覺地認定鼻子是一個人臉部特徵的關鍵。他筆下的鼻子”擁有自己的意志”。
鼻子有各自的狀態,似乎服從於自我意念而非外在客觀相似性的法則。鼻子或細長或扁寬,平滑或起了皺褶,骨感或多肉,優雅或粗野,凹陷的、帶著傷的、顯示怒意的或毫無瑕疵的—觀者所感受的多來自於藝術家的決定而非詳實傳達被畫者本人狀態。他以和描繪天鵝絨或毛料般光澤同樣程度的挑剔來表達鼻子的狀態。在林布蘭的畫像和自畫像中,他的臉部取角幾乎永遠都讓被畫者的鼻樑成為明亮與陰暗對比區塊的交界。一張林布蘭的臉就是一張部分消蝕的臉;而鼻子明顯而光亮,有自我主張的身居畫面中間,做為觀賞者的注目焦點,誇張地呈現透亮迫人的大把光線與隱晦沉思的幽暗黑影如何在人臉上分部。
林布蘭對鼻子的明顯領悟,我也略有同感。鼻子不僅僅是獨特的嗅覺感受中心,也以最原始的口腹之慾造就我們的自我認知。所謂「胃口」(欲望),不只是對於食物的渴望,而是對於所有驅動我們、帶給我們愉悅、讓我們更能感受活在當下的那些感官上與精神上的經驗。香氣是通往這些基本人類欲望的一道旋轉門—那遠方的、熟悉的、超越的、陌生的、美麗的,從人類起源時期就驅動我們的欲望。
當我研究及思考香水如何深深觸碰我們的原始自我及人類的群體自我,我發現自己找到了某種冒險故事的組成要素,發現一連串遊覽香氣世界後的回歸將帶來更多醒覺與活力,帶來更能幫助人們深刻體會玫瑰之香的一種芬芳書寫。
為了具體敘述這種體驗,我選擇了五種指標性氣味調性—將它們列為香氣世界的五顆搖滾明星。每一種氣味都是香氣歷史中的一段關鍵故事,深深糾結在探索與發現香氣的冒險旅程與複雜網絡的時光中。每一種也代表著調香藝術(以及烹飪及調味藝術)中重要原料的某種類別。每一種都觸碰且翻攪了我們的某種重要欲望的定義。
● 肉桂,最能見證我們冒險欲望的香料—演示我們追求遠方陌生奢侈品的渴望。它是我們與那個不是所有事物都已知且能被標示定位,因此必須犯險探索的時代的連結通道。
● 薄荷,對家的渴望的草本代表—我們喜愛那些熟悉的、真實的、在地的事物。薄荷是極為典型的美國植物,也是前往那個在現代性的表象下、潛伏在民族性格裡的那個已經作古的「奇誕怪異老美國」的通道。但今日它仍處處可見,做為舉世皆然的「歡迎光臨」象徵物。
● 乳香,一種芬芳深厚的樹脂,一直以來都被用於焚香,是代表我們靈性傾向的香氣。這些樹脂的來源樹種就像它們自己所體現的重要需求的證詞—藉由儀式與身體之外的經驗方式去超越、去轉化我們短暫的存在。
● 龍涎香,動物性香氣物質,代表我們無法被壓抑的好奇心—對於未知的、陌生的、非常態的、和他者的瘋狂想像。
● 茉莉,在花朵香氣之中代表我們對美的渴望,也代表美學渴望擁抱的「存在終將幻滅」以及「以消逝延續」—這種美學觀具體體現在日本設計哲學中的「侘寂」概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