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友誼:超譯費茲傑羅&海明威 | 拾書所

危險的友誼:超譯費茲傑羅&海明威

$ 284 元 原價 360
本書特色:
☆午夜巴黎計畫最終章:「南方家園」《危險的友誼》&「逗點文創」海明威《太陽依舊升起》&「一人出版」費茲傑羅《夜未央》。
☆看兩大文豪以酒精、派對、婚姻與寫作,詮釋荒蕪時代最令人絕望、詠歎的篇章。
☆本書附有海明威&費茲傑羅大量史料照片,供書迷重返兩位小說家身處的時代。

費茲傑羅:「靈魂的真正闇夜是永恆的凌晨三點。」
海明威:「相愛的人們不該爭吵。他們只有兩人,但與他們作對的是一整個世界。」

午夜巴黎計劃第三部曲完結篇﹗
跨越時空,肉搜海明威與費茲傑羅。

一切要從海明威與費茲傑羅在巴黎的相遇開始談起……
1925年,費茲傑羅與海明威兩人於Dingo American Bar初識對方,從這一刻起,直到15年後費茲傑羅因心臟病逝世,兩人的關係始終糾結難分。這是「失落的一代」(the Lost Generation)這個文學史插曲的最讓人心醉一章,甚至是20世紀美國文學史最重要的一段文學夥伴關係。

世界大戰與美國文壇對他們產生了甚麼影響?
他們的感情世界與婚姻生活存在著多大的差異?
與好萊塢的關係如何造成兩人生活型態的殊同?
兩人對於對方作品的看法如何影響彼此的寫作?
海明威如何將戰爭經驗,以及對狩獵,拳擊和鬥牛的熱衷融入筆下?
在爵士年代裡,費茲傑羅又是怎麼以戀情的失敗勾勒小說的輪廓?



內文試閱:
第一章
海外的故鄉:那一年,我們在巴黎


相逢Dingo American Bar
法國巴黎蒙帕納斯(Montparnasse)地區德朗伯赫街十號,Dingo American Bar。
巴黎是一個處處典故的城市,很多地方都有故事,尤其是一些咖啡廳與酒館,例如花神咖啡館(Café de Flore)與雙叟咖啡館(Les deux Magots)等等。1920年代,有個地方令當年的美國人──不管是作家或一般美僑──流連忘返,那個地方叫做Dingo American Bar。酒吧的酒保是個叫做吉米.查特斯(James “Jimmy” Charters)的退休輕量級拳擊手,他是個來自利物浦的英國佬,不是美國人,但因為很多主顧都是美國人才會叫做American Bar。Dingo位於人文薈萃的蒙帕納斯,當年是許多藝術家與作家聚居的地方,特別是德朗伯赫街,法國知名哲學家沙特(Jean-Paul Sartre)與其愛人西蒙.波娃(Simon de Beauvoir)也曾於1937年左右住在這一帶。
你以為Dingo是澳洲土狗嗎?你錯了──順便教你一個法文單字:dingo是「瘋子」的意思。為甚麼酒吧會被取名叫做「瘋子」 ,已不可考,但這裡的確是個對美國文學史而言極為重要的地方,不知有多少美國作家曾在此吃粗鹽醃牛肉與厚塊牛排,喝純正美國口味的湯,與海外美僑朋友們打屁聊八卦,稍稍紓解思鄉之情。1925年4月底的某天,當時二十九歲的美國暢銷小說家史考特.費茲傑羅(F. Scott Fitzgerald)走進Dingo Bar,向一個曾當過《多倫多星報》(Toronto Star)海外特派記者,剛剛以《三個故事與十首詩》(Three Stories and Ten Poems)一書於文壇出道的26歲年輕作家恩尼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自我介紹。
針對這段軼事,海明威在晚年寫成的回憶錄《流動的饗宴》(A Moveable Feast)裡面是這樣紀錄的:

我第一次與史考特.費茲傑羅見面時,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史考特身上常有怪事發生,但這一件是令人難忘的。他走進德朗伯赫街的「瘋子酒吧」,當時我正跟幾個完全不值得一提的人坐在一起喝酒,他介紹了自己,然後又介紹了他身邊那個討人喜歡的高個兒,說他是個名投手,叫做鄧克.查普林(Dunc Chaplin)。我沒有留意普林斯頓的棒球賽,也沒聽過鄧克.查普林這個人,但他是個大好人,看來一副無憂無慮、輕輕鬆鬆的模樣,而且很友善,我喜歡他遠遠多過喜歡史考特。

看過《流動的饗宴》一書的人都知道,海明威在書裡面對費茲傑羅沒有幾句好話,從他所陳述的那些軼事看來,費茲傑羅不但是個失禮的酒鬼,而且跟朋友約好在車站見面還可以隨意放人鴿子。
問題是,此書出版時費茲傑羅已經去世快要二十年,沒辦法為自己辯護,海明威這樣損他,是否有違朋友之間的道義?更何況,根據鄧克.查普林表示,他不只不在巴黎,甚至人也不在歐洲,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見過海明威。海明威在晚年時才把三、四十年前的往事寫出來,是否有許多錯誤與遺漏之處?但是,滑頭的海明威在序言中是這樣為自己辯護的:「如果讀者願意的話,也可以把把這本書當成小說。但是,這種小說總是有可能提供一些新看法,讓人們能重新看待過去那些被當成事實一般寫在書裡的事情。」
總之,不管《流動的饗宴》裡面的那些事情是真是假,費茲傑羅與海明威兩人於Dingo Bar裡的相遇應屬無誤。從這一刻起,直到十五年後的12月21日費茲傑羅因為心臟病而英年早逝(年僅四十四歲),兩人之間的關係始終糾結在一起,因而成為所謂「失落的一代」(the Lost Generation)這個文學史插曲的一部分,甚至是二十世紀美國文學史中最重要的一段文學夥伴關係。
海明威的巴黎人生
在解釋什麼是「失落的一代」之前,容我打個岔,先談一談海明威與巴黎的因緣。對他來講,巴黎實在太重要,這一個被稱為「花都」、被稱為City of Light(法文是la Ville-Lumière,指「光之城」、「啟蒙之城」或「燈之城」,因為巴黎是最早開始使用街燈的歐洲大城之一)的地方,不只是他人生的重要篇章,也是為他滋養出許多小說與非小說作品的文學溫室,而這一切都要從他接下《多倫多星報》海外特派記者的工作開始。1921年12月8日,他帶著新婚妻子,年長他八歲的海德莉(Hadley)來到巴黎,兩個人在拉丁區(Le Quartier latin)住了下來。
拉丁區位於巴黎第五與第六區之間,與拉丁人沒有太大關係,其名稱由來是因為自中世紀以來就開始有許多大學座落此地,其中包括被稱為「索邦」(la Sorbonne)的巴黎大學,因此走在這一區,常常可以聽見學生們在講拉丁文或看拉丁文書籍,因此這實在是巴黎左岸一個人文薈萃的地方。繼續往南走個兩、三公里,就是鼎鼎大名的蒙帕納斯大道(Boulevard du Montparnasse)了,幾乎所有巴黎最有名,歷史最為悠久的咖啡廳與酒館都位於那一條大道上或附近,它們也都是海明威的生活重心,只有少數例外──例如位於塞納河北邊,也就是右岸地區歌劇院廣場(Place de l’Opéra)的和平咖啡館(Café de la Paix)就給人比較高級與正式的感覺,海明威與妻子到巴黎的第一個聖誕節當天,就是在那裡吃午餐。
[Google地圖]
說到蒙帕納斯大道上的咖啡館,首先值得一提的是,1922年3月25日的《多倫多星報》週末副刊上刊登了海明威的〈巴黎的波希米亞風美國人〉(American Bohemians in Paris)一文,主要就是介紹位於這條街上的圓亭咖啡館(或圓廳咖啡館,Café Rotonde)。當時,這間咖啡館深受許多藝術家與流亡海外的俄國革命人士喜愛,例如曾在巴黎住四年的蘇俄國父列寧(Vladimir Lenin)就是常客,也難怪海明威說,這裡充滿了波希米亞風味,感覺起來放蕩不羈。海明威試著用一種幽默且幾近戲謔的方式來描述他的見聞:

圓亭咖啡館的天花板挑高,裡面到處有人吞雲吐霧,擺滿了桌子,乍看,給人一種踏進動物園鳥屋的感覺。咖啡廳裡似乎總是有人不停以各種聲調大聲抱怨,吵吵鬧鬧,偶爾打斷那些聲音的,則是許多位彷彿黑色與白色喜鵲一樣在煙霧中飛來飛去的服務生。

海明威還說,圓亭咖啡館就是那些來自紐約格林威治村的「廢渣」(scum)藝術家們聚集的地方。這家咖啡館的另一特色在於,旁邊的哈斯拜爾大道(Raspail Boulevard)與蒙帕納斯大道交叉口矗立著一尊面容模糊、身形扭曲的銅雕人像,不明所以的人絕對看不出是誰,實際上,它是紀念法國大文豪巴爾扎克(Honoré de Balzac)的雕像,原作者是鼎鼎大名的雕刻家羅丹(Auguste Rodin)。
蒙帕納斯大道上的另一家名店是圓頂咖啡廳(Café du Dôme),海明威夫婦抵達巴黎後,海明威寫信給美國的作家朋友薛伍德.安德生(Sherwood Anderson),抱怨天氣冷得要死,幸虧在圓頂咖啡廳外面有火盆可供取暖,他跟老婆坐在咖啡廳外喝蘭姆調酒(rum punch),那酒喝入口,讓他有種「聖靈附體」的快感。據說,海明威總是每天早上穿著夾克與運動鞋,踮著腳尖,踩著像拳擊手一樣的腳步去圓頂喝咖啡,沿路總會碰到許多朋友跟他打招呼。
當然,對於海明威來講,巴黎可能沒有任何一家咖啡館像丁香園咖啡館(La Closerie des Lilas)那樣重要,因為那是他寫作的地方,早期的名作,包括《我們的時代》(In Our Time)與《太陽依舊升起》(The Sun Also Rises)都是在那裡完成的(我將在下一章詳述兩書的要旨)。尤其他在《流動的饗宴》裡,曾以充滿詩意的方式描述《我們的時代》這本故事集的創作過程:

我坐在角落用筆記本寫東西,下午的陽光灑在我的肩頭。服務生拿了一杯熱奶油咖啡(café crème)給我,放涼後我先喝了一半,另一半在我寫東西時就擺在桌上。等到我停筆時,我實在不想離開那一條在水池裡可以看見鱒魚的河。

在此,海明威的故事集《我們的時代》(In Our Time)已經接近尾聲,因為他所提到的故事,正是小說集裡面的名篇〈大雙心河〉(Big Two-hearted River)──基於海明威後來闡述的「冰山理論」(Iceberg Theory,本書五章將進一步闡述此一創作理論),它完全沒有提及戰爭,但戰爭的陰影卻像陰魂般到處飄盪,始終繚繞不去。

失落的一代

The Lost Generation,失落的一代。
「甚麼是失落的一代?」、「他們為何失落?」如果能回答這兩個問題,就等於對二十世紀初的英美文學史有了初步的了解。所謂「失落的一代」,其實包括兩種人:一種是歷經第一次世界大戰洗禮後仍然可以倖存,並且想要靠著寫作在文壇闖出名號的年輕知識份子。另一種人則純粹是想要靠美元在大戰後的匯兌優勢,離開美國,到歐洲去過舒適生活的美國僑民。當然,聚集在巴黎這個法國首都是一回事,他們內心的強烈失落感卻又是另一回事,但或多或少都與第一次世界大戰有關。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世人對於戰爭的本質有了更為透徹的認識。化學武器、坦克車與飛機等最新科技開始出現在戰場上,為期四年多的戰事,導致三千八百萬人陣亡,「上帝已死」,不再只是德國哲學家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的思想宣言,而是許多倖存者以及捐軀將士遺族的共同心聲:「當戰爭發生時,祢在哪裡?」西方文明將近兩千年來的價值基礎遭受質疑,西方世界的精神淪喪,於是詩人艾略特(T.S. Eliot)以倫敦市為背景,在1922年用〈荒原〉(The Waste Land)這一首長詩,把整個西方世界的精神危機用這樣的句子表達出來:  
  虛幻的城市,
  冬晨的棕色煙霧下,
  人群湧過倫敦橋,
  那麼多人,
  我想不到死神毀了那麼多人。
  
Unreal City,
  Under the brown fog of a winter dawn.
  A crowd flowed over London Bridge, so many.
  I had not thought death had undone so many.

光天化日下,竟有這麼多街頭遊魂?當然不是。〈荒原〉是英美現代主義的經典詩作,不是鬼故事。這一段文字其實暗指西方人的精神淪喪,生活失去目的性,猶如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詩句所描繪的不只是一種都市地景,也是一次大戰後西方文明的殘破景象。
就另一方面而言,美國人對於歐洲的熟悉其來有自。美國政府於1917年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許多年輕作家都到歐洲戰場上當志工,包括同為哈佛畢業的小說家約翰.多斯.帕索斯(John Dos Passos)與詩人康明斯(E. E. Cummings)──這兩人後來都成為現代主義要角,鼎鼎大名的美國冷硬派推理小說(Hard-boiled Mysteries)代表人物達許.漢密特(Dashiell Hammett)則是跟海明威一樣,負責駕駛救護車。沒能上戰場的人,大概就只有費茲傑羅:1917年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他加入了美國陸軍,接受軍官訓練,但還來不及上戰場,戰事就結束了。對此,費茲傑羅遺憾終生,也充滿感慨,於是在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塵世樂園》(This Side of Paradise)裡寫下了這樣的句子:他們這個世代的人在「長大後發現眾神已死,所有戰事也都已結束,人的一切信仰都被動搖了……」
回到美國後,這個世代的年輕人發現難以融入戰後的美國新社會,特別是在保守宗教勢力的主導下,美國國會通過了憲法第十八條修正案,1920年1月開始,美國歷史進入了長達十年的禁酒令時代,他們需要一個更自由的環境,更多的刺激與可能性,因此,他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歐洲,對他們而言充滿魅力的巴黎更是令人趨之若鶩。當然,美國的年輕作家選擇到巴黎生活的另一個考量其實與經濟有關:美元幣值越來越高,戰爭結束後一年,一塊美元從原本可以兌換八塊法郎,升高到十五塊,到1925年甚至變成二十二塊。作家的收入微薄,但或許到了巴黎或歐洲的其他地方,他們可以憑藉美元的優勢過得還不錯,甚至過著比在國內還要好的生活。1922年2月4日,《多倫多星報》的週刊上登了一篇海明威寫的文章,內容很有趣,篇名叫〈一千美元可以在巴黎生活一年〉(Living on $ 1,000 a Year in Paris):海明威說,「匯率是一種很美妙的東西」,如果加幣與法郎的匯率相當,那年收入僅僅一千塊的加拿大人在巴黎可能會餓死。文章一開頭就展現出他的簡潔文風,還有一種特有的幽默感:

冬天的巴黎多雨、寒冷、美麗又便宜。同時它也是嘈雜、騷亂、擁擠與便宜的。巴黎具有你所想要的各種面貌──而且它好便宜。

海明威一開始就”cheap…cheap…cheap”個不停,這讓文字有一種特有的音感與韻律感,同時你也很難想像可以用”cheap”這個形容詞來描述一個城市。但到底有多便宜?他說,他跟新婚妻子海德莉住在巴黎美術學院後面雅各街上的一間旅館裡,走到杜勒麗花園(the Tuleries)只需幾分鐘路程,地段如此美妙,但一間雙人房一天只要價十二法郎,換算起來,月租僅僅三十美元,一年也不過三百六十美元。他接著詳實地把巴黎的食物價格寫在文章裡,總之無論什麼東西,都是如此便宜──當然,這是對於賺美金的人而言,而且也有些高級大飯店一天單人房房價就要六十法郎。優惠的匯率吸引失落的一代的年輕人前往巴黎,而費茲傑羅與海明威自然是這失落的一代年輕人中的代表人物,在這樣的歷史、文化與經濟背景下,兩個同樣來自美國中西部的青年,於萬里之外的巴黎相識。他們倆對於「失落的一代」,都曾有過自己的一番詮釋,我們將在下一章看看費茲傑羅如何用《大亨小傳》(The Great Gatsby)、海明威如何用《太陽依舊升起》來看待參戰青年於戰後的人生。

來自中西部

從種種文字記錄來看,費茲傑羅與海明威兩人曾有過一段彼此肯定、惺惺相惜的情誼。事實上,這一點都不難理解,因為背景上,實在很難找到另外兩個像他們這樣相似卻又對比強烈的作家。
從故鄉來看,費茲傑羅出生於明尼蘇達州的聖保羅市,海明威的家鄉是伊利諾州芝加哥市郊區的橡樹園鎮(Oak Park),兩個州都位於美國北邊的大湖區,僅僅被愛荷華州隔開,因此,他們都是離開中西部,到其他地方去打拚事業的美國青年。從家庭的角度來看,兩人都有一個充滿活力、來自富裕家庭的母親,相較之下,父親的人生就顯得較失敗。費茲傑羅的父親愛德華在他出生前曾是個傢俱公司老闆,後來生意失敗,到紐約州的寶僑生活用品公司(P&G)上班,因此費茲傑羅的童年是在水牛城度過的;被寶僑開除後,愛德華彷彿洩了氣的皮球,帶著全家返回聖保羅市,靠幫姻親工作過活,餘生的二十幾年始終落落寡歡,也有酗酒問題,最後於1931年在華盛頓市去世,人在瑞士的兒子還趕回來幫他料理後事。
[地圖,標示聖保羅與橡樹園]
海明威的父親克萊倫斯是個內科醫生,母親是個音樂家,兩人雖然都是家鄉受到敬重的人物,但克萊倫斯始終疾病纏身,而且也有財務問題,最後在1928年用一把美國南北戰爭時期留下來的手槍自盡。事實上,當時海明威已經靠小說《太陽依舊升起》及故事集《沒有女人的男人》(Men without Women)確立了暢銷作家地位,與新婚的第二任妻子寶琳(Pauline Pfeiffer)在佛羅里達州的基威斯特島(Key West)定居(這是多年來他第一次於美國建立自己的家園),還寫信給父親,要他別擔心財務問題──可惜信件在他父親死後不久才抵達。總之,父親去世讓海明威與費茲傑羅一樣都感到極為難過。
說到人生的殊異之處,兩人也呈現出極大的反差。費茲傑羅是常春藤名校普林斯頓大學畢業生,海明威高中畢業後就到報社去當記者,但也因此海明威有機會親身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往前線開救護車:年僅十八歲的他才參戰半年就被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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