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箱子打開了
一個臺灣家族的記憶
一段臺日情緣的追尋
親情、愛情、族情 盤根錯節
愛戀的負荷、認同的糾纏 重獲解放
牙醫師、知名演員、作家一青妙震撼臺日讀者的首部自傳性作品
亞馬遜讀者5顆星按讚!
一本最溫柔、最感人的深情家書
一段聯結臺灣與日本的「愛的物語」
異國婚姻形成了臺灣爸爸的家族記憶、日本媽媽的愛情紀錄
大家庭下的日語、國語、英語、臺語糾結不清
父親是臺灣人,母親是日本人,自己既非臺灣人,也非日本人
但同時也是臺灣人,又是日本人。
一青妙以感性的書寫方式
重新爬梳、整理自己與家人、家族的關係
呈現了她從「變色龍‧妙」到「臺灣妙」的痕跡。
《我的箱子》是牙醫師、知名演員、作家一青妙雙親的故事,是她個人尋根的故事,也可以說是了解臺日歷史的故事。
本書共分〈我的箱子〉、〈臺灣的「野貓」〉、〈緊閉的房間〉、〈母逝〉、〈顏家物語〉、〈「顏寓」之主〉、〈臺灣妙─後記〉、〈臺灣版後記〉8章。故事從2009年1月某日開始說起。霙雨紛飛中,片片雪花飄然而落。這一天,是作者一青妙居住近三十年「我家」的忌日。拆除舊家時,她的母親珍藏保管放在瓦楞紙箱裡、上面貼有紅色和紙的箱子突然現身。裡面有自己應該知道卻不記得、不清楚的回憶,使她萌生了書寫的念頭。書寫的過程中,作者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與家人、臺灣如此陌生、遙遠。
這口箱子彷彿蘊含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氛圍。裡面到底藏了什麼祕密?發出什麼樣超越時空的訊息?而封存於作者一青妙內心深處的記憶可否重新解放?
打開箱子,揭開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擁抱記憶的箱子,才能尋找真正的記憶。
他們一致推薦:
九把刀(知名作家、導演)
朱文清(文化部影視及流行音樂産業局局長)
李永豐(紙風車文教基金會執行長)
青木由香(知名作家)
哈日杏子(哈日始祖)
柯裕棻(作家、政治大學新聞系教授)
翁倩玉(知名藝人)
許世楷(前駐日代表)
馮寄台(前駐日代表)
新井一二三(知名作家)
詹宏志(PChome Online董事長)
廖修平(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講座教授)
盧千惠(許世楷夫人)
(依姓氏筆畫排列)
名人推薦
這本書宛如一部精彩的電影。
──朱文清(文化部影視及流行音樂産業局局長)
原來家是世界上離我們最近也最溫暖的天堂。
──哈日杏子(哈日始祖)
書中敘述家族間的牽絆,正是我們人生中最重要,也最不可或缺的東西!
──翁倩玉(知名藝人)
這位在日本夜空閃爍著的臺裔明星,熱切地追尋臺灣─日本之間的愛的故事。
盧千惠(前駐日代表許世楷夫人)
目次
記憶的追尋 林載爵
我的箱子
臺灣的「野貓」
緊閉的房間
母逝
顏家物語
「顏寓」之主
臺灣妙─後記
臺灣版後記
內文選摘(節錄)
我的箱子
找到了一個箱子
那是日式的箱子
不是單純的箱子
是我記憶的箱子
霙雨紛飛中,片片雪花飄然而落。
2009年1月某日。
這天,是「我家」的忌日。
居住近三十年,「我家」將改建,脫胎換骨為新的樣貌。
拆屋時紛飛的粉塵光景,像是「灰雪」漫舞。既是不著寒意的雪,總想永遠佇立觀望。我心裡是如此想的。
我不太中意玄關的色調,某天去買了油漆,把茶褐色改刷上銀色。也不知道要先稀釋油漆才能粉刷,就直接把原漆塗在牆上,隔天發現牆壁上出現裂痕般的模樣。
有人來家裡作客,無語一陣說:「好新潮的玄關喔。」
這種意見我不知聽過了多少遍。
母親提議要改裝TOTO牌免治馬桶,左思右想,最後重新裝修的是盥洗室。
當時衛浴合併還很少見,洗澡完畢必須跟如廁的客人打照面,真是說不出的尷尬。
父親去世之際,我還是中學生。這個庭院是他健在時,一直不斷眺望的。
那裡有三座大庭石隨意滾臥著。
庭院彼方,父親究竟在注視些什麼?
我嚮往鄉村風格的廚房,把廚櫃門刷成綠色,結果與整體色調不搭終告失敗。不過看來看去,我還是喜歡廚房。因為廚房點綴了這間僅有灰階色調的家。
我跟妹妹起爭執相追逐,不知上下踏過千百遍的樓梯。記得兩人似乎在樓梯間模仿過Pink Lady的表演吧。望著挖土機毀壞的住宅斷面,感覺分明是生活過的地方,卻被一種說不出的,不像是自宅的詭異氣氛所包圍。
這棟被拆毀的房屋,曾是雙親、妹妹和我全家四口在日本的家。
這裡是我們擁有共同回憶的唯一空間。就這樣拆除它好嗎?我感到猶豫不絕。然而,我決定保留部分必要的回憶,繼續邁向今後的人生,將這間充滿家人回憶的獨棟屋拆除。
包括我個人的物品在內,還有保留至今尚未徹底清整的雙親遺物,都應該明確取捨,毫不遲疑地捨棄。
數量最可觀的就是書籍,從鉛字中毒的父親書庫裡取出五百冊以上的書。主要是中國與臺灣相關的書籍,也有文學、歷史小說和山岳攝影集。
父親喜歡登山,舊時的雪鞋托、冰斧、相機也相繼出現。
還有母親的和服與提包,相簿裡裝不完的照片和底片,畫軸上母親親手刺繡的作品,從臺灣帶來的蒸籠、碗盤,我和妹妹在幼稚園、小學時期的勞作、玩具,以及信件、交換日記、獎盃、獎狀、陶甕、女兒節雛偶、黑色轉盤電話等等。有些東西是初次相見,我藉著它們,腦海清晰浮現了與家人共度的「回憶」,還有我當時的「心情」。
投影機放映出的「東西」中,「回憶」和「心情」重疊,彷彿是投射機的「投影片」般在我心中喀達喀達流轉。
比方說,遠藤周作的《沉默》書盒。
藍色精裝本的書盒裡不見書影,盒子空蕩蕩的,擱在書庫入口旁的書架中間層最邊緣處。書盒裡放著應急時需要的現金和存摺、印章、鑰匙。全家人決定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時可以使用,堪稱發揮了無鎖金庫的功能。
我還記得裡面存放著現金,高中時曾偷了一萬日圓去買漫畫和衣服。回想起來,那時絕對是露出馬腳,但奇怪的是沒被斥責,此後我還成了「慣犯」。
我拿起《沉默》的書盒,想起自己曾略顯緊張,小心翼翼抽出書盒的模樣。心想莫非現在還有現金,結果期待落空,裡面空無一物。不過,此書感覺特別可親,書身已不知去向,我仍捨不得丟棄書盒。
還有一頂「頭盔」擺飾。我家沒有男丁,卻有武將頭盔。臺灣比日本更在乎添丁,祖父從我出生前就一直虔誠祈求,希望能抱個男孫而買下這頂頭盔。
母親去世後,頭盔交由在臺灣的祖母保管,五年前我將它攜回日本。頻繁往返兩地,卻從來不曾取出來擺飾過。
因為我是女兒身,祖父似乎大失所望,父親倒是初為人父,心裡很歡喜,說女孩子不適合頭盔。就在我剛滿三歲那年的三月二日,也就是女兒節前夕,他突然買來十二層高的「雛偶」擺飾,規模之大占去半個壁櫥。母親說:「買這麼豪華的雛偶娃娃,太奢侈了。要花多久時間裝飾啊!」每年到了裝飾雛偶的時節,父親免不了被母親數落一頓,那模樣令人難忘。
雛偶壇高同成人,有親王、公主、五人樂師等逐一入箱,細心包裹在薄紙裡。
每年二月中旬,雛偶擺置在和室正中央。諸親眾友聚在壇前合影留念,留下了許多照片。我對人偶不感興趣,沒什麼依戀,倒是想起擱置菱形糕餅、橘樹的情景,還有宮女手捧的器物等等,每年總讓母親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得摸不清正確的擺放位置。
曾幾何時,雛偶逐漸不再現身檯面,可能是父母相繼離世,加上我們姊妹脫離青稚歲月的緣故吧。自上次與親王雛偶見面以來,距今相隔數十年之久,確實有些難以割捨。
父親有個癖好,就是不經商量就愛擅自去買大型商品。
繼雛偶之後,買來的是「雙層電子琴」。
「我每天一定練習,買給我彈嘛!」我不斷懇求母親,她深知我的衝動個性,外加做事三分鐘熱度,根本不理會我。我向父親泣訴後,隔日貨便送達。
我暗樂著,在心裡對母親扮鬼臉:「看∼妳能拿我怎樣!」
家裡還找到一艘約三十公分長的迷你木船,木船中有船客、國樂團、艙員等人偶,個個精雕細琢。這艘船是母親在臺灣購買的,母親大概相當中意,每次搬遷必安置在家中最顯眼的位置。此外,還有民藝品店常見的木雕作品「大熊銜鮭」。
整理物品時,最令我心跳加速的就是「保險箱」。
因父親在臺工作,直到我十一歲搬到日本為止,「我家」總是長期空置,因此準備了這款高七十公分,外型鈍重又牢固的方形保險箱。
保險箱有旋轉式密碼鎖,右轉三次是七、左轉五次是四、右轉兩次是一……按照密碼表骨碌碌正確旋轉,最後卡鏘一聲就可以打開。小時候有段時期我最期待打開保險箱,苦苦哀求:「不給我玩,我就死翹翹喔─」
記得母親去世前,我從未打開過它。這麼說來……
裡面可能存放了母親曾說「已經寫好」卻不見蹤影的「遺書」。不對不對,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可能放了什麼更驚世駭俗的東西吧。比方說,一萬日圓堆成小山,或藏了一顆鵝卵般大小的鑽石。那我以後再也不必去買年末彩券了!
且慢且慢,說不定裡面是高額借據或腐屍一塊。
我就坐在保險箱前,種種幻想在腦裡打轉。
可是,我就是打不開。
原來的密碼說明單下落不明。
我只好請鎖匠來開鎖,付了大筆鈔票打開一瞧,裡面卻空空如也。
我對母親的哀怨之情,已到了寧可打開保險箱,裡面冒出來的是卡通《小雙俠》的骷髏兵衛,教訓我說:「這回要讓妳好好吃癟─!」
保險箱裡為何長年空置,仍是未解之謎。不過昔日連稚嫩的我,都十分瞭解母親向來惜物成性。
比方說,母親保存了百貨公司的包裝紙、提袋、禮品緞帶、一般包裝紙,一大串用途不明的鑰匙、二十年前的衣服等等。玩尋寶遊戲似的接連出現,又一個個扔去。
頭盔、雛偶、雙層電子琴,最後都被當作大型垃圾回收。
我相信這是人生最乾脆的一次捨棄。
「我家」位於東京都世田谷區,妹妹在我六歲時出生,原本住在自由之丘的大樓空間狹小,父親就在附近購買了兩層樓的獨門獨院。
說起這個家,首先要談一下父親的壯舉。
父親以臺灣為生活據點,請託旅居日本的叔父尋找合適的住宅。叔父鎖定了幾間參考物件,打算等父親回來日本再從容看屋後決定。豈知父親回來,開車在第一間物件屋外繞了一圈,也沒下車看房,光憑外觀就立刻決定購買。
相信一般正常人,恐怕也不會如此草率。究竟父親是作風豪爽,還是根本缺乏金錢觀念?
父親的性格,原本就屬於只要有菸有酒,加上書本就可自在生活,對於衣服、居家物品之類的東西,應該是興趣缺缺吧。這間中古屋的前屋主是一位醫生,房屋是由某住宅大建商設計,外型正正方方,內部設有中央暖氣系統和防盜裝置。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入住獨棟的房子。
也是第一棟室內有階梯的家。
有幾間備用室,最初感到十分寬敞。
對於居家毫無興趣的父親,奇妙的是對庭院極為執著。
他曾向石材店購來三塊庭石,栽種了心愛的梅樹。
也種了三株白樺樹。
有人說東京氣候不宜白樺樹生長,但父親就是堅持要種。
大概是當時溫室效應沒那麼嚴重吧,至父親去世為止,白樺樹依舊茁壯。
從一樓廚房、客廳、父親房間,或從二樓都能隨時眺覽庭院。
父親房間是鋪榻榻米的和室,後方是母親房間,與和室相通,中間連著壁櫥。這房間像是暗藏機關的忍者屋,幼小的我覺得有趣無比,漫無目的的穿梭於兩室之間。
一樓有書庫、盥洗室,還有浴室。
母親對浴室相當堅持,將原本一體成型式改建為貼瓷磚的樣式,裝置深槽式的不鏽鋼浴缸,全家人一起入浴,水深可浸至肩頭,設計頗為貼心。改建臺灣家裡的浴室時,我還記得母親左思右想十分煩惱。素色素紋的瓷磚中,只放入一塊花樣點綴其中,我還記得母親費心考慮安置何處。我對浴室的執著心,就是傳承自母親。
步上樓梯,左右是我們兩姊妹各自的房間。我年紀較長,房間稍寬敞些。屋外的陽臺相通,欄杆環繞全屋,越過欄杆可走在一樓屋簷上。我常翻越欄杆,氣急敗壞繞圈追趕妹妹。
望著舊家漸被拆除,我發現自己對母親思念無數,對父親卻少有回憶。
父親真正在此安居下來,其實只有大約一年。
這間住宅購於一九七六年,此後我們生活據點已在臺灣,我唯有寒暑假返回日本久居一陣。返臺時日本的家閒置,阿姨偶爾來家裡啟窗通風。
客廳旁的邊櫃最下層的抽屜裡,是放重要便條紙的地方。
摻混在水電費帳單中的手寫存摺密碼、印章、鑰匙,還有《沉默》書盒裡放的備忘錄等等。
據說這種做法是萬一發生飛機失事等突發事故時,為了讓外人容易辨識。
這種想法對我也造成影響,我遂養成習慣把重要證件整理得有條不紊,以便讓人及時發現。
廚房旁的庭園一側,種了幾株母親喜愛的山椒、蔥、青紫蘇、蘆薈。母親煮味噌湯或做燉菜時,常常要我去摘下山椒葉,做生魚片時,也常要我去摘採青紫蘇。蔥和青紫蘇已不見蹤影,山椒樹猶在庭間。
眼看蘆薈從單盆不斷增生為三、 四、 五、六盆,母親把切除刺疣的蘆薈葉浸入洗澡水,也常取來厚厚抹在臉上。為何要把一團黏糊糊的東西抹在臉上?幼時的我感到不可思議,眨也不眨地望著母親的舉動。燙傷時,塗抹這些黏糊糊的東西能夠療傷,具有神奇功效。
廚房到處是從臺灣帶來的電鍋、蒸籠、碗盤。
電鍋是「大同」品牌,臺灣家庭的常備用品。日本電鍋只能蒸飯煮粥,大同電鍋產品優秀,一個開關的簡潔設計,不單是煮飯、蒸魚,還能燉湯,不愧是多功能魔法鍋。母親使用大同電鍋,做父親愛吃的雞湯和茶碗蒸,輕快利落就完成一道蒸魚。
廚房有後門,替父親運酒送魚來的酒莊或魚鋪大叔,還有乾洗店小哥會在此現身。打開廚房後門,外面門旁堆放三多利Old威士忌的渾圓黑瓶,全裝入酒盒。父親不飲啤酒,常喝威士忌。他獨愛杯中物,不惜以酒代茶,對酒莊來說,堪稱是街坊第一老主顧。
我和妹妹平時都由後門出入。後門與廚房相連,回家立刻可見到母親。
餐桌是由母親精心挑選,木製圓桌經過特別訂製,裝設了中華料理館才有的旋轉玻璃圓檯。遇到賓客多時,開啟桌心拼裝的兩側桌板,圓桌頓時成了競賽場跑道式的橢圓形板面,可供十二人入座。新年或盂蘭盆節的日子,舅舅阿姨來家裡聚餐,頻頻動筷夾母親做的中華料理,還有阿姨們帶來的日式料理,大家從早到晚邊吃邊聊,好不熱鬧。
在這個圈子中,只有父親一個人在房間角落默默獨坐小酌,聆聽大家交談。
當時我還是小學生,最愛在這張桌上玩撲克牌的抽鬼牌遊戲。因為人數眾多,大家只分到三、四張牌,很難湊成一對牌,卻對年幼的我特別優惠,規定不能讓我抽中鬼牌。我個性不喜服輸,對這種「每玩必勝」的遊戲樂此不疲。
客廳有一張抹茶色大型躺椅式沙發,是單人座椅,也是觀賞電視節目的最佳特等席。那是父親的專屬座位,他在那裡閱讀,觀賞NHK電視臺的新聞、大相撲比賽,和教育臺的收音機體操。
觀賞新聞或相撲節目也就算了,實在不懂父親為何愛看收音機體操。父親去世後,某次我看到播放這節目,突然問起母親:「為什麼爸爸愛看收音機體操?他又沒跟著一起做。」
母親偷偷告訴我:「妳爸就愛欣賞那些體操姊姊,像是短褲美腿健康型之類的。他是假正經、真好色,啊哈哈!」
天啊,父親竟把看這種節目當作樂事,那不乾脆去翻翻《花花公子》雜誌不是更有趣。不過,我倒覺得把看體操節目當消遣的父親十分可愛。
還有令人難忘的,就是父親洗完澡,會一絲不掛地站在客廳中央暖氣前。與其說是烘乾身體,正確來說應是烘乾重點部位「小弟弟」。我們姊妹倆跟在他身旁,望著自己沒擁有的奇異物體,一起烘乾了頭髮。
我比妹妹年長六歲,時常認真地起爭執。妹妹愛學人,愛當跟屁蟲,我心裡煩,跑回自己二樓房間上了鎖,妹妹在門外猛敲,簡直快敲出窟窿來,哭著叫:「姊~開門啦~」
忽然我念頭一轉,馬上又和好,姊妹倆便吹起直笛,一遍遍輪奏〈青蛙曲〉。母親笑稱我們是一對「神奇姊妹花」。
我們是女孩子,卻常扭打成一團。有時打鬥正起勁,曾飛拋過剪刀,所幸沒有傷及面容。
我一旦開始整理舊物品,大概是過去不曾費心思舊,如今這些「追憶」、「憶物」、「思故地」、「情感」等等的思緒,開始時序交錯、任意拼湊,在腦海中旋繞不去。
我發現母親整理過的瓦楞紙箱裡,有個貼紅色和紙的箱子。
這箱子不像出自鎌倉的木雕工藝品,不知是何方之物,亦非來自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