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境之書(安伯托.艾可最後人文藝術巨作) | 拾書所

異境之書(安伯托.艾可最後人文藝術巨作)

$ 1,185 元 原價 1,500
內容簡介
從遠古到現代‧人類想像力的藝術史
地平說、烏龜說、對蹠點
所羅門王聖殿、示巴女王之國
無頭人、大腳人、半獸人
亞特蘭提斯之謎與姆大陸
聖杯傳奇、尤利西斯歸國記

人類對這世界充滿了好奇心和理想性,總想前往未知的地方一探究竟;如果是雙腳難以抵達或者根本無法抵達之處,就讓無拘無束的心智想像去冒險,填補地圖上的空白,也為這世界灌注熱情和理想。
從遠古到近代,不論是文字記載或口述傳說,都充滿無數關於奇境、異域、理想國、失落的大陸、奇珍異獸與人群的傳說,歷代藝術家也盡情發揮想像力,將這些傳說的境域繪成圖像,滿足人們的好奇心。
義大利中世紀藝術史大師安伯托‧艾可蒐羅數百幅關於虛構之地與神話世界的圖像,將它們的傳說與故事娓娓道來,呈現人類想像力和世界觀的變化歷程,兼具趣味性、藝術性及知識性。





第一章 地平說與對蹠點
中世紀的人們經常長途旅行,不過當時的道路年久失修,旅人為了穿越茂密的森林和遼闊的大海,有時只能將命運託付給當時的走私者,因此完全不可能繪製精確的地圖。當時的地圖只是參考性的,就像為了前往聖地牙哥康波斯特拉的朝聖者所編寫的《朝聖者指南》,上面的指示都只是個大概:「如果你們要從羅馬前往耶路撒冷,應該朝南走,並沿路問路。」現在,試著想想舊時的火車路線圖,你可以清楚地看到米蘭到利佛諾之間的一系列鐵路交會點(你會發現途中得經過熱那亞),但你無法藉此推斷出義大利半島的確切形狀。去車站搭車的人,對義大利到底是什麼形狀並不感興趣。古羅馬人曾經將連結當時世上所有已知城市的一系列道路繪成地圖,這張地圖在15世紀被重新發現,並以發現者來命名為〈普丁格地圖〉。這張地圖的上半部是歐洲,下半部是非洲,不過我們會發現,看著這張地圖的時候,我們所面對的狀況和鐵路路線圖是一樣的。人們可以從這張地圖上看到一條路從哪裡開始,在哪裡結束,不過我們無法據此推測出歐洲、地中海或非洲的形狀。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古羅馬人應該有更精確的地理概念,因為他們早已航遍地中海的每一個角落,但是製圖師在繪製這張地圖的時候,對馬賽和迦太基之間的距離並不感興趣,他們提供的訊息是:馬賽和熱那亞之間有道路連接。
除此之外,中世紀的遊記裡充滿了想像的成分。當時曾出現許多像是《世界圖像》這類的百科全書,這些著作力求滿足讀者渴求的獵奇心態,描述著遙不可及的國度,而且全都是由根本沒有去過書中提及地點的人所撰寫,因為,在那個年代,傳統說法比實際體驗更強大。地圖不是用來呈現陸地形狀的,而是用來列出你旅行時會遇到的地點和人群,而這些資訊並非來自最新的實地經驗,而是源於前人的傳統說法。
從1475年製作的《初學者手冊》裡的地圖中,我們再一次看到呈現象徵重於呈現實際經驗的例子。這份手稿的插圖繪製者關心的是該怎麼呈現位於地圖中央的耶路撒冷,而不是到底該怎麼走才能抵達那裡。而在同一時期的其他地圖上,義大利和地中海地區已經畫得相當準確了。
最後一點要考慮的是,中世紀的地圖並不具有科學上的用途,而是用來滿足大眾的獵奇心態。我可以這麼說,現在那些聲稱幽浮真的存在的圖片雜誌,或是告訴我們金字塔是外星文明產物的電視節目,跟這些地圖其實是一樣的。例如《紐倫堡編年史》(1943年)的所附的地圖,儘管表現方式就製圖學而言尚可接受,依然畫上了神祕怪獸,因為人們相信牠們棲息在那裡。

第二章 聖經的世界
根據聖經記載,示巴女王(regina di Saba)受到所羅門王聲名遠播的智慧與輝煌宮殿所吸引,前往拜訪所羅門王。示巴女王這次造訪之事,成了無數藝術傑作的靈感,皮耶羅.德拉.弗朗切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在義大利阿雷佐留下的壁畫就是其中之一。我們都知道所羅門王住在耶路撒冷,不過示巴女王從何而來呢?關於這一點,傳說更盛於史實,至於相關的歷史文獻,目前較完整的記載出現在舊約聖經〈列王紀〉。
人們後來得知,示巴女王就是阿拉伯人口中的比勒琪斯女王(regina Bilquis),而衣索比亞人則將她稱為瑪切達(Macheda),這個故事也在波斯流傳,可蘭經亦有記載。示巴女王在衣索比亞尤其被視為國家神話,14世紀時在衣索比亞當地撰寫的《諸王榮耀》(Kebra Nagast)亦曾提及。
儘管聖經熱烈地描述了這次參訪,卻沒有提到所羅門王和示巴女王除了外交關係以外的事情,然而《諸王榮耀》除了記載示巴女王參訪以色列之後,決定再也不崇拜太陽,改信以色列的神,同時也表示,所羅門王和示巴女王落入情網,示巴女王因此生下孟尼利克(Menelik),這個名字是「智者之子」的意思,他就是所羅門支派的創始人;這也是衣索比亞帝國國旗上先後出現過猶大之獅和所羅門封印的原因,藉此展現出身為偉大國王直系後裔的驕傲。當然,基督教傳說絕對少不了約櫃(正如電影法櫃奇兵所示)。根據傳說,歷經滄桑的孟尼利克某日前往造訪父親,偷偷用一個木頭做的假約櫃將真正的聖物掉了包,最後將約櫃帶到衣索比亞的阿克蘇姆市。
…………
〈歷代志下〉第9章敘述示巴女王故事的部分,講到示巴女王帶給所羅門的貢品時提到:「希蘭的僕人和所羅門的僕人從俄斐運來了金子。」這裡說的俄斐(Ofir、Ofhir)到底在哪裡?聖經裡曾經多次提到過俄斐這個地方,而且它肯定是個港口。根據來自前伊斯蘭、阿拉伯和衣索比亞等三種不同的傳說,示巴女王將俄斐併入示巴王國,並用金磚打造之,因為周圍山區盛產黃金。猶太歷史學家弗拉維奧.約瑟夫斯(Giuseppe Flavio)在《猶太古史》卷1第6章表示俄斐位於阿富汗;葡萄牙探險家瓦斯科.達伽馬的旅伴托美.洛佩斯(Tomé Lopes)則推測,俄斐是文藝復興時期黃金交易重鎮大辛巴威的古名,然而大辛巴威遺址頂多只能追溯到中世紀。西班牙探險家阿爾瓦羅.孟達尼亞(Alvaro Mendaña)―我們稍後在講到未知南方大地的時候會再提到―在1568年發現所羅門群島時,以為自己找到了俄斐;英國詩人彌爾頓)在《失樂園》中表示俄斐在莫三比克(卷11行399~401);16世紀神學家貝尼托.阿里亞斯.蒙塔諾(Benito Arias Montano)認為俄斐在祕魯;到了19世紀,許多學者認為俄斐就是印度河河口的阿毗羅(Abhira),位於今日的巴基斯坦。還有一些人認為俄斐位於葉門,不過到頭來還是只能說俄斐位於示巴,實際位置並無定論。
以色列在1970年占領西奈半島沙姆沙伊赫(Sharm el-Sheikh,今為埃及地區蓬勃發展的旅遊勝地)的時候,曾將此地更名為奥菲拉(Ofira),意為「往俄斐」,認為這裡是聖經裡提到所羅門王的船隊運載豐富寶藏的路線會經過此處。俄斐也曾出現在英國小說家萊德.哈葛德(Rider Haggard)的代表作《所羅門王的寶藏》之中,只不過文中說俄斐位於南非;另外,泰山故事裡出現在非洲叢林裡的神祕城市歐帕,作家的靈感也是來自傳說中的俄斐。
因此,俄斐這個示巴女王的領地到底在哪裡,同樣是眾說紛紜,和本書提到的許多失落島嶼一樣,成了眾人遍尋不著的地方。

第三章 荷馬的世界與古代世界的七大奇蹟
讓我們跟著尤利西斯的腳步重新上路,如同現今百科全書中所羅列之地,試著找出他冒險遊歷的每個地點。在被海之女神卡呂普索在奧傑吉厄島上囚禁了七年以後,尤利西斯逃離該島,經歷一場暴風雨,輾轉來到費阿刻斯人居住的斯克里亞島。這個斯克里亞島應該是現今的科孚島,與現在的伊薩卡相距不遠。尤利西斯在斯克里亞島向阿爾喀諾俄斯國王敘述了他過去幾年的冒險:遇上了吃忘憂果的人(也許位於利比亞海岸)、他和獨眼巨人波呂斐摩斯的故事(可能在西西里島)、停留在風神埃俄羅斯的島嶼、登陸巨食人族拉斯忒呂戈涅斯出沒的坎帕尼亞地區海岸、在拉齊奧地區齊耳切奧山的喀耳刻女神的島上生活了一年、抵達辛梅里安人的國度並前往冥府一遊、穿越拿坡里海灣裡塞壬女妖出沒的島嶼,之後又冒險通過女海妖斯庫拉與卡律布狄斯大漩渦之間的通道墨西拿海峽,經過太陽神牧牛的特里納克里亞島,從可怕海難中倖存後登上位於摩洛哥海岸的奧傑吉厄島,並在該島成為女神卡呂普索的情人與俘虜,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然後才來到費阿刻斯人的島嶼,再回到伊薩卡。
我們可以用現代的地圖來重建尤利西斯的環遊路徑,不過尤利西斯真的曾經到過這些地方嗎?今日由海路抵達希臘的觀光客,當他們從遠處眺望伊薩卡的時候,可以感受到一股荷馬史詩的情懷。然而,現在的伊薩卡果真是尤利西斯那時的伊薩卡?即使古希臘地理學家斯特拉波曾在公元1世紀確認了伊薩卡的位置,許多現代學者卻認為現在的伊薩卡並不符合荷馬的描述;例如荷馬筆下的伊薩卡位於平原,不過現在的伊薩卡卻是山地。因此才會有人推測,尤利西斯的家鄉比較可能是現在的萊夫卡斯島。
假使連尤利西斯的故鄉在哪裡都無法確認,更別說荷馬在《奧德賽》裡提到的其他地方了。
………
這場重構旅程的比賽,即使到現在還在繼續進行。漢斯.史陶爾瓦爾德(Hans Steuerwald, 1978)認為尤利西斯曾抵達英格蘭西南部的康瓦爾郡與蘇格蘭,所以喀耳刻女神島上生產的酒應該是純粹的蘇格蘭威士忌;漢學家胡伯特.道尼希特(Hubert Daunicht, 1971)分析了《奧德賽》與一些中國故事之間的相似之處,將尤利西斯的足跡延伸到中國、日本和韓國;克莉絲汀.佩雷希(Christine Pellech, 1983)更是認為尤利西斯早已發現了麥哲倫海峽與澳洲。近年來,費里切.文奇(Felice Vinci, 1995)則表示,《奧德賽》的所有旅程都介於地中海和波羅的海之間。

第四章 東方奇觀
從馬可波羅的作品可以看到一種衝突,傳統上認為他應該看到的,和他實際上看到的有落差,典型的例子便是爪哇島的獨角獸。中世紀的人深信獨角獸存在,1567年,伊麗莎白一世在位時期,冒險家愛德華.韋伯(Edward Webbe)就看過三隻,一隻在蘇丹的動物園,一隻在印度,一隻甚至在西班牙馬德里的埃斯科里亞爾修道院(參考薛帕德Shepard,1930);17世紀耶穌會教士羅伯(Lobo)則在衣索比亞看到過;1713年,約翰.貝爾(John Bell)也看到另外一隻。馬可波羅知道,根據傳說,獨角獸是一種野獸,額頭上有一支明顯的長角,身體是白色的,性情溫馴,會受到處女吸引。據說,若要捕捉獨角獸,得讓一名純潔的處女待在樹下,獨角獸會把頭靠在處女腿上休息,獵人就可以伺機捕捉。正如義大利學者布魯內托.拉提尼所言:「當獨角獸看到少女,天性所致,馬上會情不自禁地走到少女身邊,放下所有身段,臣服其下。」
馬可波羅可能不去找獨角獸嗎?他尋找獨角獸,也找到了獨角獸,這是因為他受到引導,以傳統的眼光來看待事物之故。然而,在他看過、觀察以後,就開始按文化傳統的基礎,以真實見證人的角度來反思所見所聞―一名知道應該對異國風情的刻板印象提出批評的真實見證人。事實上他也承認,自己看到的獨角獸,和英國皇室徽章上形態優雅、頭上有螺旋狀角、狀似白鹿的形象稍有不同。他看到的其實是犀牛,所以才會說獨角獸有「水牛的皮毛與大象的腳」,牠們的角又黑又粗,舌頭有刺,頭像野豬:「牠是外觀很醜的野獸,並不是書中所言什麼會臣服在處女之下的野獸,而且完全相反。」《馬可波羅遊記》一書充滿各種奇聞逸事,不過書中不曾出現什麼怪誕瘋狂,更別說駭人聽聞之事。
當然,馬可波羅曾在羅布沙漠(Lop)聽到神祕的聲音,不過你們試著自己在沙漠裡連續騎馬騎上好幾個星期看看。3在這樣的情形下,一個人可能將鱷魚認成只有前腳的大蛇,不過卻無法假裝自己是根據近距離觀察而做出這樣的結論。然而,他卻以讓人信服的方式描述石油和煤炭。
有時,馬可波羅看起來就像他的前人或後繼者一樣會編造傳說,例如「莫斯卡多」(moscado)這種能在一種似貓動物的肚臍下方囊腫裡找到的稀有香水。然而,這種動物確實存在於亞洲,那是一種叫做香獐的小型鹿類,牠的牙齒就如馬可波羅敘述的一樣,其下腹部包皮開口處前方的真皮層會分泌一種香味極具穿透力的麝香。而且這個「似貓」的說法其實出自義大利托斯卡尼流傳的《馬可波羅遊記》版本,原本的法文版則正確指出這種動物和瞪羚很像。馬可波羅也曾講到「火蜥蜴」,不過他確切指出「火蜥蜴」指的是一種用石棉製成的布料,不是什麼生活在火裡的怪物。「這才是『火蜥蜴』,其他都是無稽之談。」他表示。
我們因此可以看到,馬可波羅試著控制自己的想像力。不過在後來一個目前收藏在法國巴黎國立圖書館的《馬可波羅遊記》法文版中,當他描述到位於馬拉巴爾海岸(Malabar)的科以盧國(Coilu)時,提到一個會採收胡椒的民族,然而在托斯卡尼版卻成了採「梅李」(被當成香料或藥材使用)。在這樣的狀況下,手抄本裝飾畫家該怎麼表現這些馬拉巴爾海岸的居民呢?結果,這些居民在畫家筆下成了嘴巴長在肚子上的無頭人(Blemma)、躺在自己大腳陰影下的獨腳人(Sciapode),還有一種是獨眼人(Monocolo),三種都是讀者期望在這個地區看到的神話生物。馬可波羅的文字並沒有提到這三種怪物,至多提到科以盧居民的膚色很深、打赤膊不穿衣、此地有很多黑獅子、紅嘴白鸚鵡和孔雀,而且在他描述到當地風俗時,以其一貫中立冷淡的語氣指出,這些人沒有什麼道德感,無論是堂表姐妹、繼母或哥嫂弟媳,都可以娶來當太太。
那麼,為什麼手抄本裝飾畫家要創作出這三種不存在於《馬可波羅遊記》的怪物?因為畫家就和該書讀者一樣,仍然受到東方「尋奇」傳說的限制和影響。

第十四章 雷恩堡傳說的發明
一堆無稽之談怎麼會讓人認真以待(而且相關著作還被當成非虛構作品)?仍然是一個謎,然而事實是,他們強化、鞏固了雷恩堡的謎團,讓它成為朝聖的目的地。到最後,不相信傳說的人正是傳說的創始者;當整個故事被貝金特等人浪漫化、誇大以後,德塞德在1988 年寫了一本書全盤否認,並抨擊每一個圍繞著索尼埃之村的騙局與欺詐情事。在1989 年,普蘭塔也否認了自己先前的說法,甚至提出傳說的第二個版本,表示郇山隱修會於1781 年創設於雷恩堡―而且也修正了部分偽造文件,他在名單裡增加了前法國總統法蘭索瓦.密特朗的朋友羅傑-帕特里斯.佩勒,身分是隱修會大導師。後來,佩勒被控涉嫌內線交易,也就是違法操縱股市,而被當成證人傳喚的普蘭塔,在證人席上宣誓承認,整個郇山隱修會的故事都是編造的,後來也在普蘭塔家中搜出其他偽造文件。
此後,再也沒有人把他當回事。因此,這名所謂耶穌和抹大拉的馬利亞後裔,最後在2000年孤寂而終。
然而,在2003 年,丹.布朗的名作《達文西密碼》問世。布朗顯然受到德塞德、貝金特、雷伊、林肯以及專題圖書館收藏的眾多神祕學文學作品所啟發,不過也聲稱,他提出的所有資訊都是史實(參考亞納科內2005年的著作)。
…………
如果布朗的小說確實是史實重構,就無法解釋布朗在書中犯下的許多錯誤,例如他表示郇山隱修會「由法國國王布永的戈弗雷」於耶路撒冷創設,不過眾所周知的是,戈弗雷從來沒有接受國王的頭銜;另外,根據布朗的說法,教宗格萊孟五世為了消滅聖殿騎士團,「曾發出密令,要求歐洲各地所有收到密令者在1307 年10 月13 日星期五打開」,不過根據史料,送到法國各地執行官與法官手中的訊息,並不是教宗發出去的,而是腓力四世(而且教宗「派駐歐洲各地士兵」是怎麼來的也無法清楚交代);還有,布朗將1947年於以色列庫姆蘭(Qumran)出土的手稿(它既沒提到「聖杯的真實故事」也沒講到「耶穌的謎團」)和包含一些靈知派福音書的拿戈瑪第(Nag Hammadi)搞混。布朗在最後談到巴黎聖敘爾比斯教堂的一個日晷,表示它是「過去位於該地之異教神殿的遺跡」,不過這個日晷實際上建造於1743 年。故事的最後將聖敘爾比斯教堂指為所謂玫瑰線經過之處,玫瑰線應該對應到巴黎子午線,而且這條線一直延伸到羅浮宮倒金字塔下方,也就是聖杯最後的堡壘。
結果,即使到現在,還是有許多人前往聖敘爾比斯教堂朝聖並尋找玫瑰線,以至於教堂方面不得不貼出告示表示:
以嵌在教堂地板上的銅線來表現的子午線,打造於18 世紀,是科學儀表的一部分,完全根據當時才創設沒多久的巴黎天文台的天文學權威提出的資料所設置。這些天文學家利用這條線來界定地球運轉軌道的各種參數,類似的儀表也可見於其他大教堂,例如教宗額我略十三世在確立公曆之前進行預備性研究的義大利波隆納大教堂。和近期某本暢銷小說饒富想像力的描繪恰好相反的是,聖敘爾比斯教堂並沒有什麼異教神殿遺跡,這裡從來就沒有布朗所謂的異教神殿存在過,那條銅線從來就不叫玫瑰線,也不是穿過巴黎天文台且用作地圖經緯度參照的巴黎子午線。除了上帝造物主是時間之主的自覺以外,這個天文儀器並無法衍生出什麼神祕學概念。此外,在聖敘爾比斯教堂耳堂兩端小圓窗上的字母「P」和「S」,指的是該教堂的保聖人聖彼得和聖敘爾比斯,並不是想像中的郇山隱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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