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專業名詞,告訴我,愛 到底是甚麼?
療癒系愛情心理作家--鄧惠文
以撼動人心的溫暖筆觸V.S.超越語言的心之影像
展現個人全新文字、攝影創作
你有多久沒親筆寫信給你的 愛人 / 親人/ 好友?
捎一封信寄給久未見面的人
信中有想念的 字 與 氣味
郵戳 郵票
一片拾起的枯葉
還有 信紙背後一行行凸起的筆痕......
真正的堅強不是拒絕情感,而是承受情感的沉重
鄧惠文醫師再次用細密溫暖的文字書寫成的一封封「情」書,更拍出許多觸動思維與感受的影像,文字之外透過影像傳達更多情感與直覺的訊息。信中跨越時間與空間,詮釋著人和人之間關於愛與關係的思緒,進而衍生看似對立的概念:自由與依戀、個體與連結、探尋與回歸等。引領我們在回望曾經告別的念戀情懷時,能更清晰的思考許多有關「愛」的矛盾存在。
別來無恙,獻給對於愛的暈眩仍然難以割捨的人們。
不論是誰管理著世界
祈求你
給我的親愛 美好一天
--鄧惠文
「紀念版禮物盒」內含:
航空信封袋、古典風地址條貼紙 與 明信片(贈品不包含筆),讓您在想念的季節裡,送給遠方最想念的人。
本書特色
1. 鄧惠文醫師嘗試以書信體作為療癒文學的全新個人創作。
2. 作者多次居遊歐洲,除了進修專業課程外,許多感動人心的文字也在異鄉不同的空間與氛圍之下孕育而生,傳遞出更真實的內心感觸。
3. 書中挑選超過70張的攝影創作,為作者居遊歐洲期間所拍攝的照片,不僅超越語言的意涵,在有限的文字之外,更傳達許多情感與直覺的訊息。
後記
旋轉的世界──後記
整理完稿的這段時間,我正在英國進修榮格發展學派的心理分析。沉浸於各種心靈對立概念的閱讀、講課與討論,是一個強烈的經驗過程。不斷的分析、解體又重組,觸及許多複雜難解的思辨,使我回想許多在治療室、攝影棚或個人經歷中曾經留下的、不容易回答的問題。於是我重新開始琢磨,嘗試與它們對話。
這本書的主題是:自由與依戀、個體與連結、探尋與回歸,可以說還是關於愛與關係的思緒,但更著重於各種同時存在的矛盾,也就是對立的概念。
有些像是答案,但很多並不是答案。有些問題需要的並不是直接的答案(或者沒有那種答案),而是需要先演繹出更多的問題,釐清我們到底想問甚麼。如果能用很精準的方式問問題,通常答案都會清楚地自動浮現。
(其實,這也算是回答了一個常見的問題:「為什麼心理醫師都不直接回答問題,老是反問我更多的問題?」)
另一部分,我相信影像能夠傳達超越語言的意涵。許多想法最初都是以視覺的影像形成,經過思考的後處理,才變成語言文字的。因此我嘗試將眼中所見、觸動思維與感受的影像拍攝下來,直接呈現在書中,希望在有限的文字之外,傳達更多情感與直覺的訊息。
寫完最後一篇書信,一種時間不夠用的感覺終於舒緩下來,我決定不再啃麵包,出門去吃中國菜(非常想念米飯!)飽餐一頓之後,店家送我一個幸運籤餅乾。
我小心攤開捲成一小筒、吸滿餅乾油分而變得透明的籤紙,上面寫著:
「Love doesn’t really make the world go round.
It just makes people so dizzy it looks like it.
19 22 33 35 46 49」
意思是:「愛並沒有真的使世界旋轉。
它只是讓人暈眩到以為世界在旋轉。」
至於那一排號碼,應該是要用來簽樂透吧?
我不那麼在意樂透。我比較在意愛能不能讓世界旋轉。
都不能嗎?總有某種很棒的愛可以吧?如果不管甚麼愛都不能轉動世界,那麼,該讓自己繼續暈眩,才能享受愛很偉大的錯覺?還是該把自己變成不會暈眩的強健體質?
世界不轉,自己也不暈……嗯,以修道而言應該是極上的境界。但會不會很無聊啊?是不是偶爾能旋轉一下比較有趣……
別來無恙,獻給對於愛的暈眩仍然難以割捨的人們。
特別致謝Dr. David Hewison提供本書首篇的畫作。
內容連載
手寫的卡片
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人,最好保留在朋友的關係以內。如果跨越界線成為戀人,結局可能是永遠,但也可能是永別。
Y:
在下雪的地方度耶誕,很美,卻也真冷。
整個月氣溫都很低,行道上的雪結成薄冰,穿普通的鞋寸步難行,開車也十分危險,沒事的人都盡量待在家裡,獨居在樓上八十幾歲的老先生卻裹著毛氈般的大圍巾、吐著白色霧氣出門了。
Vincent。我偶爾會跟他聊天,雖然聽不太懂他的口音。
大概是食物用完了,不得不上超市吧?我在窗口喊他,自告奮勇地想幫他去買。結果他說要去郵局寄卡片。
「最近手抖得厲害,寫得很慢,希望還來得及!」他朝我揮舞一疊紅色的卡片信封,在白色的雪景裡好漂亮。
他緩緩前行,去寄人生第七十幾回的耶誕卡,表情慎重,一如他等待郵差送來信件的時候。
你多久沒有收過手寫的卡片了?
最後一次互寄賀卡那年,我們幾歲?
好像是二十五吧。我有沒有告訴你──那張是在公司的福利社買的。那年忙到都沒上街,不只是沒見你,連阿嬤家也沒去幾次。
在畫著天使的卡片上,我看見燭光搖曳,你也看見了吧?
小時候每年都會寫很多卡片,給同學、給老師、給喜歡的男生。如果是給喜歡的男生,一定會買最有氣質的卡片。不一定要有亮粉、音樂或立體聖誕樹,但一定要有氣質。即使不吃飯、把便當錢省下來買也沒關係。
有時候同一張卡片要買好幾份,如果覺得字不好看或寫歪了,再心疼也會咬著牙丟掉,重新再寫一張。通常是參加當年的夏令營之後,開始迷戀某個明星高中的學長,從暑假就一直等著耶誕節──總算有個可以聯絡的理由。常常要寫壞好幾張昂貴的卡片,最後才寄出一張勉強滿意的。所謂滿意,其實是認清自己不可能寫得更好的事實,不得不就此寄出去。
將卡片投進郵筒的那一刻,青澀愚傻的心好像也跟著投進去了。
然後,從十二月中等到耶誕節,過了耶誕節又等到新年,大多是沒有回音的。偶爾收過的回信,也只是寫些「彼此勉勵,好好用功」,那種就算攤給父母師長看也不會尷尬的東西。接著在失望中度過農曆新年,被新學期的課業和考試淹沒,慢慢忘記萍水相逢的面容,期待下一次暑假和營隊,尋找下一個值得寫卡片的男生。
我還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開始寫信給我?
除了那個老答案──你總是邊笑邊說的答案──你真的同時寫給很多女生,但只有我回信嗎?
「大概是沒人追吧!」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