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眷村的兄弟們-文學叢書09.986-80301-7-X | 拾書所

想我眷村的兄弟們-文學叢書09.986-80301-7-X

$ 220 元 原價 220

早在時間行過之前,預言已昭然若揭……

為城市中的畸零族群誓約永恆的許諾

失落、急切的覓尋裡,藏有最真切、最執著的深情

……當你很理直氣壯、不願意再去在意和理解下一代,覺得他們簡直、簡直不足掛齒,不值探究時,——不不,這不是老年,我可沒這樣結論,我只是覺得,我們彷彿划離時間大河登岸去了,生堆野火,燒壺咖啡,憑眺風景兼目睹他們這些小子一朵朵恆河蓮花似的流過眼前,抱歉並沒有誰超過誰這回事,差別只在,他們一心想去的地方,我已失去興趣。——〈我的朋友阿里薩〉

 

妳只隱隱覺得,那些幼時常與你一道在荒山裡探險開路冶遊的夥伴,不再足以繼續做妳意欲探險外面世界的夥伴,你甚至不願意承認妳快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對未來簡直有點不知死活。——〈想我眷村的兄弟們〉

 

我所知道的就大多都是不屬於前述的普通人,這些老靈魂們,同時在戰戰兢兢和近乎打呵欠的百無聊賴中(媽的連死都不怕了!)度日,往往規律得與某位近東哲人的心得不謀而合:入睡時請記得死亡這一件事,醒來時勿忘記生亦並不長久。——〈預知死亡紀事〉

 

得獎記錄

★ 1992年第十五屆時報文學推薦獎

★ 1992年聯合報讀書人「文學類最佳書獎」

 

新版說明                                

 

朱天心

 

有謂《想我眷村的兄弟們》、《古都》、《漫遊者》是我個人有關台灣書寫的九○年代三部曲(例如王德威)。

若把這些作品侷限聚焦至一定的範圍內(如論者所習於援引的後殖民或離散等等),我想,或可做如此描述。

《想我眷村的兄弟們》寫作時期,深深強烈感受和觀察到那剛從潘朵拉盒子逸出的認同問題即將,甚至正被政治所染指、搶食,我遂率先(因為同時候絕大部份熟識或不識的人都以為我大可不必如此焦慮)嘗試為我所洞察到的包括族群在內的諸般神話禁忌除魅解咒,以為那應該多少會為方興未艾的「認同運動」提供一點比較健康理性的基礎。

《古都》成書於首屆省市長民選和首次總統直選、台海危機之際,原以為島國應可因為各種形式的當家作主而有真正的自信,不再繼續用減法,而改以加法來對待認同問題並自然生成主體意識;我以為我們應該可以忍耐容讓各式表達認同的語言,而非政治正確、掌權者所欽定的語言,我天真地妄想在島國一片高唱入雲的認同聲中,掙出一些些不認同的自由(或各自表述)的空間。

《漫遊者》時期,承認自己是不被師長、主流價值和社會所願意瞭解見容的後段班學生,遂自我放逐(棄?)而去。

何以至此?

我必須清楚(並註定失之簡單)地說,三部曲寫作的十年來,屬於我個人的最大「失落」是——這「失落」在在被猜測質疑甚或率爾論定——,我們一代之人接受洗禮並引以為傲的好一場「民主化」、「本土化」是如此的虛妄,那些年間我曾衷心敬重、甚至之於我有二次啟蒙意義的前輩們,原來絕大多數在意的並非拜神行為的不對,而是廟裡的神主不對,所以,一旦神主換得中意了,拜神,當然是必要,而且得更專一虔誠的。

這漫長的過程,對我而言,近乎一場凌遲。

我希望這是我對類此話題的最後一次發言,十年來,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太多太大聲了,以致令人(我)起疑,作為不過十來個中、短篇小說,它們的獨立性和完整性竟是否不俱足?

交給時間吧。

《想我眷村的兄弟們》和《古都》交給印刻重新出版,並非因為總編輯初安民是我近年無話不談的好友,我更珍重安民是我多年以來知曉或來往過的出版人中,對文學、文學出版最尊重、理解、認知準確和最重要的——能當下實踐的,自然,我十分樂意與他繼續合作。

同時我也要感謝大春、錦樹、德威、以軍、和唐小兵願意或繼續把評論文字收錄在此二書中。我清楚記得,在某些個特定的時空裡,它們之於我曾是如何的意義非凡。

                                                  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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