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看到了電影背後的台灣精神!
橫跨35年、老中青四代電影人的深情告白。
感動人的,還是回歸創作的那一念單純熱情。
2002年適逢台灣新電影二十年,蕭菊貞拍攝了《白鴿計劃~台灣新電影20 年》紀錄片,採訪了當時參與新電影的影人,至今這部紀錄片已成為國內外硏究台灣電影的重要作品。2015年釜山影展二十周年,策劃了「亞洲電影的力量」單元,邀請亞洲十個國家的導演拍攝自己國家當代電影的發展。於是蕭菊貞又應邀拍攝了《FaceTaiwan-我們這樣拍電影》這部紀錄片,紀錄台灣電影從2001年最谷底的垂死邊緣如何在2008年創造戲劇性的反彈,而現在又遇到了什麼樣的抉擇?大師們如何再創高峰?年輕導演如何给自己爭到機會?電影如何面對台灣認同問題?如何吸引觀眾?
蕭菊貞紀錄的不只是台灣電影的現狀,也是電影中的台灣。但影片受限於時間長度,無法將這些電影人分享的故事豐富完整的呈現出來,希望將《白鴿計劃》和《我們這樣拍電影》兩部紀錄片的第一手訪談彙整,讓這群台灣電影人的不悔熱情和電影之外的真實人生留下紀錄。更希望這些內容對於想了解台灣電影發展的朋友們,提供一個回看的路徑與軌跡――
橫跨老中青四代、51位電影人,分享他們不同階段的創作故事,走過了電影的繁華、凋萎,與迷茫。感動人的,還是回歸創作的那一念單純熱情。
熱力推薦
台灣藝術大學傳播學院院長 朱全斌
台北藝術大學電影創作研究所所長 李道明
前國家電影中心執行長/中央大學英文系教授 林文淇
政治大學廣電系主任 陳儒修
文化評論人 張鐵志
台南藝術大學教授 黃玉珊
影評人 何瑞珠
好評推薦――
林文淇~前國家電影中心執行長/中央大學英文系教授
再沒有一本書可以如此全面呈現台灣電影自1983年以來的歷史軌跡,也再沒有一本書能讓讀者如此親近這段台灣電影歷史的溫度。那是台灣電影人的友情、敬意、挫折、膽量與志氣混和的一種熱,也是台灣電影最迷人的風景。
李道明~台北藝術大學電影系教授/系主任
我真心感佩菊貞認真為過去三十年的台灣(人文)電影留下了深刻動人的肖像紀錄。此豐碩成果足以成為後人欲理解這段台灣電影歷史發展時絕不可或缺的文獻,更是任何講授這段臺灣電影史絕佳的參考書。
陳儒修~政大廣電系教授/系主任
很高興看到菊貞再接再厲的把所有訪談紀錄結集出版,以文字立傳。紀錄影像與文字並沒有孰輕孰重的問題,兩者對照觀看與閱讀,更能看出台灣電影輝煌與幽微之處,相信這是另一個台灣奇蹟!
張鐵志~文化評論人
台灣電影是這樣一代代交棒與傳承下來,成為島嶼的精神寶藏。
謝謝這本書記錄了這些電影人的思索與掙扎、困頓與夢想——也許這些文字的光和熱會如同一部好電影,啟發某個讀者去拿起攝影機,拍出屬於下一個世代的好電影。
何瑞珠〜影評人
這是一本關於歷史、記憶和夢想的台灣電影人實錄!吳乙峰導演說,『我不相信有一個社會的人民會不想看自己的故事。』這真的是一本關於台灣的書。
看我們乘著電影飛翔
用影像、聲音說故事,就是有一種魔力,讓拍電影的人熱血沸騰,看電影的人好生癡迷。
影中世界與現實世界總是有那麼幾分的相似,又不相干,多少時候導演與編劇在電影中創造了如鏡像般的世界,一方面投射出對真實社會的反省與觀察,另一方面又帶著我們飛往現實中無法觸及的想望,與不能揭露的慾念共舞。這樣的多功能藝術載體,是電影獨有的魅力,無可取代。
回望台灣電影史上幾個不同階段的風格類型,彷彿也可循此找到一種閱讀台灣的方式,無論是主旋律或是禁忌題材,政策指導或是商業導向,創作者都必須在電影中造個世界,說個故事,設定角色,暗藏信念,也因此當觀眾說「我們去看電影」時,事實上對許多電影人來說,卻是「我們拍電影,但電影可不只是說說故事而已呀」!
2002年,正當台灣電影的創作氛圍與票房都很低迷之際,記憶並沒有忘記提醒大家一個電影史上的時間刻記,就是新電影20年了!1982年中央電影公司製作的電影《光陰的故事》,由陶德辰、楊德昌、柯一正、張毅四位年輕導演拍攝的四段故事,揭開了台灣新電影的紅幕,緊接著隔年又由侯孝賢、萬仁、曾壯祥三位導演改編作家黃春明的短篇小說,以三段式故事經營的電影《兒子的大玩偶》,票房超越了當年由三位資深導演李行、白景瑞、胡金銓拍攝的《大輪迴》,彷彿正式宣告了一個電影新時代的到來。我們用電影說自己的故事!何其重要啊!這一波寫實浪潮,不只將台灣電影帶上了電影藝術的世界舞台,甚至也影響了台灣接下來近乎三代電影人的創作精神。因此,在這一年我拍了《白鴿計畫—台灣新電影20年》的紀錄片。
白鴿計畫,是訪問作家小野(當年任職中央電影公司企劃)時,在他保留的老筆記本上看到的一頁,在那泛黃的格紋頁面上,他畫了一隻大鳥,寫下了「白鴿計畫」四個字,希望提醒自己要反封建,不要在這單位一事無成,最後只大了中年肚圍,他在筆記上還註記著:我能為它做什麼?單純、勇敢、智慧、改革、起飛……。當下我也被當年這群新導演和電影人的理想、熱情打動,於是便決定用了「白鴿計畫」當成回顧台灣新電影二十年的紀錄片片名。
影片中,我訪問了許多電影人,包括當年的中影總經理明驥先生、作家小野,導演李行、侯孝賢、柯一正、張艾嘉、萬仁、陳坤厚、張毅、曾壯祥、王童、朱延平、蔡明亮、張作驥、陳懷恩,林正盛、柯淑卿,演員楊惠姍、鈕承澤,攝影師李屏賓,剪接師廖慶松、陳博文,錄音師杜篤之,製片徐立功,影評人焦雄屏、梁良、黃建業、藍祖蔚等人。透過他們的回憶與心情,編織完成了《白鴿計畫—台灣新電影20年》的內容。也因為這個拍攝工作,讓我有機會深入這些電影圈前輩們的創作歷程,雖然關於台灣新電影的論述、影評、研究等出版著作已經非常多了,但多是評論分析的角度,或許因為我自己也是拍片的人,更多時候我對於一個作者的創作動機,與拍攝過程中的心境,是有著更多的在意與感動,因此這些第一線參與者的故事,更為吸引我的鏡頭與目光。
就如同提問新電影是什麼?這是世界電影史上被標註的重要電影運動之一,也是許多國際影人景仰的大師與電影浪潮,但對這些電影前輩來說,我沒想到新電影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回憶竟是「友情」,這是在訪問中讓我驚訝又感動的部分(待後面篇章再分享)。就連當年唯一拒絕我的吳念真導演,他當時在電話中說的理由我還記得很清楚,他說我們可以喝咖啡聊天,但我就是不要談新電影,新電影對我來說就是朋友!當友情變了,新電影對我來說就不重要了。當時這番話,我聽得啞口無言,似懂非懂卻又無法反駁,最後只能當成是此片的遺憾了。
那一年《白鴿計畫》在金馬影展首映,並在韓國釜山影展舉行國際首映,且成為那次釜山影展台灣新電影之夜中,送給國際貴賓的禮物。
無論如何,留住故事是重要的!我始終這麼認為。後來陸續聽到不少老師及學生說,這影片是他們上台灣新電影課時必看的片子。我一則以喜,終究是發揮了良能,一則以嘆息,其實我根本沒發行呢!(網路上誰放的呀?)
一晃眼到了2015年,剛好是韓國釜山影展20週年,他們想為此製作一個特別單元「亞洲電影的力量」,介紹亞洲十個國家的當代電影故事,台灣部分希望邀請我拍攝,當時一想到可以讓台灣電影被看見,我就這麼衝動的答應了。
答應之後,一連串的難題才接踵而來,我要說什麼故事?台灣電影的當代主題是什麼?時間這麼趕怎麼辦?錢不夠去哪兒找?
想著想著,我想起了《白鴿計畫》的片尾,就在邁入21世紀的當口,台灣電影掉入了谷底,中央電影公司也準備要賣了,那時候我看到的電影未來,就像在台灣克難的片庫裡發酸、融化的電影底片般,膠著成塊,毫無辦法。後來再回頭查閱歷年的電影資料,才發現2001年前後竟然真的是台灣電影至今,創作量與票房最慘澹的時期,當時一年內就開了好多次拯救國片的會議,「台灣電影已死」的字眼,不斷在報章上曝光。但誰也沒料到,在2007年《練習曲》會颳起了台灣的單車旋風,而2008年魏德聖導演的《海角七號》竟然創下了台灣電影史上最高票房5.3億的紀錄,此後每年都有破億的電影票房出現……。
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這些電影人行過荒漠呀?
怎麼台灣電影垂死之際,還能有人前仆後繼用著熱情、抵押房子繼續拍片?
用電影拍出台灣土地上的故事真的那麼重要嗎?
為什麼我認識的電影人,包括魏德聖導演,大家都還是如履薄冰般的走在電影創作的鋼索上,破億的票房炫光下,前途真的是一片光明嗎?
於是《FaceTaiwan—我們這樣拍電影》就這麼開拍了,再一次訪問了導演侯孝賢、張艾嘉、朱延平、林正盛、作家小野,而鈕承澤也從演員成了豆導,還有製片李烈、葉如芬,導演王小棣、易智言、陳玉勳、戴立忍、魏德聖、蔡岳勳、林靖傑、鄭文堂、周美玲、林書宇、鄭有傑、趙德胤、吳乙峰、楊力州、陳芯宜、齊柏林、程偉豪、李中、勒嘎‧舒米,攝影師秦鼎昌,音樂人林強,影評人聞天祥、藍祖蔚、李光爵等人。從2001年到2015年,台灣電影走過谷底與票房高峰的轉機是什麼?新電影是光芒還是包袱?台灣電影面對自我認同與外在環境挑戰的拉扯,孰輕孰重?類型片再起是台灣電影的救命丸還是安慰劑?為什麼要拍電影啊?!
片子終於完成了,並且在釜山影展(短版)和金馬影展(長版)首映,然後它也開始展開自己的旅程了。
關於台灣電影的故事仍然繼續發生著……,雖然很多老問題還沒有等到答案就已經被放下了,很多新問題又不斷湧出,不過在拍了《白鴿計畫》、《FaceTaiwan—我們這樣拍電影》後,我唯一確定的答案是—台灣電影不會死!因為這些電影人的熱情和熱血不會熄滅,台灣電影仍會沒完沒了的跟著我們一起活著,活得熱烈,活得長久,為我們紀錄下台灣的故事,並且和我們一起面對台灣的處境與難題。
既然如此,我繼續抱著上百支帶子、兩大疊的採訪稿自己留著也不是辦法,又笨重又可惜,我想應該讓更多人看見這些影人們的故事!影片的長度有限,能選取的內容有限,發行的傳佈也有限,因此我想了又想,就讓這些資料成冊,透過文字的力量,讓它保存下來或許更精彩吧!
電影這事兒,看著大銀幕上的作品是一個故事、一種論斷,但我們其實可以再退遠一點,再站高一點,看看這一群人如何拍電影?為何而拍電影?或許又是另一番全然不一樣的故事了,而這些對我而言,皆是台灣電影的風景一隅。
推薦序
在影像與文字之間,看見台灣電影
想先引用菊貞在本書〈自序〉寫下的幾句話:「關於台灣電影的故事仍然繼續發生著……,雖然很多老問題還沒有等到答案就已經被放下了,很多新問題又不斷湧出……」──―這幾句話可以說直指台灣電影的歷史宿命。
很難在世界上找到第二個像台灣電影這樣的國家電影,在過去三十年間被貼上「大學生不看國片」、「台灣新電影把國片玩完」、「台灣電影已死」等負面標籤,票房收入更是慘烈到有如墜入無底洞的深坑。然而台灣電影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挺過難關。在三十年前,當台灣電影跌到谷底時,卻出現台灣新電影作品,建立台灣電影在國際影展的形象與口碑。接著在二十年前,又是一個台灣電影低潮期,出現一批都是在1990年代初期創作劇情長片的導演,其中有李安,在1991-1994年間完成「父親三部曲」之後,進入好萊塢,在1995年推出《理性與感性》;另外有蔡明亮,從1992年的《青少年哪吒》建立獨特的影像風格與敘事手法後,到了2009年的《臉》,成為法國羅浮宮第一部典藏的影片。
接下來就是過去十年間發生的事情了。台灣電影還是大起大落,2006年,台灣只生產18部影片,票房收入比例僅有不值一提的1.82%。卻在兩年後,出現了《海角七號》,票房收入衝上5.3億。目前在台灣電影票房紀錄,僅次於《鐵達尼號》。這是一個台灣奇蹟。
上述輕描淡寫的文字,當然無法呈現這些年來,參與台灣電影幕前幕後工作者的辛酸血淚。幸好有菊貞拍攝的《白鴿計畫──台灣新電影20年》與《Face Taiwan──我們這樣拍電影》兩部紀錄片,透過訪談這些台灣電影先驅與後進工作者,由他們的話語,留下這三十年來珍貴的影像紀錄。
雖然說,一個畫面就可以道出千言萬語。影片的長度與規格還是有限,訪談紀錄內容也就無法全部搬上銀幕。因此,很高興看到菊貞再接再厲的把所有訪談紀錄結集出版,以文字立傳。紀錄影像與文字並沒有孰輕孰重的問題,兩者對照觀看與閱讀,更能看出台灣電影輝煌與幽微之處,相信這是另一個台灣奇蹟!
陳儒修(政大廣電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