徬徨少年時(德文直譯本) | 拾書所

徬徨少年時(德文直譯本)

$ 280 元 原價 280
德文原書直譯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經典成長小說

《徬徨少年時》是1946年諾貝爾文學奬得主赫曼.赫塞最重要代表作之一。

小說描繪少年辛克萊身在兩個世界:一個充滿了慈愛、典範、愛與智慧,另一個則盡是謠言、醜聞、墮落與詛咒,兩個世界彼此分隔,卻又緊密相鄰。

當辛克萊遭遇惡少克洛摩的威嚇強索,墜入恐懼的深井,此時,德密安出現了。聰敏而神祕的德密安,解救了辛克萊,更如同一位提燈者,向他揭示生命是如何光明與黑暗並存、上帝和惡魔同在……。
 
每個人生命中都需要一位德密安,更需要一部赫曼.赫塞
無數歐洲青年思想啟蒙之作

「上帝藉由各種途徑使人變得孤獨,好讓我們可以走向自己。」
 
「一隻鳥出生前,蛋就是他整個世界,他得先毀壞了那個世界,才能成為一隻鳥。」
 
「每個人身上都存留著出生時的痕跡──遠古時代的黏液和蛋殼,直至終了為止。有些從來不曾變成人類,而繼續當青蛙、蜥蜴、螞蟻。有些人腰部以上是人,以下是魚。可是,大家都是大自然創造人類的成果。每個人都源於自己的母親,都以同樣的方式來到世上,都出自同樣的深淵。人人嘗試走出深淵,朝各自的目標努力。我們可以彼此了解,但真正能夠深刻了解自己的,卻只有每個人本身。」
 
在《徬徨少年時》中,赫塞以精神分析手法,充滿哲思靈性的語言,刻繪躊躇在通往聖潔與幽黯岔口上的複雜心緒,以及每個人終究必須踏上的追索自我道路。

此書寫於一次大戰結束後,曾影響無數歐洲青年,尤其對正身處徬徨焦灼之中的少年而言,赫塞在小說中藉辛克萊第一人稱敘述口吻,揭示自我掙扎反省過程,更展現對人性本質的窮究與哀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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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赫曼.赫塞年表

名人推薦

陳玉慧|作家
楊照|作家
鍾文音|作家
柯裕棻|作家
 
好評推薦

.我想告訴他:十六歲吧,《徬徨少年時》是我第一本西方讀物,那像甘泉注入荒蕪的少女心境,我在那本譯本上劃了許多線,並且做了筆記。那書啟發我少年的心思,更加促使我走上文學之路。──陳玉慧(作家)
 
.我不能不慶幸,在那懵懂卻又關鍵的年代,一邊讀《徬徨少年時》,一邊讀武俠小說。別人眼中相去十萬八千里的作品,對我而言,卻同樣發散著英雄與友誼的光亮。──楊照(作家)
 
.赫塞筆下的《徬徨少年時》幾乎就是每個人啟蒙的必經之路,也是每個人的「曾經」,書裡面的少年活脫就是一個死去的我。我們都曾「活在兩個世界」:一個是外面的,一個是裡面的。──鍾文音(作家)
 
.當時我想,若能看懂此書,人生的諸多困惑也許就能迎刃而解了。書中那個風捲殘雲的戰爭時代、文字籠罩的幽暗氣息、充滿神祕主義的對話、難以言喻的複雜──這一切彷彿是青春期的寓言,這一切都令我著迷。──柯裕棻(作家)
 
推薦序

我是德密安 陳玉慧(作家)

 
我第一次看到赫塞,覺得他比較像《知識與愛情》(Narcissus und Goldmund)裡那個自戀的人,那時,他已經不再流浪,住在瑞土蒙他紐拉山區(Montagnola),過著隱居內向的生活。而我就像《流浪者之歌》的悉達多王子,在人生中已遇見太多智者,他們以不同的面目向我揭示人生道理,訪問赫塞時,我揹著登山袋,手臂上夾著一本他的書,我還年輕,才第一次離開南美的家鄉。

 抵達瑞士時,是一九五一年六月,我在伯恩打聽時,發現很少人知道赫塞的住處,然後我終於到了盧加諾(Lugano),我一路搭乘巴士,沿路都是盧加諾湖和山頂上仍是白雪的阿爾卑斯山,巴士沿著山路蜿蜒而上,逐漸開進小巷子裡,最後便是終點站了,我問一位跟我一起下車的年輕女子,赫塞家在那裡?她說她便是赫塞的管家,要我跟著她走。

當我們走往花園時,天色已黑,花園門口貼著拜絕訪客(bittekeine Besucher)的告示,我們走過長廊,外面是一條小路和高高的樹木,房前還有另一個告示,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引自《孟子》的德文翻譯。

這是一位不知名智利作家半世紀之前的赫塞之旅,那次旅行改變了他一生。有人走出來問他為何要見赫塞,他把赫塞的西班牙翻譯本和他自己的書遞給那人,那人要他坐在客廳裡再等一下,他聞到房間裡有濃郁的檀香香味,過了一會,房門打開了,一身全是白衣白褲的赫塞走了出來,把他帶到書房……

我也坐在赫塞的書房,現在是紀念館。樓下盡賣著一些赫塞的書和他的水彩畫作複印品,房子窄小,典型的義式農村建築,當年他的朋友為他蓋的。來紀念館的人不多,現在不是滑雪的旺季,一般人不太來。門口掛著一個禁止動物進入的告示。

赫塞坐在書桌前,我坐在書桌前的沙發,可以望得窗外的盧加諾湖和阿爾卑斯山,原來他在此寫作啊,我緊張起來,吞吞吐吐地,我告訴他,我讀過他許多書,受到他的影響,也在寫作。其實,我不該談自己,我該做的是傾聽他。

我傾聽他。

他微笑無語,看著我。良久,彷彿時間已凝固了。他道歉般問我,是否容許他抽點菸?當然,當然,我說。他點燃了菸斗,並看著我:告訴我,你們在台灣學校還學四書、五經、孔子、孟子嗎?是啊,我們還讀,至少我那個年代還讀。

《易經》呢?

也讀一點,但我不甚了了。一本《易經》便可改變世界啊,赫塞看一眼他吐出的雲霧,他話不多,一直帶著微笑,我也報以微笑,緊張的情緒已稍舒緩,我又聞到那檀香味了,原來那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香水。他的靈魂似乎屬於東方的,但他的眼睛像畫像上耶穌基督眼裡發出的光芒。他從西方文明中走出來,並且說,不要掉入虛無主義的陷阱,接近佛陀或者是道家思想吧。

我想告訴他:十六歲吧,《徬徨少年時》是我第一本西方讀物,那像甘泉注入荒蕪的少女心境,我在那本譯本上畫了許多線,並且做了筆記。那書啟發我少年的心思,更加促使我走上文學之路。

那本書如何啟發你?他偏著頭看著我,沒有表情。這本書不只影響了我,這本書從第一次世界大戰起便像「電擊般」(托瑪斯.曼語)影響了無數全世界的青少年,到今天都還是。

那一年,我的父母婚變,年少之我陷入人生徬徨,我的世界並未被善惡之神分裂,我只是恐懼,我還無法明白世界,還無法接受自己和別人,再也無心讀教科書了,因為教科書無法安慰我,如此受傷和不解的心,我在《徬徨少年時》那本書的扉頁上寫下:這世界無端地遺棄了我,而我尚未長大成人。我像讀教科書般在書上畫了許多紅線。

「我只是嘗試著過自己要的生活而已。為何如此艱難呢?」

到今天都是這麼困難,困難並未或減。赫塞先生,即便我已經走上自我的道路,在那條路上,所有人生導師,無論是具體的人或是抽象的道理,都化妝成一種我當下會全然相信而事後卻感到疑惑的樣子,我不可能一個人過日子,我也不能和他人真正和平相處,我同情但沒有真正憐憫,我付出卻也期待回報,我明白但不透徹,自我之路上遍布荊棘,我的思想也經常為幻覺籠罩。

再讀一遍《流浪者之歌》吧?你沒說什麼,但我猜,我揣測你的心思。西方文明的弱點正是因個人主義終極引發的虛無和荒謬,個人最後似乎總是與社會對立,而在東方,善惡並非對立,而是融為一體,那正是你所推崇的境界啊。德密安說,基督教義的上帝是全知全能及全善之神,但那根本上是不足的,只代表人世的一半,你提到阿布拉克薩斯神(Abraxas),那便是象徵善惡合一的神祗。

鳥奮力衝破蛋殼。這顆蛋是這個世界。若想出生,就得摧毀一個世界。這隻鳥飛向上帝。這個上帝的名字是阿布拉克薩斯。

赫塞先生,在讀過《流浪者之歌》後,我感覺,德密安其實和辛克萊是同一個人。我當年一直誤以為自己是辛克萊,但我現在知道,我更是德密安。之於我,我們是同一個人。我便是佛陀,佛陀便是我。

而在多年後的今天重讀《徬徨少年時》,我注意到,少年的我並未真的明白你書中的真義,我從未搗毀那個我所厭棄的舊世界藩籬,我從未有那樣的勇氣破殼而出,我已等待那麼多年,太多年,我不能再等待了。

你不是說,每一件事件的開始便是一個魔術?相信它吧,當你重新開始,一切便會像魔術般地展開新的一頁。而我年紀已經這麼大了,卻仍未找到信心。

「現在你找到了,」赫塞說,他的溫暖笑意逐漸擴散開了。我可以感受到陽光從窗外射進房間裡,剛好落在他的身上,他站起來,陰影霎那間也遮去了一切,他說,「繼續你的路,我祝你所有必要的勇氣。」他要送客了,我隨即也站了起來,我得到的是正是我需要的祝福,我不必擔心那陰影的存在,因為有陰影必有陽光,那是全部的《易經》,那是全部的中國或東方文化思想:陰陽合一。

「當你下次再來時,我已不在這裡了。」赫塞告別了我,我回憶那股淡淡的檀香,我帶走那股神奇並可以令我重新開始的力量。

山還是依然,山還是山,阿爾卑斯山以依然一樣的神色看著我,而盧加諾湖有千變萬化的思想和表情,也逐漸沉靜下來。

我仍然嘗試要過一個自己要過的生活,而現在已不再這麼困難了。有一天,如果我再遇見赫塞,我會這麼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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