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遊戲上 | 拾書所

彩蛋遊戲上

$ 330 元 原價 330
《歡迎來到噩夢遊戲》作者薄暮冰輪最震撼人心之作!

封閉的大學校園,殘酷的生存挑戰,
他們被迫進入一個噩夢般的遊戲,
唯一脫出的可能,就是想盡辦法活下去!

林覺原本只是個普通的大二學生,
卻因為收下一隻可疑的「彩蛋」,
在萬聖節的時候,莫名進入了一個不科學的世界!
地點還是在他的學校當中沒錯,
可從他的室友到宿舍管理員,通通都變成喪屍啊啊啊──
一時間他慌張失措,差一點就被喪屍咬了,
幸而他遇上了宋寒章。
一個醫學系大四,冷靜無比的學長,在關鍵時刻拯救了他。

十三個人被一個看不見的神祕力量放進遊戲當中,
然而其中「猶大」的存在,卻讓生存的機會更加嚴酷。
極端的環境下,林覺感到他的道德觀已經開始扭曲,
殘酷的叢林法則正在取代曾經的認知。
為了活下去,他正經歷一場巨大的蛻變,
他被迫成為一個戰士,並與學長組成小隊突破各種挑戰,
期待黎明遊戲結束的到來。

本書收錄番外〈《彩蛋遊戲Ⅰ》生存攻略〉。

內文試閱
彩蛋遊戲 Ⅰ 生化之夜

一、噩夢開端

走廊上的節能燈跳動了一下,「喀嚓」一聲脆響,彷彿被什麼未知的東西在心頭輕輕敲擊了一下,林覺恍然回過神來。
剛才……他是要回寢室?林覺像是酒後斷片的人一樣,茫然地回憶著幾分鐘前自己在做什麼,卻只能想起一些模糊的梗概。
林覺記得自己接到前去上課的同學通風報信,說下一節課一上課就要點名,所以他趕緊去上選修課,等點完了名後又偷偷溜回寢室,宿舍樓裡安靜得詭異,四樓的走廊裡靜悄悄的,走廊左右兩排的寢室房間裡竟然沒有一點燈光透出來。難道今天整個樓層的人都不在寢室?
林覺剛想往前走,口袋裡的手機卻開始震動了起來,酥麻的震感從大腿外側一直沿著脊髓往上爬,倏然引動了人內心深處的恐懼感,彷彿蟄伏在他口袋裡的不是手機而是一條冰冷的毒蛇。
只是手機震動而已,他本不該如此驚訝的,可偏偏林覺的腦海中浮現著他離開寢室關門前的那一幕──他的室友江偉正蜷縮在電腦前玩遊戲,旁邊的辦公桌上放著林覺正在充電的手機和準備送去修理的行動電源。
沒錯,打定了主意點完名就回來的林覺,將沒電的手機留在了寢室充電。
可如果他的手機留在了寢室,現在在他褲袋裡嗡嗡震動的東西,又是什麼?
陰冷的風從宿舍走廊盡頭的窗外吹來,送來一陣陰鬱不祥的寒意,也吹醒了還在發懵的林覺,他用力一拍額頭,打醒了沉浸在那股記憶錯亂的顫慄感中的自己。
只是記錯了吧,他一邊想著,一邊掏出了口袋的手機,熟悉的鎖定介面上顯示著「未知號碼」,這個來電人正不依不撓地等待他接通,迫使他不由自主地按下了接聽鍵。
「晚安。」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
竟然不是廣告騷擾電話,林覺怔忪了一下,這個聲音太有辨識力,只要聽過一次就難以忘記,他一下子回憶起了聲音的主人,哪怕他只見過她一次:那是一個穿著可愛洋裝的女孩子,今天中午他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看到她正在派發一打彩蛋,圓滾滾的彩蛋在盒子裡排成兩排,剛好十二個,而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在她過分親暱的甜美笑容下,林覺被強拉著收下了一隻彩蛋。
「這是我們萬聖節社團活動的門票,一定要參加哦。」那個少女獨特的甜甜黏黏彷彿爬在陰暗角落的蛞蝓一樣的嗓音縈繞在他的耳邊,她心滿意足地從他手中抽走了簽名本,也不告訴他活動的時間和地點,嬉笑著向另一個學生走去……
手機那頭的聲音仍在繼續:「收到門票的人,歡迎來到惡魔狩獵場,本次的遊戲主題是喪屍。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去時鐘廣場,那裡有一個派發道具的活動,相信你會喜歡的,祝遊戲愉快。」
電話被掛斷了,林覺呆愣地聽著通話結束的掛斷音,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周圍依舊一片死寂,好像有人按下了這個世界的靜音鍵,昏暗漫長的走廊裡只有他一個人形單影隻地站在這裡,不知所措地拿著手機。
森冷的陰鬱感從腳底緩慢地往上爬,他的心跳突然變快了,明明沒有動起來,可卻好像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樣,「怦怦」地飛快跳動著,震得耳膜一脹一脹的。
不對勁,這裡不對勁。
無論是那通惡作劇一樣的電話,還是安靜得出奇的環境,都讓林覺感到強烈的不安,直覺在他腦海中尖叫著催促他逃離這裡,這種恐懼沒有來由,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林覺僵硬地挪動著步子,向自己的寢室走去,他的理智正在安撫驚恐不安的直覺,說服它一切不過是環境帶來的錯覺。等到回到寢室打開燈,也許他就會發現這只是一個並不高明的惡作劇,而他像是個被嚇壞了的小女一樣愚蠢透頂。
還不等他自我安慰完畢,樓下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巨響,像是有人砸破了玻璃窗。這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在黑暗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夢遊一般的林覺猛然驚醒,手忙腳亂地找起了自己的鑰匙,卻發現他將鑰匙遺忘在了寢室,幸好他的室友沒有去上課,他開始敲門,「砰砰砰」的敲門聲在走廊裡顯得格外空曠響亮,擂鼓一般震動心臟。
「江偉,給我開門,我忘了帶鑰匙。」以往這個時候,寢室裡總會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然後是椅子在地面上拖動的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砰、砰、砰──」
寢室裡傳來了敲門聲,不,應該是砸門的聲音,像是有人用盡全身力氣撞在寢室房間的鐵門上,震得整扇門「匡噹匡噹」搖晃個不停。
這種自殺一般的撞法嚇得林覺往後跳了一步,心跳如雷地死死盯著寢室門。
「喂……江偉,你沒事吧?」林覺顫聲問道。
門內的撞擊聲停滯了幾秒,一種低沉的、怪異的,彷彿是野獸一般的嘶吼聲透過鐵門傳到了林覺耳邊,「砰砰砰」的撞擊聲再一次響起,鐵門在這種不要命的撞擊下呻吟顫慄,震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和粉末。
不對勁,這絕對不對勁了!
詭異的事情一件連著一件,林覺迫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直覺又告訴他,他不會想知道答案。
鐵門還在被撞擊著,林覺疑心自己的室友是突發了什麼疾病,可是他手頭沒有鑰匙,根本開不了門……
林覺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飛快地跑下了樓梯,奔向住在一樓的宿舍管理員,那裡有每個寢室的備用鑰匙!
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入了樓梯間內,奔跑中的林覺抬頭一眼──淡淡的緋紅的弦月看起來是如此詭異不祥。
簡直……就像是噩夢中的場景一樣……
來不及細想什麼,林覺已經跑向了下一層。
宿舍一樓大廳裡也是一樣的寂靜,邁下最後一級階梯的林覺停止了狂奔,可是劇烈跳動的心臟卻絲毫不想停下來。
眼前就是出口,宿舍的玻璃門敞開著,看得見前方的綠化帶和路上的街燈,不甚明亮的燈光將樹影照得斑斑駁駁。一陣寒風吹來,捲起了幾片落葉,又帶起了乾枯樹葉碰撞的脆響聲。
跑出去,離開這裡,這裡危險!敏銳的直覺在警告著林覺,他再一次看向出口,卻想起自己的室友,嚥了嚥唾沫,轉身向舍管的房間走去。
「咯吱」一聲輕響,彷彿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林覺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他死死盯著前方不遠處舍管的房間,宿舍管理員就站在門邊,昏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從身形上來看的確是那個身材略微走形的阿姨。
「阿……阿姨,我拿一下寢室的鑰匙,剛才忘記帶了。」林覺乾巴巴地從喉嚨裡擠出了自己的聲音。
舍管阿姨向他走了過來。
林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往後退了一步。
要怎麼形容這種怪異的感覺呢?明明不遠處是一個平日裡經常見到的熟人,可是在這種詭異的環境裡,她卻渾身上下都顯露著異樣。
太僵硬了,她走路的姿勢,僵硬得簡直像是凍在冰櫃裡的屍體。
毛骨悚然的林覺又後退了幾步,下意識地瞥向敞開的大門。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關門聲,然後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林覺茫然地看向樓梯口,不清楚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找死嗎?快跑!」樓梯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猶在發愣的林覺呆呆地看著那裡,那個人的影子被月光拉長,投影在一階一階的樓梯上,視線的餘光裡,他看到僵硬地向他走來的宿舍管理員突然撲向了他!
被撲倒在地上的林覺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將手抵在對方身上,想將她推開,可是平時看起來並不怎麼強壯的舍管卻力氣驚人,死死掐住他的胳膊,瘋了一般地低吼著撲咬著他。
奇異的、腐爛的氣息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林覺瞪大了眼死死盯著她,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僵硬而猙獰,突出的、布滿了血絲的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她張大了變形的嘴,那不屬於人類的獠牙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咬穿他的喉嚨!
生存的本能讓林覺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死死掐住對方的肩膀不讓她低下頭,膝蓋蜷縮起來用力一頂──舍管被踹翻了出去,他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右手碰到了一旁的座椅,他想也不想地抄起那把椅子用力砸了過去。
身體遠比大腦反應得更快,林覺甚至都沒有思考過一下。
被座椅砸倒在地的舍管翻滾了兩圈,又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被打斷的右腿明顯骨折,可是她好像沒有感覺一樣,拖著彎折的小腿一步步向林覺逼近。
怪物,她一定是怪物!
強烈的恐懼感湧了上來,林覺看向敞開的大門想要逃走。
「站住。」剛才出聲提醒他的男聲叫住了他,林覺猛地看向他,他依舊站在樓梯上,手上提著一個塑膠桶。
這是要做什麼?
不等林覺想明白,他已經飛快地衝了上來,將手中的塑膠桶罩在了管理員的頭上,又飛起一腳踹在了她完好的左腿的膝蓋窩上,舍管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他又立刻補上一腳蹬在她的後背,然後重重地將她踩在了地上,整個過程不到三秒的時間,一氣呵成。
地上的人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喉嚨裡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聲。那個男生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俯下身在她的頸側試探脈搏,幾秒後就抽回了手。
林覺還傻站在原地,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沒有心跳,她已經死了。」那個男生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異常清俊沉著的臉,看著林覺的眼神卻很凌厲。
死了?可她還在動……林覺盯著地上還在掙扎不休的人影,腦中像是漿糊一樣完全無法思考。
那人冷眼看著林覺驚慌失措的樣子,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金呈]亮的鋼刃在昏暗的大廳裡折射出刺眼的光。
然後是銳器刺入皮肉的聲音。
林覺驀地睜大了眼,呆滯地看著他手中的水果刀扎進了舍管的後頸中,刀刃卡在了頸椎上,無法切斷。行凶者嘗試了一下後就放棄了,拔出帶血的刀刃,又從背後刺入了她的心臟,舍管仍在掙扎,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行凶者皺著眉審視著腳下無法殺死的怪物,露出了一絲困擾的神情,可是林覺看得分明,他根本不是在為殺人而困擾,而是在為無法殺死對方而困擾。
然後他做了一個足夠嚇跑林覺的舉動──他摘下了罩在舍管頭上的塑膠桶丟到了一旁,地上的怪物趴伏著,又被人用腳踩著,無法翻過身,那外翻的恐怖獠牙一開一合,好幾次在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她嗚咽著嘶吼著,奮力掙扎著想要擺脫踩在她身上的人,可卻被人牢牢制住。
「用椅子,砸她的頭!」
明明是行凶的命令,可是林覺卻在極度的恐懼中放棄了思考,本能地聽從了對方的要求,撿起了被丟在一旁的椅子。
冰冷的金屬質感從皮膚一直滲入血管中,林覺提著椅子,一步步向怪物走去……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啊──!」林覺怒吼了一聲,用力舉起椅子向舍管的頭上砸去,「砰」的一聲,椅子砸在了一旁的地上,林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腳並用地往後爬了兩步,再一次回頭看向敞開的大門。
他想逃走,他不想殺人!
突然清醒過來的林覺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自從接到那通電話後他彷彿置身於一個噩夢之中,在極度的恐懼下甚至想要殺人!
林覺驚恐地看著用腳踩著舍管的男生,他的眉頭緊皺,冰冷地回視他,那是審視的眼神,冷漠得就像是在估量某種貨物。
「站起來。」那個男生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冰冷。
林覺顫巍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手還在抖,腳也在抖,恢復了思考能力的他比之前還要恐懼,甚至不敢多看地上怒吼著掙扎著的怪物。
「頸椎一刀,心臟一刀,都是致命傷,可是她還在動,力氣驚人,她已經不是人類了,就算是,我們也只是正當防衛而已。」男生收起了剛才那種令人不適的審視眼神,低頭看著還在掙扎不休的怪物,冷靜地分析道,「現在你可以選擇丟下我,從這扇大門逃出去,或者撿起椅子,用力砸她的頭!」
林覺呼吸一滯,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救過他,如果剛才他沒有提醒他,也許現在他已經被怪物咬死了,如果逃走……
林覺立刻否決了這個選項,他不能當一個懦夫。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
林覺撿起地上的椅子,再一次回到了怪物面前,她已經扭斷了自己的脖子,一百八十度地扭過頭試圖攻擊踩著她的人,被割斷的喉嚨和被捅穿的心臟還在汩汩流血,一大灘暗紅色的血液已經蔓延了開去,失血量足以致命。
可她仍然沒有死,她是個怪物。
林覺的眼神逐漸冰冷了下來,握著椅子的手緊了緊,用力砸了下去──椅子重擊頭顱的聲音一下下響起,皮開肉綻……顱骨碎裂……頭顱凹陷……林覺自虐一般地死死盯著腳邊的那顆人頭,已經根本看不出那是人頭了,只是一灘混合了血液和腦漿的肉塊,夾雜著七零八落的碎骨,活像是剛從絞肉機裡出來的碎肉。
骨折的顳骨裡還有一隻連接著血管和神經的眼球沒有被敲碎,孤零零黏在肉堆裡,瞳孔正對著林覺,林覺猛地丟下散架的椅子,捂著嘴跪倒在一邊嘔吐了起來。
怪物已經不會動了,踩著她的男生收回了腳,走到了林覺身邊俯視著他。
「聽說過『喪屍』嗎?」那人問道。
已經把晚飯吐了個乾淨的林覺擦著嘴角,胡亂地點著頭。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起來這裡絕大部分人都變成了喪屍。我剛才在樓上也幹掉了一個。」那人停頓了一下,那種審視的眼神再一次回來了,「不想死的話就跟上來吧,雖然我也沒辦法保證什麼。」
說完,他跨過地上的屍體,頭也不回地向宿舍出口走去。
林覺猶豫了半秒,快步跟了上去。

喪屍,一種活死人一般的生物,具備獵食人類的本能。這個主題在遊戲電影中被反覆使用,令人耳熟能詳。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們的確陷入了異常糟糕的處境,這棟宿舍樓、整個學校、也許整個城市都已經充滿了喪屍。」離開宿舍樓後,那個男生站在路燈下,眼神認真地凝視著手上染血的水果刀,「今天的遭遇大概可以歸於玄學的範疇。哦對了,我叫宋寒章,臨床醫學大四,你呢?」
「林覺,園林規劃,大二。」
宋寒章點了點頭。
林覺直覺他對他的回答並不感興趣,只是禮節性地點頭,他的注意力似乎更集中於周圍的環境上,剛才一剎那風吹過灌木叢邊的塑膠袋發出的聲響就讓宋寒章警覺地露出了戒備的姿態。
他是個很冷靜,也很警惕的人,林覺對眼前的人有著複雜的感情,一方面他本能地親近著和他同病相憐的宋寒章,另一方面他也隱隱地畏懼著這個人──他並沒有忘記他對他下達「殺人」命令時的口吻有多冷漠。
宿舍樓不遠處就是圍牆。這裡是北宿舍區,A大的宿舍區和教學區是一體的,而宿舍區分為南北兩處,他們所在的這棟宿舍樓恰好是北宿舍區的最外沿,只要翻過不到兩公尺高的圍牆就可以到達外面的馬路,但是……
「看來我們暫時沒法離開這個學校了,就像我剛才說的,今晚的情況屬於玄學的範疇。」宋寒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圍牆。
林覺這才注意到,原本兩公尺不到的圍牆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無法翻越的高牆。
這不可思議的變化讓林覺愕然。如果喪屍的出現還可以用電影裡常見的病毒來解釋,可是眼前的圍牆呢?十幾分鐘前他從教室回到寢室的時候,那圍牆可還是平常的樣子啊!
「看來不得不相信那通電話了。」宋寒章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沒訊號了。」
林覺看了看手機,也是一樣沒有訊號。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十分,明明才過去十分鐘,但是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你說的電話是不是一個女孩子打來的?說了什麼關於遊戲的事情?」林覺問道。
「看來我們都接到了那通電話。現在這裡看起來還算安全,視野開闊,我們先核對一下目前發生的事情,交換一下情報好了。」宋寒章把玩著手裡的水果刀,在一旁的樟樹上重重地劃了幾道,像是在發洩淤積在心頭的不安──雖然林覺並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多少不安的情緒。
林覺沒有異議,簡單地把自己蹺課回到寢室,最後在一樓遇到宋寒章的事情說了一遍。
宋寒章安靜地聽他說完,然後說:「我和你的遭遇差不多,剛開始我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但是很快我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出現了一點問題──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正坐在電腦前寫論文,時間是八點,論文中的最後一行文字是我五分鐘前寫下的,當時我看過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七點五十五。整整五分鐘的時間裡,我既想不起自己在思考些什麼,也想不起自己做過些什麼,就好像我只是坐在電腦前發呆一樣,但以我對自己的瞭解,這不可能。這五分鐘的空白是一個很明顯的記憶斷層,這實在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情。」
林覺驀地想起電話響起時茫然地站在走廊上的自己,此時再去回憶,他也意識到自己記憶裡

Brand Sl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