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師殺手 | 拾書所

傀儡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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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交關、命懸一線
倫敦警察廳X紐約市警局X聯邦調查局X中央情報局 四強聯手緝凶
誰才是殺遍大西洋兩岸、操控所有死亡設局的闇黑傀儡師?

★ 英國Trapeze出版社48小時內用六位數英鎊簽下的超級新人
★ 32國版權售出,處女作隨即攻占英國《週日泰晤士報》、德國《明鏡周刊》、荷蘭暢銷榜前十名,英美亞馬遜網站四星評價


無法相信任何人的警探,遇上窮途末路的凶手,
一場拿性命做為賭注的貓鼠對決正在上演,
調查線索全都指向事件的源頭正是十八個月前,那樁駭人聽聞的「布娃娃凶殺案」──

太陽爬上紐約的天際,知名地標布魯克林大橋上、離地百呎的高空中,一具身形扭曲的軀體正往車水馬龍的橋面投映荒涼的陰影。紐約市警局尚未公布死者的身分,但美國中央情報局與聯邦調查局特別探員卻千里迢迢急奔倫敦,與剛接下倫敦警察廳總督察一職的艾蜜莉.巴克絲特會面,給了她一個當下聽了無法呼吸的姓名:威廉.佛克斯。

發現死者的同時,也在附近找到身亡的凶手,兩人的胸口分別被刻上「誘餌」與「人偶」字眼,卻查不出彼此間有任何足以引發殺戮的仇恨。事件如滾雪球般開始擴大,倫敦街頭、紐約中央車站,大西洋兩岸最繁華熱鬧的大城接連出現這般成對的死者,迫使四大調查單位必須共享情報、攜手緝凶,但這也等於告訴巴克絲特一件事:「妳無法相信其他名義上的夥伴,只能相信自己;尤其有個不欲人知的祕密需要緊緊守護的時候。」

那個祕密就是發生在十八個月前的「布娃娃凶殺案」,如今不只導致當時的相關人員死於非命,同時也顯現極可能是這次事件的源頭核心。當死亡人數節節攀升、嗜血媒體的煽情報導引發大眾恐慌,就連福音傳教士都在宣揚這全是墮落天使的陰謀。巴克絲特很清楚,幕後肯定有個像傀儡師般的操縱者設計這一切,她必須在凶手的繩索套上自己的脖子勒緊之前抓到對方才行……

內文試閱
第10章

二○一五年十二月十一日星期五
下午五點三十四分


艾隆.布雷克警探在混亂中與搭檔走散了。兩人所屬的交通分隊得要封鎖半個倫敦,他們只期盼奇蹟發生,林蔭大道的六線道車流順利擠入狹窄許多的馬伯勒路。覆蓋整座城市的冰冷霧氣無疑是雪上加霜。抵達現場時,布雷克至少看得見白金漢宮在陰暗的天幕下發光,現在他的視野只剩眼前五呎的範圍。
不透明的空氣被緊急公務車的車燈染上異樣的藍。霧氣浸溼他的深褐色頭髮,穿透四層衣物,悶住一輛輛埋頭衝往犯罪現場的車輛聲響。他循著消防車炫目的車尾燈,盲目地朝犯罪現場前進。
「布雷克!」桑德斯從迷霧中現身,宛如三流魔術師。他也是一身溼,挑染過的金髮貼著吊兒郎當的臉龐,呈現不太自然的橘色。
巴克絲特就任後的第一個指示,便是要這兩名人見人嫌的警探結為搭檔。兩人對這個消息毫無喜悅之情。桑德斯的臭嘴人盡皆知,滿腦子沙文思想,不知道為什麼還能待在刑事重案組。布雷克則是遠近馳名的膽小鬼、馬後炮,私下亂來的混帳東西。
「所以說,你來的路上沒遇到鑑識組?」桑德斯操著一口倫敦腔。
「開什麼玩笑。」布雷克應道。「我已經迷路好幾分鐘了。」
「去他的耶穌,這裡真的是噁到極點。」
布雷克的注意力被一團金色形體引開,那團東西飄在桑德斯頭頂上幾呎處,伴隨著敲打水泥路面的喀啦喀啦聲。
「什麼鬼。」桑德斯接起手機。「總督察?」


巴克絲特回辦公室途中撥電話給凡妮塔。聽到指揮官以冷靜果決的嗓音說她正要前往真正的犯罪現場主持大局,而不是躲在辦公桌後頭,她有些訝異。凡妮塔大略敘述重點,說全體人員已經抵達,巴克絲特還是無法安心。
「桑德斯,可以來個簡報嗎?」巴克絲特隔著大西洋發問。
她找了張空桌,隨手抓來紙筆。
「爛透了。」他是這麼說的。「妳知道倫敦的天氣有多噁心嗎?太可笑了,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有幾個混帳騎馬從我背後靠近,還給我從霧中起身;又不是在拍該死的電影《斷頭谷》。」
「你們封鎖犯罪現場了嗎?」巴克絲特問。
尖銳的警笛聲隔著手機傳來。
「抱歉,等一下……」桑德斯的聲音遠去。「喔,太讚了!又一輛警車!你以為你一個就可以打趴另外二十個單位嗎?……對,就是在說你!」
「桑德斯!」
「喔,抱歉。」
「你們封鎖犯罪現場了嗎?」
「打火弟兄第一個到現場,他們搞得有點亂。不過呢,沒錯,我們已經拉起封鎖線,其他人都看不到。」
「你們手邊有什麼資源?」
「一狗票的畜生。兩輛消防車,至少三輛救護車,警車算到兩位數我就放棄了。我跟軍情五處、皇家騎警的小夥子說過話;還有幾個防止虐待動物協會的傢伙流竄了好一會。鑑識人員一定在某個地方,只是我們還沒找到他們。」
「繼續封鎖現場就好,凡妮塔馬上到。」巴克絲特指示。「布雷克跟你在一起嗎?」
她對兩人的反感不分上下,不過大體上來說,布雷克比較講道理。
「對,等一下……布雷克!總督察要跟你說話……對,就是你。幹嘛整理頭髮?她又看不見……連我都看不見!」
線路彼端一陣窸窸窣窣。


「總督察?」布雷克仰望清澈的夜空,感受帶著溼氣貼向臉頰的冰冷螢幕。超現實的場景壓得他喘不過氣,彷彿自己爬到高處,腦袋探出雲端。
「我要你走到犯罪現場,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訴我。」
幻境破滅,布雷克聽從指示,鑽過繞在燒焦車輛周圍的封鎖膠條。他打開手電筒,光束擴散開來,凸顯了從殘骸冒出的黑煙,纏繞著一縷縷白色霧氣,高高升起,汙染苦澀的夜晚。
「好。我在林蔭大道靠近白金漢宮這端。有一輛完全燒爛的警車,就停在馬路正中央。」他往前移動,碎玻璃和塑膠零件在他腳下啪嚓斷裂。「駕駛座跟副駕駛座各有一具屍體。目擊者看到車子駛離特拉法加廣場時,車內已經在冒煙了,幾秒鐘後,車子像地獄一樣燒到不行。」
布雷克通常會在這種節骨眼加幾個超乾的笑話,或是不恰當的評論,然而詭譎的氣氛、不明人士犯下的第四起謀殺案、眼前病態的場景加在一起,逼出了他罕見的專業素養。他只想好好完成工作。
「現場離白金漢宮多近?」
「沒那麼近。車子大概開過三分之二條林蔭大道,不過這條舊路長得很。要是火沒燒這麼快,我認為他們可能打算一路衝進皇宮。」
「告訴我屍體是什麼樣子。」
他知道這一刻終究會來。消防員為了尋找車上是否還有其他人,打開四扇車門。布雷克掩鼻單膝跪在漆黑的殘骸旁。
「它們,呃……它們狀況很糟。」他一陣反胃,卻什麼都吐不出來。「天啊。這個味道實在是……」作嘔的感覺又來了。
「我知道。」巴克絲特的語氣充滿同情。「你看到什麼?」
染黑的髒水從裸露的底盤滴下,在他腳邊凝結成瀝青似的水窪。布雷克以強力手電筒照進車內。
「這個味道一定是汽油,大量的汽油。可能來自油箱,不過根據目擊者的說法,我猜車內被撒滿了汽油。駕駛座上是一名男性,天啊,我連他的膚色都看不出來。」
他手中的光束由下往上滑過焦黑的屍體,焦慮地在胸口徘徊一會,接著才照亮只剩骨架的臉部。
「比六呎略矮,瘦子,腰部以上全裸。除了胸口的一部分之外,全身幾乎都燒焦了。那塊皮膚看起來毫無損傷。」
「上面刻寫了人偶?」巴克絲特已經猜到答案。
「一定是在刻痕上塗了防火塗料。」布雷克的手電筒轉向另一具屍體。「副駕駛座的女性死者也一樣,腰部以上全裸,胸口的『誘餌』還算清晰。傷口看起來很新。她身上綁著警用腰帶,腳穿黑色靴子,可以肯定她是巡警凱莉.柯曼。這輛車是她的巡邏車,而且在一個多小時前,勤務中心已經注意到她沒有回應無線電。」
布雷克身後傳來踩過碎片的腳步聲。他回頭看見桑德斯替鑑識小組拉起膠條。
「鑑識人員到了。」他向巴克絲特報告,起身從車邊退開。「要我通知妳他們找到的線索嗎?」
「不用了。凡妮塔差不多要到了,跟她報告。我明天就回去。」
「了解。」
「對了,布雷克……」
「嗯?」
「幹得好。」
他選擇把焦點放在她語氣中的讚美而非訝異。
「謝啦。」


巴克絲特撕下布滿字跡的便條紙,走進雷諾克斯的辦公室加入其餘人員。她轉達了布雷克對現場的描述,眾人討論逐漸浮現的模式。英國的案子複製了美國的案子,只是時間晚了一些:大西洋的兩側先是各自出現與布娃娃謀殺案相關的被害者,現在則是鎖定死亡的警官。
「我得要回英國。」巴克絲特對雷諾克斯說。「有人在我家門口殘殺同僚,我可不能待在這裡。」
「我懂妳的感受。」雷諾克斯溫言回應,只是語氣有些太開心,畢竟她獲得提早踢走巴克絲特的好藉口。
「無論妳在哪裡調查,這都是同一個案子。」羅歇指出重點。
「我不能留下來。」
「我派人處理機票。」在其他人來得及說服巴克絲特打消離意之前,雷諾克斯率先開口。
「今晚?」
「我盡量。」
「謝謝。」
「不,總督察,該說謝謝的人是我。」雷諾克斯向她伸手。


巴克絲特被安排到隔天早上回英國的班機。當天下午她跟凡妮塔談了幾回,找艾德蒙斯說了兩次話,甚至在湯瑪士的語音信箱留言說她要回家了,此舉使她覺得自己像是超級開明又體貼的女朋友。
儘管焦屍的身分難以辨別,倫敦的偵辦人員沒花多少時間就查出殺害柯曼巡警的凶手:派翠克.彼德.費格斯,他們從棄置的背包裡找到他毫髮無傷的手機。
勤務中心召集警力時使用的即時GPS追蹤系統顯示,柯曼的巡邏車沒有照著既定路線行駛,而在公園前稍停一會。有了時間跟地點,首都圈倍受爭議的「老大哥」系統將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九支監視攝影機捕捉到這個意外平凡的案子片段。
一名白髮紳士背著背包,身穿牛仔褲和POLO衫,往白廳的方向走。等紅燈時,柯曼巡警的巡邏車停在路口,他沒有過馬路,而是走上前敲敲她的車窗,指向安靜的小巷,露出討人喜歡的微笑。
道路兩側的建築工程使得行人大減,因此無人目擊男子冷靜地彎腰撿起一塊磚頭,柯曼巡警一下車,他便敲中她的前額,接著將她扶到副駕駛座。根據各個鏡頭的影像,他們拼湊起車內發生了什麼事:刀子、防火塗料、整瓶汽油—全都塞在男子若無其事背著走的包包裡。
與夜班警探通話後,巴克絲特打了個寒顫。凡妮塔先安排好記者會,宣布遇害同僚的身分,除此之外沒有更多進展。技術人員徹底檢查尋獲的手機,沒找到任何特別資料。從監視畫面中可以看出濃濃的隨機作案意圖,排除了柯曼巡警與其他被害人的關聯。她只是在不對的時間來到不對的地方,給了想殺警察的凶手大好機會。
巴克絲特站在紐約翠貝卡區瑞德街的酒吧門外。這間舒適的老派酒吧是眾所皆知的聯邦調查局探員聚集地,也是城裡治安最好的店家。柯提斯的同事說服她下班後一起來喝一杯,而她則是拖了巴克絲特跟羅歇下水。
巴克絲特心想應該要回酒吧,只是她發現看著夜色吞噬暮色、城裡一扇扇窗戶宛如聖誕燈飾般接二連三亮起,意外地抒壓。結凍的嘆息從她的肺裡逸出,她轉身回店內,迎向高密度的暖意、音樂聲與粗嘎的笑聲。
羅歇跟柯提斯站在吧檯邊,旁邊圍了一大群人。嗓門最大的傢伙提起跟這位一板一眼的同僚有關的往事,柯提斯坐立不安地陪笑。
「……然後她氣沖沖地衝出那棟該死的公寓,從頭到腳沾滿白粉,一手揪著毒販的領子,另一手抱著那隻蘇格蘭㹴。」那人搖搖酒瓶,大家禮貌地訕笑。「有電視臺攝影機、附近居民都掏出手機,頭頂上還有一架直升機。結果猜她做了什麼?」
他望向羅歇,似乎是期望他猜出在無限可能中,柯提斯選擇了哪一條路。
他聳聳肩。
「她直接走向我們的組長,把那隻可憐的小東西放在他懷中,害他身上都是粉。她說:『我要養這隻狗!』」
柯提斯的同僚哄堂大笑。
「啊哈!」羅歇假笑幾聲,神色茫然。
「那個變態聽到警笛聲逼近的時候,想要把兩公斤的白粉餵給那條狗。老大還得在獸醫院坐上一整夜,等牠拉出證物!」他直視羅歇的雙眼。「你猜她給那條狗取了什麼名字?」
一陣沉默。又來了。羅歇很想解釋他不可能知道,畢竟他又不會通靈,不然從一開始就能避開這段尷尬的對話。
「白粉……小K……嗯……冰糖?」他試著猜了幾個。
他的回應換得尷尬的沉默。
「髒鬼。」男子一副羅歇甩了他一巴掌的模樣。「她叫牠髒鬼。」
瞄到巴克絲特正走向這裡,羅歇說了聲告退,匆忙前去攔截她。
「我請妳喝一杯。」他帶領她到吧檯另一端。
她毫不客氣。「紅酒。」
「大還是小?」
「大杯。」
羅歇替兩人點了酒。
「跟妳說,巡警遇害過程的監視影片真的讓我很難受。」兩人等待調酒師回來時,羅歇率先開口。「那種缺乏暴力氣息的氣氛實在是太噁心了……也不是說我希望她受苦。」他連忙補充。「只是……」
「太簡單了。」巴克絲特替他說完。她的感受一模一樣。「隨便在路上找個人,隨便誰都好,拿手邊任何東西猛敲對方的頭,那個倒楣鬼就掛了。」
「沒錯。」羅歇點頭附和,朝調酒師遞出信用卡。「她根本沒有機會,對吧?太無法預測了……完全沒有規則可言。」
兩人喝了一小口酒。
「明天早上柯提斯跟我會送妳去機場。」
「沒必要。」
「我們堅持這麼做。」
「好吧,隨便你們。」
「乾杯。」羅歇舉起酒杯。
「乾杯。」舌頭遭到強酸腐蝕般的灼熱感,麻醉了巴克絲特緊繃的神經。


巴克絲特試了幾次才成功插入房卡。一進房間,她便踢掉鞋子,包包往床上一丟,打開床頭燈,搖搖晃晃地打開小窗戶。
她一心只想擺脫工作用的套裝,一邊朝浴室移動,一邊脫掉長褲。上衣釦子解到一半時,手機響了,她爬到床上從袋子裡撈出手機,看到簡訊的傳送人,不由得愣住了。
「你怎麼還醒著啊?」她大聲說出心中疑惑,接著才驚覺現在有多晚,她幾個小時前早該上床入睡。

等不及要見到妳了。我想艾可長了跳蚤。

「你才長跳蚤。」她焦躁地咕噥。
她壓根沒想到或許他會期待她的回應,但這通訊息提醒她應該要把霍普斯傳來的凶手檔案轉寄給艾德蒙斯。她打出意思勉強能通的電子郵件,十六個字裡拼錯了十一個,附上檔案,點下「寄信」。
她丟開手機,視線落到點綴在她右大腿內側的醜陋疤痕上,這個記號讓她永遠忘不了布娃娃謀殺案,忘不了麥斯……還有沃夫。這條疤痕總是冷不防映入眼簾。
她心不在焉地撫過突起的皮膚,回憶起那股寒意,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長滿全身。不是屋外溫柔的呼嘯冷風,而是真正的寒氣,凍入骨髓裡。那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她想像鮮血從自己體內湧出,溫暖的液體不斷逃離,體溫直線下降。
她爬了起來,關好窗戶,以最快的速度套上睡褲,期盼能夠忘卻那股自己無比嫌惡的感受再臨的事實。



第11章

二○一五年十二月十二日星期六
清晨七點○二分


巴克絲特按了五次貪睡鈕才終於爬出被窩,把沖澡的時間挪去刷牙,行李塞回箱子裡,迅速上了點妝,總算是勉強能見人。踏出房門時只遲了兩分鐘,她發現自己是最早準備好的。
過了不到一分鐘,羅歇的房間裡冒出虛弱的呻吟,門鎖喀嚓一響,他踉蹌地鑽出來,全身上下散發著疲憊的氣息。她猜他昨晚睡前沒有脫掉縐巴巴的西裝,顯然曾經試圖治理那頭不羈的亂髮,卻毫無成效。儘管戴上墨鏡,走廊的燈光還是逼他半遮著雙眼。
「早啊。」他啞聲問候,聞聞外套腋下。
看到他擺出怪臉,巴克絲特心想等會不用跟他擁抱告別了。
「妳怎麼看起來這麼的……?」羅歇不想說出不恰當的用詞。
「這麼的……?」巴克絲特悄聲反問,意識到附近的房客大概還在睡。
她懷疑他在墨鏡後頭打起瞌睡。
「……好看。」他終於找到妥當的字眼。看來全部門被迫參加的性騷擾講座,也不算徒勞無功。
「練習。」巴克絲特回答。「大量的練習。墨鏡是不錯……滿有神祕感的。」
「我想也是。」羅歇點點頭,很快就察覺今天不該做這個動作。
「你幹嘛戴墨鏡?外頭可是零下五度耶。」
「雪地反光。」羅歇連忙辯護。「開車的時候可以遮陽。」
「遮陽?」巴克絲特滿心狐疑。
就在此時,柯提斯的房門敞開,完美無缺的探員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出來。她秉持著專業素養,整晚只乾了一瓶啤酒,九點就離開酒吧。找藉口擺脫同僚之後,她在窗邊的小桌子旁找到巴克絲特跟羅歇,當時他們已經喝到第三杯,才剛點了下酒菜,一點都不急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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