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時光:塔可夫斯基的藝術與人生,透過電影尋找生活的答案,理解這個永遠超出我們理解的世界 | 拾書所

雕刻時光:塔可夫斯基的藝術與人生,透過電影尋找生活的答案,理解這個永遠超出我們理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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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時間是狀態,是火燄,是人類如蠑螈般的靈魂居住的地方。
——塔可夫斯基

給所有
在電影裡尋覓生命片羽的人

人生如此無理、無序,
你可以選擇將它活成一首詩,
就像塔可夫斯基和他的電影。


◎世界公認電影藝術聖經,所有探問創作與生命意義之人書架上的經典藏書
◎100幀電影劇照與拍攝現場工作照,收藏大師以畢生雕刻的時光
◎塔可夫斯基之子親自授權繁體中文版,自俄文最終修訂稿譯成

塔可夫斯基是誰?
他一生只拍了七部長片,不只擒下威尼斯影展金獅獎,也拿遍了坎城影展評審團大獎、導演獎、費比西獎、人道精神獎,並提名金棕櫚獎三次。

他與費里尼、柏格曼並稱「電影藝術的聖三位一體」,是世界公認電影史上最重要、最具影響力的電影人之一。他的電影語言是為傳達人類精神境界所獨創的詩性敘事,幽沉如夢。

大師眼中的大師
終其一生,他只拍了兩部短片、七部長片,卻已足以令他被尊為自愛森斯坦(Sergei Mikhailovich Eisenstein)以來最重要也最著名的俄國導演,影響無數歐洲電影,擄獲藝術電影人的心。日本大導黑澤明為他的電影藝術辯護,波蘭大導奇士勞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稱其電影影響了他的創作,瑞典大導柏格曼(Ingmar Bergman)更尊他為「最偉大的電影人」。

影癡心目中的靈魂捕手
與柏格曼、安東尼奧尼、羅伯.布列松、安哲羅普洛斯等大導,並列近10年西方電影研究顯學「慢電影」(Slow cinema)先驅大師。即使塔可夫斯基在1986年已去世,而他的電影與當代主流的蒙太奇風格背道而馳,三十多年來仍不斷吸引無數電影研究者、不同世代的影癡推崇與討論。

所有熱愛電影藝術的人,心裡都懷抱著一部塔可夫斯基電影
他在第一部長片《伊凡的少年時代》(1962)中展現將戰爭「陌生化」(Defamiliarization)的高度美學,披露比戰爭畫面更殘酷、怵目驚心的是暴力留下的痕跡,也以這第一部電影長片贏得威尼斯影展金獅獎,技驚西方電影界。

《安德烈.盧布列夫》(1966)中的塔可夫斯基,繼承了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宗教情感,透過俄羅斯聖像畫家盧布列夫由迷失、墮落到覺悟的人生歷程,打造一幅堪比托爾斯泰「傻子伊凡」經典的俄羅斯聖愚主義肖像。

他的《飛向太空》(1972)被視為與史丹利·庫柏力克《2001太空漫遊》同等地位的偉大科幻史詩。但「太空」對塔可夫斯基來說,不是科學探險的場域,反而是一種無重力、剝除人類世界所有雜質後,讓人面對內在最深處的道場,將「科學的探祕」轉化為「心靈的歸航」。

《鏡子》(1975)是他集紀錄性、自傳體、新聞史實與詩意於一體的「作者電影」。「鏡子」不只是一面反射體,更是一個抽象概念。它也是一個時空的介面,母親與女兒、父親與兒子的角色分別由同一位女性、男性演員飾演。一部半自傳式作品,卻讓所有觀眾最終也獲得一面自己的鏡子。

《潛行者》(1979)裡有一間「密室」,相傳人類進入該密室中將得以滿足個人最深層的追求,窺見自我最純真的面貌。塔可夫斯基為我們獻上一場自我意識的深度歷險,卻只在歷經折磨之後,發現自我從來不是一個充實、完整的核心,自我的探索將只是一個永遠無法圓滿的追求。

之後,塔可夫斯基前往義大利拍攝新作,卻從此被祖國俄羅斯流放。《鄉愁》(1983)是他人生的預示,鄉愁成了他靈魂的不治之症。異鄉人失去故國領土的蒼涼,精神上的畸零人失去支柱的抑鬱,最終息止於一場安魂之祭,一種信仰路上真正的返鄉。

罹患癌症後,塔可夫斯基於1985年抱病拍攝《犧牲》(1986),在異鄉瑞典完成了他生命中最後一部作品。它充滿視覺寓言和意象密碼,透過一個核子戰爭來臨、人類即將毀滅的時代,展現他對「人類之愛」最深切、最莊嚴的肯定,堅信人類可以重建與自己靈魂的原始盟約,重返人類精神的伊甸園。

他的名字,就等於電影藝術
從電影學院畢業作品《壓路機與小提琴》(1960)到《犧牲》,二十多年的導演人生中,塔可夫斯基不只透過拍攝電影追索「生而為人」的各種叩問,也提筆記錄下在製作、拍攝每部作品期間關於電影藝術、生命的所有思索與辯證,直到去世前幾日才完成最終章,構成了這本對於所有在電影藝術中尋求生命共鳴的觀眾來說,永遠占有特殊地位的經典書寫:《雕刻時光》。

塔可夫斯基:
「電影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其中蘊含詩意關係,或者詩的邏輯。
我認為,它最符合電影這種真實且抒情的藝術類別。

無論如何,我喜愛詩意邏輯,更甚於以情節發展順序的直線邏輯建構形象的傳統戲劇。
在我看來,詩意邏輯更接近思維發展規律。
也就是說,比起傳統的戲劇邏輯,它更接近生活本身。」


自從以第一部長片《伊凡的少年時代》摘下威尼斯影展金獅獎後,塔可夫斯基便以其獨特又詩意的視覺風格,征服全世界觀眾。

論者以為他的電影作品延續了十九世紀俄國文學傳統,雖有無數評論家試圖解讀塔可夫斯基深層的內在視野,卻總探觸不到他的真實面。為此,塔可夫斯基在生前提筆寫下《雕刻時光》一書,自剖個人的藝術觀,細述其創作生涯始末、心中的永恆追求,以及身為藝術家絕不可能妥協的信念。

他認為,人之所以走進電影院,往往是為了失去或錯過的時光,為了未曾擁有過的時光。

他相信,詩意邏輯更接近人類思維的規律,堅持在電影裡透過詩性來趨近生活的真實性。

他批判,蒙太奇技術背後藏有試圖主導觀眾情感和認知的意識形態,而這種意圖貶抑了觀眾的判斷力。

他直指,用手持攝影機搖晃、看似不經意拍下的鏡頭,其虛假或做作的程度,不亞於那些意義貧瘠的偽詩意電影——此二者都缺乏拍攝對象具體的生活與情感內容。

對塔可夫斯基而言,電影人應該雕塑生命之流中的意義,提煉人的時代性與社會性,探索諸如信仰、道德、友誼、殘酷、欲望、救贖、懊悔、犧牲、愛情等人性範疇,而《雕刻時光》讓所有人看到,他有如電影藝術的苦行僧,拒絕向違背自己信念的世界妥協,真誠披露其電影生涯的心路歷程,公開每一部作品的創作歷程、美學思維、對時間與生命的哲思,以及影像創作的理想與可能性。


■大師推薦大師
「許多人抱怨塔可夫斯基艱澀難懂,我對此並不認同。他的電影恰恰說明了塔可夫斯基有多麼敏銳……那些將自己電影解釋得一清二楚的人,他們的未來沒什麼好期待的。」
——黑澤明╱《七武士》、《亂》導演

「初看塔可夫斯基的電影,宛如一個奇蹟。驀然間,我感覺自己彷彿佇立在一扇門前,卻始終不得那扇門的鑰匙。那是我一直渴望進入的房間,他卻能自由漫步其中。我因此受到鼓舞與激勵:終於有人展現了我長久以來希望表達卻不知如何體現的境界。對我來說,塔可夫斯基是最偉大的電影人。他創造了嶄新、忠於電影本性的語言,捕捉生命一如鏡像,一如夢境。」
──柏格曼(Ingmar Bergman)╱《第七封印》、《野草莓》導演

「從80年代第一次看塔可夫斯基的電影以來,我就在思考關於他的主題。我喜歡《飛向太空》、《鄉愁》、《鏡子》、《潛行者》和《犧牲》中人物緩步行走的場景和聲音。雨和水聲在塔可夫斯基電影的主題中經常是非常重要的⋯⋯塔可夫斯基、羅伯.布列松、柏格曼——他們的電影大多非常緩慢,而且沒有過度表達,有許多空間讓你更加深入電影語言和故事情節中。」
──?本龍一╱日本音樂大師

「《伊凡的少年時代》是我看過最美的電影之一。」
──沙特(Jean-Paul Sartre)╱法國存在主義哲學家


■致敬推薦(依姓氏筆劃排序)
丘 光|俄國文學譯者
伊格言|小說家.詩人
李幼鸚鵡鵪鶉|影評人
沈可尚|導演
臥 斧|文字工作者
耿一偉|臺北藝術大學戲劇系兼任助理教授
馬 欣|作家
陳振熒|傳影互動負責人
陳傳興|學者.藝評家.導演
黃以曦|影評人
黃亞歷|導演
黃建宏|藝評家.策展人
楊元鈴|影評人.策展人
熊宗慧|台大外文所副教授
聞天祥|影評人
蔡康永|作家
鴻鴻|詩人.導演

作者簡介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Andrei Tarkovsky(1932~1986)

俄國電影導演、作家暨演員,世界公認為蘇聯時代與電影史中最重要、最有影響力的電影人之一,電影特色包括主題圍繞人文精神的追求、極端的長鏡頭,以及充滿詩意、令人難忘的影像。

塔可夫斯基的父親阿爾謝尼.塔可夫斯基為著名詩人、翻譯家,母親為校對員,在她的堅持下,他先後就讀音樂學校和美術學校,對日後的電影美學影響甚巨。塔可夫斯基經常在電影中引用父親的詩作,也曾邀請母親在自己的電影中演出。

1960年,他從國立全蘇電影學院(VGIK)畢業,畢業作品《壓路機與小提琴》一舉贏得紐約學生影展首獎。第一部長片《伊凡的少年時代》描述男孩伊凡二戰期間為蘇聯軍隊當偵查員的故事,勇奪1962年的威尼斯影展金獅獎,令塔可夫斯基一舉聞名世界。

塔可夫斯基的作品在蘇聯時期經常被批判具有「神祕主義」傾向、偏離社會主義暨現實主義等國家認可的創作方針,1966年描述中世紀聖像畫家一生的《安德烈.盧布列夫》一片即遭批判為「抹黑蘇聯歷史」,遭到禁止在俄國上映的命運,直到1971年才解禁。儘管如此,該片(經過修剪的版本)仍於1969年摘下坎城影展國際影評人獎,並獲柏格曼盛讚「從未見過更好的電影」。

之後,1972年改編自小說《索拉力星》(Solaris)的《飛向太空》,因為屬於科幻題材而「相對安全」,是他在蘇聯拍攝唯一一部廣泛上映的影片,被譽為「蘇聯的《2001年太空漫遊》」,並藉此片再度問鼎坎城影展,榮獲評審團特別獎。

1974年,前衛大膽、結構錯綜複雜的自傳式電影《鏡子》再度為其電影生涯掀起波瀾,直到1978年才獲蘇聯官方准許海外發行。這段期間,塔可夫斯基在蘇聯的遭遇已在西方世界引起廣泛注意與討論。《鏡子》引發的「災難」幾乎動搖了塔可夫斯基的電影事業,令他心生前往西方世界拍片的念頭,並開始整理且持續記錄自己對電影藝術的種種思考,日後不只拍攝為紀錄片《雕刻時光》(Tempo di Viaggio, 1982, 義大利),亦整理出版為《雕刻時光》一書。

1979年的《潛行者》是他在蘇聯拍攝的最後一部影片。許多歐洲影評人將這部複雜的寓言電影詮釋為導演對蘇聯政府壓制思想自由的控訴。至此,塔可夫斯基已奠立他在國際影壇的地位,也成為蘇聯當局核准赴國外拍片的少數導演之一。

《鄉愁》醞釀於1979年,由義、法、俄三國合資,歷時四年才完成。描述一名俄國教授在義大利的遭遇,呈現蘇俄人民置身異國他鄉時的記憶、夢幻與心理交戰。本片在蘇聯代表團強力運作力阻獲頒坎城金棕櫚大獎下,仍榮獲1983年坎城影展國際影評人獎,並與布列松的《錢》同獲最佳導演獎。1984年,塔可夫斯基召開記者會宣布不再回返蘇聯,從此定居西方。

在拍攝最後一部電影《犧牲》時,塔可夫斯基已經知道自己罹患肺癌。本片攝於瑞典,搭配柏格曼的工作班底,於1986年完成攝製。影片透過一群生活在波羅的海一座孤島上的人,呈現人類面臨毀滅性威脅時的恐懼與希望、犧牲與救贖。本片獲獎無數,光在坎城影展便榮獲金棕櫚大獎、國際影評人獎等五項大獎。同年12月29日,塔可夫斯基病逝巴黎,享年54歲。

1987年,蘇聯舉辦了塔可夫斯基的作品回顧展。1988年,《安德烈.盧布列夫》原始版本(205分鐘)首度完整上映。1989年,安德烈.塔可夫斯基電影基金會成立。1990年4月,俄國政府頒發蘇聯最高形式的榮譽「列寧獎」予已逝的塔可夫斯基,正式承認其藝術成就。

譯者簡介

鄢定嘉

莫斯科大學語文學博士,現任教於政治大學斯拉夫語文學系。譯作有《賈蜜拉》、《幽暗的林蔭道》、《蘑菇沙皇》(合譯)、《日巡者》、《幽巡者》(合譯)、《新巡者》、《六巡者》。

內容目錄


【前言】我究竟為誰創作?又為何創作?
「創作與認識世界息息相關,人與現實之間因此擁有無數的面向與關連,不能輕忽任何微不足道的嘗試──沿著一條無盡長路去追尋,最終建立對人類生命意義的完整想像。」


01 起點──《伊凡的少年時代》
「電影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其中蘊含詩意關係,或者詩的邏輯。我認為,它最符合電影這種真實且抒情的藝術類別。」

02 藝術──對理想的渴慕
「對精神世界及理想永恆且強烈的渴慕,將人們聚攏於藝術周圍,並且確立了藝術的存在⋯⋯創作之目的不在確立個體,而是為了服務崇高的普世理念。」

03 雕刻時光
「電影作者的工作本質究竟為何?姑且將它定義為雕刻時光。就像雕刻家拿起一塊大理石,先在心中勾勒未來作品的線條,再剔除所有多餘的部分,電影工作者拿起一大塊集結眾多生活事實的時間,切除所有不需要的部分,只留下應該成為未來電影元素的東西,也就是應該在電影形象中呈現的部分。」

04 使命與命運
「電影藝術的誕生,是為了表達生命和宇宙的特殊部分,這件事至今還沒有被理解,也無法以其他藝術體裁表達。」

05 電影中的形象
「形象並非導演想表達的這種或那種想法,而是一滴水珠映照的整個世界。只用了一滴水珠!」

06 尋找觀眾的作者——《安德烈.盧布列夫》
「我一方面不刻意討好觀眾,另一方面又惴惴不安地期望電影獲得觀眾的青睞,這二者並不相悖。在這種兼容性當中,我看到藝術家與觀眾關係的本質。這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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