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書】歪歪小學的荒誕故事

推薦序

「好笑」的魔力

李坤珊（美國南伊利諾大學幼兒教育博士、一個相信荒誕的老師和媽媽）

「好不好笑」在小學的課程設計裡，通常是不列入考慮的！不知道這哪來的「想當然爾」？許許多多的成人「鐵齒」地咬定，「幽默」和「學習」是一條永不交叉的鐵軌，它們甚至是會互相干擾的！

雖然在實際生活裡，我一直不是個「傳統」型的女孩和女人，也一直是朋友口中的「瘋瘋癲癲的（You are nuts）！」但面對教學的座標時，唉，我可是沒話說的「正經」絕對值，而且勝任得很。

直到兩年前，看見了「歪歪小學」系列，不僅完完全全地改變了我的教學王國，也重新整型（make over）了我的教學元素和方法。只是，我真的從未預料到，我的教學改變，會是來自荒誕好笑的故事書，而不是偉大不朽的名著。

為什麼？

因為我是一個媽媽，一個從小自己是書蟲（爸爸也是書蟲），現在有個十二歲、手也不離書的書蟲女兒。我一直認定這個愛書傳統會自然的降臨到兒子小福的身上。但是，它並沒有！

一、他懶惰

從一年級起，「閱讀」和「寫作」在小福的學習科目中，從原來的「還好」喜愛度，逐漸變成了二年級時的「最討厭」的項目。老師說他「沒有學習動力」，另一個老師說他「有點兒懶，常常敷衍了事」，爸爸說他「只想玩」，媽媽（我）說他「不用心」。直到有一天，他的姊姊放棄了教他，氣呼呼地對我說：「他根本就不懂他在念什麼！」

剎那間，像是雷擊，我突然了解他那麼多年來的掙扎。只是我完完全全沒料到，一個在四歲就自己學會解音拼音（decoding）的孩子，居然會有閱讀理解的困難？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我搜尋和閱讀有關「閱讀理解障礙」的文獻，與他的老師溝通了我的想法，選擇了各個不同類型的「圖畫書」，展開了一系列引導他「像導演般，為字裡行間建立影像（Making movie in his head）」的重要「工程」。

而在眾多類型的圖書裡，逐漸有一類型的圖書，慢慢地脫穎而出，成了八歲的他，最能意會、最想讀、也最能建立形象（images）的閱讀理解練習材料，那就是「好笑的、有幽默感」書。

「好笑的、有幽默感」是有發展階段的！孩子在幼兒時，讓他們覺得好笑的，是誇張的表情和動作，比如說跌個四腳朝天、人仰馬翻。但對像八歲的小福這個年齡層的孩子來說，開始對規則和邏輯思考感興趣，所以讓他們覺得「好笑的」，有個很重要的特色，那就是「不合常理或荒謬」，也就是英文中的「Fresh Humor」。而帶著些胡鬧、反常理的「Fresh Humor」，為孩子在十歲以後開始發展的，了解如何在言語間反諷的「Dry Humor」，奠定下一個很重要的基礎。

八歲的孩子在一起時，最常做的事，不外乎是爭著編笑話和好笑的謎語。尤其是幾個半大不小的男孩聚在一起，他們總是悄悄說著「臭兮兮（smutty jokes）」（跟大小便有關）的笑話，而且是越不合常理，就越好笑。

沒錯，「好笑的、幽默感」既是八歲孩子的發展特質，那含有這個特質的書，就會像個超強磁鐵，緊緊地吸引住孩子的閱讀興趣。這也就是「歪歪小學」系列能橫掃小福三年級班上的重要背景！

二、他亂寫

「好笑的、有幽默感」書，讓小福開始喜歡自行閱讀，但面對寫作文時，總被眉批著「沒有主題句」、「要留心組合論點」、「建議使用不同類型結尾」等等。所以他一聽見要寫作文，總是眉頭一皺說：「又來了！」

不過，奇蹟的事發生了！三年級一開學時，老師指定班上的兩個閱讀小組念《歪歪小學的荒誕故事》。小福和他的組員，從閱讀第一個故事起（就是高爾符老師被當成蘋果吃掉的故事），不但邊看邊笑得東倒西歪，還爭先一遍又一遍地互相說著故事內容，是如何顛覆現實規則（準確來說，他們那麼那麼熟悉的「學校規則」）。這樣的「笑果」，引發了全班孩子互相傳閱的熱潮。這樣的「笑果」，也讓老師和孩子，玩味著彼此的「遊戲規則」，更親近地笑在一塊兒。

最有趣的是，《歪歪小學的荒誕故事》所引發的閱讀熱火，接著延燒到孩子的寫作領域。當孩子在口頭上，自發地開始改編著故事集的內容時，他們聰明的老師，不但開始請他們把改編的故事寫下來，也利用其中的故事，為孩子講解敘述式的寫作結構，然後請孩子作小部分的仿寫。

那是個美麗的一天！小福的老師塞給了我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那是小福的作文本。老師說：「你得從頭讀到尾！這二個月裡，他不僅寫了整本的章節故事，還章章都非常好笑！」我半含淚、半哈哈笑地讀完了九歲小福寫的第一本小說，更驚訝地發現，他和他的一群朋友們，還狂熱地繼續「寫」續集。

「好不好笑」在小學的課程設計裡，通常是不列入考慮的！這很可惜！身為一個老師，我深深的體驗了「幽默」在孩子學習上的效力和魔力；身為一個媽媽，也確實見證了「歪歪小學」的好笑故事，是如何轉變了我的小福。從「他懶惰」變成「他愛看書了」；從「他亂寫」變成「他的作文寫的好又有趣」。這「歪歪小學」的第三十層樓，真的是有施了咒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