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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不連線:關掉網路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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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人與科技的完美距離,在數位時代遇見最人性的親子互動。

改變,從勇敢斷線開始!
一個沒iPhone就焦慮的母親
三個沉迷手機網路、3C產品的子女
一次斷絕網路資訊半年的生活實驗
改變這一家,也可能改變你。

身為梭羅的忠實信徒,莫莎特在新書《冬天不連線》中,詳述自己和三名子女一同體驗所嚮往的《湖濱散記》描述的簡樸生活。二○○九年,她驚覺十八歲的女兒安妮、十五歲的兒子比爾和十四歲的小女兒蘇西過度沉迷手機、網路以及3C產品,自己也成了沒有iPhone在身邊無法入眠的焦慮母親,於是她決定展開一場為期半年沒有電子科技的實驗生活,她先是展開兩週斷電生活,停止使用洗衣機、微波爐、電燈等現代化家電,接著禁絕網路、手機等通訊設備,電腦、電玩、電視更是從家裡絕跡,最後事實證明,沒有這些東西人們也不會「無聊死」,或許生活還會更有趣。

作者簡介

蘇珊.莫莎特 Susan Maushart

紐約大學媒體生態學博士,作家兼社會評論家,數年前曾經移居澳洲,為《澳洲週末雜誌》(The Weekend Australian Magazine)撰寫專欄,並且是澳洲廣播電臺播客平臺的獨立製作人,同時也是名記者。《泰晤士報》把她的著作《母職的面具》(The Mask of Motherhood)譽為「女性主義的經典」,另著有《接下來女人要什麼?》(What Women Want Next)、《人妻任務》(Wifework)。現居紐約長島的北叉。

洪慧芳

國立台灣大學國際企業學系畢業,美國伊利諾大學香檳分校MBA,曾任職於西門子電訊及花旗銀行,目前為專職譯者。

譯有:《人性摸透透》、《波登不設限》、《佛洛依德與納粹》、《落毒事件簿》等(以上皆為臺灣商務出版)。

名人/編輯推薦

吳岱穎(作家)
凌性傑(作家)
陳藹玲(富邦文教基金會董事)
黃越綏(國際單親兒童文教基金會創辦人、作家) 
喝采推薦(依姓名筆劃排列)

媒體推薦

「蘇珊.莫莎特大膽做出其他家長只敢夢想的事,讓家裡斷線長達六個月,依舊活得安好。她抱著梭羅《湖濱散記》的理念和露西.波兒(Lucille Ball)的衝動,以精彩與鼓舞人心的方式,描述她努力重拾我們一不小心就被數位科技悄然奪走的美好事物。全書充滿幽默風趣的人性描述。」——威廉.鮑爾斯(William Powers),紐約時報暢銷書《哈姆雷特的黑莓機》(Hamlet’s BlackBerry)的作者

「當蘇珊.莫莎特發現她一定要把iPhone放在枕頭下才睡得著,三個青春期的孩子把筆記型電腦當成安心毯時,她並未就此妥協,而是斷然讓全家斷線。此舉超乎現實又充滿反動,肯定會讓數位時代的熱衷者刮目相看,更別說是引起數位原住民的驚呼和錯愕了。不過,從她描述的事情始末中,我們看到了意外的發展,孩子沒有因此怨恨憤慨,母親也沒有變成孤僻一族,而是出現全新的溝通。」——馬克.包爾連(Mark Bauerlein),暢銷書《最拙世代》(The Dumbest Generation)的作者

「蘇珊.莫莎特這部詼諧好讀的作品寓教於樂,揭露斷線可能帶來的挑戰和明顯好處,包括更能欣賞生活中的簡單樂趣,活絡原本緊繃的家庭關係。她探討『無聊』的挑戰和意外樂趣,內容鼓舞人心。她從青春期孩子的身上所看到的認知效益,也呼應了愈來愈多科學研究的論據。」——史蒂夫.揚提斯(Steven Yantis),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心理與大腦科學教授

「莫莎特以輕鬆對話的筆觸,串起軼事趣聞和統計數據及文化研究……為離線生活提出有啟發性又幽默風趣的論點。」──《華盛頓郵報》

「作者以輕鬆逗趣的文筆描述親身經歷,但在幽默的筆觸下,她也對連線世界為我們做了什麼,以及對我們的影響,提出很多睿智的見解。這不是保守份子的抨擊,而是深入洞悉許多家庭熟悉的數位困境。」──《科克斯評論》,星號書評

「文筆有趣犀利,自然流露,穿插著一般的日記體和深入研究的報導文學。大家把新媒體視為一切問題的解答,或毀滅社會的催化劑,莫莎特則為新媒體提出亟需的平衡論點。她的實驗揭露的是一個眾所皆知的結論:在愈來愈占用我們注意力的世界裡,適時的切換開關才是瞭解連線的最佳作法。」──《出版人週刊》

前言

我們斷絕電子媒體的原因很多……或者我應該說,為什麼我會這麼做,原因有很多,因為我家小孩寧可放棄食物、飲水或美髮產品,也不想斷線。我的兒女現在分別是十四、十五、十八歲,他們不是在「使用」媒體,而是「生存」在媒體裡,就像魚兒活在水裡一樣,自由自在,了無罣礙,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怎麼進入那境界的,也無意瞭解。

他們不記得沒有電子郵件、即時通或Google的時代,即使是他們童年曾出現過的媒體,諸如VHS錄影帶、撥接網路、任天堂64遊戲機、「有線」電話等等,他們也覺得那些是古老遺跡,跟墨水瓶一樣充滿古味。他們把高畫質平面螢幕出現之前的文明,統稱為「黑白時代」。

我的孩子屬於鍵盤世代(我猜你的孩子也是),在學會喊「媽媽」、「果汁」、「現在!」等詞彙時,也同時學會講「電腦」這個詞。這些孩子擁有手機和無線網路的時間,比他們臼齒存在的時間還長。他們可以跟著即時通的脈動節奏,一邊做功課,一邊進行五、六種電子輸入,就像聽著遠方部落的鼓聲那樣。

等等,我剛剛是說他們那樣子做功課嗎?抱歉,更正一下,他們是那樣子過生活。

目次

前言
1. 自我介紹及我們斷線的原因
2. 斷電體驗:黑暗降臨
3. 無聊入門
4. 我的iPhone/我自己:數位逃亡者紀實
5. 單手做功課的聲音
6. 失去臉書:以老方法交朋友
7. 多吃多玩多睡些
8. 數位原住民的歸來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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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3 無聊入門

別只是做,要堅持住!——佚名

那天早上,我在鳥鳴中醒來,我喃喃自語:「挫賽!」(和三名青少年同住,無法幫你累積太多實用的字彙。)

我把身體靠過去調降CD播放器的音量(那片該死的峇里島放鬆CD愈聽愈煩),這時我突然驚覺,天啊,鳥是活的,其他一切才是死的:我的鬧鐘、床鋪上方的吊扇、燈光、家電、以及我們家的各種媒體和裝置。週日早上家裡客廳常聽到的聲音顯然—近乎詭異地—都消失了。

沒有MTV頻道,沒有《熱門金曲》(Video Hits)節目,沒有突然爆出的高射炮攻擊或狙擊手的子彈攻擊。沒有連線或嗶嗶聲或任何的啁啾聲,除了喜鵲以外。

坦白講,有部分的我覺得這一切很怪,但另一部分的我(可能是中耳)則歡喜地顫動著。我回想起梭羅提過寧靜的癒合力:「如果我們非得大喊大叫不可,很多美妙的事物就無法言傳了。」在那當下,我的心頭湧上一股感激和篤定感。在我心靈深處,我知道我們做的是正確的,是老早就該做的。我躺在那裡,沉浸在寂靜中,完全陷在裡頭,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媽!」那聲音大喊。

我躲進棉被裡,像母鴕鳥般蜷縮起來。

「媽……我好無聊。」是比爾,他的肩上披著毛巾,要求我載他去水球練習池。他似乎已經花了「約一小時」重讀哈利波特,在沒有螢幕下,已經找不到其他事情可做了。我確定自己不必大喊就能列舉許多美好的事物,只不過我現在不記得是哪些東西。

才過了一個小時,還有四千三百七十九個小時要過,噢,天啊!

我們把科技用品都打包收起來後,我花了好幾個小時鬆解東西,動手處理工作站後方那些糾結的電線、連接器、哈巴狗掉毛形成的毛球。噁!誰曉得後面會亂成這樣?當我終於清理乾淨後,我覺得—套用我女兒最愛用的動詞—淨化了。後續六個月,我花了更多小時解開我對科技的看法,把假設和觀察的現實狀況分開來看,揭開信念(和希望)以及難以忽視的真相。噁!誰曉得這也是亂成一團?

我第一個遇到的結是「無聊」這回事,無聊讓我想起了唐.布拉德曼爵士(Sir Don Bradman)。

正如每個美國學童都知道喬治.華盛頓的故事一樣,每個澳洲的學童都知道布拉德曼的故事,他是來自鄉下的孩子,長大並沒有當上總理,而是成了更重要的人物:澳洲國家板球隊的隊長。持平而論,布拉德曼不只是板球好手而已,他是板球之神,是板球史上最偉大、也最受愛戴的打者。

布拉德曼生於一九○八年,在新南威爾斯省長大(原始的「邊疆」地區)。據傳,布拉德曼小時候沒有板球,甚至沒有球棒,只有一顆高爾夫球和一根棍子,在炎熱又塵土飛揚的漫長午後,他都很認真地練習打擊,目標是集雨的水箱。

「當時那樣做毫無意義。」布拉德曼後來承認,「我只是樂在其中,不知道自己是在訓練眼力和動作。」到了十二歲,布拉德曼已被認定為板球神童。大家普遍認為他職業生涯的平均打擊率99.94是任何體育運動中最優異的統計數據。

這全是因為他有過人的天分嗎?還是因為他實在是無聊得要命?

這次斷線實驗讓我們有很多時間思索「無聊」這件事,我從開始想像實驗的第一刻就想到無聊。那是二○○八年即將結束的時候,我又一次和我兒子的後腦杓對話。當時他正在玩《聖戰英豪》(Jason and the Argonauts),完全沒暫停下來,只假裝在聽我說話。別問我如何從後腦杓判斷這點,相信我,真的可以。

那感覺就像和一個在看電子郵件的人講電話一樣,他們的聲音給人感覺隔了一層,就像眼神呆滯或忙線訊號一樣。我已經忘了當天想對比爾講什麼了,任何主題都有可能,例如他餵狗了嗎?他相信救世主嗎?他打算在財政年度結束前轉過頭來正眼看我嗎?不管是什麼話題,我聽到的咕噥聲都讓我緊咬著牙關,就像咬著護齒套那樣。

安妮就坐在我身後,和她的筆記型電腦一起黏在所謂的「工藝桌」邊。幾年前,當桌面上堆滿塗料、剪刀、亮粉和熱熔膠槍,蓋住堅不可摧的二手松木桌面時,工藝桌這個名稱還算合理。到了二○○八年,那張桌子已經好幾年沒用來做過工藝,頂多只是用來插隨身碟,桌上僅剩幾塊硬如化石的培樂多黏土(Play-Doh)為過往的年代留下註記。

蘇西趴在沙發上玩任天堂DS,我記得她是在玩某種很容易上癮的古怪日本料理遊戲,他們九年級的同學都很瘋那個遊戲。(上次我鼓起勇氣批評時,她嗆我:「媽,這可以培養技巧。妳試著在這麼小的螢幕上煎蛋看看!」)魯柏在一旁乖乖地看著,但帶著一絲焦慮(哈巴狗向來如此)。

「如果少了這些垃圾,生活會是什麼樣子?」我聽到自己喃喃自語,沒人抬起頭來。

「如果所有的螢幕都突然掛了,如果我們中斷整個射擊比賽,生活會是什麼樣子?」我又重複問了一次,這次比上次更大聲。

或許是因為我提到「射擊」那個字眼,終於有人反應了。比爾以完整的句子回應我,事實上,他幾乎轉過身來回我。

「會很無聊,那就是答案。」他回答。

「現.在.就.很.無.聊!」我想尖叫。

我逐一看著他們靈活飛舞的手指及呆滯的眼睛,據說我們不該對夢遊者喊叫,所以我決定改採另一種方式。

「或許無聊不是什麼壞事。」我試探性地說。

「或許無聊就是壞事。」他馬上回應,不出所料,是我自找的。

「比爾,總之,『無聊』究竟是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例如,電腦發明之前,大家在做什麼,或是古騰堡活字印刷術(Gutenberg)發明之前,大家在做什麼?」大家停頓了半。

「講得好像《金牌警校軍》(Police Academy)那爆笑喜劇跟這有關似的。」蘇西喃喃自語。可悲的是,她這樣回我一點也不諷刺,於是我繼續問下去。

「我的意思是,每個人就只是一直覺得很『無聊』嗎?還是怎樣?」

「媽,他們可能真的很無聊,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比爾回應,有點不太確定。他又轉身回去玩遊戲,以權杖打某人的頭,但我看得出來他在思考我的問題。

顯然,無聊完全是一種觀感,是一種自我診斷,單純又簡單。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很無聊,你就不無聊。有幾分鐘,整個客廳只聽得到蘇西以虛擬煎鍋煎虛擬蛋的聲音。

終於,比爾做了補充:「因為他們如果不無聊,為什麼當初會發明電腦或其他的東西?」

啊!所以同時思考和打擊敵人是有可能的,太厲害了!

比爾的論點(基本上無聊可以解釋為成就的動力,而非阻力),直覺上就很有道理。(由於他的論點意外呼應了我的看法,我當下就給予了肯定。)幾個月後,當我更有系統地探索這個主題時,我發現他的直覺實在太準了。無聊確實是鼓勵創新和創意的關鍵要角,不僅歷史如此教導我們(例如布拉德曼的故事和他的過人眼力),我們自己的生活經驗也提供了證據。所以,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忘了這個簡單的道理呢:創新起於不安,因為有需求尚未被滿足?

「為了讓生活持續運作,有些欲望是必要的。」十八世紀的學者塞繆爾.詹森(Samuel Johnson)主張,「而需要獲得滿足的人必須承認,有些需要是華而不實的。」我想虛擬煎蛋就屬於這一類。

這就像一個笑話所講的:一個乖巧的猶太男孩,到了四十歲還住在家裡,從來沒對任何人講過隻字片語,直到某天吃晚餐的時候,他突然說:「麻煩幫我把鹽拿過來好嗎?」他的父母驚訝地大叫,「兒子!你會說話!快告訴我們,你之前為什麼從來不說?」

兒子聳肩說:「在這之前,一切都很好啊。」

二十世紀的哲學家威廉.白瑞德(William Barrett)說,我們之所以把宇宙視為「充滿未解的問題」,主要也是基於類似的需求。巴雷特說,少了那樣的觀感,我們會覺得無所適從,變得漫無目的,甚至感到恐慌,就像我母親搭上加勒比郵輪出遊時,明明應該好好逍遙一下,卻對洗衣服這件事非常執著。(她很認真地告訴我父親:「我必須洗好並晾好內衣後,才能去游泳池和你碰頭。」)或者,我「退休」的父親會仔細記下他個人創下的最快割草時間。這次實驗後,我可以瞭解那些曾經占用孩子大半硬碟空間的遊戲,也是以同樣的方式運作:創造現實中可能不存在的假想問題。

至於擁有未被滿足的需求,或這些需求是不是好事,這個問題讓我想到社會企業家大衛.布索(David Bussau)。比爾和我開始爭論無聊的用處時,布索約莫在同一時間獲得年度澳洲長者(Senior Australian of the Year)的殊榮。事實上,我最近剛訪問過布索,拜讀了他的自傳,對細節仍記憶猶新。

布索是建築大亨,三十歲時已累積數百萬美元的財富,他也是全球微型信貸計畫「國際機遇」(Opportunity International)的共同創辦人,這個機構專為開發中國家的個人提供小額商業貸款。他就像因類似計畫而榮獲諾貝爾獎殊榮的穆罕默德.尤努斯博士(Dr. Muhammad Yunus)一樣,相信自我決定是轉變生活和地方經濟的方法,而不是救濟。不過,如今六十幾歲的布索最了不起的地方或許是,他從小就是孤兒(先是遭父親遺棄,後來又遭母親遺棄),卻依然達成這一切成就,然而,他自己覺得,正因為他從小孤苦無依,才能達成這一切。「父母拋棄我,可能是他們給我的最大禮物。」他告訴我。

這讓我聽了相當震撼,但是當我和孩子分享這件事時,他們卻無動於衷。「我可以理解,」安妮說,「自己一個人坐擁整間房子還滿有趣的。」

我閉上眼睛,你聽聽,你還能怎麼說?這些孩子遭到「遺棄」的唯一經驗,是晚上和保母留在家裡,保母拒絕幫他們泡熱巧克力到床上喝。

顯然沒人會鼓吹把孩子丟棄在某個機構的門口(幻想,確實有過;鼓吹,從來沒有)。再加上布索的觀點比較另類,許多小孩碰到類似的情況時,他們的反應是傷心欲絕,但真相是,很多孩子並未因此被擊垮,有些孩子因此成長茁壯。
坦白說,就連承認這是有可能的,感覺都像是一種顛覆思想。「讓孩子自己撐過難關」的概念,已經完全消失在我們的教養中。為個人的無聊自行尋找解決方案也消失了。詹森告誡:「人必須承擔自己無聊的道德負擔。」但是身為父母,或許尤以母親為甚,我們常把每個人的無聊當成自己的道德負擔。

我幾乎是從受孕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聽到孩子抱怨無聊。如果他們的超音波照片附有旁白,我相信那會是:「媽,這裡沒事做!」

我常想起我們第一次去美國的長途旅行,那時他們分別是七歲、五歲、三歲。先聲明一下,從西澳伯斯飛到美東長島我妹妹那邊,需要整整二十八小時,其中有二十四小時在空中飛行。帶小孩出遊時,孩子這個因素會讓整個旅程感覺更加漫長。那次旅行,我們在凌晨搭計程車前往機場,車子先在鄰里間穿梭,接著開上高速公路,可能開了五個街區。停紅燈時,小女兒拉我的衣袖說:「我們到紐約了嗎?」她口齒不清地說,「因為我好無聊!」

解決生活上的無聊(或者,最好能避免無聊)是我的責任,我們之中從來沒有人認真質疑過這個假設,我覺得我家這種情況並非特例。

無聊對現今的父母來說是一大問題,他們不僅聽孩子抱怨無聊,也回應那些抱怨,為那些抱怨擔負責任,或許更重要的是,我們還丟科技給他們,以應付那些抱怨。在這過程中的某一點,提供「刺激」變成我們身為父母的一大要務。

一般普遍認為,受到刺激的孩子比較有優勢,這種概念普遍到我們連說都懶得說了,也因此大家推論:無聊的孩子可能變壞。事實上,「我們必須讓孩子一直有事做,否則就得承擔後果」的道義準則就是一種未經審查的信念,導致現代教養充滿了無謂的內疚和誤導的資源。(有人用過幼教產品「小小愛因斯坦」〔Baby Einstein〕系列嗎?)

實驗開始前,我就已經開始納悶,我們是否把「插電」和「開機」混為一談了;無聊相對於一切有教育意義的東西是否並非大敵,而是我們的朋友。

當我們決定豁出去過斷線生活時,我們擔心的事情很多。變胖,失去朋友,「錯失什麼」(至於是什麼,說起來有些含糊,但又令人不安)。但我們最大的恐懼,是比爾從一開始明確提出來的:少了媒體,我們會很無聊。

真可笑!我們當然很無聊,但怪的是,我們也發現,一旦我們掌握了竅門,找回凝視空間的失傳技巧,重新接觸內在的空白並不像我們擔心的那麼可怕。讓自己和無聊獨處,的確可以刺激我們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發展,發現方法堵住想像力中那個像螢幕一樣大的缺口。

以我來說,斷線後,我開始細探「無聊」這回事來自娛,我在火車上讀了大半本派翠莎.邁耶.斯帕克斯(Patricia Meyer Spacks)所寫的《無聊:心境的文學史》(Boredom: The Literary History of a State of Mind),那是一本趣味盎然的著作,其他乘客看我的表情也相當有趣。

我從書中得知,無聊首先是一種想法(一套信念和價值觀),不是一種普世經驗(例如飢餓或想要直瀏海的衝動),而是一種文化產物。事實上,「無聊」(boredom)這個字在十八世紀前根本不存在,一些歷史學家也主張,無聊的概念以及延伸的經驗,在十八世紀前也不存在。

就這方面來說,「有趣」(目前的定義)也是十八世紀的創新,第一次出現在一七六八年勞倫斯.史丹(Laurence Sterne)寫的《感傷旅程》(A Sentimental Journey)中。「如果近代前的生活從來不無聊,」斯帕克斯寫道,「想必也不會給人現代定義的刺激、有趣或興奮的感覺。」那說法和說以前的人沒經歷過那種心境(按比爾的標準或你我的標準)是不同的。

有人覺得鋤地或種植或收割之類的農務,或以前死背詩歌、聖經或乘法表,無聊至極(對我們來說),那些活動可能不是那麼討喜,但是當我們覺得這些事很「無聊」時,就表示還有替代的選項存在,表示我們放棄了更好的選擇。如果沒有替代選項,你可能沒有感覺或不受影響,或是像我們現在說的,是處於「自動導航」的模式。真的沒有更好的事情可做時,你就不可能覺得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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